我在印度打了人生第一支狂犬病疫苗,這裡死亡人數高居世界第一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打的疫苗,由中國遼寧成大生物有限公司製造,並由印度公司進口。某天在茶敘時,我半開玩笑地和印度同事說,「我發現了狂犬疫苗是中國製的,是不是應該擔心啊?」
兩個多星期前,我打了人生中第一支狂犬病疫苗。
校園裡的浪貓看到我懷中的家貓阿黃,本能地發動了一場守衛領地的反擊戰。我抱著家貓的手指不幸地成為牠犬齒下的受害者。被貓狗抓傷咬傷,在許多國家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在印度,這個狂犬病死亡人數高居世界第一的國家,一個小傷口卻有可能演變為個人生命的保衛戰。
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的資料,印度多年來死於狂犬病的人數,每年至少2萬人,佔了全球死亡人數的四成弱。如果計入漏報、誤診的,人數恐怕要更多。第2名是中國,近幾年來每年病亡人數為500至800名不等,與印度形成強烈對比。印度狂犬病的受害者多為孩童和農民。15歲以下的死者佔了約50%。孩童因為身形瘦小,容易成為流浪狗攻擊對象。而孩童被咬傷的部位多位於頭頸部,病毒傳播速度較快,也容易搶在疫苗生效之前進入中樞神經系統而發病。
1885年法國微生物學家、鼎鼎大名的巴斯德(Louis Pasteur)由家兔的脊髓裡成功研製出了狂犬病疫苗。在病毒進入中樞神經系統前,及時接種疫苗而形成抗體,就能以幾乎是100%的成功率阻止病發。自此狂犬病不再是坐而等死的「絕症」。但是在印度鄉間,關於狂犬病的知識仍待普及。許多農民不知道被動物抓咬後徹底清洗傷口的重要性。受傷後以薑黃粉、辣椒粉等「傳統療法」處理傷口,而非前往診所注射疫苗,欠缺相關知識的後果,便是居高不下的死亡率。
狂犬病在印度反映了公共衛生的挑戰,往往有其社會經濟的背景。狂犬病疫苗的運送和儲存,在每個環節都需要符合標準的冷藏設備(即所謂的冷鏈〔cold chain〕)。許多鄉間沒有電力、或是經常斷電,缺乏妥善保存,很可能造成疫苗失效。同時,偏遠地區的衛生所,常有疫苗短缺的問題。
另外,按照WHO認可的標準程序,狂犬病暴露後預防必須於一個月的時間內,在肌內(或是皮下)注射5劑疫苗(Essen方案;按Zagreb方案則是4針)。雖然疫苗每劑在印度的價格相對便宜,並未到完全無法負擔的地步,但對鄉間的農民群體來說,仍然是一筆不菲的費用。更不用說在嚴重咬傷後,中和傷口處病毒所需的免疫球蛋白(RIG;rabies immunoglobulin),動輒2至3萬盧比(不到1.5萬台幣),對窮人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天價。

我在咬傷後的第一個小時內就在校內醫務室接種了第一支疫苗。駐校醫師說,被狗貓咬傷的案例很常見,所以醫務室常備疫苗以便隨時施用。2天後,內心忐忑的我不太放心,還是自行前往浦那處理狂犬病頗負盛名、隸屬浦那市行政法人(即市政府)衛生部的「奈度傳染病醫院(Dr. Naidu Infectious Diseases Hospital)」就診。
公立醫院裡的赤貧印度,是狂犬病的最大受害者
印度的醫療系統分為公立醫院和私立醫院2個系統。外國人在印度一般看病,去的是收費高昂、內裝現代、設備不輸西方或是台灣醫院的私立機構。而面向一般民眾、診療免費的公立醫院,裡面通常看不到外國臉孔。
除了貧民窟之外,只有在公立醫院裡能看到那個赤貧的印度。那個在光鮮亮麗的購物商場、在觥籌交錯的國際化五星級酒店、在每年7%驚人經濟成長率、在高科技急速成長國力緊追區域大國以外的印度。衣衫襤褸、等待治療的貧民們在醫院大廳、門口、人行道上或坐或臥。他們被身著軍裝、手持長棍的保安人員不斷地吹著尖銳的哨音驅趕,像是驚慌的羊群,在醫院昏暗髒亂的大廳裡奔跑著。一旁,穿著白袍的醫學生滑著高檔的智慧型手機,對比強烈。
我走進了奈度醫院的大門。車道上野狗群集,大門外就是一個貧民聚落。同一條路的末端是公營的火葬場。可以想見,這裡是很多末期病人短暫人生的終站。山羊、雞隻和狗在坑窪的積水路面行走、在居民堆積的垃圾堆裡覓食。沒穿褲子的幼童在污穢的路面追逐嬉戲。醫院大廳內除了數字,絕大部分的告示牌都以天城體(Devanagari)的馬拉地語(Marathi)寫成。我找了好一會才找到會說一點英語的護士。最後,一位有著台灣歐里桑「漂撇」味道的大叔,領著我去櫃檯,遞給我一張上面全是馬拉地語的表格要我填寫。
