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東非種族滅:反思盧安達大屠殺,真相是正義的前奏曲嗎?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如果說盧安達大屠殺對人類社會、對台灣有什麼啟示,我認為那就是面對邪惡——我說的是純然的「根本惡」。
白宮卸任後,柯林頓(Bill Clinton)在出版著作中提到,此生最大遺憾就是未曾出兵介入1994年的盧安達大屠殺。那是在美國剛剛倉皇撤出索馬利亞未久,那是一個交雜著仇恨和感傷,永誌史冊讓人難忘的大屠殺。雖在人類歷史並不少見,然則系統性的生命滅絕標幟著人性無可寬恕的「根本惡」,就在25年後的今天、這場發生在東非的種族淨化(Lustrace)仍然歷歷在目,更可悲的是我們無法百分百肯定不再發生。
《盧安達飯店》
電影《盧安達飯店》只係一端,圍繞著大屠殺的討論不絕於縷。可能不少人都知道慘劇始於一場死了兩個總統的空難,人口數佔八成、歷史上久居弱勢的胡圖族藉此展開了針對圖西族的種族追殺。老的幼的、男的女的人人都在槍響下成亡魂,從空難發生的4月6日開始,一百天內死了八十萬人。這樣難以想像但也真切發生的恐怖就在兩個同文同種、坐擁相同文化、一樣信仰的族群,想來難以置信。盧安達的故事已為人寫得太多,本文不欲細贅事件發生緣由、過程云云,我想或者可從國際法角度的「人道干預」和轉型正義的操作類型兩大層面分述。
國際法上的「不干涉原則」
首就國際法視角言,立基國家主權完整與獨立性,國際法上的「不干涉原則」(non-intervention)乃尋常通奉準則。這是一個有長久歷史但非全無爭議的原則,「不干涉」的緣由不僅指向主權國家獨立自主,更且關乎國際秩序平衡和區域安全,用以防杜任何國家行帝國主義擴張或領土侵略之實。當然國際法上所謂「軍事干涉」和「武力攻擊」(armed attack)容有程度差異,惟基本上都是破壞國際和平與安全,都為國際法不允。
「不干涉原則」的國際法實例
但也就是在這樣主權為上的國際法規範下,許多長年獨裁的軍閥或殘殺自己百姓的領袖藉此「不干涉原則」為保命符,正當化自己排拒外國勢力關心人權。
國際法上「不干涉原則」最著名案例厥為1986年的「尼加拉瓜案」(Nicaragua Case)。當時國際法院判決書寫道:「不干涉原則禁止所有國家直接或間接介入其他國家的內部或外部事務,不干涉是基於主權國家有權決定其自身事務,包括選擇其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體系,以及其外交政策制定等等,使用強制方法干涉這些選擇並不妥當,尤以使用武力干涉的強制手段更乃禁止。」蓋唯一合法的國際法上干涉依據來自聯合國憲章第七章行使執行措施(enforcement measures),這個條陳可以豁免聯合國憲章第二條第七項明文的「不可干涉會員國內部事務」。
軍事干涉的理由不只一項,從保護僑民、維護民族自決原則(self-determination)、介入內戰等等都是,而其中最最獲有政治正確與外交支持可能性的就是「人道干涉」(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簡單的說所謂「人道干涉」的意涵係指「一個或數個國家以軍事力量進入他國,保護該國人民不受重大人權侵害。」但這在國際法上不是一個沒有爭論的原則,具體事例如1971年的印度揮軍孟加拉、幫助孟國境內遭迫害少數族群;又在1979年、會吃人肉的烏干達暴君阿敏被坦尚尼亞入侵推翻也是一例,而烏干達正是盧安達政權更迭和大屠殺爆發的關鍵鄰國。
國際刑事法庭的設立與流變
