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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人生低谷》:從無知跑者到世界六大馬,我正一步步完成「不可能」

《去你的人生低谷》:從無知跑者到世界六大馬,我正一步步完成「不可能」
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跑馬拉松的人,在跑馬功力精進同時,資訊搜尋能力也會大幅提升。在不斷鍛鍊的過程中,我更深入認識世界六大馬拉松,包括東京、柏林、倫敦、芝加哥、紐約,以及世界上歷史最悠久,而且是所有認真的業餘跑者最希望參與的馬拉松最高殿堂:波士頓馬拉松。

文:王冠翔

說說看,為什麼要跑世界六大馬?

「為什麼要跑世界六大馬拉松?」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還得先談談我為什麼開始跑馬拉松?

「跑馬」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起因或哲學,合理的、荒謬的、動人的、愚蠢的,畢竟面對這種折磨人的歷程,一位身心還算正常的跑者,無論如何都會找出一些能夠合理化或催眠自己的理由。

我的慢跑之路自然也是如此。

媽媽的離世,無疑就是遠因。原以為利用忙碌工作佔滿自己所有時間後,時間就會順勢帶走一切,卻沒料到情緒仍久久未能平復。自己早已不自覺深陷在電影《全面啟動》(Inception)裡所描述的「混沌」(Limbo),未死也非生,卡在什麼都不是的邊境徘徊,對於生活種種,感動與熱情不再。然而我並非獨身,不但有父有妻還有一對兒女,怎麼看都不能就這麼自私地躲藏在自己建構的灰暗空間裡,於是我奢望著能做些傻事,什麼都好,只要能帶領自己離開混沌。

至於近因,則是跟很多人一樣,遇上了身體老化、代謝退化,體重卻不斷進化的重重危機。恰巧有位好友在二○一三年我的生日時,送了我一只運動穿戴裝置,天時地利人和湊成了機緣,自己就開始了這樁傻事。

當你真心渴望,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你完成

收到禮物的我卻一直不敢開箱,就這麼以拖待變了快四個月,一來總覺得對好友不好交待;再者,前面提到的危機依舊四伏。最後在同年八月,終於下定決心,展開定期慢跑練習。

說也奇怪,跑步運動就像是在「抓交替」,總是有人會告訴你什麼比賽要報名、什麼路跑得要參加。因緣際會下,我們一群人報名了二○一四年「東京馬拉松樂透」,而早年的東京馬並不需要「人品」掛保證,我們都幸運地中籤。而原先我也不特別關注東京馬,因為在東京馬之前,我們還安排了風景秀麗的「太魯閣馬拉松」作為東京馬前的模擬。但是老天似乎有什麼意圖,竟然就在二○一三年太魯閣馬拉松舉辦前被做掉,而後繼者理所當然取而代之,東京馬意外地頂了位,成為我的初馬,後來想想,這無疑是最美麗的意外。

二○一四年為了參加東京初馬,個人準備周全自然不在話下,我還特別夥同親朋好友訂作三十六件國旗裝,集滿四個家庭所組成的國際級應援團,浩浩蕩蕩地前往東京,除了稱職地幫我加加油,也順道幫台灣曝光,更重要的是讓孩子們親身參與整個過程,體驗到歡樂的氛圍、體認到歷程的艱辛、體會到運動的美好、體現台灣可以無所不在。

自此,「馬拉松比賽」、「家庭旅遊」、「曝光台灣」三位一體,成為我們家的一種生活、休閒與教育方式。而在二○一四年那霸馬拉松、二○一五年北海道馬拉松、二○一七年芝加哥馬拉松等,全都是「全家國旗跑旅」的最好實踐。

孤獨地自我訓練八個月共一千零四公里後,我完成了東京初馬!內隱的志得意滿與外顯的喜形於色自然不在話下,但太太似乎不怎麼理會我的個人突破,賽後慶功宴上,她逢人便積極抱怨我的東京馬「跑太久、跑太慢」,連帶導致她所帶領的國際級加油團在寒風中等候近十五分鐘。

俗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哦,天呀!」我這簡直是「兵遇到秀才,42.195公里說不清。」雖然最後我以三小時二十分五十四秒完成東京初馬,但心中的雀躍歡喜立即被澆熄,深感罪惡的同時更認定自己仍有許多進步空間。常言道:「無論成不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女人。」一念至此猶如當頭棒喝,自己當真是頓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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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時報出版提供
世界馬拉松大滿貫專案負責人Judee

而跑馬拉松的人,在跑馬功力精進同時,資訊搜尋能力也會大幅提升。在不斷鍛鍊的過程中,我更深入認識世界六大馬拉松,包括東京、柏林、倫敦、芝加哥、紐約,以及世界上歷史最悠久,而且是所有認真的業餘跑者最希望參與的馬拉松最高殿堂:波士頓馬拉松

接下來還有什麼好想的,當然就是挑戰自我,期待能參與二○一六年「波士頓馬拉松」一百二十週年。而挑戰世界六大馬的念頭,也是在這個時期開始快速萌芽,我開始夢想著,期待自己在四十五歲前將它們一一完成,做為這段磨人歷程的逗號,或是驚嘆號!

當然,如同太太所積極抱怨的,我可得試著再快一點回到終點。

從我的六大馬到我們的六大馬

從懵懂無知的孤獨跑者,到完成世界六大馬拉松,在東京、波士頓及柏林三大馬之後,一切已然過半。路上陸續出現許多或靜或動、上山下海的戰友們陪我一起努力,今日的我正一步步完成昨日仍在腦海的不可能。

聖雄甘地說:「要改造世界,先改變自己。」我不但呆呆地力行這句話,也開始打算用不一樣方式和角度,繼續完成後來的三大馬。而接下來的就是世界上最盛大的單日公益募款活動,同時也是最難入選的「倫敦馬拉松」。

  • 倫敦的「善」

跑步可以一個人跑,也可以是一群人跑;可以為自己而跑,更可以是為公益而跑。

這是頭一回,我跑起馬拉松感覺這麼有壓力。畢竟有這麼多好朋友們跟我一起做公閉兒機構,更讓我有機會帶著大家一起參與這項慈善馬拉松。(我立了根功德柱在結語〈灰象甘蝦羚打擂〉,大德們可別忘了去瞧瞧。)

在我的六大馬計畫中,倫敦馬本來是最後一塊拼圖,最快要到二○一八年才有機會完成。(原訂二○一四年東京初馬、二○一六年波士頓、柏林馬、二○一七年芝加哥、紐約馬,二○一八或二○一九年才是倫敦馬。)

然而,當我在二○一六年下半年知道二○一七年上半年有歐洲出差計畫後,我就開始改行當「編劇」了。跟大家一樣,我也報名了倫敦馬樂透,但畢竟台灣總是很少人樂得到、透得了。當不意外地收到不錄取通知時,我更是開始找尋其他的可能性,頻繁發信到亞洲其他有配合的旅行社詢問,也如預期所想,所有回信都直指「名額早被預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