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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好個人式外交的拜登,入主白宮後對國際局勢會有哪些影響?

偏好個人式外交的拜登,入主白宮後對國際局勢會有哪些影響?
Photo Credit: AP / 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拜登與川普在伊朗議題與北韓議題態度相反,其修正作為可能產生的動盪效果,不表示川普政府的作為就是對的,或是拜登不應該改變。我們只是要強調,這樣的修正過程必然會伴隨著新的不確定性。

文:賴怡忠(讀錯書,入錯行,生錯時代的政治邊緣人)

截至截稿為止,拜登(Joe Biden)當選美國總統機率應該很大,雖然他是由主流媒體「宣佈」當選,而現任總統川普(Donald Trump)也還沒承認敗選,共和黨保守聯盟也宣稱已經採取法律行動抗告選舉疑義。

最早給拜登賀電的是愛爾蘭,強調拜登的愛爾蘭血統,之後跟著給拜登賀電是川普曾經力挺的脫歐大將,英國首相強森(Boris Johnson)。現在包括多數法、德、西班牙等西歐國家,以及加拿大、澳洲、日本等也都紛紛祝賀,蔡總統也以推特恭賀拜登當選。

有趣的是,印度、以色列、波蘭等國,要嘛恭賀時間慢吞吞,或是恭賀的內容相對沉寂。甚至到現在,俄羅斯、北韓、墨西哥、巴西等國領袖依舊沒有恭賀拜登。固然你可以說因為法律程序沒走完,所以拜登還未正式被確認當選。但是這些國家的遲疑,其實也與他們與川普的關係,以及如何認定拜登政策對其影響等因素有關。

對中強硬與對台支持,可能是拜登與川普政府唯二較相同的外交政策

以美中台關係為主要關切的國人,聽到一堆美國對中強硬與對台友善的基本方向不會因拜登當選而改變,會出現變化的是在強度、態度以及方向時,可能會以為這不過是老生常談,畢竟外交政策應以國家利益為主,與黨派分岐的關係不大。但事實上,拜登與川普在外交上的「延續性」大概就是這樣了,畢竟國家利益與認知有關,有哪些客觀條件會被視為利益之所在,還是具主觀相對性的。

國人以為,因為美國國家利益之故,所以政黨輪替不會對外交政策出現大變化的認知,只能應用在美中台的關係經營上。這是因為過去四年共和、民主兩黨在對中強硬與對台支持是有一致立場,但在其他議題,諸如伊朗核武、以巴問題、沙烏地阿拉伯關係、北韓核武、對印度的穆斯林人權關切,以及對盟友的態度等,川普政府與拜登團隊的看法可是大不相同。這也難怪以色列、巴西、印度、北韓面對宣佈拜登當選的反應,會與其他國家這麼有差別。

俄羅斯才是敵人,中國只是競爭者,定位差異與對歐亞同盟產生的順序期待

拜登在今(2020)年七月承認中國是主要競爭對手,也認為對中國必須比較強硬,對中國在新疆、西藏等人權的違反,稱其為「惡棍」(Thug),其團隊更直接將中國在新疆對維吾爾人的再教育中心之活動定位為種族滅絕(Genocide)。但在選舉前三個星期,拜登開始說俄羅斯才是主要對手,而中國卻是個可與其合作的嚴肅競爭者(serious competitor),開始出現退縮趨勢。

提升俄羅斯作為對手的位階,將中國從主要對手降級為可合作的嚴肅競爭者,在歐亞關係上,顯然深受俄羅斯威脅的歐洲國家會十分歡迎拜登的定位,這也會促進/修補跨大西洋的美歐關係。

但另一方面,這個新定位對於深受中國威脅的亞洲國家,感受可能就比較惦惦了。因為這可能代表在未來美國的注意力會更放在歐洲,資源的配置也可能以歐洲為先,屆時過去四年依循印太戰略而在印太區域的先制佈陣,針對中國威嚇積極反制的作為,是否會在拜登時代,因為降低中國作為對手的位階而也跟著減少呢?

由於拜登團隊始終不提印太戰略,頂多談的是歐巴馬(Barack Obama)第二任期的「亞太再平衡」,這個現象會使已經投入印太戰略的日本、印度、越南等亞洲國家會更為憂慮。

伊朗核武議題打掉重練,沙、以的歐巴馬夢魘再現

當川普上任在敘利亞境內剿滅伊斯蘭國(ISIS)後,就宣佈離開伊朗核武協議(JCPOA)。拜登與法德等國對此決策激烈抨擊,認為這會使伊朗有個重啟核武的藉口,並讓中東陷入新的緊張。拜登也宣稱,當選後會盡早尋求重新加入JCPOA,或是以單方面刪除若干制裁,以換取伊朗暫緩若干提煉核武原料的措施。

由於川普在七月推動了以色列與遜尼派的中東阿拉伯國家之間的和解,特別是互相建交,飛機可通過彼此領空等。在年初又以無人機擊殺伊朗革命衛隊司令,更早時候還讓美國駐以使館從特拉維夫搬到耶路撒冷。

這系列舉動讓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感到十分窩心,以色列人大概是全世界少數川粉比例高過台灣民眾的國家。由於納坦雅胡與歐巴馬政府十分不對盤,因此面對當過歐巴馬副總統八年的拜登,納坦雅胡自然不是那麼認同。

但拜登上台對以色列與沙烏地阿拉伯等的衝擊並不只限於個人恩怨,而是拜登似乎對於中東安全的管理。與川普政府的策略南轅北轍。

川普政府裡面不少人認為歐巴馬的JCPOA協議不僅給伊朗一個擁核綠燈,更強化其沿著什葉派伊拉克政府、敘利亞等所建立的兩河流域什葉派聯盟,對遜尼派穆斯林構成重大挑戰,形同美國承認伊朗在中東的勢力擴張給予肯認。

這個衝突的劇烈化讓伊斯蘭國趁縫崛起,使恐怖主義找到新的休憩土壤得以生根,進而對全世界產生威脅。川普因此在剿滅伊斯蘭國後就開始推動以阿和解,對沙烏地阿拉伯王子虐殺異議沙裔美籍記者的作為也輕輕放過,希望在中東建構一個可以制約伊朗霸權的以色列-遜尼派穆斯林的戰略同盟,也要讓伊朗沒有任何可以保存核武的空間。離開JCPOA協議與以上的考慮有關。

但是拜登認為歐巴馬時代完成的JCPOA有效制約了伊朗的核武發展,國際原子能總署(IAEA)也表示在美國退出JCPOA之前,伊朗是有遵守其簽署JCPOA的承諾,而且沙烏地阿拉伯本身就是透過放縱伊斯蘭國在中東的崛起,以移轉內部人民的不滿,利雅德是個利用恐怖主義執行其代理人戰爭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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