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講《鼠疫》:極權圍城的鼠疫肺炎,人人自危我們何以反抗?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卡繆認為面對極權與疫病,只有一個重要問題:「他們是否已被捲入鼠疫,以及應不應該同鼠疫搏鬥。」抗爭之成功,在於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文:戈登探長(德尼思化創辦人,希望讓文藝更加貼地)
極權中國境內,爆發新沙士、鼠疫,以至近日的武漢肺炎、江蘇肺結核和蘭州布魯氏菌病,令一關之隔的香港有化為疫埠之恐懼,人心惶惶,我想起了卡繆《鼠疫》。
1947年,因寫出《異鄉人》而聞名於世、評論家稱許為「存在主義」大師而本人再三否認的法語作家卡繆,出版了另一本其時備世爭議、至今已成經典的小說《鼠疫》。卡繆是少數香港人「至少都叫聽過個名」的外國作家,根據非正式統計,其小說《異鄉人》更是時下文青必讀三大著作之一(其餘兩本為卡夫卡《變形記》和太宰治《人間失格》),名滿香江。
《鼠疫》的故事說來簡單:1940年代,阿爾及利亞的城市「奧蘭」爆發鼠疫,十月圍城,封鎖的長城之中,屍體堆積如山。城內的人無法逃出去,城外的心也能焦慮等待,眾人都只怕沒有再見的機會。正當現實環境一片絕望,面對那掌控壓倒性力量的魔鬼,人民束手無策、心灰意冷,或落入虛無頹喪,或意欲逃亡我城,或借機食人血饅頭,謀取名利。此時,主角醫生里厄勇武地站出了來,連合同行兒女,要來光復這「奧蘭」,革掉「荒謬」亂世之命。
有些事情,我們總覺得離日常生活很遠,彷彿只會像歷史書、記錄片中看見,像鼠疫,像極權。但現實往往會告訴你:不,它們從未和人類訣別。依照人類大歷史的定律,每個世紀平均有三次大型流行疾病發生,而鼠疫正如鬼魅般陰魂不散,隨時現形;極權並非只在北韓的封鎖,如今香港抗爭者逃亡台灣,在外人聽起來或許和脫北者新聞的感覺相近,於是我們竟然成為了別人看見極權的鏡面。
《鼠疫》,又何嘗不是「反映人類面對極權」的書寫?
卡繆書寫時,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納粹攻佔法國之時,以疾病修辭的書寫,隱喻了極權統治的死亡、封鎖,以及人性黑暗。現代社會處理疾病,其實也是一連串政治的考量,公佈與否,怎樣呈現,如何控管,套之於中國大陸,「有毒氣體無害」,重重封鎖竟也像另一本比卡繆想像更瘋狂的極權式「鼠疫」。
如果人類的最終目標是為了繁衍,那麼千萬年來,最能稱之為惡的,無疑是殺戮人類的疫病;如果人類的理想生活是為了幸福,那麼在現當代,極權統治斷絕了無數人民的未來,更是滅絕人性之惡。香港,面對有如疾病高度傳染的極權,可比極權霸道的鼠疫,在不知終點的封鎖、疏離,我們該如何應對?卡繆的小說,或許可以給予我們一些啟發。

絕境當面,自救助人
2019已告終結,回顧動蕩半年的社會變化,許多人都沒想到,香港竟會回不去了。我們可以追溯種種遠因近果,但在其時,只是當時已惘然,歷史上許多重大的轉折,都不過是因為面臨絕境,求生求存而作出種種的反抗罷了。
晚報自那天起抓住了這樁事情,責問市政府是否在準備行動,考慮採取什麼緊急措施來對付這一令人厭惡的現象,以保障市民的健康。可是市政府根本沒有打算,也根本沒有考慮過什麼措施,只是先開了一次會進行討論。滅鼠所奉令每天一清早就收集死老鼠,收集後,由該所派兩輛車子運往垃圾焚化廠燒毀。
卡繆花了不少功夫,書寫鼠疫爆發之前的「平淡」。故事中開始有老鼠死亡,開始有人生病,面臨危機,政府只欲息事寧人,不想把事情弄大,盡見官僚主義之無能。凡事都短視得只做治標之事,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當然是最好的心態,最後引爆了遠超眾人所能控制的局面。歸根究柢,社會「攬炒」之源頭,不在市民,而在政權。
疫病、極權的可怕,在於只要還身在這個國度,則不論貧賤富貴黃藍黑白,人人自危。不要以為自己「行得正,企得正」,光明正大頂天立地活著,就可以本著良心行事。這種疫病政治的影響,隨時是出門買菜都可以被那些有形像「green object」之手,無形似噴嚏浮游於空中的口沬病毒,最終侵入了我們恆久的日常生活。
