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裔美國人禁止越共國旗,華裔美國人仍被黨國牢牢地牽著線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跟鄰家的老爺爺聊天,他告訴我說,他們一家是逃離越南共產黨統治的船民,經過九死一生才抵達美國、開始新的生活。幾十年來,他們始終拒絕回越共統治下的家鄉探親。他說起越共來,簡直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習近平舉行盛大閱兵式慶祝中共建政七十週年,全球海外華人紛紛響應,充滿血腥味道的五星紅旗飄揚在世界各地,包括作為中國的敵國的台灣,以及與中國劍拔弩張的美國。
不少海外華人受中共宣揚的民族主義意識形態的蠱惑,將個人的價值投射到這面血跡斑斑的紅旗上,以為「祖國」強大了,自己就不再是受氣的少數族裔了。有一些人是三十年前美國政府特別頒發的「六四綠卡」的受益者,他們拿著這張「血卡」留在美國,進而宣誓入籍成為美國公民,卻仍然對中共暴政心馳神往。他們的身體生活在美國這樣的自由國度,精神卻停留在骯髒野蠻的中國——他們每天都在使用被「老大哥」嚴格監督和篩選的微信,每天都在翻墻回去津津有味地觀賞中國拍攝的垃圾電視連續劇,主動接受洗腦,自願為奴。
絕大多數華裔美國人的心靈狀態,正如被中國政府拒絕入境的華裔作家哈金所說,如同風箏一樣,無論飛得多高,仍然被黨國牢牢地牽著線,並未獲得真正的自由。哈金本人追求的是無拘無束的飛翔,他在詩歌《遲到的愛》中寫道:「多少年來我四處流浪,/像一隻風箏,從你手上掙脫/那根靈活的線。/無數次我的翅膀折斷,/被雨水浸蝕,被風吹垮。我懷著一顆沸騰的心在空中/飛翔,追逐一片壯美的迷霧。」有多少海外華人能像哈金這樣以自由為信仰呢?
中共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讓人以為全球都淪陷為「紅區」。此前,傳統僑社龍頭老「大中華總會館」,下屬七大會館,有五大會館屋頂先後升起五星紅旗。總會館主席團經過投票表決(似乎也是民主程序),撤下大堂的中華民國國旗,隨即中國駐舊金山總領事以勝利者的姿態首次進入中華總會館。當年投票反對總會館改旗易幟的主席團成員林炳昌痛心疾首地說:「華人社會被中共滲透的很厲害,這是舊金山華人社會的危機。我們自由民主派的人,組織很散,也沒有經費,所以年年月月都失敗了。我們在這裡和共產黨鬥,很少贏,都是輸的,很痛心。」
反共僑團「五洲洪門致公總堂」盟長趙炳賢表示,近二十年來、老僑逐漸凋零,新僑多來自中國:「他們一出生就受了誤導教育,他們認為中國共產黨是代表了中國,對民主、自由他們完全沒有概念。他們來到美國,沒有辦法融入主流社會,覺得當了二三等公民,就要發洩一種情緒,把情感寄託在中國共產黨統治下的中國,把個人的自尊心建立在升五星紅旗上。」
敢於反對五星紅旗、挑戰華人濃得化不開的「愛國情懷」的明白人和勇敢者寥寥無幾。日前,華人聚居的大洛杉磯地區蒙特利公園市(Monterey Park),一場慶祝「十一國慶」的活動正隆重舉行,擴音器播放中國國歌和「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一面巨大的五星紅旗懸掛在會場上。一位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衝入會場,將一罐墨汁潑向五星紅旗。
這位名叫楊曉的年輕媽媽在事後接受自由亞洲電台訪問時指出,那是一面鮮血淋漓的旗幟:「多少人被中共迫害,慘死在這面血旗下,我覺得我必須得潑。很多人說我勇敢,其實這是我必須得做的一件事,並不需要多大的勇氣。特別是生完小孩之後,我身為一個母親,看到現在國內那些母親們,孩子在遭受毒疫苗、毒奶粉的侵害,更加感同身受。孩子是天使,不能讓這些天使在中國受那麼大的罪。」楊曉表示,她非常敬佩二零一八年七月向習近平像潑墨而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年輕女子董瑤瓊,以及把五星紅旗丟進海裡的香港「勇武派」抗爭者。如果大部分海外華人及中國人都有楊曉、董瑤瓊和香港「勇武派」的思想和行動力,中共不會如此囂張,早就偃旗息鼓了。

與大部分心向五星紅旗的海外華人相比,在美國的越南裔社區堅定地拒絕越共的國旗。我有一位鄰居是越南裔美國人,他家的孩子跟我家兒子同齡。有一次,送孩子上校車時,我跟鄰家的老爺爺聊天。他知道我是逃離中國的自由作家,對我豎起大拇指,告訴我說,他們一家是逃離越南共產黨統治的船民,經過九死一生才抵達美國、開始新的生活。幾十年來,他們始終拒絕回越共統治下的家鄉探親。他說起越共來,簡直恨之入骨、咬牙切齒。
這位看上去飽經風霜的越南老人告訴我,此前華府有一家越南餐廳,老闆為取悅越南共產黨政權,在大堂內掛出一幅胡志明的肖像,在越南社區觸發眾怒。數百名越南裔人士聚集在餐廳外抗議,號召大家拒絕去這家餐廳吃飯。結果,在眾人的抵制之下,那家餐廳很快關門大吉。對比之下,美國的中餐館中,居然有好幾家打著「毛家菜」的旗號、掛出毛主席像,並且生意亨通。兩個民族真是天壤之別。
台灣評論人江懷哲在一篇題為〈你們的解放日,他們的逃難日〉的文章中,描述了越南裔美國人舉辦「黑色四月」(Black April)活動的經過。這是越南裔美國人為紀念南越首府西貢陷落的一年一度的紀念儀式。儀式開始時。首先唱美國國歌,再唱南越國歌。在唱南越國歌期間,舞台後方有青少年垂下二十六面南越國旗,象徵一九六八年春季攻勢期間順化屠殺的二十六天——在這超過三個禮拜的時間內,有數千名越南平民喪身戰火中,其中不少是遭共產黨處決。國歌典禮後,接下來是向七位殉國將領獻花的儀式。越南裔美國人以這樣的儀式維繫其追求自由與反對暴政的信念。在美國的華裔人士,有多少人會將中共的國慶當做中國的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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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