「諾,」大叔有點粗魯地用手指敲著桌面,用有限的英語說,「這裡。寫你的名字。名字!Name!」
填完後,我和當地民眾一起脫鞋排隊見醫生。他們以好奇的眼光一直盯著我瞧。在診間裡,醫生一直跟我分析著不同的免疫球蛋白:人血清做成的(HRIG)太稀有,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馬血清做成的(ERIG)則會有過敏反應。最後,他跟我推薦了印度血清研究所和麻州大學醫學院共同研製的「單株抗體」(monoclonal antibody)。這是一種運用最先進基因工程合成的人造血清。按照我的體重計算,我需要花五千多盧比,自己到全市最大的公立醫院買藥,然後回來讓他給我注射。
5000盧比大概是台幣2500元不到。我到了全市最大公立醫院「沙宣總醫院」(Sassoon General Hospital)的藥局,和當地民眾一起排隊買藥。大部分的人拿在手裡的都是十幾二十塊,最多也是百來塊。5000盧比?藥劑師看到我的處方,問了我好幾次,「你確定要買這個嗎?」
「他很快就會死了,應該不用兩三天」
單株抗體的研發,就是印度健康部門以現代科技應對單價高昂的免疫球蛋白的方案。WHO近年公佈了2030年前人類狂犬病零死亡的目標,而作為達成此目標最大障礙的印度,也就此展開積極應對。比起高達2至3萬盧比的馬血清免疫球蛋白,5000盧比的確便宜許多,但就農村地區的民眾而言,仍然是天價。而這些人就是死亡率最高的群體。
醫生讓護士給我打完血清,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動物咬傷在印度必須要嚴肅對待。「我剛剛才確診一個病人。他被家人帶回老家去了,」醫生說,「很快他就會死了,應該不用兩三天。」狂犬病的死亡率幾乎是100%,病發後就算醫院也只能提供維生支持。許多鄉村年輕或是年幼的病人常常是在出現怕水、怕風、肢體疼痛、發燒、頭痛等症狀後才前來就診。但狂犬病症狀只要出現,結果都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在略顯髒亂的診間,除了我,還有一個被狗咬傷手臂的年輕警察,以及一個被自家狗抓傷的、在印度儲備銀行工作的中年男性。在城市的中產階級當中,人們對狂犬病已經有充分的警覺和認識。但在廣大鄉村的農民和貧民間,無知和忽視則帶來了死亡的後果。
每年2萬名死者,意味著每年有2萬則悲傷的故事。其中有一段故事是這樣的:包括年輕父母在內的一家人,攜家帶眷帶著發病的孩子由鄉間跋涉前來看診。在醫生宣布確診狂犬病之後,一家人由於無力負擔喪葬費用,而把垂死的孩子留在了醫院,不告而別。孩子去世之後,由於遺體沒有人認領,在太平間的冰庫裡凍了許久。後來在當地警方介入之下才得以火化。
要控制狂犬病疫情,事前給動物打疫苗,比事後給人打疫苗要有效。美國就是一個例子。在犬隻登記及防疫制度嚴格執行下,美國目前在犬隻中的狂犬病基本上已經完全消滅。但印度有2500萬隻流浪犬與人類共生,很難做到疫苗的投放和注射。印度的絕大部分地區缺乏現代化的封閉式垃圾處理系統,垃圾通常由清潔人員(一般由賤民階級或是低等種姓擔當)清掃收集,並堆疊在路旁,包括豬、狗、牛等動物便以垃圾堆裡的廚餘等有機質為食。
如果不改變這種傳統的垃圾處理方式,很難控制流浪狗的數量。若以大肆捕捉殺害流浪犬的方式意圖控管犬隻數量,不但收效甚微,而且有可能破壞平衡,造成鼠類取代犬隻,有可能造成其他傳染病的發生。

家貓也被野貓咬了一口,傷口在背上靠近脊椎的部分。雖然先前分別在美國和德里接種過狂犬疫苗,但是我仍然不敢大意,帶著貓到了動物醫院做暴露後接種。貓打的疫苗是法國Merial藥廠製造的Rabisin,是進口貨。喜馬拉雅山另一頭的中國,也同樣為狂犬病所苦。中國的網民中流傳一個笑話,說寵物和人同時被瘋動物咬傷,寵物的結局會比人要好,因為動物疫苗都是進口貨,而人的疫苗卻是國產的。
2018年中國爆發了又一次的疫苗危機。包括長春長生在內的私營製藥集團,被發現在狂犬疫苗及百白破(百日咳、白喉、破傷風)疫苗中,有不同程度的造假行為,引起了中共中央的重視。長春長生的這一批疫苗,也出口到了印度。8月,印度政府宣布回收不良疫苗並退還中國。
「我的疫苗竟然是Made in China的,我應該要擔心嗎?」
後來我由疫苗的包裝盒發現,我打的疫苗,由中國遼寧成大生物有限公司製造,並由印度公司進口。某天在茶敘時,我半開玩笑地和印度同事說,「我發現了狂犬疫苗是中國製的,是不是應該擔心啊?」結果這些博士們突然間樂了起來。有人大笑說,「你這個笑話真好笑」(This is a good one.),好像我剛剛講了一個段子似的。也有人很嚴肅地說,「你還真應該擔心。而且不只你,印度的人也都應該擔心。」
