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探其源頭,支那可能只是一個朝代的稱呼。且可以確定的是,當時的中國人不但不視此為恥辱,甚至有時還感覺榮耀。
文:麻瓜的語言學
「支那」在現代似乎成為了對中國的蔑稱,若前去中國旅遊,提起這詞,輕者遭來白眼,嚴重者可能難以全身而退。有些人說,日文中的支那有鄙視的意味,因此讓中國人難以接受這個稱呼。而我們隔岸觀火之餘,不如也來了解一下「支那」到底是怎麼來的。在讀故事之前,我們先來讀首詩:
「鶴立蛇形勢未休,五天文字鬼神愁。支那弟子無言語,穿耳胡僧笑點頭。」
見獵心喜的我看到「支那」馬上雙眼發亮,但一查不得了,這首詩據傳是唐玄宗所作,那位多才多藝的唐玄宗哪!身為唐代一國之君,怎可用這鄙詞稱呼自己的國家。但開始翻閱古籍便發現,支那這詞簡直不勝枚舉,而且這個詞就是中國人自己創的。

說起支那,就不得不談起中國。「中國」這個詞細究起來,其實是有些意識形態的,這個詞可以遠溯到詩經、甚至更古的年代,但當時的「中國」跟現代並不一定是同個概念,天子所在就可以稱為「中國」,但天子所轄可以到達「四方」。當時的中國人也通曉此理,所以我們可以想像,他們自我介紹可能不一定是:「你好,我來自中國。」對他們來說,朝代更像是真正的歸屬,朝代亡了便是「亡國」。
而「支那」其實正是中國某個朝代的名字。支那這個名字是從梵文而來,梵文是許多佛典的使用語言,在佛教傳入中國後,梵文也成為地位崇高的宗教語言,許多僧侶及上層階級會修習梵文以了解佛經原典。
梵文裡頭的「中國」為चीन(cīna,音近「吉娜」;不是 Gina)。由於梵文有一套複雜的變格系統,名詞語尾會加上不同音表達不同功用。這個「吉娜」語尾的a也是這麼給加上去的,所以當我們去掉它時,一切就恍然大悟了……嗯,cīn(筋)?
「ㄐㄧㄣ」很可能就是某個中國朝代的名字,以往多認為這就是一統中國的秦朝,只不過「秦」這個字在當時的漢語是帶有z的音,梵語裡頭有z這音,捨棄不用而改採c似乎有些不對勁,因而現在有一些學者認為,其實梵語中的「筋」其實是「晉」,而非「秦」。
不管是晉、秦、還是吉娜,這個稱呼在後來成為了外國稱呼中國的方式,無論是英文、法文、波斯文、土耳其文、荷蘭文……,都稱呼中國為支那。例如大家熟悉的英文"China"便是。
佛教傳入中國後,開始有些人接觸到梵文經典,當時的中國人將梵文中的中國重新翻譯成「支那」,並把這個詞帶回漢語。在一些梵語文獻裡面,天竺(印度)如同聖地,說「中國」是指印度,「支那」才是中國。在這脈絡下,許多僧侶及篤信佛教的文人便開始稱呼中國為支那,隨著文化交流及佛教東傳,日韓等地的僧侶也將支那這稱呼各自帶回家。

