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至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1》:首都的奢侈必須由別人的肩膀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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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西班牙人這樣形容北京街上的擁擠程度(一五七七):「假若有人扔下一顆麥粒,這麥粒也不會掉到地上。」
一位西班牙人這樣形容北京街上的擁擠程度(一五七七):「假若有人扔下一顆麥粒,這麥粒也不會掉到地上。」兩個世紀以後,一位英國旅行家記載:「到處都能見到帶著工具尋找僱主的工人和串街走巷的貨郎。」街上有這麼多人的原因顯然在於居民極其稠密,一七九三年北京的面積遠不及倫敦,但人口為倫敦人口的二、三倍。
更大的特點是居民不分貧富,都住平房。這類房屋往往有五、六套房間,但不像歐洲那樣一套位於另一套的上面,而是「一進房屋造在另一進的後面,中間隔有廣闊的院子」。所以我們不要想像壯麗的長安街上,面對皇宮一字排開富貴之氣凌人的住宅。首先,不宜在皇宮面前炫耀財富。其次,習慣上私家住宅只把大門開在街上,門兩邊低矮的房舍由僕人居住,或租給商人、工人營業。因此沿街都是店舖,招牌高豎,布幌招展。達官貴人的華屋靠在大街後面,街上是商人和工匠的天下。馬加良斯神父寫道:「這一習俗給公眾帶來方便,因為在我們〔歐洲〕的城市裡,大部分沿街房屋都是大人物的府第,人們為了置備生活必需品不得不走遠路到廣場上或碼頭上去購買。北京和中國其他城市則不然,人們在家門口就能買到一切日常用品,甚至能找到取樂的場所,因為這些小房子不是商店就是酒館、小舖子。」
中國所有城市的面貌如出一轍。在一幅十八世紀的畫上我們看到南京一條街上魚貫排列著商店的平房,或者看到天津圍著一個院子佈置的住房。在一個珍貴的十二世紀畫軸上我們找到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酒店帶著同樣的長板凳,同樣的小鋪子,同樣的腳夫,同樣的車伕推著裝有風帆的手推車,同樣的牛車。到處是同樣忙碌的生活,同樣擁擠的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有流盡汗水,使盡心機,節衣縮食才能維持生活。他們僅僅依靠一點東西就能謀生,「為了活下去而發明的招數令人欽佩」。「一件東西不管看起來多麼低賤、無用,它總有用途。人們藉以獲利。例如光是北京一地〔一六五六年〕,就有一千多戶居民以出售點火的紙煤為業。
至少還有同等數目的人家以在街上和在垃圾堆裡揀拾破爛為生;他們把揀到的破綢片、布片、麻片、紙片及其他東西洗乾淨或收拾乾淨後轉賣給別人,買主把這些原料用於各種用途,從中牟利。」拉斯戈特斯神父(一六二六)在廣州同樣見到腳夫在勞苦之餘還種植小塊菜園,否則便不能養家餬口。賣藥茶的小販更是任何一個城市街頭少不了的角色。俗話說:「四海之內無棄物。」從上述事例我們可以推測中國潛在的貧困無所不在。皇帝、官吏高高凌駕在這一貧困之上,一味享樂糜費:他們的奢侈好像屬於另一個世界。
旅行家詳細描述了在北京舊城之內自成一區的皇城。清朝皇宮建在元朝皇宮的遺址上,在修復了一六四四年遭受破壞的明朝皇宮以後,幾乎全部繼承了前代金碧輝煌的外觀。兩重高大的長方形城牆把皇宮和舊城隔開。外圈城牆「裡外兩面皆塗上朱色灰漿,頂部覆有金黃色琉璃瓦的牆簷。」裡圈的城牆用「規格一律的大城磚砌成,頂上有排列整齊的雉堞」,一道既長又深、灌滿水的御河圍繞城牆,河中「盛產鮮美的魚」。兩重城牆之間分佈著各個衙署,一條架有若干橋樑的河穿流其間,西側還有一個相當大的人工湖……
皇宮的心臟在第二道城牆後面,這就是紫禁城。皇帝就在其中居住,由侍衛、司閽、朝規、城牆、壕溝以及重簷彫甍的角樓提供保護。紫禁城長一公里,寬七百八十公尺。一九○○年,好奇的歐洲人不難從容觀察、詳細描述宮內空無一人、破敗不堪的殿宇,但是描述皇宮往昔的活動卻要困難得多,雖說我們猜到這一活動十分巨大。皇宮是權力中心和恩賞所出,北京全城最終都為它服務。