見微知著。這些印度高級知識份子的回應,反映出印度民間對中國貨的看法。我個人對中國製狂犬病疫苗的品質倒沒有那麼悲觀。畢竟中國是世界第一消耗狂犬病疫苗的大國,消費量佔了全球年消費量的80%,產量龐大,出事後消息很難完全壓制。此外,成大生物是國企的子公司,在中國狂犬疫苗市場佔有率第一,也是世界最大的狂犬疫苗製造商,不是最近出事的長春長生。成大生物的疫苗採用的是新技術的vero細胞培養,副作用少,技術也相對成熟。
印度作為世界第一狂犬病死亡人數大國,疫苗市場上有多種產品投入競爭。遼寧成大生物的製劑在市場上是高價貨,比GSK(葛蘭素史克)藥廠授權印度製造的Rabipur還貴,其他印度國產疫苗更不用說了。
印度的知識份子還是傾慕西方的。許多人也許認可中國近年來取得的成長,不過在制度、商品、教育或是其他軟實力的面向,絕大多數的知識份子,雖然他們時不時喜歡咒罵一下西方殖民主義的餘毒,但是身體上還是挺誠實地倒向了歐美各國。在這裡,你很難找到真心欽慕中國的人,就算是那些高喊著「泛亞主義大團結」或是「中印是兄弟之邦」的人也一樣。
打從心裡看不起中國疫苗的城市中產階級,和不知道應該打疫苗、或是根本沒有疫苗可打的農村底層階級,是兩條平行線。正如我養尊處優、來自美國的家貓,和在街頭討生活的兇猛浪貓一樣,在偶然的接觸下才有了交集。階級如何影響命運,在被動物咬傷的那一刻做出不同選擇後就已經注定了。
幸運的是,咬我們的浪貓在十天之後仍然健康地活著,按照WHO的「十日觀察法」,如果咬人的動物在十日之後仍存活,表示在咬人的當下,唾腺中並沒有狂犬病毒。被咬者可以終止接下來的注射程序。
這一場意外的接觸讓我觀察到,印度階級森嚴發展不均的社會是如何影響著狂犬病的防治。但願有一天,我們可以不用再聽到那兩萬個新的、悲傷的故事。至少每一年,這樣的悲劇都能再少一點。
責任編輯:羅元祺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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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團緊盯菸防法公告前準備工作,籲完善健康風險評估與申報機制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菸害防制法修正案雖三讀通過,然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民團表示將含淚監督,呼籲政府重視健康風險評估以及申報機制等配套措施,以維護國人健康。
逾十數年未修的菸害防制法,歷經5次立院朝野協商,總算在本月12日通過三讀,達成加熱菸載具嚴管、禁絕加味菸、圖文警示提升至50%、校園全面禁菸等重大變革,確立台灣朝禁止電子煙、嚴管加熱菸方向前進。為呼籲政府重視健康風險評估等各項配套措施之落實,確實維護國民健康,全國家長會長聯盟、台灣醫界菸害防制聯盟及董氏基金會等台灣拒菸聯盟團體也緊急在農曆年前召開記者會提醒政府,新法中,包括「類菸品」、「指定菸品」、「健康風險評估」等用字模糊不清,等於讓主管機關留有很大「空白授權」空間。法令正式公告前,務必審慎進行把關。
健康風險評估:一套評估安全容許濃度的健康科學
健康風險評估屬於一門攸關人體健康的系統性風險管理,目的在於決定如何管制醫藥品、食品、化粧品、農藥、生活及職場環境中存在之化學物質最大殘留濃度(Maximum Residue Level, MRL),亦即安全容許濃度,以建立危害人體健康之風險及效益分析(risk and benefit analysis)。健康風險評估的建立原因,通常是體系中出現了過去不曾經歷或不曾被發現的新有害物質,台灣過去較知名的健康風險評估建立經驗,包括塑化劑食品事件、含萊克多巴胺之美牛與美豬開放事件、日本福島食品等事件等。
訴諸科學證據,健康風險評估乃為國人把關的重要關鍵
