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貓的利爪》推薦序:加拿大為何走出「友中發大財」的迷夢?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對民主國家如台灣來說,我們也要意識到,即便是世界總面積第二大,國民生產毛額第十七大的加拿大,要維持自由民主體制的同時,也還要跟話語權漸大的中國打交道,這對加國都是殘酷的現實和難題,台灣更是無從迴避,必須更為警醒和運用智慧。
文:李雪莉(《報導者》總編輯)
加拿大作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不過始於一九三一年。這個年輕的國家是個標準的多元文化社會,除了原住民與英法殖民者的文化,近五分之一的國民出生於外國,是世界上種族和文化最多元的國家之一。
二〇〇三年,我獲得了索韋學者(Sauvé Scholars)計畫獎助,在加拿大東岸的蒙特婁擔任一年的訪問學人。一共十四位來自非洲、亞洲、美洲、歐洲不到三十歲的記者和NGO工作者,同住一棟百年歷史的宅邸,除了在麥基爾大學上課之外,大夥一起做計畫、互相學習、辦沙龍論壇。
在重視多元與包容差異的前提下,此計畫最後選入了我這位台灣人和另一位中國人。我在前往蒙特婁的那一刻,除了幾次在中國做專題的機會,並不真的有過中國朋友。現在回頭來看,在蒙特婁生活,有一位中國室友陪伴,可以說是我認識中國的起點。
我們這個計畫因為創新有趣,吸引了《紐約時報》前來報導,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記者直白地在文章裡寫了「這個中國男人與台灣女人能共處嗎?」(Would the Chinese man and the Taiwanese woman get along?)
《紐時》記者的好奇與提問,不是沒來由的。那些年兩岸氛圍是緊張的,一九九六年和二〇〇〇年總統大選時,中共的文攻武嚇讓台灣曾有一波移民加拿大的熱潮;二〇〇四年的總統大選,陳水扁提出公投案,更讓兩岸局勢急凍長達一年,包括中共軍機屢次跨越台海中線。別忘了,遲至二〇〇八年底,兩岸才開始正式實現直航,也就是說,一九九六年到二〇〇八年這十二年間,台灣和中國才開始從陌生、試探到接觸。
在訪問學人的那段日子裡,有機會接觸到不少加拿大政治、經濟、學術方面的領袖,他們對中國充滿好奇,像是要解開一個神秘的國度般,用盡全力探索、理解、擁抱,幾乎不設限。以我所在的麥基爾大學為例,接觸過的人類學系、法律系的教授們都有中國田野的經驗,累積了不少對中國社會文化制度的書寫。
但促成加拿大與中國之間密切交流的背後原因為何?在《大熊貓的利爪:中國如何滲透、影響與威嚇加拿大》這本書裡,有四十年新聞工作資歷,在香港駐點過,對台灣和中國有深入了解的文達峰,深刻梳理了加中兩國長達一百五十年的交往脈絡。
這本書清楚點出加中的關係,截然不同於歐洲列強在十九世紀,對中國施加帝國主義的侵略與占領,也不同於美國在二十世紀,把中國視為共產主義陣營的一份子而加以圍堵。加中兩國的互動源自加拿大傳教士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把中國視為一片需要被基督教拯救的苦難大地。
從一八五〇年代左右數百位華人為參與淘金熱,從美國加州北上;接著在一八八〇年約有一萬七千名中國人為了生存,來到英屬哥倫比亞定居。書中提及加拿大太平洋鐵路承包商偏愛雇用華人,給華人每日一加幣的工資,是白人、黑人、原住民工人薪水的三分之一。但同時,一八八〇年開始,數以百計的加拿大傳教士前往中國內陸,他們自認去拯救中國人的靈魂,甚至傳教士待了好幾代,歷經義和團之亂、清國的覆滅、軍閥亂鬥、日本入侵中國、國共內戰。
作者以時間為座標揭開加國與中國的關係,特別是在國共內戰時因為厭惡貪腐國民黨的惡行,加上政治立場屬中間偏左的基督信仰,使得富有戰鬥精神的傳教士和他們在中國長大的子女,將友善中國、改變中國,實踐一個公平自由人權的國度作為目標;這個以信仰開端的責任感,隨著熟悉中國文化和語言的傳教士之子,綿延地影響了加拿大官方及民間社會,型塑了日後加拿大對中國的政策。
最顯著的例子是,加拿大在一九七〇年十月十三日與中共政權建交,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為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這個建交不但開啟了美國等十一個西方國家與中共的談判,也結束了中國的外交孤立。一九七一年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季辛吉在夏天造訪北京,接著是美國總統尼克森拜訪,直到一九七九年美國與中共建交,與中華民國斷交。加拿大的腳步足足早了美國九年。
