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講《美麗新世界》:關於洗腦、經濟至上以及自由抗爭之書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經濟發展,帶來社會進步,但到底什麼叫做「進步」?很多時候,統治者定義的「進步」,只是為了他們穩定繼續站在社會高位,壓抑、剝削人民以謀一己私利。
文:戈登探長(德尼思化創辦人,希望讓文藝更加貼地)
阿道斯·雷歐那德·赫胥黎(Aldous Leonard Huxley)近70年的一生,寫下許多著作,其中最知名,影響力延續至今的是《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美麗新世界》和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1984》齊名,公認是世界級反烏托邦小說的經典,其中描述極權政府如何操控人民行為、心靈,就像先知的預言,不公不義之事一一在我們身邊發生,彷彿是不斷訴說:我們和那種滅絕人性的地獄,距離已經不遠了。
《美麗新世界》時間設定於公元26世紀前後,未來世界的人類被政權以生物科技操縱、制約,各種我們現在視作美德的價值觀,也已顛覆。社會分成五等人:「阿爾法」、「貝塔」、「伽瑪」、「德爾塔」和「艾普西隆」,以阿爾法最高,艾普西隆最低,按此分配各種階級的工作。優生學成為絕對標準,應用了生物科學管制人類出生,胚胎時期已經決定其社會類別,並在幼兒育成階段加以洗腦。新世界的人類,由出生起始即被賦予無可改變的宿命,當一群快樂的豬。
一日,有位來自相對於文明世界的「野人保留區」,尚具人性,名為約翰的野人闖入了新世界,彼此接觸,既好奇也是價值衝突。其後,約翰受不了新世界的美麗,為了自由而抗爭,迅速被捕,最終決定隱居郊野。可惜,文明的城市人還是不放過約翰,持續地騷擾他,把他視作動物園的奇觀。最後約翰自殺了。
人類有多麼美!啊!美麗的新世界,有這樣的人在裡頭!(How beauteous mankind is! O brave new world, that has such people in it.)
《美麗新世界》取名於莎士比亞傳奇劇《暴風雨》的名句,小說中亦反覆出現相似的對白,一再歌頌新世界的美麗。「美麗」、「新世界」,又有誰不想要呢?烏托邦式的許諾,是專制統治者常用的誘餌,來吧來吧,多麼引人的「文明」、「經濟發展」和「安居樂業」。咬了上去,利鉤劃開了滿口鮮血,約翰只得自殺的悲劇收場。
如果說《1984》令我們目睹了政權專制暴力的可怕,那此際在香港紛亂之中讀《美麗新世界》,則可令我們更加敏銳地警覺,那些藏在誘餌背後尖銳的利鉤,那些看似美麗實則致命的毒蘋果,那些政府官員冠冕堂皇的謊言,多麼危險。
就像「大灣區」,就像「高鐵」,有哪一次不是掛上社會發展之名,賦予某種門面的正當性強行通過?「暫緩」、「壽終正寢」和「王石俱焚」,社會穩定經濟至上的軟性威脅,看似比不上警察濫權的可怖,卻是無孔不入的心靈毒氣,透過大氣電波社群媒體散佈,防不勝防。
因此,我唯有不厭其煩的再次重申:
不止街頭抗爭要Full gear,思想乃持續、長期反抗極權之根本,請讓我們一起讀《美麗新世界》,一起佩戴來自英國特製的心靈Full gear吧!

