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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的貝多芬交響曲全集:也許是目前為止最重要的該曲全集錄音

水藍的貝多芬交響曲全集:也許是目前為止最重要的該曲全集錄音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水藍的貝多芬就像Danel弦樂四重奏演奏的Shostakovich一樣,說明了音樂的見解不受地域的限制。

但這並不等於問題的討論都是沒有任何依據或邏輯的。對個人而言,主流對於貝多芬交響曲的詮釋往往傾向於賦予崇高的想像。這樣的想像或許不無道理,因為第九號的終樂章所引用的詩詞就透露著這樣的情懷;但將這樣的情懷過度全面解讀,在第二樂章似乎就引發了誤讀,甚至還用「貝多芬的節拍器可能有問題」這樣的說法自圓其說,但在沒有找到該節拍器,並確認是否真的在他生前就有問題前恐有不妥。

當然耳聾的人如果是依賴腦海中的旋律創作,的確有可能出現想像的旋律比真正演奏還要快的情況,這一點只要自己試著在腦海中唱歌便可以理解。但如果要用這種身體因素去推敲的話,似乎也必須考慮隨著年紀增長,身體的生理時鐘會變慢的因素。所以這樣說起來,耳聾的貝多芬隨著年紀增長,他的速度有沒有愈來愈慢呢?個人傾向於認為:與其花時間推敲如此複雜的假設,還不如思考譜上的速度之所以無法演出,究竟是因為技巧面的問題(但這點我之前一直很難理解),還是出於詮釋面上無法想像而已。

水藍的詮釋面:一以貫之,有幾首甚至無可取代

水藍的貝多芬綜合了上述三點,似乎找到了一個非常統一的觀點,再透過他聲部層次疊加的犀利處理,建構起一個憤青貝多芬的風格。風格當然不可能全面,但這樣的詮釋如上所述,似乎很可能是最能言之成理的。

至少,他的一、二號演得氣勢已經不下後面七首;第四號也釐清了個人一直對該曲「為何小Kleiber可以將溫柔希臘少女演得如此淋漓盡致」的疑點;在聽到九號現場第二樂章中段的當下,那個「原來如此!」的感覺,更是奠定了水藍成為我心中的貝多芬權威的地位。

而在聆聽完整套錄音後,個人目前思考所及也在推敲,五、六號(op. 67 & 68)以及七、八號(op. 92 & 93)兩組作品編號相鄰的曲子,在風格上是否真的必然南轅北轍,還是差異僅止於創作上的邏輯而已(在鋼琴奏鳴曲上似乎就是如此)。

但無論如何,能夠在貝多芬冥誕250週年聽到這樣的現場和錄音,都是不得了的驚人發現,也讓個人對貝多芬有重新更深一層的理解和思考。水藍的貝多芬就像Danel弦樂四重奏演奏的Shostakovich一樣,說明了音樂的見解不受地域的限制。

也非常高興(文化上的)華人能夠有這麼一位對貝多芬見解如此精闢的指揮,而他和國台交的貝多芬全集演出還沒結束;也許國台交的現場無法像水藍和哥本哈根愛樂的錄音那麼精準,但現場總是有無可取代的活力。

而且無論是錄音還是現場,每個環節的好壞總是等待誠實而細心的愛樂者去分辨。也唯有如此,才能看破古典音樂固然是西方的國樂,但既然音樂是世界共通的語言,那麼國籍或血統也就不必然決定了演出的高下。

本文經《方格子》授權轉載,原文發表於此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