皇帝的各項金錢以及實物(注意這兩種類別)收入多得幾乎無法枚舉。根據他的收入數目,我們可以對皇宮的活動大致上有個估計。一六八八年皇帝的主項銀錢收入為「白銀一千八百六十萬兩」,這筆款項代表的購買力我們不甚了然。他還有其他銀錢收入,如沒收的財產、直接稅、皇莊的田賦。最實在、最奇特的,是塞滿宮廷龐大倉庫的實物貢賦,如四百三十二萬八千一百一十四袋大米和小麥,一百多萬塊鹽巴,數量極大的硃砂、漆料、乾果、綾羅綢緞、天鵝絨、棉布、麻布、豆料(餵御馬用),無數捆乾草、活的牲畜、野味、食用油、奶油、調味作料、名酒、各種水果……
這麼多汗牛充棟的物資以及御宴上重重疊疊、盛滿精美食品的金、銀盤子使馬加良斯神父讚嘆不已。如一六六九年十二月九日,為耶穌會士湯若望舉行葬禮後,皇帝曾賜下酒席。一六六一年,這位耶穌會士與南懷仁一起,把一口比艾福特大鐘還要大的鐘成功地安裝在北京城內的鐘樓頂上。(艾福特大鐘的體積與重量素稱歐洲與世界之冠,看來名實不符。)為這項工程特製一架機器,動員了幾千名勞力。這口鐘每夜由更夫定時撞擊,以向全城報告時刻。在另一個塔樓頂上,另有更夫擊打一面碩大無比的銅鼓與鐘聲呼應。大鐘沒有鐘舌,用木槌撞擊,「鐘聲悅耳,好像發自某一樂器」。當時中國還用線香或一種用木屑縛成、燃燒均勻的藥線計時。西方人有理由為自己發明的鐘表感到驕傲;與馬加良斯神父不同,他們對於該項「配得上這個心靈手巧的民族〔中國〕的發明」不至於過份讚賞。
臺灣年輕科學家的幕後推手,李長榮教育基金會為優秀青年人才打造走向國際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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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的年輕人才值得更多機會與資源,李長榮教育基金會作為一個拋磚引玉的角色,除了舉辦李謀偉科學論壇,讓年輕科學家能和國際頂尖大師進行交流,更辦理多項獎助學金計畫,希望能喚起更多人對人才教育的重視,並共同參與其中。
出於對人才培育的重視,李長榮教育基金會自創立以來,就以推動創新研究思維、促進產業與學術領域的交流互動為核心,開辦各式獎學金計畫與李謀偉科學論壇來幫助年輕世代。其中由李長榮集團總裁李謀偉與李長榮教育基金會董事長楊賽芬所贊助的「李謀偉科學論壇」(Bowei Research Conference, 以下簡稱BRC),更提供了讓年輕科學家能接觸到各國頂尖學者的機會,接受豐沛的知識洗禮。
李謀偉總裁在麻省理工學院求學期間,模塑了自己對於教育、知識傳授形式的想法。在回國後,更對臺灣年輕學子,因為受限於環境、經濟等條件而無法進一步打開國際視野、接觸到更多領先知識,甚至與世界級專家學者進行交流等,感到可惜。因此李謀偉總裁運用自己的資源,透過主辦BRC,將國際頂尖的科學家,帶進臺灣。

最高度期待的科學盛會,BRC李謀偉科學論壇
2023年舉辦的第三屆BRC,邀請到國際間最重量級的學者群來到臺灣,並交由科學諮詢委員會(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以下簡稱SAB)負責推薦講者與規劃整個論壇流程。其中,SAB的主席,同時也是國際知名的化學家——Dr. Ehud Keinan,今年已是第二次參加BRC,他在談及論壇的意義,以及自己為此所投入的心力時,非常懇切地表示:「我人生中很大的一部分,都在為了幫助更多年輕科學家、為他們創造機會而努力,我不求取任何回報,只希望能夠為科學界與科學人才,打造一個更有活力的未來。」Dr. Ehud Keinan表示,當初他向李謀偉總裁建議,BRC應該要往更國際化、更高規格的形式發展,立刻獲得總裁的全力支持。
最初在廣邀國際學者參加時,由於是非常新鮮的嘗試,也不為人所知,許多專家學者們都是在再三請託之下才願意來到臺灣,但是經過了兩屆的經營與鑽研,成果逐漸發酵,BRC在國際間打響了名聲。「這些重要的學者,現在都非常樂意來參加論壇,甚至預約了明年(2024年)要再次來訪,這真的是非常令我們感到振奮和感動。」Dr. Ehud Keinan充滿期盼地說道。