洗腦教育,歪理成真
許多人都說,《美麗新世界》的偉大之處在於科技的設想,特別是Huxley創造了一個人類不再是胎生——除了野人——所有文明人都是由各地的「孵化與制約中心」試管培育。但我認為在一切科幻設定背後,《美麗新世界》真正有遠見的,是窺見了政權如何利用科技,在先天、後天的育成過程洗腦人民,Huxley掌握了人類最可貴的,一切反抗的起點:「思想」。
「九十六個同卵多胞胎,操作九十六台同樣的機器!」這聲音幾乎熱忱到發抖了。「你們真的知道你們身在何處。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引用了全球通用的格言:「社群、同一、穩定。」偉大的詞彙。「如果我們可以無限制地使用波坎諾夫斯基程序,就能解決整個問題。」
新世界何以美麗?美麗的最高標準是「社群、同一、穩定」,無關個人,全部都是講求群體的單一性。這種單一性的和諧,由學校教育要做乖學生,到走入社會要做打工仔,我們都不會陌生那種壓迫感,那種受社會環境而限制自我的痛苦。幸好,我們至少都尚叫還有些選擇,又或者該說,像現今一樣為選擇的權利而抗爭。
而《美麗新世界》卻把這種境況推至極致,因為生育是統一處理,科技發達已經可以介入卵子分裂,單一受精卵可以化成九十六個多胞胎,真正的千人一面,貫徹了新世界的最高標準。

熱隧道與冷卻隧道交替出現。冷卻過程結合了以高能X光造成的不適。等到他們離瓶的時候,胚胎已經非常害怕寒冷了。他們預定要移民到熱帶去,當礦工、醋酸纖維絲織工還有鋼鐵工人。稍後他們的心靈會被塑造成認可身體的判斷。「我們把他們制約在熱氣下欣欣向榮,」佛斯特先生下了結論:「我們樓上的同事則會教他們熱愛這一點。」
或者你會懷疑,即使九十六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他們的性格、心靈都應該有所不同啊?新世界早已想好了,他們把這種「洗腦」稱之為「制約」,例如在先天培育界定你要去熱帶地區做苦力,那就使胚胎在培育過程中害怕寒冷,簡單說,即是用科技先天改造人類的生理條件。
至此,仍是基礎工作,因為人類相對其他動物的成人過程相當漫長,後天「制約」才是最為重要。
像《美麗新世界》運用了電擊嬰孩,將負面的感受連結到其他事物,令他們長大後管制自我。但最可怕的,要數睡眠的道德教育,由嬰兒到成人的階段,每當睡眠時都會統一播放政府所欲灌輸的思想概念。幾百回,幾千回,幾萬回。三人尚可成虎,更不要用說,成千上萬次的喃喃自語,在最放鬆最無防範的時候,操控人類的心靈。

「到最後,孩童的心靈就是這些暗示,暗示的總和就是孩童的心靈。而且不只是孩童的心靈。成人的心靈也是──一輩子都是。下判斷、產生欲望、做決定的那個心靈──就由這些暗示構成。但所有暗示都是我們的暗示!」主任幾乎是發出勝利的吶喊了。
後天「制約」,又何止小說如此?現今香港處處皆見「制約」。
單以教育為論,長久以來對家長學生說「普通話教中文會有更好成績」,即使在今天已有明證其非的當下,仍然有許多人信以為真,並視粵語作坊間俗語,有辱斯文;2012年國民教育意欲培植學生的愛國情感,民族主義式洗腦,引起無數紛爭,擱置之後,也不過是轉變其他形式滲入學校而已。
至於香港政府、警察針對抗爭者的記者會,錄音機的濫調陳腔語言偽術,沒有半點新意仍然要說,「暴徒」、「最低限度的武力」、「經濟下滑」和「玉石俱焚」,一切都是「暗示」、「制約」,直到洗腦為止。
「你們全都記得,」管制官用他強勁低沈的聲音說道:「我想你們全部都記得,吾主福特說過這句美麗而激勵人心的話:歷史是騙人空話。歷史,」他緩慢地重複一次:「是騙人空話。」
《美麗新世界》的人民無緣於歷史,除了統治者唯一的權威,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歷史被任意修改,像《香港簡史》的中譯本;甚或是全盤下架,連歷史都不再存在之時,一切都已經是無可挽回了。這種放棄真相追求的歪理,豈非香港政府不斷企圖以疲勞轟炸日播夜播所欲做到的「制約」嗎?
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