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傲慢與偏見:珍奧斯汀與女性主義思想之戰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在18世紀末從法國一路漫燒到英國的思想之戰中,珍奧斯汀是那個把錯綜複雜的政治意涵層層疊疊編織入舞會時尚、婚姻愛情中的祕密反叛份子。閱讀珍奧斯汀,就是一場歷史解碼過程。
在普薇之後,另一個深受她影響的珍學名家崛起。強森(Claudia L. Johnson)1988年的代表作《珍奧斯汀:女人、政治與小說》(Jane Austen: Women, Politics and the Novel),遙相呼應了巴特勒十多年前開創的政治性閱讀。不過,強森不只拒絕承認珍奧斯汀是保守份子,更提出了珍奧斯汀的激進可能。這一次,珍奧斯汀化為「後革命」思想之戰的祕密反叛份子。
對強森來說,珍奧斯汀或許不像沃斯通克拉夫特那樣站在思想之戰的絕對前鋒,但珍奧斯汀一如同時期其他女作家,將自己對思想之戰的回應,偷偷埋入作品之中。在這個時期,許多不明顯激進卻也不單純保守的女性作家,為了避免如沃斯通克拉夫特那樣遭受反挫,往往在作品中一方面挪用傳統題材,一方面進行迂迴批評。強森指出,珍奧斯汀在小說中部署了許多極度敏感的政治語彙,但是她同時以繁複的敘事技巧,將激進的政治意涵包藏在鄉村瑣事之中。奧斯汀小說中的失能或虛榮父親,如《艾瑪》中的伍德豪斯先生、《勸服》中的艾洛特爵士或《諾桑覺寺》中的提爾尼將軍,就可以視為珍奧斯汀對父親權威(paternal figure)的質疑,而非保守小說與教養手冊中對父權的美化。因此,我們或許能說珍奧斯汀的小說「去論戰化」(depolemicize),卻不能說珍奧斯汀的小說「去政治化」(depoliticize)。
珍奧斯汀不是驚世駭俗的沃斯通克拉夫特;珍奧斯汀也不是保守反動的魏思特(Jane West)。在18世紀末從法國一路漫燒到英國的思想之戰中,珍奧斯汀是那個把錯綜複雜的政治意涵層層疊疊編織入舞會時尚、婚姻愛情中的祕密反叛份子。閱讀珍奧斯汀,就是一場歷史解碼過程。
珍奧斯汀的情慾與祕密:邁向酷兒逃逸路線
1995年, 凱叟(Terry Castle) 在《倫敦書評》(London Review of Books)上評論拉斐(Deirdre Le Faye)新編的《珍奧斯汀信件集》(Jane Austen’s Letters),封面標題卻如此宣稱:「珍奧斯汀是同性戀嗎?」(“Was Jane AustenGay?”)。這篇文章原本只是書評,卻因為聳動的標題,在世紀末掀起珍奧斯汀學界最大的一場論爭。
當然,身為美國最重要的女同志學者之一,凱叟不可能不知道,珍奧斯汀並非當代身份政治中的「女同性戀」。在珍奧斯汀所處的攝政英國中,「同性戀身份」尚未透過現代醫學與精神分析論述現身。因此,珍奧斯汀是否為同性戀,正如莎士比亞是否為同性戀,某種程度上都算是「時代錯置」的提問。但凱叟的文章要談的並非珍奧斯汀是否為現代意義下的「女同性戀」,而是存在於珍奧斯汀與姊姊卡珊卓之間的女同性情慾(female homoeroticism)。事實上,這篇文章原本的標題,正是〈姊妹之間〉(“Sister-Sister”)。
凱叟發現,珍奧斯汀寫給姊姊卡珊卓的信件中充滿對男人的尖酸揶揄以及對女人的細膩描繪——包括女人的衣飾,女人的身體,女人的凝視,女人的慾望。與其說它們是姊妹家書,不如說它們更像是珍奧斯汀與卡珊卓的戀人絮語。凱叟以兩人的同性情誼重返攝政英國,揭露出普遍存在於姊妹之間的親密關係(sororal attachments):姊妹互通書信,同床共枕,替彼此著衣裝飾。凱叟也以姊妹關係重返珍奧斯汀小說,發現珍奧斯汀在異性戀婚姻敘事之外部署的同性慾望——在《諾桑覺寺》中,凱薩琳雖然與提爾尼先生結合,但更令她開心的,似乎是自己因此能與愛蓮諾提爾尼成為「姊妹」。這樣存在於姊妹之間的女女情誼自然不是現代定義中的「女同性戀」,卻也在珍奧斯汀的「封面故事」底下,開創出另一種情慾可能。
事實上,凱叟不是最早對珍奧斯汀進行「酷兒閱讀」的人物。早在1991年,酷兒理論教母賽菊克(Eve Kosofsky Sedgwick)便曾發表過一篇極受爭議的文章──〈珍奧斯汀與自慰女孩〉(“Jane Austen and the Masturbating Girl”)。這篇文章和凱叟的書評一樣廣受誤讀,不少人以為賽菊克宣稱瑪麗安與愛蓮諾是女同性戀。賽菊克的確曾在文中點出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同性情慾,但她真正想要探討的,卻是一個「失傳的」性別身份:自慰女孩。
