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綜觀台灣的農民運動,就運動本身來說,是一種純粹的經濟運動,對手的大部分是所謂殖民者的日人,所以它的性質仍是民族運動,不幸的是農組幹部,對客觀情勢認識不足,中途妄信左傾教條,遂使整個運動瓦解,真是令人惋惜!
文:王燈岸
文化協會與農民運動
農民受到文化協會所領導的民族意識的啟蒙運動以後,很快就進入覺醒時期。而農民一旦覺醒,自然就會像燎原之火,產生不可收拾的農民運動。
第一憨 種甘蔗隨人磅
台灣的農民問題,由於若干基本的缺陷,而加重這一問題的嚴重性。
第一是,土地制度的封建性,基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傳統思想,很多土地的所有權都未經確立,所以所有關係不明確,導致在日本資本主義進入台灣,開始土地調查、林野調查工作時吃了大虧。
第二是,小農作農佔多數,就是未滿一甲的土地所有者佔全農業總戶數的9.26%,由於農民的耕地面積少、收入也少,使農民生活窮乏。
第三是,製糖會社與日本資本家的土地獨佔,其所擁及其所支配耕地達20餘甲,佔全耕地之一成半,迫使農民失去耕作機會。
由於這些事實,農民受到文化協會所領導的民族意識的啟蒙運動以後,很快就進入覺醒時期。而農民一旦覺醒,自然會像燎原之火,產生不可收拾的農民運動。農民運動首先發動以製糖會社為對象的蔗農運動。
總督府為擁護日本資本主義來台設立製糖公社,他們以雄厚資本,再受總督的保護,很快就成為榨取農民的機關。製糖會社中資本雄厚、規模較大者,有大日本製糖會社、鹽水港製糖會社、明治製糖會社等。他們利用政府權力硬迫農民種甘蔗,其收買的數量及價格皆由製糖會社任意決定,農民無權過問。對於當時蔗農的悲哀情形,憑民間盛傳的一句諺語:「第一憨,種甘蔗隨人磅。」就可以證明在製糖會社榨取下蔗農窮困的生活狀況。
據日本名殖民政策學者,東京帝國大學教授矢內原忠雄著《帝國主義下的台灣》一書批評當時蔗農的被榨取情形說:「供給製糖會社原料的蔗園經營者,並非蔗農,乃是製糖公社本身,蔗農的地位隸屬於會社,其從事蔗作完全聽從會社指揮,甚至有些會社竟然強迫蔗農從事農業以外的勞務,命令他們提供勞力,主張生產物的先買權。幾乎所有的蔗農所繳出甘蔗的代價,除充作佃租與耕作資金本息外,實別無剩餘,因此蔗農無可奈何,乃靠一分以內宅地菜園的收穫來糊口。同時由耕作資金的繼續借之來供作生活費,因此蔗農便自然的成為製糖會社長期的債務奴隸。」
由於農民受了製糖會社的長期壓榨,終於引起中南部農民集體的不滿,便於1924年(大正13年)紛紛組織農民組合來與製糖會社對抗。此時成立的農民組合有二林蔗農組合(成立於1924年)、鳳山農民組合(成立於1925年),大甲、嘉義、曾文等地區的農民組合(成立於1926年),至1926年(大正15年)6月28日,全島各地農民組合代表集合於鳳山,擧行台灣農民組合創立籌備會,其幹部如後:
中央委員長簡吉,中央常務委員:簡吉、陳連標、黃石順、黃信國、趙港、侯朝宗(後改劉啟光)、陳德興、陳培初、謝神財。本節專以製糖會社爭執有關的二林蔗農組合與鳳山農民組合的運動概況為主,最後敘述農民組合被彈壓的始末。
二林蔗農事件
二林蔗農事件發生於1925年,但早在1923年就有二林、大城兩庄長領銜,由大城、沙山、竹塘、二林四庄的蔗農兩千餘人的連署,向台中州及總督府殖產局提出請願之運動。可見蔗農早已不堪會社之剝削,會社與蔗農間就有互相對立的局面,不過在初期,蔗農雖已覺醒,可是因處在警察與會社多年壓制下,態度仍然顯得溫和,但是會社為着私利,不顧蔗農利益,蠻橫到底,致使惹起事件。蔗農自有新式製糖會社以來,就成為被榨取的對象。上擧四庄蔗農所以作不斷的呼籲與請願,除了他們的生活困苦艱難外,還有其他的原因。
林本源製糖會社(當時由債權者台灣銀行派員代管),全體之原料甘蔗等約2億5千萬斤,其中由上記四鄉蔗農耕作的達1億6千萬斤,約佔全生產量三分之二,而其收購價格,比鄰接區明治製糖會社的溪湖工廠每千斤降低8角,以2億5千萬斤計算。林本源製糖會社之不當利得,達20萬圓,而且所供給肥料之價錢又較明治製糖為高,太不合理。這種欠公平的現象,當然使蔗農難以忍受。
四鄉蔗農為籲請會社改善,無奈在地方有力人士支援下,才向台中州知事及總督府殖產局長提出請願書,可見蔗農對會社不滿的情緒鬱積,已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
據《台南新報》記者泉風浪著《台灣的民族運動》說,林本源製糖吉田專務接到蔗農請願運動的消息,馬上帶了兩三個幹部馳赴台中招待各報記者,央求各報無論如何要作對會社有利的報導,可見會社方面如何重視這一運動的情況。此一請願運動雖然沒有直接的結果,可是後來北斗郡守認為蔗農的要求有充分的理由,因此便出面斡旋,才得到社方的讓步。每甲支付補給金5圓,數目雖少,但是意義是很大,就是自有新式製糖會社以來,蔗農集體運動得到成功的第一次記錄。
經過這一次的經驗,蔗農知道集體運動的效果以後,大家為了共同的利益着想,便於1925年(大正14年)1月1日舉行二林的蔗農大會,議決組織蔗農組合。接着於同年6月成立二林蔗農組合,參加的蔗農有4百餘人,足為蔗農組合的先聲。成立大會選出理事長李應章、劉崧甫、詹奕侯、詹仁華、蔡淵騰、王芽、謝日新、邱菊花、曾明得、戴成等10人,監事謝黨、陳萬勤、謝月、詹忠、洪珍、詹昌寶等6人,另選代議員50人,特聘鄭松筠律師及日人泉風浪為顧問。
據《台灣警察沿革誌》說:「本島農民運動勃興之原因與日本本土頗異其趣,基於民族主義的意識之要素極為濃厚,實際運動之內容含有強烈的政治色彩,並指為係受文化協會之煽動云云……例如二林蔗農組合指導者李應章是和蔣渭水創立文協的倡議人之一,本身又是文協的理事,其他幹部的劉崧甫、詹奕侯、蔡淵騰等都是文協的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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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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