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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碼青春期》:每個孩子距離成功,只差一個關心他們的成人

《解碼青春期》:每個孩子距離成功,只差一個關心他們的成人
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 / 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們不把你看成一個難題,我們把你看作一個機會。這句話成了我人生的轉捩點。

文:喬許.希普

  • 本文為《解碼青春期》自序

每個孩子都需要一個「羅德尼」

我是個孤兒,曾經生活黯淡,毫無希望。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會無家可歸,也許會坐牢,甚至早早就夭折。看看統計資料就知道了,大約20%的孤兒最終無家可歸,能夠上學並拿到大學文憑的不到3%,只有50%左右的人在24歲前能找到一份有薪水的工作。

這還不夠,那時的我卯足了勁把自己的境況弄得更糟。我很頑固,經常做出愚蠢的選擇,並且怨氣沖天。這一切,都是我14歲時候的事。

那麼隨後發生了什麼事呢?羅德尼出現了。

搬去和羅德尼同住以前,我已經掌握了讓收養家庭把我踢出去的技術,而且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結舌。我就像馮崔普上校孩子的翻版,用荒唐滑稽的行為趕走養父母。

沒錯,我剛剛提到的是電影《真善美》的內容,也就是說,我的目標就是被踢出去。我對自己的情形已經變得麻木,毫不關心,以致於把這樣的過程當成了一場遊戲。實際上,我一直在記日誌,在一本有著黑白斑駁封面的美德牌日記本上,記錄著我多快能被收養家庭踢出去的統計數據。

  • 第一欄:我到達某個家庭的日期
  • 第二欄:我被踢出去的日期
  • 第三欄:為了被踢出去,我使用的策略
  • 目標:刷新最快紀錄,這個記錄曾經一度保持在不到一周就被踢出去

實際上,我非常害怕,而日誌能讓我有一種控制住什麼的感覺。因為孩子說不出來的東西,會在他們的行動中體現出來。

我不相信任何人,特別是大人。我一出生,親生父母就拋棄了我。這使我淪為奧克拉荷馬州的一個孤兒。因為我生命中第一對成人沒有留在我的身邊,辜負了我的信任,我偏頗的認為隨後接觸到的所有大人也都一樣,他們是一丘之貉。

有段時間我住在教養院裡,一天晚上,一個大男孩偷偷摸進我們的房間,強暴了我和其他一些小男孩。沒有人來阻止這種恐怖的事情,沒有人介入干預。

對孩子來說,生活在一個他們不相信會有成人來照顧他們的世界裡太苦了。這讓孩子產生一種可怕的焦慮和孤獨感,讓孩子覺得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確定。

要應對這樣的重負太難了,在步入青春期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我曾備受欺淩,感覺孤苦無依,生命毫無意義。我甚至吃過一瓶藥,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我無法理解一個沒有人可以信任的世界。

重申一下,有些東西孩子不會說出來,但會在他們的行動中體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羅德尼出現了。

做為孤兒,經常會碰到一些令人不快的事,其中之一就是人們把新「父母」隨隨便便強加於你。十分鐘之前,這些人對你來說完全是陌生人,然而,十分鐘之後,某個社會工作者說道:「喬希,過來見一下你的新媽媽和新爸爸。」

上七年級前的那個夏天,我出現在了羅德尼家門前的台階上。那年我14歲,肩負重擔,這份重擔不是指行李,而是情感負擔。很明顯,14年來形成的負擔當然不是羅德尼的錯,不過現在成了他要面對的問題。

乍看之下,羅德尼似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沒有受過專業的心理訓練,沒有證書可以證明他對付得了像我這樣一個異常叛逆的青少年,也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技巧或才能。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中西部男人,肥胖的體型有點像小寫字母B,還患有嗜眠症。這可不是我編的,這一點千真萬確。有時候,羅德尼會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然睡著,就像有線電視頻道突然沒有信號一樣,令人費解。過一陣子他就會猛地醒來,而且夜夜如此。

這絕對是我碰到過的最容易對付的對手。

善意的社會工作者臨別時給了我一些忠告,一些類似這樣的話:「別辜負這些好心人,行嗎?同時我要提醒你,縱火是違法的。」這些忠告對我來說不過是耳邊風。我搬進了羅德尼的房子,立即就開始實施我的遊戲計畫:讓他們把我從這裡踢出去,愈快愈好。

我開始了自己典型的序曲。設法讓人討厭;我到處挑釁,目中無人;我毫無感激之心,毫不領情;我粗野無禮;我從學校商店偷多力多滋玉米片;我在操場上聚眾飲酒,被勒令休學;我篡改學校的電腦資料,試圖修改自己的成績,第二次被勒令休學;我放火燒東西;我偷偷開著羅德尼的汽車兜風。

這些都是我的傑作。總之我是個威脅,是個惡作劇的瘋狂舞者。

三年後。

我還是甩不掉這傢伙!羅德尼就是不肯把我踢出去。

這讓我很惱火。

但是記住我是個孤兒,這意味著我肯定養成了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說到底,不屈不撓只是有目標的固執而已。而當時我是有目標的。羅德尼還真跟我槓上了,因此我不得不升級遊戲來扭轉局勢。

我發現奧克拉荷馬州育空市,有一家小銀行能給我開一個支票帳戶。我先在帳戶裡存了大約100美元,然後著手開一些1萬美元左右的空頭支票。在我看來,支票被發現無法兌現之時,就是我重獲自由之日。有張空頭支票我用來支付了車險。在奧克拉荷馬,如果你不支付車險的話,當地的監理所就會暫停你的駕駛執照。

我開車去奧克拉荷馬州斯蒂爾沃特旅行,在限速65英里的35號州際公路上,我以至少85英里的時速飛馳,越過了一輛警車。我沒有保險、沒有有效的駕照,於是,我被戴上了手銬、扔進了警車的後車廂,送進了監獄。

我犯法了,就要變成另外一種統計資料了。

一旦登記過了,他們就允許你打一個電話,我打給了羅德尼。

我:羅德尼。

羅德尼:唉。

我:是我。嗯,嗯,聽著。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不過我做了一件蠢事,現在在斯蒂爾沃特的監獄裡。稍後我會解釋一切。你能來這裡把我保釋出去嗎?

羅德尼:(長時間的沉默)

我:羅德尼?羅德尼?(我以為他的嗜眠症又發作了)

羅德尼:喬希,我會去保釋你。但是得等到明天。再見!(電話掛了)

我當時簡直要發狂。不過,我知道羅德尼,一位歷史老師兼一個中學的足球教練,有他自己的處事箴言:「不要把孩子從失敗或成功中保釋出來,因為這兩種情況都能讓他們學到東西。」

羅德尼說話算話,第二天早上他就跑來保釋我了。回家路上我們什麼也沒說,場面極其尷尬。要知道,我剛剛跟許多陌生人一起在監獄裡過了一夜,你在17歲的時候,肯定不會和其他被拘留的人閒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