市民們以前從未想到我們這座小城會成為一個老鼠倒斃在光天化日之下、看門人死於怪病的鬼地方。現在,他們開始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過去的想法是錯誤的,現在不得不修正了。如果事態發展僅僅到此為止,那麼人們久而久之無疑也就會習慣成自然了。但是,在市民中間不僅是看門人和窮漢,還有其他一些人也走上了米歇爾領頭走的道路。就從這一時刻起,人們開始感到恐怖,開始思考。
卡繆的哲學思想,相當強調「自我覺醒」,唯有意識到世界的存在,與個人主觀欲求絕不等同,一方面是刺穿了人類自以為的「生命意義」,另一方面卻也解放了我們,讓我們得以重新為自己的人生作出抉擇,創造意義。
或者這種想法近乎自虐般的誠實,唯有把「荒謬」極端呈現人前,「針唔到肉唔知病」,612、731、831⋯⋯面對絕境,我們才有覺醒的可能,才會懂得開始思考。
因此,縱然香港2019發生如此巨大的變故,在一次網路社交媒體就「如果可以,你是否願意一切事情都沒在香港發生過」的投票,佔絕大多數的網友,都堅定地把票投給不願意。不願意重新回到那熟悉但粉飾太平的世界,不願意人云亦云把選擇權利和責任,再次放棄,我相信,這是許多香港人的心聲。
不錯,「鼠疫」兩字已被提出來了;不錯,就在這個時刻裡,疫病已使一兩個人罹難。可是沒有關係,有辦法可以制止疫病蔓延。必須要做的,就是該認清的事情要認清,然後驅除無用的疑慮,採取適當的措施。這樣鼠疫就會停止蔓延,因為這種疫病並不是憑想像就會發生的,或者說,人們對它的想像是不正確的。如果鼠疫停止蔓延──這極有可能──那當然最好,否則的話,我們也能知道它是怎麼回事,以及是否能找出辦法來制伏它。
醫生里厄,為少數早早看清了「鼠疫」真相的人。最初里厄想像「一億具屍體分散在漫長的歷史裡,僅是想像中的一縷青煙而已」,似乎做些什麼都沒有改變。但當擺脫純粹的抽象概思考,面對困境無可奈何的失敗主義後,他還是感悟到,只要知道對手是誰,只要我們對敵人有共同的認知,有一樣對抗的心,那即擁有了改變的可能。這是屬於我們,面對極權和疫病最恰當的務實思想。

去「中心化」,我為人人
即使在抗爭社運已然持續半年以上的此際,那些尸位素餐高官實施「只暴製亂」的政策,還是打從心底依照自己陳腐不堪的保守思維,還是執著地判斷這場抗爭背後有中心「大台」,扣上顏色革命外國勢力港獨分子等名。他們活著本無存在之自覺,也未曾設身處地想像香港絕境,絲毫不懂也不察香港人的自決意志,故現今只懂一味「鳩拉」。
我們說,塔魯和其他一些人選擇了證明二加二等於四的道路而不是與此相反,這當然值得讚許,但我們也要說,就這個良好願望而言,他們跟教師一樣,跟一切與教師同有此心的人們一樣。⋯⋯但問題不是要知道堅持這一道理的後果是得到獎勵還是懲罰,而是要知道二加二是否等於四。對於那時我們城中那些冒生命危險的人來說,他們要確定的是:他們是否已被捲入鼠疫,以及應不應該同鼠疫搏鬥。
卡繆有如先知,彷彿早在數十年前預告了「無大台」式的去中心化抗爭。也就是說,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反抗之中,佔有領導似的英雄領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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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引擎創造汽車, Mercedes-Benz 又將如何以 AI 重新定義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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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人工智慧,正在快速改變你我世界。從客服中心的對答到文章的生成, AI 似乎越來越無所不能。與你我生活息息相關的移動生活同樣沒因此例外, AI 不僅讓座艙內車載資訊系統的語音系統聰明應答,更可逐步取代人類掌握方向盤自動駕駛。巧合的是,積極利用 AI 改變汽車樣貌與功能的,更是 130 多年前發明汽車的 Mercedes-Benz!