盧安達慘劇在國際法上另一個著名意義就是促進了國際刑事法的發展,在還未有《國際刑事法院規約》當耳,安理會授權下即曾有過前南斯拉夫與盧安達國際刑事法庭設立,後來規約成立後納入了種族隔離罪(apartheid)和侵略罪(the crime of aggression)等,若縱言以論則前揭兩法庭和後來的《國際刑事法院規約》最大差異可能落在第三十條的主觀要件——故意(intention)和明知(knowledge)。
要談這些當然還可以說說獅子山特別法院、東帝汶特別刑事法庭、或者柬埔寨特別刑事法庭等著名案例;再且國際刑事法院和聯合國間關連同是國際法上重要議題,如2011年5月聯合國安理會將利比亞總統格達費送交國際刑事法庭審理。而若單就國際刑事法院來談,從2002年開始運轉後,受理了包括烏干達、剛果、中非共和國等數國移送案件,這裡面有締約國主動將境內人權侵害事件移送者;也有聯合國安理會將案件移送國際刑事法院的檢察官者、例如肯亞和象牙海岸;最著名案件則如蘇丹前總統巴席爾(Omaral-Beshir)因為達弗大屠殺、而被國際刑事法院檢察官以違反人道罪逮捕。引這些例子是想指述國際(刑事)法在拘束力上不若許多人所想薄弱,又從此可比對包括盧安達在內,涉及種族與人道的屠殺、當今世界主軸體系如何面對。

轉型正義在盧安達
再就轉型正義層面申述,大屠殺過後的盧安達和如今全球許多國家一同,浸身難以完美又不得不做的轉型正義工程。在圖西族領袖、菁英出身的現任總統卡加梅(Paul Kagame)平定屠殺後,「我們現在都是盧安達人」成了政府奉之圭臬的口號,彼我劃分和族群異同歸入法律體制下嚴禁。
卡加梅的政府在屠殺後的幾年每週在烏魯威洛酒店(Hotel Urugwiro)舉辦「反省會」,這不像是瓜地馬拉轉型正義的「澄清歷史」,也不似南非的「真相與和解委員會」。謂轉型正義者當然是個龐大且深邃的多面向難題,但以法律或程序切入,有時而窮的難以達到政治哲學高度,具體的說,「歷史會是法官」不必然一定發生,德國發生在1985年的歷史學者大辯論就是一端。大牌學者恩斯特・諾特(Ernst Nolte)寫下《不會繼續的過去》、企圖以比較淡化納粹種族清洗的過往,就是極右學術遮羞經典。
「賈卡卡」法庭、應報主義與和解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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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G成為永續經營新顯學,除了追求獲利,這些企業更重視打造多元包容及友善環境的幸福社會!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現今越來越多企業共享ESG架構理念,彼此跨業結盟、分享各自優勢,讓企業影響力發揮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從渣打銀行與全球第一大烈酒集團帝亞吉歐的對談中,就可以看到雙方有許多相似之處。
「我的夢想」是許多人小時候作文課都會寫的題目,但是長大後,能真正實現夢想的人為什麼少之又少?其實,原因來自千里馬沒能遇上給予支援與資源的伯樂。
不過現在情況正在翻轉,因為現代商業環境,除了追求獲利最大化,更多企業把重心投入於實踐永續發展理念;尤其是在社會責任方面,企業更加重視勞工及社區等利害關係人的權益與福祉。打造更包容與多元的社會,需要更多企業一起聯手合作。
渣打、帝亞吉歐:從各自領域幫助社會上的千里馬
渣打銀行與帝亞吉歐在社會責任方面的相似之處,在於兩家企業都有幫助社會更具包容、照顧弱勢的公益計畫。