健康風險評估之所以重要,在於講究科學證據,為爭議政策提供最核心的決策基礎。較著名的健康風險評估應用,是在2011年台灣發生的塑化劑食品安全事件,起因為部分食品上游原料供應商在常見的合法食品添加物「起雲劑」中,使用廉價的工業用塑化劑(非食用添加物)以撙節成本。最終,衛福部提出健康風險評估研究數據,由國內各領域專家於2011年6月21日達成初步共識,比照歐盟標準,依據科學證據針對5種常用塑化劑,定出每人、每日、每公斤體重容忍值〈TDI〉,例如DEHP容忍值為50微克、DBP容忍值為10微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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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萊克多巴胺之美國豬肉進口爭議長達15年,主要爭議則在於國人飲食習慣與他國不同,畢竟豬肉在華人飲食料理中是相當廣泛使用的食材。以2019年為例,美國單人每年平均吃下近24公斤豬肉;台灣則為39公斤。此外,國人比外國人嗜吃內臟,尤其坐月子中的婦女等,專家因此呼籲應該針對國人飲食習慣,以及心血管疾病患者等高風險族群,進行健康風險評估。食藥署最終委託成大醫學院環境醫學研究所/環境微量毒物研究中心完成「108食用肉品暴露萊克多巴胺之健康風險評估報告」,特別針對不同年齡層民眾、敏感族群進行分析,包括小孩、幼兒、青少年、成年人、老人以及育齡與正在坐月子的婦女,進行針對豬萊克多巴胺的殘留容許量標準,方才消除各界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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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客觀環境因素,跨人種的易感性基因差異也是健康風險評估的重要環節,畢竟人種基因可能導致受化學成分影響程度產生差異。近期著名例子,在於國健署所提出近五成台灣人患有酒精不耐症(Alcohol Intolerance)基因缺陷。酒精不耐症是一種先天的基因缺陷,導致人體內缺乏乙醛去氫酶(Aldehyde Dehydrogenase, ALDH2),無法正常代謝酒精轉化成的乙醛。前國健署署長王英偉在任時即指出,台灣人酒精代謝基因缺陷機率高居世界第一,飲酒將大幅提高罹患癌症的機率,重度飲酒者得到食道癌的風險甚至可高達50倍,因此呼籲台灣人飲酒習慣不應比照外國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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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熱菸內含多種新化學物質,政府應召集跨領域專家協助審查
根據董氏基金會提供資料顯示,2020年沙烏地阿拉伯的學術機構研究發現,加熱菸產生的氣霧 (aerosol) 中,共含62種化學物質;其中丁二酮(diacetyl)、乙酰基丙酰基(2,3-pentanedione)、鄰苯二甲酸二辛酯(diethylhexyl phthalate )等。董氏基金會因此曾提出質疑,加熱菸還有多少化學物質未被揭露?如何擴散?需要更多證據予以驗證。
以歐盟為例,要求菸商必須於申請新興菸品產品上市前,提出詳盡的檢驗報告,方才能予以核准。訴諸科學證據需要體系的建立,畢竟連國健署署長吳昭軍都在菸防法協商現場都承認,確實國健署連其他國家怎麼進行健康風險評估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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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華呼籲:盼國健署勿忘為國民健康把關的初心
儘管國健署草案由原先電子煙、加熱菸雙禁改為後來一禁一開的版本,對雙禁陣營造成巨大打擊,但是林奕華委員依然想提醒各界:反制菸害對國民健康所造成的影響,才是這次修法的主要目標,也呼籲國健署、各黨立委,即便在修法完成後,也毋忘修法初衷,繼續為國民健康把關。她更進一步表示,無論結果如何,菸害防制還是要以教育為本,才能達到從源頭阻絕菸品對年輕世代的傷害,這也是她會持續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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