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的人》推薦序:期許有這麼一天,能夠成為不再被認同困住的人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事實上,無論你是原住民與否,這些經驗其實都沒有離我們太過遙遠。有時候這種人群無法輕易被分類的例子,就很直接地發生於我們的周遭,甚至是在自己的身上。
文:賴奕諭(菲律賓原住民族研究者、夏威夷大學馬諾阿分校人類系博士生)
【推薦序】成為不再被認同困住的人
幾年前,我曾有機會跟著台灣原住民青年的一個文化交流團去到菲律賓,嘗試學習當地原運組織如何推動文化倡議工作,期間不乏雙方的經驗與議題分享。不過,至今仍讓我難以忘懷的,並不是他們當下分享了哪些議題,而是其中兩位來自台灣的參與者。
他們之中有一位是泰雅族與客家人的混血,另一位則來自於平埔族群之中的巴宰族。會使我注意到他們的契機,其實是在一次的交流場合之後。當時的他們略帶沮喪地告訴大家,自己在參與討論的過程中是如何飽受「失語」之苦——即便或許對台灣原住民族的處境略知一二,真要說到自己、介紹自身的族群文化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講起。
事實上,這不單只是他們對於「自己的根」到底瞭解多少的問題而已。我在翻閱這本《沒有名字的人》的時候,腦中突然迸出這段過往,也才讓我意識到自己終於能夠精確地解釋這樣的經驗。或許更多這類的情況,是台灣社會還沒有辦法讓這些族群、文化與身分皆紛雜多樣的人們,合宜地將自己安放在某個明確的分類所導致的結果。
「我自己是誰?」
「我又可以成為什麼樣的人?」
首先,這本書裡大多數的故事,都是以類似的疑問為出發點,進而帶出這些平埔族群青年同中有異的生命歷程。他們從歷史的縫隙中窺見自己祖先的過往,然後開始學習成為一個「原住民」。然而,能夠成為一個原住民並不是這麼理所當然,也沒有想像中的這麼輕而易舉。尤其當平埔族群做為一群被國家「消失」的人,就連法定原住民以及從事原住民事務的人們,都不見得能夠「看見」大多數文化表徵已經式微的他們。於是,書中許多平埔青年,自此走上了實踐文化的道路,試圖藉此做為一種對台灣社會最根本的反抗。
在我看來,《沒有名字的人》想要講的事情可能遠比這樣的抵抗還要來得更多。打從他們的核心成員於二○一三年開始這項同名的計畫時,他們便從憤怒與不甘的情緒,逐漸擴展視角,搜集他們之外更多平埔青年的生命故事,企圖以此搭建出一個「沒有名字的人」得以共同發聲的平台。只不過伴隨著各自的人生進程,這個計畫也迫使他們不斷地追問自己:難道追回自己丟失的某一個部分,就得要拋棄掉過往同樣屬於自己的其他部分嗎?
事實上,這個問題正揭櫫《沒有名字的人》所欲帶給讀者的重要視野:意識到自己的平埔族群身分,不代表就必須否定掉人們原先的其他認同,也不是要大家就開始都「返鄉」做同樣的文化復振工作。對他們來說,追尋自我所欲抵達的終點,並非是要再一次地劃出清楚的族群邊界,也不是要大家安安穩穩地,再把自己塞進到一個分類之中。當文化本來就是不斷處於流動混雜的形成過程,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不會再因為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感到侷限與促狹。
經由他們這些年來的反思及行動,我從這本書的字裡行間感受到,這些在從前往往不被台灣社會注意到的平埔青年們,想要更進一步地使自己成為不被認同困住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本書不能只被視為是這些人向國家、向台灣社會控訴的一部作品,它更勾勒出這群書寫者在這些年來的轉折與心路歷程,帶我們認識到族群、文化乃至於認同究竟能夠擁有什麼樣的可能性。
沒有名字的人,自此不再只是因為殖民統治、因為國家治理而被迫去掉了姓名與身分的無名之人。他們的存在,意味著我們的社會必須走得更快一些,才能夠恰如其分地找到最適合他們流動且多樣特性的名字。
身為一個台灣人,又做為一個菲律賓原住民族抗爭運動研究者,我時常覺得菲律賓的經驗是個相當值得我們借鏡的例子。幾年前,我開始到菲國呂宋島北部山區參與一個行之有年的跨國原住民族抗爭,注意到許多積極的原運工作者其實都並不具有原住民身分。不僅如此,這些原運工作者對運動的想像,更是希望能夠打破原住民族與非原住民目前既有的族群界線,讓所有人都得以在一同站到權利對等的位置之後,再共同努力推動更進一步的社會改革。雖然這只不過是菲律賓原住民族運動的其中一條路線而已,但這樣的運動特性卻是其來有自,乃是菲律賓殖民歷史所導致的結果。
簡單來說,當菲律賓絕大多數的人民都屬於南島語族,現今被政府認定為原住民族的人們,其實是當初在西班牙殖民時期,無法成功為統治者順服,被稱做「沒有天主教靈魂」的一群人。這個區別無關於血緣、族群或是語言差異,更多的是殖民政府在社會控制方面的考量。由於美國殖民政權與獨立後的菲國政府皆沿用這樣的族群分類,人們往往會誤以為原住民族和其他菲律賓人相當不一樣。然而,菲律賓原住民族之所以是原住民族,只不過是在與歷任外來殖民政權互動的過程中,留下了某種程度的自主性與部分的傳統文化,這才與幾乎完全被殖民文化影響殆盡的平地菲律賓人有所區隔。而透過這樣的歷史爬梳,部分菲律賓人也才決定率先在參與其他的社會運動之前,投身於原住民族運動之中,以打破殖民者留下的秩序框架為出發點,藉此做為改變菲國社會的契機。
把視角拉回到台灣,《沒有名字的人》書中刻劃了許多原漢之間、平埔族群與「法定」原住民族之間的矛盾與碰撞,我的菲律賓經驗時常會提供我一個不太一樣的切入角度,去理解台灣社會這些「存在」的人以及「消失」的人。而透過這些平埔青年的反思及行動,我們還得以更進一步地重新檢視既存的族群邊界,是否粗暴地抹去了某些人在族群、文化與認同所擁有的其中一部分。從過去生番、熟番與漢人的分類,直到今日政府所認定的原住民族與非原住民族的分類,倘若我們能夠藉由平埔族群這些經驗去挑戰既有的行政體系與族群邊界,那麼將可能會發現到,我們過去對於原住民族乃至於原住民族運動的認知,很可能反而箝制住了我們的想像。也因此,在我看來,這本書要說的不僅是平埔族群的故事,還包括了我們應當如何重新看待原住民族,甚至是重新思考看似對立而難以調和的原漢關係。
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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