從 Siri 、 Chatbot 、 ChatGPT ,到 Bing 搜尋引擎, AI 成為了生活中不可忽視的存在。 AI 發揮分析語言及推測使用者意圖的強項,讓過去需要人類親力親為的服務與對談,成為了 AI 當前最火熱的應用功能。汽車產業中也有相同運用,座艙內的車載資訊系統正是最好例子。透過聲控操作車輛功能,讓駕駛不再需要用手一鍵一鍵地輸入指令,更輕鬆直覺,也更便利安全。但 AI 的強大可不僅於此,透過對圖像能力的處理與深度學習,更一步步實現全自動駕駛願景。
AI 於汽車產業的應用,放諸全球每個汽車品牌都在積極努力。身為汽車的發明者, Mercedes-Benz 曾以內燃機改變了人類的移動方式,以當前的發展趨勢看來, Mercedes-Benz 很有可能要再度運用 AI 科技,改變汽車於人類歷史中的定義。
AI 能帶給車主何等的科技便利? 以 Mercedes-Benz 的 MBUX 多媒體系統發展來說明
開車時要如何讓旅程更添便利與樂趣?從收音機的發明開始,車廠們從不停止創新。在安全的基礎上,設置更進階的汽車音響、透過衛星訊號的導航系統、利用連網能力引入更多元的功能等。 Mercedes-Benz 於 2018 年推出 MBUX 多媒體系統,更開拓了汽車產業的全新領域。雖然聲控不算是最新的科技,但搭載於當時 A-Class 上的第一代 MBUX 多媒體系統,可以透過 AI 學習,讓駕駛使用如「我覺得冷」的人性化口語,命令車輛聰明自動地調高空調溫度,並結合大尺寸的觸控螢幕與高度個人化設定,達到因人而異的介面風格。此外,亦可發揮 AI 運算與學習能力,分析駕駛愛聽的音樂類別、常去的餐廳等安排建議,直接顯示於介面上。

立基於第一代基礎, 2021 年第二代 MBUX 多媒體系統迎來了更智慧的更新。延續前一代的大尺碼螢幕規格,創造出更大且前所未見的顯示介面。且不僅針對駕駛,更能針對座艙內的每位乘客進行貼心功能。後座乘客也可以直接與 MBUX 語音助理溝通、夜間拿取前方置物箱內物品時副駕駛座室內燈主動開啟等等。針對駕駛部分更是無微不至,駕駛要倒車時系統會自動收起後擋玻璃電動遮陽簾、要調整後視鏡時駕駛只需注視欲調整的後視鏡,就可直接進行控制;不僅如此,更研發出擴增實境抬頭顯示器,讓導航路徑可與前方環境合而為一,駕駛無需低頭觀看地圖。
而在第一代 MBUX 多媒體系統研發不到五年時光內,第三代 MBUX 多媒體系統將於 2023 年問世,啟用 5G 模組,加強即時連線的應用能力。在車輛靜止時,要於車上進行視訊會議、觀看 TikTok 影片或是玩個 Angry Bird 都不成問題。更強大的沈浸式體驗也是第三代 MBUX 多媒體系統的強項,將讚譽為柏林之音 Burmester® 環場音響系統結合環景式內裝照明,讓燈光可隨著音樂節奏改變照明效果,再搭配 Dolby Atmos® 音效科技,打造聲歷其境的環繞音響體驗與體感震動,大幅豐富聽覺體驗。

AI 如何創造安全未來 看看領先的 Mercedes-Benz 怎麼做?
