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評】《斯卡羅》:解殖的未竟之業與歷史共業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本文以個人有限的台灣史理解出發,主要目的為檢視這些戲劇性上功虧一簣之處,以及背後可能的歷史性成因,以作為用歷史回應歷史劇的脈絡檢視。個人身為背誦部編本長大的台灣人,或許更可以察覺出這個年齡層之上的同行在史觀上受到的侷限。
文:Yvon
戲劇要成功,當然要能為戲劇性服務;但《斯卡羅》既然或可視為台灣第一部大河劇,自然要能反映出這塊土地某個側面的歷史側寫。直到最近都還不乏演藝圈內的人說不好看,而且很多人硬著頭皮看完了,卻無法給出和歷史切題的迴響,那麼這部戲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本文以個人有限的台灣史理解出發,主要目的為檢視這些戲劇性上功虧一簣之處,以及背後可能的歷史性成因,以作為用歷史回應歷史劇的脈絡檢視。個人身為背誦部編本長大的台灣人,或許更可以察覺出這個年齡層之上的同行在史觀上受到的侷限。
在這之前,依然要推薦屏東縣政府拍攝的紀錄片《社頂的孩子》(但youtube帳號為現任縣長本人或有可議之處)。
李先得:美國人對政治現實態度的縮影
單從戲劇性上而言,李先得和蝶妹的互動是最為人詬病的一點(且可能沒有之一)。兩人之間的拉扯應該在一集之內結束。但蝶妹試著影響李先得的決策一事竟然成為全劇主軸,佔了全劇一半左右的篇幅。甚至故事的結局停在李先得和卓杞篤結盟,若從更大的歷史脈絡觀之,的確較無法帶出台美甚至和全球互動的政治現實。
卓杞篤和其他部落的關係,或可理解為類似「邦聯」而非「聯邦」的情況,約束力較聯邦鬆散,但單位為較小的「社」。因此當卓杞篤對其他社的約束力減弱時,李先得當時又獲聘為日本顧問,他對台灣的理解和掌握也就成為他擁有的資源,並且進而間接促成牡丹社事件。
大抵是因為美國是移民國家的關係,這種在商言商不輕易撕破臉,而是以對現實的效益評估為依歸的態度,在美國非常常見於職場,其中職業運動大概是能見度最高且最具代表性的。
一但理解到這一點,會發現劇中的李先得在角色刻畫上其實帶有台灣人主流價值觀的投射,即把重點擺在情感面上;但他既然和美國許多任職於私人公司的卸任政府官員一樣,最後受雇於美國政府以外的機構,這樣的切入點或許有點失準。
製作單位或許有成本或政治考量。如果是前者,那其實是可理解之事;如果是後者,或許可以想想,現在在一片「為何南韓能,台灣不能」的聲浪中,南韓到底拍了多少政治題材電影。
這樣的題材也許敏感,但戲劇性的本質本來就有衝突的成分;既然已經決心要涉及這方面的題材,或許可以轉念思考:要如何透過結局給出一個相對公允的解釋。畢竟在人文領域裡,任何特定的觀點要說服所有人本來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清國還是清廷?原住民到底有沒有政治實權?
可以追問的是:為何蝶妹要和李先得如此糾纏不清?在現實中,兩人的「曖昧」互動其實也涉及了當時的清國和美國對原住民截然不同的態度。由於中華民族是梁啟超在1902年發明出來的概念,所以在此一律歷史還原,不稱當時的清國為中國。
那麼為何不是清廷而是清國?如果祖籍在一府二鹿三艋舺四(下)新莊,或是其他當時的漢人有相當程度開墾的地區,那麼的確可以稱之為清廷;但對當時的斯卡羅社而言,個人理解傾向解讀為,既然當時清國的政策是以蕃制蕃,那麼其實就是有治理成本上的考量。
畢竟當時的清國可謂內憂外患,住過三合院的人稍微細心一點也會知道,閩南人又有分家的習慣,多子多孫多福氣的前提是祖厝要夠分,因此在當時以農業為主的社會,如何在當時土地相對貧瘠的福廣地區疏散這些人口,其實才是政治上的首要考量。所以當時的漢人來台人口是多少?保守估計大概前前後後兩百萬左右,但當時的台灣原住民根本只有幾十萬人,所以轉型正義真的要做啊。
所以當初可能的政治互動是如何?一個身為政府官員和開墾新大陸的後裔,負責處理國民在外國發生的船難和凶殺案;但當時沒有轉型正義的概念,所以認為原住民在代議政治中不具有實權,因此第一反應自然是去和當地政府交涉。
但當時這塊充滿瘴癘之氣的地方根本還沒完全開發,清國當時也只是將該地視為讓福廣地區人口減壓的化外之地。但這事怎麼可能跟外國人明說?所以當然是虛以委蛇應付了事。更別提代議政治的概念根本就不存在於當時清國官員的腦中。

閩南人和客家人的區分問題
蝶妹設定為一個虛構人物是戲劇中常見的手法。而且寫實本身也是一個概括性的詞彙,某方面來講也沒有標準答案,因為虛構的人物如果塑造得成功,也能帶出大環境和大歷史裡典型小人物的悲哀。因此唯一可議的是:閩南和客家應是當時漢人來台後才逐漸形成的區分。
去年的金馬最佳紀錄片《迷航》我們便可從中發現蛛絲馬跡。該片講述中國廣東省烏坎村的土地問題。先不論台灣在政黨輪替後由於地方派系問題,所以這個問題相較於中國其實還是五十步笑百步,但片中的農民用語其實是混雜從台灣角度觀之的閩南語和廣東話的。
注意到閩客之分是後來形成的,自然就會對詔安客家文化館在雲林崙背不會太意外,因為詔安本身就在福建;這大抵也是為何有些客家人的台語非常流利的原因。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有些二戰後從中國來台的老一輩新住民會稱呼粵語為「白話」,是兩廣一帶不同地區的居民共事時所用的共通語言,因此粵語本身也不是某個地方專屬的母語。
至於閩客之分究竟是如何形成的?這就是部編本不敢告訴你,所以我還沒看到相關資料因此也還不清楚的事了。而且的確台灣各地客家人身分認同的情況不一,也造成問題的曖昧難解。
例如侯導在《童年往事》中的奶奶講的便是客家話,但他本人和劇中的他台語都相當輪轉;他們家雖為二戰後新住民,但是是戰後看中台灣的現代化設備有台語中所謂的「水道水」來台的,且來台時間點早於國民政府,因此合理推斷他們家雖然來自中國廣東省梅縣,但他的台語應該是來台後習得的。而這些例子其實都讓台灣新住民的面貌和涵義更加豐富。

轉型正義的未竟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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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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