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三的意義》:我們要把父母家人想要親口告訴他的愛,透過電子耳送進他的心裡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聽損可以藉由手術、輔具,復原部分聽力功能,但是這個可以醫治的遺傳疾病,為什麼還是讓許多父母心痛呢?啟動開頻不過短短幾分鐘,父母與孩子卻常常走了一整年。而當孩子可以努力跑著、跳著的那一刻,才總算與這個紛雜又吵鬧的世界真正連上線。
文:詹斯敦
確診後的奔波與手術
衛斯理確診後,我們帶著他四處求醫,二○一七年六月到七月之間的日子是很忙碌的,每件事都得從頭開始。
我與亞曼達每天都繞著他團團轉,我們一邊尋求醫療資源,確認之後的手術與復健細節,同時也尋找在還沒能動刀的期間內,我們可以多為他做些什麼事,包括研究電子耳輔具的品牌、買些不同的有聲玩具回家,時時陪著他玩。
在求醫的過程中,我才知道耳朵聽見的聲音,其實不是真正從耳朵產生的。是聲波經過中耳耳道後,使耳中的鼓膜產生震動,再讓內耳裡的毛細胞產生訊號,然後藉由聽神經傳到腦部,最終形成了聽覺。
而聽力障礙主要有兩種肇因,分別是傳導性聽力受損及感覺性聽力受損。傳導性聽力受損,起因於中耳或耳道在傳遞聲音時產生問題,以至於聲音傳導功能不足,這可以透過手術、助聽器輔具或藥物加以改善。感覺性聽力受損,則有可能是因為內耳、聽神經或腦部神經受損導致,多數可以利用助聽器改善,少部分較嚴重者,則需要透過開刀、植入人工電子耳,才有機會大幅改善聽力。
由於衛斯理屬於後者,狀況又是極重度聽損,因此我們很早就知道必須動人工電子耳的微創手術,但因為他還太小,我們決定等到他約一歲、大部分狀況都穩定之後,才在台北的振興醫院由陳光超醫師主刀。
陳光超醫師過去專攻頭頸癌症治療,但在二○○四年振興醫院成立聽覺醫學中心後,他就到澳洲進修電子耳植入手術,回台後投入相關領域治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也不會相信在台灣做這種手術,只需要在患者耳後處切開約三公分的傷口,就可以植入連結耳朵神經的接受器。而術後只需要留院觀察一天,將接收器打開,確定「開頻」後接收外界聲音無虞、傷口沒有發炎,就可以出院返家。
相較於我在美國向專業醫院詢問該項手術的規劃時,對方回覆光是動刀後就必須留院觀察兩週,開頻速度也不會這麼快,整體時程比陳光超醫師領軍的團隊要慢得多。
這不是說誰的速度快就技術高超,而是台灣的醫療水準可以做到這個程度,真的令我非常佩服。所以在我遇到謝國樑後,向他大讚台灣的醫療資源與技術是全球頂尖,絕對其來有自。
回到三年前,我永遠不會忘記衛斯理在他生日前一晚、二月二十一日辦理好住院手續,隔日二十二號,就要面對這場一隻耳朵約五小時、兩隻耳朵將近十個小時的電子耳植入手術。其實如果是我要動手術,我一點也不怕,但那是我的孩子,怎麼想都捨不得。前一天,我在醫院陪著他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衛斯理還笑著鬧著,以為是要出門去玩,什麼也不知道。
我相信手術會成功,但我也想過,如果他真的得面臨失敗,那我也做好未來需要一起去學手語、找相關教育資源,他這一生都必須靠手語與他人溝通的心理準備。我向主禱告,希望一切順利,我們都不願意再一次碰上任何改變生活的危機。
晚間十一點,護理師來幫他注射點滴,孩子太小,護理師可能也技術不夠純熟,幾次都找不到血管,衛斯理痛得大叫、哭了出來,我現在想起來還會有點心疼。
在醫院那晚沒人是好睡的,何況早上六點半就會有護理師進來安排手術的前置作業,前一天入院前還活蹦亂跳的衛斯理,這時候好像就感知到「事情不太對勁」而變得相對安靜,有些害怕的樣子。
他是當天的第一台刀,八點就進了手術室。原本以為是幾個小時就會出來的手術,一路到下午四點,他的名字都還顯示著「手術中」,不胡思亂想是不可能的。
我以及我的父母親全程在手術室外等待,直到晚間七點,護理師才從恢復室將他推出來,一歲的他躺在病床上,身軀看起來更小、更脆弱,紗布與繃帶纏著他的頭,從耳朵到額頭沒有一處是露出來的,前前後後,他花了十四個小時才完成這場手術。
原來,進到手術室,醫師才發現衛斯理耳朵裡有積水,有中耳炎的跡象。但要開電子耳的手術,孩子是不能有中耳炎的,否則會影響機器運作,因此醫師多花了近五個小時,幫他清理耳朵內的積水與發炎狀況,才接續將接收器植入的手術。
上帝保佑,手術順利,孩子一切都好。
只是晚上回到病房內,他麻醉還沒退完,鬧脾氣地含淚看著我,我們有記得帶他最喜歡的車車玩具到病房哄他開心,那時雖然心疼,但已經抱著「明天一切都是美好的,主會讓衛斯理的路愈走愈平坦」的心情,看著他邊哭邊玩、又鬧又笑的樣子,心情既沉重又輕鬆。
手術隔天就是他的生日,一早七點護理師就來確認他耳後的傷口,這麼大的手術,傷口就只有細細一條開口,用類似美容膠的東西貼著,感謝主的保佑,傷口復原狀況一切穩定良好。
約莫十點,聽覺中心的護理師與聽力師就來協助衛斯理開頻。
開頻的意思是指,將掛在耳外的處理器打開,讓電子耳開始正式作業,使得患者能夠聽到外界聲音。只要開頻成功,後續再經由聽力師協助調整植入電極的電流圖,只要一切趨於穩定後搭配復健,患者日後就可以穩定的發展聽力與語言能力。這個過程就像是推開衛斯理世界裡的一扇大門,我們要把城市裡的喧鬧、自然界的蟲鳴鳥叫,還有父母家人想要親口告訴他的愛,透過電子耳送進他的心裡。
我錄下了衛斯理開頻後、第一次聽到聲音的那個瞬間,開頻後不過幾十秒,衛斯理的表情從疑惑到驚慌,然後放聲大哭地鑽進保母的懷裡。醫師解釋,多數人利用電子耳聽到的聲音,無論是清晰度、音量等等,都會與助聽器完全不同,孩子尤其會對這樣陌生又突如其來的刺激,感到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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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