無論是汽車發明前的馬車,或是搭載著內燃機或電動馬達的汽車,駕駛皆是以人為主。車輛上的介面亦應以使用者為導向,盡可能增加駕駛便利性與行車安全。畢竟人非機器,駕駛過程會受到各種身體、心理狀況影響,行車安全也會隨之起伏,而往往意外就是在此分心或失誤中產生。
正因 AI 科技的日新月異,如何能改善行車安全,成為了工程師們的重要課題。透過感應器的資料收集,再結合圖像判斷能力與豐富的大數據,以及 AI 強大的深度學習,讓輔助駕駛科技一步步地朝向「自動駕駛」邁進。也因當前自動駕駛科技的發展火熱,國際汽車工程師協會( Society of Automotive Engineers,SAE ) 將自動駕駛以自主能力區分,從 Level 0 到 Level 5 區分出六種自動駕駛等級。當前諸多車廠都已達到的 Level 2 ,於定義上仍屬於「輔助」階段,非真正的自動駕駛科技,意味著駕駛不能離開方向盤,駕駛必須時時監督輔助駕駛功能。簡而言之,仍是人為主、科技為輔的階段。
而 Level 3 開始,自動駕駛科技可以適度地接管車輛。當系統要求,駕駛需要立刻接手車輛操控,換言之,駕駛可在某些路況或路段交由車輛自動駕駛; Level 4 則是實踐了高度自動,基本上除了極端的氣候或環境影響外,駕駛不須時時注意方向盤、油門等操控,車子都能執行自駕。如計程車的自駕服務,方向盤或油門踏板可能無須安裝等。而到了 Level 5 ,則是完全交由系統自主操控,在「任何條件」下車輛都能自動駕駛,無需人類操控。
Mercedes-Benz 不僅於 MBUX 多媒體系統中高度結合 AI 科技發展,在自動駕駛輔助上有著領先業界的地位。 2023 年 Mercedes-Benz 成為了全球首家於美國內華達州獲得 Level 3 有條件自動駕駛國際認證的汽車品牌,在特定的路線上與特定條件中,駕駛可以將駕駛任務交由系統來執行。

你以為 Mercedes-Benz 於自動駕駛的領導地位僅此於此嗎?其實不然。 Mercedes-Benz 其實也已成功開發出 Level 4 自動駕駛科技,被德國聯邦汽車運輸管理局核准在斯圖加特機場的 P6 停車場中使用,實踐無人自動停車技術。意指當駕駛開車進入此停車場後,點擊智慧手機應用程式並發送到預先預定的停車位,駕駛就可離開, Level 4 自動停車功能會自動把車輛停妥到指定車位。駕駛再也不用辛苦於停車場中找尋車位,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停車技術不佳而無法停好車。一切的停車動作,交給 AI 掌控的 Level 4 自動停車功能即可。

身為汽車發明者 Mercedes-Benz 更要重塑汽車未來樣貌
從過去的汽車發展軌跡可以發現,過去重點以硬體設備為主;而當前或是未來汽車的核心價值,則會奠基在車廠於車內系統的軟體科技水平之上。許多車廠為了迎合此改變,期望透過與其他科技公司合作,串接現有軟體介面,試圖縮短革新的時間,但對於汽車發明者 Mercedes-Benz 而言,更專注於自有系統與架構研發。適度地與 NVIDIA、Google 等 科技大廠聯手開發,目的就是要打造完整的自有科技團隊與生態系。這點或許是品牌的自我高度期許,也或許是身為汽車發明者的責任使然。
AI 正改變人類社會中的各個層面,其中也包含汽車產業。以硬體定義車輛品質的時代已然過去,在使用者體驗上考驗著眾車廠如何以使用者體驗為核心,發展車用軟體系統,以創造消費者於車輛內的全新體驗。未來汽車產業將不會只是傳統製造業,更須引進科技業的核心追求突變。 Mercedes-Benz 近年來的發展路徑,不僅是最佳說明,也為車壇發展開啟了一條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