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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台下的好球帶人生》:曼德拉用一個冠軍獎杯,弭平南非的種族對立

《主播台下的好球帶人生》:曼德拉用一個冠軍獎杯,弭平南非的種族對立
Photo Credit:AP/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用一個冠軍獎杯弭平種族對立問題?這是總統和隊長喝完了下午茶之後的共識。至於到底怎麼辦到的?如果你像我一樣不在現場,也許這一部電影可以讓你有更進一步地了解整個輪廓。

文:常富寧

用橄欖球調和人性的偉大人物

2019年的年底,世界杯橄欖球賽在日本盛大揭幕。這一項每隔四年就勾起無數熱血靈魂的世界體壇盛事,到了最後冠軍決戰,南非再一次在冠軍賽中技壓英國拿下了世界盃的冠軍。這是南非第三度在世界盃這一項最高殿堂的比賽勇奪金盃,同時也是第二次讓英國吃鱉。

話說從頭,1995年世界盃橄欖球錦標賽,也是這項比賽第三屆舉辦。1993年,在國際橄欖球協會的會議中,決議兩年後的第三屆世界盃大賽將在南非舉行。這是南非首次參賽;也是南非第一次藉由這項運動向世人宣示他們的決心和讓全世界刮目相看的重要關鍵。

而一心促成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正是入獄長達27年,1993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1994年才獲釋出獄,同年五月就被選為南非總統的曼德拉(Nelson Mandela)。

這位生前非常受人敬重的總統一直都很強調寬恕與運動的重要性,他曾説過:「運動非常重要,運動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

這一次在世界盃橄欖球錦標賽中,曼德拉的目標並不在於改變世界那麼宏遠;他想的是如何讓政經兩個面同在當時都處於動盪和不振的年代中,重新讓黑白種族隔離的南非再度團結起來。

當然這並非是一蹴可幾的大業;然而就當時南非所面對的狀況來說:重新讓這個國家的體質再度回到正軌所需要的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藥品;而是內服外用,雙效並行的特效藥物。曼德拉心中所鍾情的媒介就是將代表南非在世界盃出賽的跳羚隊。

坦白說,說到「跳羚」這支球隊,它所代表的非但不是橄欖球界的凱薩之師,反而更像是其他對手最想遭遇的軟柿子一枚。在1995年世界盃開打之前,被專家一面倒地在世界盃只能勉強擠進八強,而且說不定第一輪碰上才剛剛打敗過他們的澳洲隊,就有機會在父老面前打包說再見。

然而,在天時地利加上人和和使命感的相乘效果之下,跳羚這支國家代表隊,首戰就讓專家和球評滿地找尋破碎的鏡片和他們的預言,打敗了最有冠軍相的澳洲代表隊,當時這是澳洲隊最近三年首次輸給南非。

接下來,南非在分組循環賽中大獲全勝,輕鬆晉級。在八強淘汱賽中面對西蕯摩亞也輕騎過關;在準決賽前,儘管因為雨勢影響延後開戰,卻不影響南非跳羚隊的贏球信念,還是小贏了法國四分。

冠軍決賽在可以容納六萬名熱情球迷同場觀戰的艾利斯公園舉行,對手是得分能力超強,實力更強大的紐西蘭全黑隊(All Blacks)。這一屆世界盃南非隊靠着防盜鎖加上電子鎖,一直是失分最少,防守出色的勁旅。兩隊苦戰到延長賽才讓這一場名符其實的龍爭虎鬥落幕。跳羚隊以15:12勇奪第三屆世界盃橄欖球錦標賽冠軍。

用一個冠軍獎杯弭平種族對立問題?這是總統和隊長喝完了下午茶之後的共識。至於到底怎麼辦到的?如果你像我一樣不在現場,也許這一部電影可以讓你有更進一步地了解整個輪廓。

由知名演員/導演克林伊斯威特(Clint Eastwood)所執導,加上兩位實力派演員:摩根.費里曼(Morgan Freeman)與麥特.戴蒙(Matt Damon)聯手重現了這一個南非歷史上的重要事件的電影,取名叫做《打不倒的勇者》(Invictus)。

Invictus 原本是拉丁文,原意是無法征服的,所向披靡的;18世紀(1875年)英國詩人威廉.韓利(William Ernest Henley)在維多利亞時代發表過一首短詩作品,也同樣是以這個拉丁文做為詩名。我想節錄在這首16行詩中我最喜歡的,也或許是象徵這一部電影的精神之所在的幾句話:(如果有誤,請各位指正)

縱有過去多所威脅(And yet the menace for the years)

我從來不曾畏懼(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我是我的生命的主宰(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我是我的靈魂的主人(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這一部電影的取材於英國獨立報記者約翰.卡林(John Carlin)的着作「化敵為友」。卡林是一位常駐在南非當地的資深記者,經由他六年時間的深入觀察和走訪了解,讓我們更能夠從他的報導或是着作之中,認識曼德拉總統以及當時南非的困境。

全片中有許多場景是在實際發生的地點拍攝的。例如:跳羚隊全隊前往造訪,將已故的曼德拉總統禁錮了27個年頭的牢房,還有1995年世界盃橄欖球的冠軍決戰場地艾利斯公園(Ellis Park);都完全還原了真實的樣貌。

讓我佩服的另外一點是兩位主角對於這一部電影的投入。以95歲高齡辭世的前南非總統生前不只一次表明過:如果未來在電影裡面有哪位演員有機會扮演我,那麼我希望這一位演員是摩根.費里曼。

有趣的是,費里曼不僅僅是用他的精湛演技,讓觀眾彷佛看到了曼德拉本人就在眼前,刻意放慢的說話速度,讓人閉起眼睛就有如聽到總統本人正在對着大家的心在說話,這一部電影的拍攝也意外撮合了兩人成為了好友。

另一位重要人物:跳羚隊的隊長法蘭斯瓦.皮納爾(Francois Pienaar)由麥特戴蒙擔綱演出。在電影中,他的南非口音幾乎會讓你忘記他是一位美國演員;加上他紮實的重量訓練也讓他呈現了運動員的體型和線條。此外,髪型和大鼻子也幾乎完全還原了當年他的樣貌。

自從1948年以來,由於白人至上主義在南非迅速擴張,進而演變成為了黑白種族隔離,一直是我們對於這一個國家的認知。就在對立面節節升高,人民內戰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