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機密》:機師幾乎沒有「正常班表」?如何預防疲勞駕駛?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機師登記的駕駛艙時數或許只有兩個小時,任務乍聽之下很輕鬆,可是值勤說不定是從凌晨五點開始,總共長達十二個小時,其中大半都在航廈等待延誤、殺時間,能夠登記的卻只有頭尾兩個小時而已。
文:派翠克・史密斯(Patrick Smith)
機師的班表一般是怎麼樣的?
所謂的「正常班表」幾乎不存在。同一個月內,某個機師可能上路十天,登記六十個小時飛行時數;另一個機師可能飛二十天,在空中待九十個小時。差距之所以如此懸殊,是因為我們何時飛、飛何地都深受年資影響,班表也極有彈性。每隔三十天,大概到了月中,我們要登記下個月志願序:想飛哪裡、想放哪天假、想避開哪個惹人嫌的同事,諸如此類。但是,我們的班表最終長什麼樣,全看年資。資深機師拿到上上之選,資淺機師只能撿剩的。等級最高的機師可能只要飛一趟亞洲,為期十三天,計薪時數共七十個小時;位居底層的人可能會排到一大堆國內航線,為期兩、三天,零碎分散在一個月內。要是我們討厭排到的行程,一定有辦法改班表,例如換班、放棄、跟其他機師交換,就連臨時改也行。
很多人誤以為公司會派給機師特定目的地,機師就一直飛那裡。也常有人問我一個頗有意思的問題:「你飛什麼航線?」如果你想、加上夠資深,確實可能一直飛同樣的地方,但我們的班表通常是綜合包。在我打這段文字之際,我下個月過夜地點包括拉斯維加斯、馬德里、洛杉磯、聖保羅,總共離家十四天,計薪時數七十六個小時。還算不錯,不過我想拿掉去拉斯維加斯那一趟,換成其他更好的……之後就知道了。
地位最低的機師必須擔任隨時待命的「候補」。公司替候補機師排定休假,當月以固定最低費率計薪,但是工作行程完全是張白紙。無論候補機師身在何處,一定要能在規定時間內抵達機場,所謂規定時間長至十二個小時、短至兩個小時,搞不好還天天改。每當有人生病、被暴風雪困在芝加哥,就輪到候補機師上陣。你可能在凌晨兩點接到電話,於是上路趕往瑞典或巴西——或是去奧馬哈或達拉斯。候補機師生活中的挑戰之一,是要學會打包:要是不知道下一站的天氣是熱帶還是凍死人,究竟該在行李箱放什麼呢?(正解:什麼都放。)
在大部分航空公司,配在同一組的機組人員只會合作到那一趟飛行任務結束。假設我本月班表要飛四條不同航線,就會和四名機長合作。也有些航空公司採不同制度,讓機長和副機師同組一整個月。
除此之外,如同沒有所謂正常班表,我們也沒有正常的過夜行程。在國內,過夜休息時間也許只有九到十個小時之短;海外的話,最少通常二十四個小時,長達四十八甚至七十二個小時也不是沒聽過,像我曾經休息足足五個整天。飛長途時,機組成員偶爾會攜家人同行。
其他空勤人員也是相同道理,高級空服員說不定可以跟高級機長一樣,排到人人稱羨的雅典或新加坡過夜行程,只是工作時間的限制和合約保護的權利較少,因此空服員往往工作比較多天。同樣是為期不只一天的飛行任務,機長也許一個月飛三到四趟,空服員卻可能飛七趟。
那麼,能不能據此斷定:航線最長、飛機最大的班機,一定會給最資深、最有經驗的機組成員來開?答案是不一定。其中一個影響因素是機師派駐的機場;規模較大的航空公司通常會提六、七個城市供機師選擇,其中總有幾個地點較受歡迎,這樣一來,資深與否就變成相對的了。像我派駐在紐約,我們公司的人通常最不喜歡紐約,所以這裡就成了機師平均年資最淺的地方。也正因如此,儘管整體來說我的年資還很低,我還是可以飛國際航線。此外,機師也不一定都喜歡飛國際航線,雖然薪水比較好。
許多機師都不是住在派駐地點(或者用一個念起來很難聽的航空術語,「註冊」城市),用我們的行話說,這些人得來回「通勤」。不管是機師或空服員,過半數機組成員都是通勤族。我也是其中之一,派駐在紐約,但住在波士頓。通勤這個權利讓機組成員能夠隨喜好住在想住的地方,但這也是基於現實考量。如果你在區域航空擔任機師,試著靠三萬美元的薪水養家,卻住在舊金山或紐約市這種物價高昂的大都會,日子想必難過得很。再說,公司指派的機型和派駐地點經常變更,有了通勤的機會,員工就不需要一重新分配駐點便舉家遷移了。
通勤也可能是壓力來源,公司規定,如果遇上班機延誤,我們要能夠飛支援航班,所以員工必須輪流待命。對某些人來說,這代表報到前好幾個小時就得離家,很多情況下甚至要提早一整天。機組成員經常另外租屋以備不時之需,叫做臨時住處,通勤前後若有必要,可以在那裡住一宿(臨時住處的裝潢和衛生條件通常是如何,就留待下次再談了)。其他人則是在有閒錢時再住飯店。
有個辦法可以減少通勤次數,就是飛國際航班。跨海航班時間往往較長,有些持續十天以上,機師也不用每班都飛。國際航線機師每個月可能只通勤兩、三次,國內航線機師卻要五、六次。
我自己通勤搭飛機的時間不到四十分鐘,算是很小意思了。然而,不乏有人花費數個小時通勤,還橫跨兩個時區以上。在我認識的機師裡頭,有人是從阿拉斯加、維京群島,甚至法國,大老遠通勤來紐約。傳說中,東方航空有個機師註冊地點在亞特蘭大,居住地點竟然在紐西蘭。
最近常常聽說機師疲勞駕駛,是否真有必要擔心機師過度疲勞?該採取什麼措施呢?
組員疲勞一向是嚴重問題, 好幾次飛機失事原因都歸諸於此,例如一九九九年美國航空1420班機墜毀於阿肯色州的小岩城,以及二○○九年科爾根航空3407班機空難。以前,對於增加飛行及值勤時間的限制,航空公司和聯邦航空總署始終很抗拒,連一丁點變動都遭到航空公司和遊說者反對。到了二○一一年十二月,聯邦航空總署總算發表一套詳盡的改革方案,儘管內容未臻完善,至少踏出了值得稱許、正面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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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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