李謀偉總裁也進一步說明BRC的目標,是希望臺灣年輕學子與世界最頂尖科學家的切磋能夠有更多靈感碰撞,並進一步發展為改善人類生活的關鍵。他補充說明,這樣的靈感碰撞,不是大家規規矩矩坐在會議室中就會出現,所以BRC從地點到議程的安排,都跟一般論壇不一樣,參考了美國戈登論壇的作法,選擇一個遠離都市紛擾的僻靜地點,讓所有與會者可以在這裡充分地放鬆、沈澱思緒。
在議程上,除了研討會之外,也會穿插安排休閒活動的交流時段。「我們邀請所有的學者和學生一起去健行、或騎自行車。在藍天白雲下,所有人都在很輕鬆自在的狀態中,自然而然地互動、談天。這是因為我相信,很多的靈感火花,就是在這個時候迸現。」李謀偉總裁認為這樣的安排,提供年輕學子一個跟大師們素面相見的絕佳機會,更是建立友誼、提高交流延續性的最好方法。

化學如何改變人類的生活,分子工程是科技新未來
第三屆BRC的主題為「The Magic of Chemistry」,議題聚焦在「New Frontier of Molecular Engineering – Electronic & Optical Materials(前瞻分子工程——電子與光學材料)」。針對這次的主題,Dr. Ehud Keinan分享,化學是事物的基礎,是滿足人類生活需求的科技中,最重要的元素。科學家發揮想像力,在自然生物、礦物,甚至化學元素中,找到可以模仿的靈感,再利用科學的方式重新整合這些素材,創造出了令人驚嘆不已的成果。
說到本次與會的科學家,Dr. Ehud Keinan興奮地介紹:「他們都是現今世界上,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科學家。」包括諾貝爾獎、普里斯特利獎章(Priestley Medal)、威爾許獎(Welch Award in Chemistry)、沃爾夫獎(Wolf Prize)的得主們,或者擁有實力角逐這些獎項的科學家。
Dr. Ehud Keinan認為,對於年輕科學家來說,最好的刺激就是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大師,認識他們、了解他們的故事和思考的方式,從中獲得關於研究、科學、未來的種種啟發。「這是最高的學習,比起念任何理論,或者坐在課堂中記著一頁又一頁的筆記還要重要,你獲得的不只是知識,還有這個知識的發展過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屆BRC所邀請的其中兩位學者,在論壇這段時間分別獲得了國際級大獎。科學諮詢委員翁啟惠院士,以醣科學的開創性研究,榮獲以色列化學學會Medicinal Chemistry Section(MCS-ICS)Barry Cohen藥物化學獎;而Jackie Yi-Ru Ying教授,則是成功將奈米科技與技術醫學結合,榮獲費薩爾國王國際科學獎(King Faisal Prize),成為首位獲得此項殊榮的女性科學家,Jackie Yi-Ru Ying教授在得知獲獎消息後,更俏皮地分享:「BRC is my lucky conference!」

多管道促進人才培育,讓世界看見臺灣年輕科學家
「我認為,對學生來說,不需要去要求他們有創意、有想法,因為這些事情並不是可以透過教導或學習而來的。對有志於從事科學的年輕人來說,只需要有自信,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與目標有信心。」自從15年前Dr. Ehud Keinan第一次訪問臺灣之後,他便時常因為教學或演講再次來訪。在他眼中,臺灣的學生們充滿了可能性,以及對知識的渴求。這就是為什麼他非常希望透過BRC,將大師們帶到臺灣,讓大師的身教和言教,給予學生們更多正面的鼓勵和刺激。
這樣的想法,和對於促進人才培育,無私挹注資源的李謀偉總裁不謀而合,因此這些年來,除了舉辦BRC,李長榮教育基金會也提供優秀人才更多獎勵管道,例如:優秀學生獎學金、李長榮博士生獎助學金計畫、李長榮碩士生獎助學金計畫等。李謀偉總裁特別提到:「教育是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改變一個社會最重要的動力。」這就是為什麼李長榮教育基金會,將持續推動各種研究活動,提供獎項、獎學金,希望幫助臺灣的年經科學家與學子,在研究與學習的道路上,能夠走得更自在、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