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解體30週年:今天的中國、俄羅斯稱不上是蘇聯繼承者,他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其實筆者對於許多人喜歡用「新冷戰」這三個字,來稱呼當下美國與俄羅斯還有中共之間的競合是有些不太贊成的,因為今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與30年前解體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絕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其實筆者對於許多人喜歡用「新冷戰」這三個字,來稱呼當下美國與俄羅斯還有中共之間的競合是有些不太贊成的,因為今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與30年前解體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邦絕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中共不是蘇聯的繼承者,甚至就連俄羅斯聯邦的稱不上是蘇聯的繼承者,只能說這兩個大國都直接或者間接接收了蘇聯留下來的歷史遺產。
不過接收歷史遺產,絕不代表俄羅斯或者中共等同於蘇聯,因為今日支撐俄羅斯聯邦繼續存在的意識形態是俄羅斯民族主義,支撐中華人民共和國繼續存在的則是中華民族主義。
蘇聯這個國家,則從1922年建國以來就是公開標榜反對民族主義,而是期待以共產主義與國際主義統一全世界。換言之,無論是俄羅斯還是中國的民族主義,早年都是蘇聯要打倒的「反動意識形態」。
幾乎所有的共產主義國家,一開始都是反對民族主義的。比如南斯拉夫的共產強人狄托(Josip Tito),他屬於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的混血兒,但是他卻不是靠鼓吹克羅埃西亞或者斯洛維尼亞的民族主義上台的。恰恰相反,高舉共產主義還有大南斯拉夫主義旗幟上台的他,堅決鎮壓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的民族主義,甚至於其他南斯拉夫族群,比如塞爾維亞的民族主義。
共產主義的終極目標,是尋求不分人種與國籍將全人類從資本主義還有帝國主義下解放出來,民族主義不過是資產階級或封建階級運用來壓榨勞苦大眾的工具而已。
美國是唯一真正能夠與蘇聯競爭的國家,因為驅動美國的同樣不是專屬於美國人的美利堅民族主義,畢竟美利堅合眾國打從一開始就是由移民組成的多民族國家,沒有哪一個人種或者族群是真正占壓倒性優勢的主體民族。
所以驅動美國的,同樣是把世人從專制獨裁手中解放出來的自由主義,這個自由主義由民主制度和市場經濟搭配組成。自由主義與共產主義看起來雖然格格不入,但終極目標都是以解放全人類為目標的國際主義,
兩者都把強調種族、膚色、血統以及文化的民族主義視為頭號敵人。這是為什麼筆者主張,任何自稱民族主義的國家或政權,都沒有可能成為美國和蘇聯的繼承者。

布爾什維克與俄羅斯民族主義的戰爭
只要對1917年的「十月革命」,還有接下來爆發的紅白內戰有所瞭解,就可以知道蘇聯的誕生並不是共產主義對君主專制的革命,而是共產主義對俄羅斯民族主義的革命。因為沙皇早在「十月革命」以前的「二月革命」就被推翻,列寧(Vladimir Lenin)發動布爾什維克革命的對象,是以克倫斯基(Alexander Kerensky)為代表的俄羅斯「資產階級革命家」。
而列寧要推翻俄羅斯共和國的原因,就是因為克倫斯基等臨時政府的人馬不願意改變沙皇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政策,就怕得罪俄羅斯的民族主義者。列寧發動革命的目標本來就是讓俄國退出第一次世界大戰,而且他還是由德意志帝國陸軍總監魯登道夫(Erich Ludendorff)用火車送回俄國的,根本上就是德國的間諜,怎麼可能與愛國主義或者民族主義沾上邊?
俄羅斯共和國被推翻後,列寧領導的蘇俄不只履行退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承諾,還立即與德意志帝國簽署《布列斯特和約》(Treaty of Brest-Litovsk),割讓大批土地給德國做為魯登道夫支持「十月革命」的回報。
為此俄羅斯民族主義者被激怒了,他們當中無論支持還是反對沙皇的人都團結起來組成白軍,與列寧的紅軍爆發內戰,也就是我們所知的紅白內戰。
殘酷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早已瓦解參戰各國軍人,尤其底層軍人對國家民族的向心力。他們日益相信,愛國主義不過是君王們驅使自己到戰場上給統治階級當砲灰的口號,那些軍校畢業的貴族軍官則是君王們派到戰場上監控自己的統治階級爪牙。於是由下而上發起的階級革命,在各參戰國內陸續爆發,其中俄羅斯軍隊最為嚴重。
白軍雖然有對沙皇的忠誠或者對民族的熱愛,但是在底層士兵大量參加並成為紅軍骨幹的情況下,他們很快就陷入無兵可用的窘境。在階級利益高於民族利益的時代,代表皇族和貴族的他們難以招架紅軍狂暴的宣傳攻勢,再加上白軍內部的派系並不統一,除了反共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動機足以把他們團結在一起,最終自然難以避免被紅軍擊敗的下場。

