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從現今「原住民族教育法」所指出的政策規劃體系來看,教育部和原委會兩者,實際能夠主導學校課程的相對權力,存在著顯著而懸殊的差異,這點致使了如今原住民族教育政策,出現偏重「一般性教育」的狀態。
文:朱原慶(排灣族山地青年,中正大學政治系三年級)
一般教育與民族文化教育
我國根據憲法增修條文第十條之規定:「政府應依原住民之民族意願,保障原住民之民族教育權,以發展原住民之民族教育文化」
該法賦予了政府支持少數民族,在民族教育與文化復振等問題上,必須積極行動的義務。遂於民國八十七年,立法院三讀通過《原住民族教育法》共三十三條。
並以其中第三條:「原住民一般教育:指依原住民學生教育需要,對原住民學生所實施之一般性質教育;民族教育:指依原住民族文化特性,對原住民學生所實施之傳統民族文化教育。」,清楚界定兩種教育間,所指涉內涵上的區別。
以及第四條:「原住民一般教育,由主管教育行政機關(教育部)規劃辦理;原住民民族教育,則由原住民族主管機關(原住民委員會)規劃辦理,必要時,應會同主管教育行政機關(教育部)為之。」,訂明上述兩種教育的規劃與專責機關。
依據該法原初版本的三十三條規定,我們不難看出,要以「提高就學率」、「興辦文化教育」等理想目標,作為興辦原住民教育事務的主要方向。企圖從本法草創的二十年前,有效達到使原民學子整體就學率提升、發掘專業潛能等主動性目標:以相關經費補助,解決學生在伙食、住宿和學雜費等經濟問題,作為提升原民學生入學率的具體辦法;另一方面,透過輔導,推行適性發展的技職教育,積極挖掘並鼓勵學生培養專知專能。
至於,說好的文化教育呢?
就在前些年,由教育部和原委會最新提出的《發展原住民族教育五年中程計畫(105-109年)》(教育部、原委會,2015)中,可以看到學校的主管機關——教育部,仍然首重於「一般教育」政策的推行;在民族教育的部分,計畫內容大多尚處於研議、評估、協調與形塑績效評鑑模式等,初步的發展階段;未能看出得就現今文化教育衰頹的緊急情勢,提供有效解決辦法的能力,只是一再地撥發大量經費,予以地方去盲目地規劃,執行空泛的策略目標;另一方面,由往至今,持續針對培養原民學子在「專知專能」的政策努力上,也實在難逃以主流文化經濟意識形態的高姿態,綁架少數族群學生未來發展意志的罪名。
與此同時,民族教育的主管機關原委會,仍然因為學校主管機關——是教育部,而難以使「一般教育」與「民族教育」兩者,取得相互結合、共同均衡發展的機會。甚至只是起碼達到在學校課程比重上,稍微衡平內容份量的效果。
若從政策規劃的體系切入,進一步剖析主管機關間的互動關係,即可發現,即便專責規劃民族教育的原委會,發現過去教育部對於原住民教育相關法令的履行,大多是基於一種主流文化優越的意識形態加以實踐:美其名為促使原民整體的教育水平提升、拉抬就業職能水準,實際上,卻在執行一種大規模去傳統脈絡化的價值改造行動。致使原民學子的養成,出現了將民族傳統置於附屬地位的未來社會觀——原委會也不具有任何可另行干涉的權力,足以影響學校的教學,以及課程安排的走向。
如此結構性的缺失,同樣致使了,在原住民族教育的生態中,傳統的民俗性課程,只得依附於「一般教育」下的現況,留待在「課餘」和「第三學期」的時間裡,才得以教授。甚至還曾在教育部過去推行的五年計畫(95-99年)中,被視為對學生造成負擔的、多餘的課程內容:
原住民族教育涵蓋一般教育與民族教育。......一般教育所反映的是優勢文化影響力,......只要接受一般教育及涵蓋所需學習的一切事物。但是相對於原住民學生來說,既要參與一般教育,更要花時間傳承自己的民族教育,民族教育反成為其學習的額外負擔。......可能造成一般教育的學習成果更為不利。(教育部,2005;施正鋒,2011;林文蘭,2018)
教育政策的單一傾向如何形成
從現今《原住民族教育法》所指出的政策規劃體系來看,教育部和原委會兩者,實際能夠主導學校課程的相對權力,存在著顯著而懸殊的差異,這點致使了如今原住民族教育政策,出現偏重「一般教育」的狀態。
根據《原住民族教育法》第六條規定,原委會轄下,針對民族教育事務設有:原住民教育審議委員會(以下稱教審會);而教育部則針對一般教育事務設有:原住民教育政策委員會(以下稱教委會),作為教育政策跨部會協商的常設性會議;另外,尚有教育部和原委會每年協同辦理的「中央與地方原住民教育事務協調會」,目標大致上,為匯聚實際教育經驗及研究結果,對往後推動重大政策方針提供參考——但似乎也「僅供」參考,於是該會議本身,無關乎任何能夠影響政策推行的效力。
然而,剩下可以作為兩大教育主管機關間,審核與監督各自政策的教委會(教育部)以及教審會(原委會),至今為何不見其實際運作後,能夠有效調和「一般教育」和「文化教育」之間失衡的政策比重呢?
若我們由兩常設單位的設置章程,窺探其組織運作的形式,以及權力伸展的範圍,即可稍微回答這項問題。首先,由兩會的組織成員來看:教委會,主要成員17-23人,除設唯一位原委會副主任委員,為當然構成員以外,其餘成員包含專業學者、地方教育實際從業人員等,均由教育本部部長遴選之;教審會,主要成員15-19人,除唯一位教育部代表外,其餘成員包含學生家長代表、教師代表、學者代表,由「各界」推薦,經原委會議審議遴聘之。
在會議設置的任務目標上:教委會,權責包含督導原住民「一般教育」政策之落實、跨部會之政策協商等;教審會,則專責審議民族教育政策方針,以及各機關執行之民族教育法規與重大計畫、方案等。
由此即可看出,兩會在實際運作上,要想達成實質監督、審議教育政策的目的,效果可能是多所侷限的。原因在於,兩委員會內部會議的進行,乃至執行相關權責的多數共識,可能都傾向其隸屬機關的政策立場靠攏。意即,教委會(幾乎全為教育本部部長遴選的)成員支持教育部主推「一般教育」政策的立場;教審會則同樣意見一致的,支持原委會所規劃辦理的「文化教育」政策的立場。
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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