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電影」教我們的事:《血色羔羊》、《詭妹》反映社會現實與人性慾望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過去幾個月裡,儘管疫情持續、戲院營運慘澹,卻仍有不少新、舊電影輪番上映,試圖維持或提升觀影人潮,其中令筆者深感興趣的,就包含了兩部邪教電影,《血色羔羊》與《詭妹》。然而上述兩者雖同以邪教為題材,卻能反映出不同面向。
文:顏梁氏(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學生)
過去幾個月裡,儘管疫情持續、戲院營運慘澹,卻仍有不少新、舊電影輪番上映,試圖維持或提升觀影人潮,其中令筆者深感興趣的,就包含了兩部邪教電影,《血色羔羊》與《詭妹》。然而上述兩者雖同以邪教為題材,卻能反映出不同面向。
何謂邪教?
根據美國教會理事會心理輔導專家史蒂文.哈桑(Steven Hassan)的精神控制研究,他在著作《釋放束縛:使人們能夠為自己著想》(Releasing the Bonds: Empowering People to Think for Themselves)中,從行為、資訊、思維、情緒四個方面,描述邪教的特徵。根據筆者在電影中常見的幾個特徵,整理為以下:
- 行為控制:宗教或組織會對組織成員的居住環境、往來對象、衣著打扮或食物予以規範,並有強硬的清規與責罰制度。必須匯報行動、思想給上層幹部。強調集體思維。
- 資訊控制:使用謊言、歪曲的資訊,以控制消息。為了減低組織成員對外信息的接收,會使成員過度忙碌以至無暇接觸外界,並且鼓勵成員間互相舉報。
- 思維控制:必須全然服從宗教或組織領導,視教義或規範為真理,並且強化非黑即白的二元思維。否定對宗教或組織的批判、不得批評領導或規範。
- 情緒控制:使成員相信問題是自己的錯,且誇大恐懼、罪惡感、自由意志。會害怕領導人、幹部,或害怕擅自脫離組織會遭到懲罰及災禍。害怕遭到否定、害怕失去救贖、害怕失去前途。
以《血色羔羊》為例,一群年輕女孩與女人在偏僻森林中的公社生活著,信奉名為夏普(Sheperd)的男性為教主。行為上,女性身分的不同有著相異的穿著:年輕女孩們身穿藍衣,稍年長的女人們被稱為「妻子」、身穿紅衣。電影中亦有女主角瑟菈對教義與階級提出質疑,被其他女孩告發。
也因為在邪教中,常見絕對的階級制度和扭曲的思想,導演透過電影,藉由教徒的質疑與反抗,來反映現實社會中的不公不義;或是可以見到崇尚自然、講求純潔、回歸原始的邪教儀式,以探索人性及慾望。
對父權體制的抵抗
在《血色羔羊》中,林中公社宛如父權社會的縮影,名同「牧羊人」的夏普,向「羔羊」般的女性們灌輸歪曲思想,在一夫多妻的制度下,將獻身視為夏普賜予的恩典,首次被賜予恩典的年輕女孩會升格為「妻子」,並與其他妻子共同養育「女兒們」。
進入青春期的瑟菈,也許是荷爾蒙作祟,開始對體制、自己與夏普產生疑慮,於是試著從已逝母親理解自我,卻在一位不受寵而被迫「贖罪」的妻子口中才得以知道親生母親生前的故事。在《血色羔羊》裡,初經與經血更被視為不潔的徵兆,必須由教主「淨化」。
美名為淨化,實質上就是強暴。在淨化的過程中,夏普會以手指抵住女性的舌根,以防其發出聲音。這樣的行為象徵著父權體制打壓女性,使女性失去話語權,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類似的儀式在《迷懵夢寐》中也能見到:在新的女教徒加入時,必須與男教徒在房內私下進行儀式,雖然電影中並未具體呈現,但從儀式結束後女教徒哭泣的反應來看,以及資深女教徒安慰「這其實不壞,否則大家也不會留下,我們彼此相愛」,所謂的儀式根本是對女性的侵犯。
《血色羔羊》最讓人值得深思的,筆者認為是象徵公權力的警察的出現。諷刺的是,要求夏普搬離森林的警察,明顯知曉公社的存在,卻眼不見為淨。最後是瑟菈站出來反抗夏普,一群女性才擺脫束縛。也許這是導演對於女性的期望,期盼女性親自挺身而出,打破這根深蒂固的體制和價值觀。

純潔與崇拜與傾聽
許多宗教中,純潔往往與神聖、信仰劃上等號。在《詭妹》裡,孩童被視為純潔的象徵,信眾會在教堂中大聲哭喊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認為藉由沒有瑕疵的靈魂能洗滌罪孽,以達到幸福。當然,也有像《分裂》,反過來將受過苦難的靈魂視作「純潔」的作品。
《詭妹》中的邪教組織奉沒有受過傷且幸福的孩童為神,因此會以誘拐或詐騙帶走孩童。其中一名成員假扮成男主角書振失蹤多年的妹妹「宥珍」,開始介入書振的家庭,利用藥物對其家人進行思想控制,分化書振與家人的關係。有趣的是,來奪走幸福的宥珍,也曾短暫地完整了書振的家庭。對書振的父母而言,宥珍出現無疑補足了女兒失蹤25年,未能養育的遺憾;對年幼喪母、父親又忙於工作的女兒來說,則得到適時的母愛。
表面上《詭妹》是一部邪教電影,實質上卻探討「傾聽」的重要性。全片圍繞著聽與說,好比宥珍向書振透漏,他長年忙於工作忽略家庭,是間接害死妻子的原因之一;書振不願意聽從心理醫師的建議,停止催眠治療並吃藥管控病情,導致自己的行為無法受到警方認同;書振的母親在片尾時也以「花好漂亮,但只可惜只有我一個人看」一句話道盡無人陪伴的心酸。
電影《仲夏魘》有著這樣的一幕:女主角丹妮哭泣時,周遭所有人陪著她一起哀號。這讓飽受痛失家人與感情受挫煎熬的丹妮,彷彿獲得同理心與支持,或許這也是為何在看了這麼多獵奇慶典後,卻還是選擇留下。

邪教電影的啟發
隨著電影多元化發展,與弱勢族群、文化逐年受到重視,邪教電影不再單純只是嚇人的恐怖片,而能寄託更多議題,反映社會現實。一如有人認為《失嬰記》涉及墮胎權的議題;《曼蒂》探討了邪教組織,如何濫用聖經和教堂,將信仰極端化;或是《從前,有個好萊塢》翻轉了邪教組織「曼森家族」與莎朗.蒂(Sharon Tate)的結局,給予觀眾美好的無限想像。
如今面對宗教多元化的時代,我們選擇尊重與包容多樣的信仰與神明,但在接受的同時,我們也必須理性思考。筆者認為,信仰是幫助理解自己的過程,藉由傾聽與訴說分擔壓力,轉化為前進的動力。因此,只要透過正當的手段,崇拜也可以是一種健康的心態。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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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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