誰是「自慰女孩」?「自慰女孩」為何失傳?賽菊克特別挑出《理性與感性》中有名的姊妹臥房場景,追溯瑪麗安作為「自慰者」(onanist)的歷史。如果當代身份政治中的「同性戀」是論述建構,那麼,「自慰者」也同樣是歷史產物。賽菊克在此翻開醫學史文獻,發現18世紀起的反自慰論述(anti-onanist discourse),以及對自慰主體進行的分類與規訓技術,使得「自慰者」可能在異性戀/同性戀二分法之前現身,成為現代性別身份的原初模型(“proto-form of modern sexual identity”)。但是到了20世紀,「自慾」(autoeroticism)逐漸被納入常態性別身份的發展模型之中;自慰因此不再是令人畏懼的情慾類別,而是常態性別主體在抵達「他慾」(alloerotic)階段以前必經的過渡時期。所以,自慰者既是一種可能的性別身份,也是一個已經「失傳」的性別身份。《理性與感性》中的瑪麗安,代表的正是這個消失的「自慰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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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力歐陪你喝一杯】方穎豐的小夢想成就少棒之家的大志氣!安麗與棒球校長為小小球員建立以「家」為核心的棒球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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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會教棒球到成為少棒界的棒球校長,方穎豐憑藉著對教育的使命與對體育的熱愛,在台東成立少棒之家。這一路走來,歷經許多挫敗與艱難,幸好有各方志同道合的人支持,尤其是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十年來的贊助,讓少棒之家至今仍持續培育小小選手,在棒球的路上勇敢追夢。
談到少棒,許多人一定會立即聯想到台東,因為不少優秀的棒球選手都來自台東,其中少棒之家更可說是棒球選手的育成中心,如中華職棒統一獅的左投林詔恩、U12世界少棒錦標賽季軍成員簡紹翔。而培育無數小小球員追夢的少棒之家,背後的重要推手則是在少棒界有「棒球校長」之稱的方穎豐校長。
從事教育工作長達35年的方穎豐校長,原不是棒球專業,而是體育班的導師。因原本帶領棒球隊的教練離去,讓他因緣際會接手棒球隊。但剛開始,他才發現自己不會教棒球,連打擊都常揮棒落空。為了帶領球隊,他開始研讀棒球相關書籍,請教棒球教練、前輩,仔細、認真地觀看每一場棒球比賽。初期,棒球隊出賽常常十比零提前結束,方穎豐在球場告訴自己,「孩子在球場的每個成長階段都是重要的,我應該要對這些孩子負責任,我一定要在這紅土球場站起來。」約十年的時間,他不僅讓球隊拿到台灣區比賽的第一個冠軍,還成為球場常勝軍。

棒球是人生的縮影必須築夢踏實
對棒球如此執著,並不是因為以主流價值觀而言,棒球隊可培養孩子的團隊精神、對挫折的容忍力、強大自己的心理素養等。對方穎豐來說,棒球其實就是人生的縮影。他帶領球隊並沒有過多複雜的想法,純粹因為孩子喜歡棒球,那就讓他們好好打棒球。而棒球運動在台灣的發展又剛好有職業球隊,所以就以打到冠軍、打到職業隊作為夢想與目標。他以「築夢踏實」的精神,期望從一場場比賽中,為這群孩子建立生活的態度,面對困難、阻礙如何再站起來。
少棒之家的雛型源自張家五兄弟
為什麼會想成立少棒之家?方穎豐說到,他原先在基隆的學校服務,在偶然的機會帶隊到台東比賽,他驚豔台東的孩子打起棒球就如同他們唱歌般,個個都是天生好手,不論是球感、打擊、運動神經都非常優秀,各方面的協調性極佳。因為校長任期及家庭等因素,方穎豐請調至台東任教,之後便積極籌組棒球隊,想一圓棒球夢。
