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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普立茲克獎得主磯崎新:懷抱跨國界建築黑手黨理想的文化大使

2019普立茲克獎得主磯崎新:懷抱跨國界建築黑手黨理想的文化大使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日本建築師磯崎新於2019年獲得普利茲克獎,以下將介紹他的發跡過程和文化貢獻。而日本建築家在世界上相當活躍,若說開拓道路的是丹下健三,那麼拓展出多層網絡並提攜後進的便是磯崎新。

文:五十嵐太郎、翻譯:謝宗哲

磯崎新是展開跨領域專案項目的世界級建築家,也是日本建築家中擁有與普立茲克獎最深刻因緣的人物,因為這個獎創設之初,曾連續邀請他七次擔任審查委員。令人吃驚的還在後頭。執行最初審查的一九七九年,他甚至在海外還沒有任何一棟實際落成的建築。而這只證實了磯崎在海外的建築界擁有一個極為特異的地位。

那麼,他究竟經由什麼樣的途徑而有了截至目前為止的這般成就,接下來又何去何從呢?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有必要將眼光放到除了建築以外他所經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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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The 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MoLA, rendering courtesy of Arata Isozaki and Associates

在媒體中活耀的磯崎

1931年出生,十四歲時迎來戰爭結束的磯崎,於東京大學求學時成為丹下研究室的一員,參與了《史高比耶都心再建計畫》(1966)、《大阪萬博祭典廣場》(1970),個人也開始在故鄉大分縣著手從事建築實作。在1963年第一次前往國外旅行之後,每年都來往於世界各地,1969年任職美國UCLA(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客座教授。接著在七〇年代裡,他在論述與作品兩方面的成就與活躍被稱之為「磯崎新的大噴火」,並撰寫了一部整理歐美建築界新動向的著作《建築的解體》(1975),成為日本國內建築系學生們的聖經。

國外建築媒體也像是截取到在日本「大噴火」的樣貌,因而陸續刊登有關磯崎新的報導。雜誌封面是能夠非常敏銳反映出當時世界樣貌與流行的媒介,他個人的身影也都曾出現在其中。英國的建築雜誌《Architectural Design》(1977年一月號)封面出現了他側臉插畫,義大利的《Domus》(1980年五月號)則在封面上刊登了他臉部正面寫真。對於他的相貌,巴黎的《世界報》(Le Monde)(1978年十月十二日)形容他就如同是「從(喜多川)歌磨的版畫中切取出來般的」臉。和「日本的(事物)」連結在一起的還不只是他的臉而已。他設計的群馬縣立近代美術館(1974)與西日本綜合展示場(1977)登上國外雜誌封面時,特集的名稱都被冠名為「日本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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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The 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磯崎從六〇年代開始已經有被國外媒體介紹的機會。學生時代熱愛閱讀義大利建築雜誌《Casabella》的他,身為丹下研究室一員所進行的《東京計畫1960》(1961年十二月號),以及以磯崎個人名義的作品《孵化過程》(1963年三月號)都曾刊登於《Casabella》。雖然這些都是未完成的構想,不過當時都是以「不久後將實現」為前提的計畫而登場。英國的雜誌則介紹了大分縣立大分圖書館的模型(《Architectural Design》1964年十二月號),法國媒體則一口氣刊登介紹三個他在日本設計完工的作品(《L'architecture d'aujourd'hui》1966年九月號)。之後,磯崎終於以個人之姿成為焦點而被編輯到雜誌內容裡(《Domus》1968年十二月)。從集體到個人,從構想到實作。這份注目於是塵埃落定,誕生出一位活躍於媒體的國際建築家。

像是在為這個誕生獻上祝福一般,國外的建築家與評論家開始為磯崎振筆疾書。以義大利建築雜誌《Lotus》(第六號,1969)刊登了由羅恩・赫隆(Ron Herron, Archi-gram成員)所寫的投稿為開端,《a+u》(1972年一月號)則刊登由彼得・庫克(Peter Cook)撰寫的一篇雙語註記的文章。誠如本文稍後也將提及的,他們任何一人都與磯崎之間有了非常親密的關係。在這當中,也有如新建築針對國外所發行的《JA》(1976年三月號)裡,查爾斯・詹克斯(Charles Jencks)所寫的文章那樣,很明顯地發表了帶有「批評/評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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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義町現代美術館|Photo Credit: Phronimoi CC BY-SA 3.0

這些來自國外的參考與連結,陸續在國內媒體中「可視化」的事實也是不容忽視的。甚至連「來自英國的建築家詹姆斯・斯特林(James Stirling)的招待宴會都在磯崎的宅邸中舉辦」,如此私密而非公開的事件也曾在《新建築》的新聞欄位裡報導過(1971年八月號)。其他透過像是翻譯報導與對談企劃、以及磯崎個人所寫的文章,都讓「磯崎新=國際人」的這個公開形象更為確實地底定下來。

日本建築家們的活躍,在海的彼岸究竟號召了多大的反響呢?這在當時的建築界,是非常受到關注的大事之一。而回應了這個欲望的,是從1975年到1984年為止,於《新建築》雜誌所企畫的「海外回聲(Echo)」專欄(後期改稱為「Barabiyon」),當中介紹在同一時期受到國外媒體刊登的日本建築家作品與活動,當中採用了圍繞著磯崎所作的報導內容最多,多達二十三篇。前面提及封面上出現了磯崎臉的這件事,也被做成完整的報導。這些無疑將讓讀者們更確信他在國外的超高人氣。

根據以上的回顧,可以瞭解到磯崎的名聲並不只單向地從國內傳播到國外。國內外的反響在各個雜誌之間的交互報導過程中,於各國同時間多發的滲透下,使得「媒體中的磯崎新」的形象被更進一步的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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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圖書館|Photo Credit: 準建築人手札網站 CC BY 2.0

建築黑手黨

在自身訊息滲透到國內外的這個過程的水面下,磯崎亦持續著與國外當地建築家們的交流。日後當大家持續晉升、終於成為建築界執牛耳之大老的地位後,與磯崎新之間依然保持一份非正式的連結。磯崎將此稱為「建築黑手黨」。與二十世紀前半,柯比意設立的CIAM(國際現代建築學會)與其後輩們所組成的Team X不同,建築黑手黨的營運並非在確立的組織下運作。之所以稱為「黑手黨」是因為這當中有著實際數量不明的各種次要團體組織上的細膩差異。對於這樣的他們而言,絕佳的社交場所便是世界各地所舉辦的各種展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