時間來到二十世紀,當時的日本稱呼中國為「清國」,而在中華民國出現後,日本則採用過去駐清大使的建言,選擇用當時較為客觀的「支那」做為對中國的正式稱呼,這麼一來,無論國號如何改變都可使用。當時的中華民國外交部,曾對此感到不滿,要求日本必須稱呼正式國名,而日本也在中國抗議後,開會並決定將「支那國」改稱為「中華民國」。
不過這僅限於某些官方文書,當時的日本民眾,皆稱中國為「支那」,中國人為「支那人」,且由當時的記錄看來,並沒有貶鄙之意。在日本的學術界中,也使用如「支那歷史」、「支那地理」、「支那哲學」等名稱。
隨著中日戰爭爆發,日中之間恩怨情仇更加複雜,當時的中國人對日本人稱呼他們為「支那」特別敏感,蔣介石曾說,日本人叫中國為「支那」,是在影射中國人「死」的意思(日文中「支」與「死」同音),不過這也可能是一場誤會,當時「支那」是相對中立的詞語,而日語中其實另有其他「中國」的鄙稱。
二戰後日本落敗,蔣介石趁勝追擊,要求日本在公文及學術上,必須放棄「支那」的用法,全面改用「中華民國」、「中國」、「中華」等,這也是後來日文為何不再稱呼中國為支那的原因。
探其源頭,支那可能只是一個朝代的稱呼。且可以確定的是,當時的中國人不但不視此為恥辱,甚至有時還感覺榮耀。康有為的女兒曾開心寫下「我是支那第一人」的詩句;連孫文都說自己是「支那民黨之代表」。直至今日,仍有包含英語在內、數十種以上的語言,都還稱呼中國為支那。這麼一想,日韓等地稱呼 China 為「中國」,似乎反而耐人尋味?
註:本文中的梵語चीन為「中國」一詞的呼格。
本文獲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授權刊登,原文發表於此
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楊士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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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年輕科學家的幕後推手,李長榮教育基金會為優秀青年人才打造走向國際的舞台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臺灣的年輕人才值得更多機會與資源,李長榮教育基金會作為一個拋磚引玉的角色,除了舉辦李謀偉科學論壇,讓年輕科學家能和國際頂尖大師進行交流,更辦理多項獎助學金計畫,希望能喚起更多人對人才教育的重視,並共同參與其中。
出於對人才培育的重視,李長榮教育基金會自創立以來,就以推動創新研究思維、促進產業與學術領域的交流互動為核心,開辦各式獎學金計畫與李謀偉科學論壇來幫助年輕世代。其中由李長榮集團總裁李謀偉與李長榮教育基金會董事長楊賽芬所贊助的「李謀偉科學論壇」(Bowei Research Conference, 以下簡稱BRC),更提供了讓年輕科學家能接觸到各國頂尖學者的機會,接受豐沛的知識洗禮。
李謀偉總裁在麻省理工學院求學期間,模塑了自己對於教育、知識傳授形式的想法。在回國後,更對臺灣年輕學子,因為受限於環境、經濟等條件而無法進一步打開國際視野、接觸到更多領先知識,甚至與世界級專家學者進行交流等,感到可惜。因此李謀偉總裁運用自己的資源,透過主辦BRC,將國際頂尖的科學家,帶進臺灣。

最高度期待的科學盛會,BRC李謀偉科學論壇
2023年舉辦的第三屆BRC,邀請到國際間最重量級的學者群來到臺灣,並交由科學諮詢委員會(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以下簡稱SAB)負責推薦講者與規劃整個論壇流程。其中,SAB的主席,同時也是國際知名的化學家——Dr. Ehud Keinan,今年已是第二次參加BRC,他在談及論壇的意義,以及自己為此所投入的心力時,非常懇切地表示:「我人生中很大的一部分,都在為了幫助更多年輕科學家、為他們創造機會而努力,我不求取任何回報,只希望能夠為科學界與科學人才,打造一個更有活力的未來。」Dr. Ehud Keinan表示,當初他向李謀偉總裁建議,BRC應該要往更國際化、更高規格的形式發展,立刻獲得總裁的全力支持。
最初在廣邀國際學者參加時,由於是非常新鮮的嘗試,也不為人所知,許多專家學者們都是在再三請託之下才願意來到臺灣,但是經過了兩屆的經營與鑽研,成果逐漸發酵,BRC在國際間打響了名聲。「這些重要的學者,現在都非常樂意來參加論壇,甚至預約了明年(2024年)要再次來訪,這真的是非常令我們感到振奮和感動。」Dr. Ehud Keinan充滿期盼地說道。