可以說,在冷戰局勢下,在中國因文化大革命(1966-1976)被世界孤立之際,透過傳教士長年的情感積累,加拿大幫助了中共與世界破冰。兩國建交初期,幾任加拿大駐中國的大使,都是傳教士之子;兩國的建交提供給各國與中國交往的框架,幫助中國加入聯合國、國際貨幣基金、世界銀行等重要組織。
作者在亞洲多年,特別是這些年,他觀察到加拿大對於中國的認識強烈不足。作者說:「加拿大的政治人物對於中共侵入我國的程度一直抱持懷疑,就算有強烈的證據擺在他們眼前也一樣。原因之一似乎是,他們對加拿大的國安和情報工作長久以來缺乏敬意。」
但,這樣的情勢到了二〇一八年前後有了重大轉變。加拿大安全情報局在當年出版了一份一百六十三頁的報告,標題是《重新思考安全問題:中國與戰略對抗的年代》,點出中共對加國和其他國家形成的威脅。報告摘要列舉了中共干預加拿大人生活的各層面和危險,包括商業關係、對華人社群的監控、對異議者安全的威脅。
由於加國較為自由的移民政策,目前在加國定居的維吾爾人約有四千人,圖博裔的加拿大人約五千名(也是亞洲以外人數最多的圖博族群),五十萬左右的香港人,台裔加拿大人也有十萬人。
以引擎創造汽車, Mercedes-Benz 又將如何以 AI 重新定義汽車?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AI 人工智慧,正在快速改變你我世界。從客服中心的對答到文章的生成, AI 似乎越來越無所不能。與你我生活息息相關的移動生活同樣沒因此例外, AI 不僅讓座艙內車載資訊系統的語音系統聰明應答,更可逐步取代人類掌握方向盤自動駕駛。巧合的是,積極利用 AI 改變汽車樣貌與功能的,更是 130 多年前發明汽車的 Mercedes-Benz!
從 Siri 、 Chatbot 、 ChatGPT ,到 Bing 搜尋引擎, AI 成為了生活中不可忽視的存在。 AI 發揮分析語言及推測使用者意圖的強項,讓過去需要人類親力親為的服務與對談,成為了 AI 當前最火熱的應用功能。汽車產業中也有相同運用,座艙內的車載資訊系統正是最好例子。透過聲控操作車輛功能,讓駕駛不再需要用手一鍵一鍵地輸入指令,更輕鬆直覺,也更便利安全。但 AI 的強大可不僅於此,透過對圖像能力的處理與深度學習,更一步步實現全自動駕駛願景。
AI 於汽車產業的應用,放諸全球每個汽車品牌都在積極努力。身為汽車的發明者, Mercedes-Benz 曾以內燃機改變了人類的移動方式,以當前的發展趨勢看來, Mercedes-Benz 很有可能要再度運用 AI 科技,改變汽車於人類歷史中的定義。
AI 能帶給車主何等的科技便利? 以 Mercedes-Benz 的 MBUX 多媒體系統發展來說明
開車時要如何讓旅程更添便利與樂趣?從收音機的發明開始,車廠們從不停止創新。在安全的基礎上,設置更進階的汽車音響、透過衛星訊號的導航系統、利用連網能力引入更多元的功能等。 Mercedes-Benz 於 2018 年推出 MBUX 多媒體系統,更開拓了汽車產業的全新領域。雖然聲控不算是最新的科技,但搭載於當時 A-Class 上的第一代 MBUX 多媒體系統,可以透過 AI 學習,讓駕駛使用如「我覺得冷」的人性化口語,命令車輛聰明自動地調高空調溫度,並結合大尺寸的觸控螢幕與高度個人化設定,達到因人而異的介面風格。此外,亦可發揮 AI 運算與學習能力,分析駕駛愛聽的音樂類別、常去的餐廳等安排建議,直接顯示於介面上。

立基於第一代基礎, 2021 年第二代 MBUX 多媒體系統迎來了更智慧的更新。延續前一代的大尺碼螢幕規格,創造出更大且前所未見的顯示介面。且不僅針對駕駛,更能針對座艙內的每位乘客進行貼心功能。後座乘客也可以直接與 MBUX 語音助理溝通、夜間拿取前方置物箱內物品時副駕駛座室內燈主動開啟等等。針對駕駛部分更是無微不至,駕駛要倒車時系統會自動收起後擋玻璃電動遮陽簾、要調整後視鏡時駕駛只需注視欲調整的後視鏡,就可直接進行控制;不僅如此,更研發出擴增實境抬頭顯示器,讓導航路徑可與前方環境合而為一,駕駛無需低頭觀看地圖。
而在第一代 MBUX 多媒體系統研發不到五年時光內,第三代 MBUX 多媒體系統將於 2023 年問世,啟用 5G 模組,加強即時連線的應用能力。在車輛靜止時,要於車上進行視訊會議、觀看 TikTok 影片或是玩個 Angry Bird 都不成問題。更強大的沈浸式體驗也是第三代 MBUX 多媒體系統的強項,將讚譽為柏林之音 Burmester® 環場音響系統結合環景式內裝照明,讓燈光可隨著音樂節奏改變照明效果,再搭配 Dolby Atmos® 音效科技,打造聲歷其境的環繞音響體驗與體感震動,大幅豐富聽覺體驗。

AI 如何創造安全未來 看看領先的 Mercedes-Benz 怎麼做?
