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帝踩到狗屎》:16世紀穢語的冒犯,連女王都以自己為恥

《當上帝踩到狗屎》:16世紀穢語的冒犯,連女王都以自己為恥
Photo Credit:Marcus Gheeraerts the Younger@Wiki Public Domain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無論哪一種方式,私隱都與不斷提高的羞恥水平密不可分。就在人們身體上開始在新的房間與他人分隔之際,他們可說也在心理上將自己和他人隔開。隨之而生的則是中世紀人們所不具備的,看見或提及身體機能時的難堪與羞恥感。

在伊莉莎白的繼任者詹姆士一世和查理一世的時代(直到清教徒革命後終止了這種行為),女人也經常在宮廷假面劇中袒露乳房。這是由職業演員與業餘的貴族表演者同台演出的戲劇,安妮王后(詹姆士一世的王后)和(查理一世的)亨利埃塔・瑪利亞王后(Queen Henrietta Maria)都曾親自參與。建築師伊尼戈・瓊斯(Inigo Jones)設計了許多戲服,他繪製的設計草圖清楚顯示出,許多貴族女性的乳房在這些演出中都公開展露。

就廁所而言,也發生了同樣情況。想要對詹姆士一世說話的請願者們,可以從國王接待他們的房間認知到自己的地位。房間是有階序之分的,始於一般來訪者使用的公共空間,終於國王的衣櫃。要是國王還沒起床就接見某人,這是良善的老派屈尊;只有在這些請願者被留在更公開的王座室和謁見廳時,他們或許才有理由擔憂自己的地位和訴求。約翰・哈林頓說了另一位大使的故事,這是一位威尼斯駐法國的使節,「聽說一位貴人前來和他交談,就讓他等到自己解開腰帶之後;當他坐上便桶,這時才請那位貴人前來,表示特殊眷顧。」這位大使解開褲子,坐上便桶,直到這時才準備好接待貴賓。但哈林頓將這種行為貶斥為「法國禮節」,就像「法國花柳病」(梅毒)一樣。大使和奇爾索恩・多默莊園使用多坐坑廁所的家庭一樣,都落伍了。按照哈林頓的菁英教養標準,出恭時接待他人再也不是親切的屈尊表現,而是侮辱了;上大號成了隱私事務。

年復一年,社會愈來愈認同哈林頓,而非威尼斯大使。隨著階級區別變得愈來愈容易替代,中等階層獲得了與貴族並駕齊驅的物質財富,人們當面不得不感到羞恥的人(因此必須檢點自己的行為和言語)也增加了。到了18世紀,就連國王和女王在臣下面前都會感到羞恥。每個人面對所有其他人都開始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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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當上帝踩到狗屎:人類世界三千年來的髒話文化史》,馬可孛羅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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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莉莎・摩爾(Melissa Mohr)
譯者:蔡耀緯

當你的嘴裡發出What the F**k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這句話的歷史?沒有,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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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媒體一致推薦是本「X他娘」的語言文化史傑作

一本我長久以來遇過最吸引人、最有趣的語言類書籍。——《華盛頓郵報》
有見地、啟發人心且令人愉快驚喜的一本著作。——《科克斯書評》

【內容簡介】
界定何謂「髒話」、何謂「穢語」是亙古不變的常態,例如到今天我們仍有電影、電視分級制度,香港有「淫褻物品審裁處」,台灣也有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負責把關,但究竟什麼是淫穢的?什麼是骯髒的?什麼話語讓人「不堪入耳」、「臉紅心跳」?卻在不同時空有著不同的定義。

本書作者梅莉莎・摩爾別出心裁又充滿啟發,透過語言流變考察了人類歷史,精采而充滿趣味地考察英語的兩種咒罵起源:穢語和誓言,從古羅馬和聖經時代直到今天,揭開英語中淫穢及神聖語言長期演變的歷史。這段旅途有著許多驚喜,例如古羅馬人口中的穢語跟我們現代人些地方極為相似,古羅馬人罵人時不會問候別人母親,而是用性禁語,如「欠我幹」之類的方式表達對方是位處弱勢、被動的地位。此外,古羅馬人也常常把髒話塗鴉在廁所牆上,這到今天仍相當常見。

隨著教會興起,中古歐洲漸漸成為基督教社會,髒話的形態則有所改變,此時的語言禁忌多半跟上帝有關,如妄稱上帝的名諱、隨便拿上帝之名起誓,反倒是羅馬時代關於性有關的禁語就不再是髒話。

當上帝踩到狗屎
Photo Credit:馬可孛羅

責任編輯:羅元祺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