推動世界革命的列寧
蘇聯是以列寧向德意志帝國出賣了今天的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芬蘭和白羅斯等往日俄羅斯帝國的領土為基礎成立的。從俄羅斯民族主義出發,蘇聯的建立打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出賣俄羅斯的固有疆域上,只不過後來因為德意志帝國戰敗,這些本來由列寧割讓給德國的土地才又在戰勝的協約國安排下獨立建國。
不過這並不代表列寧就沒有想過再拿回這些德國被迫「吐出來」的土地,所以蘇俄後來又重新奪回了對白羅斯的控制,並試圖透過在芬蘭境內扶持代理人,乃至於直接進攻波蘭的方式拿下更多的俄國固有疆域。而列寧想要收復這些「失土」的動機,不是為了要推廣俄羅斯民族主義,而是基於推動世界無產階級大革命的國際主義精神。
共產國際(Communist International)的誕生,就是為了要確保列寧領導的世界革命之範圍能從原來的俄羅斯邊疆地區擴張到全世界。因為共產革命在德國的失敗,還有列寧在芬蘭和波蘭遭遇到的挫折,讓他相信歐洲本土的紅色革命必須要在亞洲還有非洲的紅色革命能夠成功的情況下才能實現。正如列寧所言,從莫斯科到巴黎最近的路,是由北平經過加爾各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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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在台灣,等一項癌症救命新藥需要等上超過700天,而日本最快只需要60天!台灣人,你真的有「命」等嗎?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等一項救命的藥物,需要多久時間?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健保正式給付生效,如癌症創新新藥等重大疾病藥物,平均需等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日本,則是60-90天內。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生了病,想要用到新研發的救命藥物,病人需耗時等待。台灣人,真的有「命」能等嗎?
2022年中,余苑綺因癌症過世,不僅讓演藝圈許多粉絲與親友不捨與難過,也讓許多同是癌症病友的患者與家屬,感到忐忑不安。余苑綺從2014年罹患直腸癌後,立委余天耗費數百萬就為替女兒挽命,甚至四處奔走希望爭取美國最新的抗癌藥物,可惜最終未能等到就已離世。
看得到卻用不到的救命新藥

事實上,類似遺憾在台灣時有所聞。即使國外屢有救命新藥問世,台灣人卻不一定能使用得到。根據數據顯示,在日、韓、以色列、加拿大等11個高所得國家中,台灣的肺癌存活率在高所得國家排名倒數第四,只有日本的一半;攝護腺癌存活率為倒數第一、乳癌倒數第二,胃癌則輸日本、韓國。若以平均餘命來看,台灣也比日本短少三年。
國人平均餘命、癌症存活率等指標,落後其他國家,健康投資不足也是一大原因。若與鄰近的日本比較,日本整體醫療支出佔整體GDP比例為11%、其中強制性醫療保險支出8.3%、藥費支出2.3%,而台灣則是6.1%、3.5%、1.2%,三者占比皆低於日本。
慢性病、罕見疾病甚至是現今新興癌症治療趨勢,如免疫療法、精準醫療等,亟具突破性、療效更佳的治療,在健保資源有限下,被限縮給付,導致病人只能自力救濟,自掏腰包使用。

為什麼新藥新科技導入台灣那麼難?

健保業務也包含引進新藥及新科技,但為什麼仍讓新藥新科技導入受阻?首要原因就是健保財源不足,進而排擠新藥引進。雖然每年的健保預算相較25年前開辦時的2000多億元,已成長到8000億元,但醫療費用年年成長,仍跟不上如雨後春筍增加的治療項目。台灣整體藥費支出早已偏低,新藥預算更是嚴重不足,不但零成長,甚至還負成長。
財務衝擊下,造成新藥給付審理流程頻頻卡關,許多國外原廠新藥因台灣議價空間小,使得引入時程拉長、健保給付條件越趨嚴格。許多效果良好的藥品,卻因支出費用高,在健保現有預算限制下,只得限縮藥品的給付範圍,讓可使用的病人族群也連帶限縮。
無法與國際治療標準接軌的台灣

新藥納入給付前都得先進行「醫療科技評估」(HTA),意即評估新藥引進是否具有成本效益,但常常因財務衝擊大,在醫療科技評估(HTA)這關就被擋了下來。依據2019年藥品查驗中心醫療科技評估(HTA)報告顯示,僅3成癌症患者所需用藥能獲得健保給付。
影響的不僅是個人減少延長生命機會,也讓台灣用藥標準大幅落後先進國家。根據統計,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入健保給付生效,如癌症等重大疾病創新藥物,平均審查需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的日本,則是在60-90天內。
尤其,相較於食品藥物管理署核准的藥品適應症,台灣健保給付的藥品適用範圍,因為預算相對限縮,僅部分適應症可以納入健保,未納保之適應症的病人必須自救苦等審核通過。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患重大疾病,可能只有三個殘忍選擇:一是使用既有治療控制病情苦等新藥納保;二是賣車賣房自費使用藥品換取生命延續;三若金錢耗盡最後只能放棄治療。反觀日本,新藥給付不僅時間快速,甚至是依照仿單所有的適應症都給付,民眾可以使用到依照仿單給付的最新藥品。
環環相扣下,台灣標準治療早已和國際嚴重偏離。政府對於台灣醫療政策要有前瞻性的思考,應全面檢討醫療資源利用效率,增加新藥預算以加速新藥新科技納入給付,為台灣民眾謀求新藥可近性及最佳醫療選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