無論是汽車發明前的馬車,或是搭載著內燃機或電動馬達的汽車,駕駛皆是以人為主。車輛上的介面亦應以使用者為導向,盡可能增加駕駛便利性與行車安全。畢竟人非機器,駕駛過程會受到各種身體、心理狀況影響,行車安全也會隨之起伏,而往往意外就是在此分心或失誤中產生。
正因 AI 科技的日新月異,如何能改善行車安全,成為了工程師們的重要課題。透過感應器的資料收集,再結合圖像判斷能力與豐富的大數據,以及 AI 強大的深度學習,讓輔助駕駛科技一步步地朝向「自動駕駛」邁進。也因當前自動駕駛科技的發展火熱,國際汽車工程師協會( Society of Automotive Engineers,SAE ) 將自動駕駛以自主能力區分,從 Level 0 到 Level 5 區分出六種自動駕駛等級。當前諸多車廠都已達到的 Level 2 ,於定義上仍屬於「輔助」階段,非真正的自動駕駛科技,意味著駕駛不能離開方向盤,駕駛必須時時監督輔助駕駛功能。簡而言之,仍是人為主、科技為輔的階段。
而 Level 3 開始,自動駕駛科技可以適度地接管車輛。當系統要求,駕駛需要立刻接手車輛操控,換言之,駕駛可在某些路況或路段交由車輛自動駕駛; Level 4 則是實踐了高度自動,基本上除了極端的氣候或環境影響外,駕駛不須時時注意方向盤、油門等操控,車子都能執行自駕。如計程車的自駕服務,方向盤或油門踏板可能無須安裝等。而到了 Level 5 ,則是完全交由系統自主操控,在「任何條件」下車輛都能自動駕駛,無需人類操控。
Mercedes-Benz 不僅於 MBUX 多媒體系統中高度結合 AI 科技發展,在自動駕駛輔助上有著領先業界的地位。 2023 年 Mercedes-Benz 成為了全球首家於美國內華達州獲得 Level 3 有條件自動駕駛國際認證的汽車品牌,在特定的路線上與特定條件中,駕駛可以將駕駛任務交由系統來執行。

你以為 Mercedes-Benz 於自動駕駛的領導地位僅此於此嗎?其實不然。 Mercedes-Benz 其實也已成功開發出 Level 4 自動駕駛科技,被德國聯邦汽車運輸管理局核准在斯圖加特機場的 P6 停車場中使用,實踐無人自動停車技術。意指當駕駛開車進入此停車場後,點擊智慧手機應用程式並發送到預先預定的停車位,駕駛就可離開, Level 4 自動停車功能會自動把車輛停妥到指定車位。駕駛再也不用辛苦於停車場中找尋車位,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停車技術不佳而無法停好車。一切的停車動作,交給 AI 掌控的 Level 4 自動停車功能即可。

身為汽車發明者 Mercedes-Benz 更要重塑汽車未來樣貌
從過去的汽車發展軌跡可以發現,過去重點以硬體設備為主;而當前或是未來汽車的核心價值,則會奠基在車廠於車內系統的軟體科技水平之上。許多車廠為了迎合此改變,期望透過與其他科技公司合作,串接現有軟體介面,試圖縮短革新的時間,但對於汽車發明者 Mercedes-Benz 而言,更專注於自有系統與架構研發。適度地與 NVIDIA、Google 等 科技大廠聯手開發,目的就是要打造完整的自有科技團隊與生態系。這點或許是品牌的自我高度期許,也或許是身為汽車發明者的責任使然。
AI 正改變人類社會中的各個層面,其中也包含汽車產業。以硬體定義車輛品質的時代已然過去,在使用者體驗上考驗著眾車廠如何以使用者體驗為核心,發展車用軟體系統,以創造消費者於車輛內的全新體驗。未來汽車產業將不會只是傳統製造業,更須引進科技業的核心追求突變。 Mercedes-Benz 近年來的發展路徑,不僅是最佳說明,也為車壇發展開啟了一條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