李謀偉總裁也進一步說明BRC的目標,是希望臺灣年輕學子與世界最頂尖科學家的切磋能夠有更多靈感碰撞,並進一步發展為改善人類生活的關鍵。他補充說明,這樣的靈感碰撞,不是大家規規矩矩坐在會議室中就會出現,所以BRC從地點到議程的安排,都跟一般論壇不一樣,參考了美國戈登論壇的作法,選擇一個遠離都市紛擾的僻靜地點,讓所有與會者可以在這裡充分地放鬆、沈澱思緒。
在議程上,除了研討會之外,也會穿插安排休閒活動的交流時段。「我們邀請所有的學者和學生一起去健行、或騎自行車。在藍天白雲下,所有人都在很輕鬆自在的狀態中,自然而然地互動、談天。這是因為我相信,很多的靈感火花,就是在這個時候迸現。」李謀偉總裁認為這樣的安排,提供年輕學子一個跟大師們素面相見的絕佳機會,更是建立友誼、提高交流延續性的最好方法。

化學如何改變人類的生活,分子工程是科技新未來
第三屆BRC的主題為「The Magic of Chemistry」,議題聚焦在「New Frontier of Molecular Engineering – Electronic & Optical Materials(前瞻分子工程——電子與光學材料)」。針對這次的主題,Dr. Ehud Keinan分享,化學是事物的基礎,是滿足人類生活需求的科技中,最重要的元素。科學家發揮想像力,在自然生物、礦物,甚至化學元素中,找到可以模仿的靈感,再利用科學的方式重新整合這些素材,創造出了令人驚嘆不已的成果。
說到本次與會的科學家,Dr. Ehud Keinan興奮地介紹:「他們都是現今世界上,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科學家。」包括諾貝爾獎、普里斯特利獎章(Priestley Medal)、威爾許獎(Welch Award in Chemistry)、沃爾夫獎(Wolf Prize)的得主們,或者擁有實力角逐這些獎項的科學家。
Dr. Ehud Keinan認為,對於年輕科學家來說,最好的刺激就是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大師,認識他們、了解他們的故事和思考的方式,從中獲得關於研究、科學、未來的種種啟發。「這是最高的學習,比起念任何理論,或者坐在課堂中記著一頁又一頁的筆記還要重要,你獲得的不只是知識,還有這個知識的發展過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屆BRC所邀請的其中兩位學者,在論壇這段時間分別獲得了國際級大獎。科學諮詢委員翁啟惠院士,以醣科學的開創性研究,榮獲以色列化學學會Medicinal Chemistry Section(MCS-ICS)Barry Cohen藥物化學獎;而Jackie Yi-Ru Ying教授,則是成功將奈米科技與技術醫學結合,榮獲費薩爾國王國際科學獎(King Faisal Prize),成為首位獲得此項殊榮的女性科學家,Jackie Yi-Ru Ying教授在得知獲獎消息後,更俏皮地分享:「BRC is my lucky conference!」

多管道促進人才培育,讓世界看見臺灣年輕科學家
「我認為,對學生來說,不需要去要求他們有創意、有想法,因為這些事情並不是可以透過教導或學習而來的。對有志於從事科學的年輕人來說,只需要有自信,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與目標有信心。」自從15年前Dr. Ehud Keinan第一次訪問臺灣之後,他便時常因為教學或演講再次來訪。在他眼中,臺灣的學生們充滿了可能性,以及對知識的渴求。這就是為什麼他非常希望透過BRC,將大師們帶到臺灣,讓大師的身教和言教,給予學生們更多正面的鼓勵和刺激。
這樣的想法,和對於促進人才培育,無私挹注資源的李謀偉總裁不謀而合,因此這些年來,除了舉辦BRC,李長榮教育基金會也提供優秀人才更多獎勵管道,例如:優秀學生獎學金、李長榮博士生獎助學金計畫、李長榮碩士生獎助學金計畫等。李謀偉總裁特別提到:「教育是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改變一個社會最重要的動力。」這就是為什麼李長榮教育基金會,將持續推動各種研究活動,提供獎項、獎學金,希望幫助臺灣的年經科學家與學子,在研究與學習的道路上,能夠走得更自在、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