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15,
科學

心理學與哲學（一）為何心理學會成為獨立學科？

心理學與哲學（一）為何心理學會成為獨立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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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以前，人類心靈的各種研究還是哲學的一支，雖然有很多理論也和我們的經驗相關，卻始終並不以有系統的科學實證方法來研究。因此這些研究雖然亦以人類行為和心靈作為研究對象，但和以實證來研究的現代心理學卻有根本分別。

作者：嚴振邦

題目（按︰原題為〈心理學和哲學的恩怨情仇〉）是說說笑而已——哲學與心理學稱不上有甚麼恩怨情仇，但它們的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最簡單地說，從歷史上來講，現代心理學最初從哲學中分出來；在此之前，心理學的研究可說是哲學的一個分支。但問題是：為甚麼心理學的研究會自成一類，慢慢從哲學中割裂出來，成為獨立的學科？

答案在於一個概念：方法學。基於自然科學的成功，很多研究人類行為的學者，也認為我們可以把自然科學的研究方法應用到人的研究上。而這主張，當然後來就生出了現代的社會科學。在眾多社會科學當中，現代心理學，又可說是相對上最徹底採用自然科學方法的一門學科。

心理學的實證研究

所謂自然科學的方法，指的就是實證研究。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做一些可以操控的實驗。但除此之外，基於實驗的限制，很多時我們不能用實驗方法來研究，所以不論在自然科學還是心理學中，學者還研發了很多不同的實證方法。但無論具體方法為何，它們之為實證方法，在於都以經驗觀察來建立理論：任何理論都必定以經驗觀察來肯定或否定理論。當然這些學科發展下來，它們的實證方法亦變得越來越複雜，但怎樣發展都好，它們最終必定以經驗觀察來作為理論根據。

當然有些讀者會問：早期心理學不是有很多理論，現在被視為不夠科學不夠實證嗎？如佛洛伊德開創的精神分析理論，不就被批評很久，說其根本是偽科學嗎？

關於精神分析是不是偽科學的問題，這篇文章不易解答。我只能夠講，其實從科學哲學的角度來看，我們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證實一個理論是不是偽科學。但或許我們至少可以這樣說：就算很多早期的心理學理論不完全是科學，但起碼它們有意識地用更多的實證方法來研究，而心理學中的方法學也從中慢慢確立起來，變得更為實證，這已足夠說明現代心理學如何變成一門獨立於哲學的學科。

從哲學分裂出來的學說，不只心理學

實證的研究方法，正正與現代心理學出現前對人和人類心靈的研究十分不同。以前，人類心靈的各種研究還是哲學的一支，雖然有很多理論也和我們的經驗相關（如它們能有效地解釋我們自己的心靈經驗），卻始終並不以有系統的科學實證方法來研究。因此之故，這些研究雖然亦以人類行為和心靈作為研究對象，但和以實證來研究的現代心理學卻有根本分別。

這故事是不是似曾相識？對了，這並不是哲學史上第一次發生的了。自然科學比社會科學早兩百年，就以相同的路徑離開了哲學的大家庭。在牛頓的年代，自然科學還是叫「自然哲學」呢。當自然科學以實證為研究的方法慢慢成熟，自然科學也就徹底離開了哲學，建立了獨立的知識體系。而實證心理學以實證方法來研究，亦獲視為心理學對人類行為和心靈研究之所以大有進步的原因。

這樣說來，既然心理學這麼有效增加了我們對人類心靈的了解，那研究人類心靈我們還需要哲學嗎？讓我下一次再與大家探討。

本文獲授權轉載，原文見好青年荼毒室（哲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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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tnlhk
核稿編輯︰黎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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