多年來,渣打在攜手政府單位及社福夥伴,共同打造「看得見的希望視障就業平台」,並透過連續贊助國內最大型的公益馬拉松賽事「渣打臺北公益馬拉松」至今累計幫助近700位視障朋友成功並穩定就業。在支持視障青年多元就業之外,渣打集團於2019年推出全新的全球性計畫 — Futuremakers by Standard Chartered,並擴大所協助對象,主要協助16-35歲視障青年及弱勢女性,並與社福團體合作,結合各組織的專業與資源,為他們提供就業的支持,幫助他們翻轉未來。在2020~2023年期間,渣打協助近7,000名視障青年及弱勢女性學習新技能、輔助他們就業及創業。目前渣打銀行也有6位視障員工在銀行擔任客戶服務的工作。

一般人可能無法體會,一些簡單的動作因為礙於視力限制,必須比常人多付出數十倍的反覆練習,沖泡咖啡就是一例。台灣第一位視障咖啡師林佳箴,小時候因意外導致視力逐漸退化,但她沒有向命運低頭,努力取得英國國際咖啡師證照,並且創立「甜裡開始」咖啡廳。
林佳箴的故事,能夠感動人心並且躍上媒體版面,一方面也因為她是帝亞吉歐「Keep Walking夢想資助計畫」的2020年得主名單之一。
帝亞吉歐Keep Walking計畫從2003年正式啟動,訴求不以營利為目的,不限定夢想的類型和議題,從環保生態、藝術文化、公益推動、到偏鄉教育,如今已經實現超過200份計畫,累積提供達1.8億元獎金回饋。每一位夢想家獲得贊助後,得以展現他們的天賦,實現自己的使命,堅持夢想並且勇往直前。
為地球永續而戰,日常小動作也能節能減碳
ESG概念的另一個重要議題是「環境保育」。近年因應極端氣候現象頻傳,為了讓全球溫升控制在1.5°C以內,截至2022年10月,全球已經有137個國家響應2050年要達成淨零排放,其中德國、瑞典、日本、英國等先進國家,更將「淨零入法」透過實際舉措要求企業從營運過程減少碳排放。
從國家立法到企業響應並展開行動,證明永續行動的迫切性,也凸顯沒有任何人可以在節能減碳這件事置身事外。
帝亞吉歐近期提出「2030社會願景」計畫,其中三個核心範疇分別是「提倡理性飲酒、促進社會多元包容、促進環境永續發展」,最後一項就扣連2030年要達到淨零排放。帝亞吉歐台灣總經理梁殷禎分享,在釀酒過程,最重要的成分就是水資源,帝亞吉歐規劃未來在產地製造過程,運用先進技術讓產品減少30%用水,具體提高產品生產效率。

渣打銀行總經理韓德聖(Ian Anderson)則表示,渣打集團也訂出2025年底要落實自身營運零碳排,2050年底達成投融資淨零碳排的目標。由於銀行的業務屬性,碳盤查過程, 屬於範疇一、範疇二的溫室氣體排放可以從自身做起;範疇三則屬於其他間接排放,例如商務旅行、上下游運輸、乃至於供應鏈、客戶所產生的碳排,且範疇三的碳排放量佔了總排放量95%。因此,渣打銀行下個目標就是要幫助客戶落實綠色轉型,打造綠色永續生態系。
值得一提的是,淨零減碳除了仰賴數位科技、組織轉型、調整商業模式來達成,每個人也可以在生活中擔任永續小尖兵。例如渣打銀行推出自家的永續發展App,員工可以在每日的工作中掌握自己的碳足跡,嘗試透過趣味的方式減碳,像是澆水、種樹小遊戲,企業會依同樣比例植樹,讓員工在日常為永續盡份心力。
翻轉偉大企業定義的現在進行式
股神巴菲特曾如此定義他眼中的偉大公司:「我認為競爭優勢可以持續25年到30年的公司」。然而,在ESG思維之下的今日,值得思考的是,偉大企業的意義應被賦予更多價值,除了具備競爭力與獲利能力,更重要的是願意關注社會、在乎永續的願景及行動。
對此,韓德聖這樣回應:「我們相信在推動商業與經濟增長的過程中,不能忽視對人類、環境、以及相關社群的關懷;藉由把永續行動融入我們的政策及業務之中,攜手我們的員工、客戶、乃至於更多人,一起創造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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