方穎豐回想,少棒之家最早的雛形來自於「張家五兄弟」。當時球隊有個阿美族的小孩張進德,擁有棒球天賦與極佳的球感,但卻因為家庭因素必須轉學,無法再參加棒球隊。於是,連族語都不會說的方穎豐,只好帶著學校裡會說族語的護理人員,一同去拜訪學生家長,想勸說張進德的阿嬤讓他繼續留在棒球隊,甚至承諾會提供張進德的三餐、住宿、球具裝備以及生活照顧等。
護士將方穎豐的承諾如實翻譯給阿嬤後,沒想到阿嬤回覆讓護士大笑說,「校長你賺到了。阿嬤說,我有五個孫子,全部都給你。」就這樣,他硬著頭皮帶回五個小孩,將校長宿舍改為兄弟五人的住所,平時除了上學、訓練外,同時提供食宿、生活起居照料。
不只是棒球隊 而是充滿關愛的「家」
方穎豐說,張家五兄弟是讓他堅持在棒球教育這條路上,一直往前走的重要因素。當時,張家大哥張進德才小學五年級,雖然球技不凡,卻有學習障礙。最小的弟弟張偉聖,也才幼稚園,正是需要有人陪伴、關心的年紀。
為照顧張家五兄弟,再加上台東學童的狀況,方穎豐開始思考,他想要的不只是棒球隊,他想要給這群孩子一個家。家不是只提供三餐溫飽,棒球訓練而己,家是有人可以輔導他們學業,照顧他們生活、關心他們的成長。所以他將棒球隊取名為「少棒之家」,讓參與球隊的學童們都一起住校,一起訓練,一起上課,他像爸爸一樣關心、照顧這群孩子的生活。
因為少棒之家給球員們的不僅是球技訓練,方穎豐如兄、如父的照顧,讓這群來自台東的棒球選手有了家的溫暖,在學習及訓練上都更加認真,日後這群選手紛紛以不凡的成績回報方穎豐的關愛。張家五兄弟中的老大張進德、老二張進龍、老三張育成以及最小的弟弟張偉聖,都在職棒的領域中有不錯的表現。方穎豐笑說,這是他有史以來投報率最好的招生,不僅一次招到五位選手,而且還有四個在職棒領域擁有傲人的成績。

「小夢想 大志氣」翻轉少棒之家的未來
少棒之家成立後,面對孩子的住宿、三餐、裝備、球具、球衣等,龐大的開銷讓方穎豐一度喘不過氣來。此時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甫成立,以「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召募公益合作夥伴,讓方穎豐看見了持續下去的希望。
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資深公關經理黃南瑄表示,安麗在三十周年慶時成立「安麗希望工場慈善基金會」,希望秉持著安麗以人為主、利他共好的宗旨,透過基金會幫助需要資助的團體。2013年基金會展開「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少棒之家即為第一屆頭獎的得主,因此牽起雙方的合作。

方穎豐笑說,安麗「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是他寫過最難寫的企畫案,短短6頁卻比其他機構要求的50頁還難寫。不過在安麗甄選的過程中,卻是讓方穎豐收穫最多的。他在撰寫計畫書與評審提問的過程中,逐一檢視自己有哪些沒做到,哪些可以加強,讓他在經營少棒之家時有了更多的想法,也讓少棒之家更好、更完善。
懂得感恩、惜福的少棒之家
少棒之家成立至今,方穎豐表示這是集眾人之力才有如今的成果。少棒隊球衣上繡著「惜福」二字,源自於最早支持他成立棒球隊的贊助商洪百吉先生,洪百吉不要方穎豐在球員球衣上印上企業名稱,而希望以「惜福」代替,讓孩子懂得感恩並珍惜所得一切來自眾人的力量。
十年前,安麗與方穎豐因為「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開起合作機緣。十年間,安麗的會員也陸續提供各方面的協助,例如提供營養協助,帶著孩子做營養午餐等,也由於安麗的協助,更多人看到少棒之家,瞭解少棒之家,紛紛加入資助的行列。近年,少棒之家更是安麗「愛陪伴課輔計畫」的合作對象,提供孩子課業輔導,希望孩子不僅球打得好,學業也能保持水準。
過去十年,安麗透過「小夢想 大志氣追夢計畫」以及「愛陪伴課輔計畫」幫助弱勢的孩子,希望他們有翻轉未來的機會。未來,安麗會繼續透過多元的評審以及完善的甄選機制,針對具影響力且可持續執行的兒少專案進行合作贊助,讓弱勢孩子也能成功追夢、實現自我,擁有不一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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