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說不定把最後的歲月活得更加多采多姿,也多給人留些念想——反正到最後,我們都已不在這世上,只能活在別人的心裡。說不定這段最後的歲月出乎意料的長,那不就是我賺到了嗎?人生的最後,難道還不敢賭這一把?
文:苦苓
不是落荒而逃,而是華麗轉身
「我一定不做化療。」
「我贊成。」
「我不想為了多活不知道多久,卻毁了現在的生活品質。」
「好,我支持妳。」
老友EP那時候打電話給我,可能沒想到我的反應跟別人都不一樣,她應該很欣慰,終於有人支持她「不理性」的行為。我也殷殷期盼她要照顧好身體,因為我可是甘冒大不韙的押寶在她這一邊。
本來她的姊妹淘還派代表來遊說我,說EP最聽我的話,要我勸她接受化療,沒想到我早就「變節」,帶著她「叛逃」了。
我這可不是非理性的行為!就用一個最簡單的故事來譬喻吧:如果我是一個王國,我的五臟六腑就是各個城市,某個城市裡的居民「變壞了」,互相商議,決定不守規矩,一起開始為所欲為,可以說是「組織犯罪」,不但傷害了原本的善良居民,也破壞了這個城市的健全發展。
我不能讓野火燎原,只好派兵(那當然是手握武器的醫護人員啦!)平亂,把這些暴民都剷除之後,雖然鬆了口氣,卻還是不能放心。
誰知道倖存的暴民是否還潛伏在群眾裡面,一有機會又出來作亂?誰又知道原本無辜的良民會不會被煽動,哪一天也來參加暴亂?
因為不曉得這些人為何無緣無故的「變壞」,如今除惡務盡的方式就是對城市展開炮轟,確定把暴民的殘餘分子都打死……當然炮彈無眼,必定要犧牲不少無辜百姓,整個城市也會變得殘破不堪。
而如果這樣能夠一勞永逸也就算了,其實往往無濟於事,或者這個城市沒了暴民,別的城市卻又有人「變壞」,難道又要派兵進去「血洗」,然後再用炮火也把這座城市和無辜的人民一起毀掉嗎?那我這個王國豈不就殘破不堪、岌岌可危?
我不認同這種「玉石俱焚」的做法,我寧可相信即使有倖存的癌細胞,有限的數量未必一定能再發展壯大,說不定可以在體內和我和平相處(就像病毒一樣),但至少我不用把其他的好細胞都犧牲掉,搞得自己身體孱弱不堪。為了多活一點時間(而且根本也不確定會多多少)卻先毀了現在還有的正常生活,那樣「重量不重質」的生命意義究竟何在?我實在想不出來。
其實人類到現在對於癌細胞還是束手無策,在切除之後只能做這種「同歸於盡」式的化療或是放療。日本有醫學實驗證明:不論是否接受「炮擊」,癌症患者的存活率是一樣大的;而且也在許多過世的老年人身上,驗出數量不等的癌細胞。因而醫界有不少人主張,把危害不大的癌症當作一種慢性病來看待,不一定要做這樣「堅壁清野」的處理。
我是基於這樣的理念來支持EP不做化療的,當然還是要小心調養身體,她也很爭氣的健康活下來了。我很慶幸,畢竟這條命是我「具保」的,「我對我的玫瑰花是有責任的」。
另外一位朋友則在化療之後,身體受損、心理煎熬之下,受盡無限痛苦之後往生,而且比醫生原先說「如果不做化療只能再活一年」也沒有多活過一天,白白受了那麼多苦,如果能夠在好友陪伴下,不受痛苦的度過安寧的最後一年,對他來說難道不是更好的安排嗎?
反正我的心意已決,如果證實我也不幸「中標」,我是絕對不會再做任何治療的,更不會拖累家人,只要能讓我身體不痛苦、心理安寧,我的自我期許是淡然接受自己的命運。
說不定把最後的歲月活得更加多采多姿,也多給人留些念想——反正到最後,我們都已不在這世上,只能活在別人的心裡。
說不定這段最後的歲月出乎意料的長,那不就是我賺到了嗎?人生的最後,難道還不敢賭這一把?
也不知道像我這樣自己在做心理建設,是不是就足夠剛強的對抗病魔,但至少不會讓我驚慌失措,對於自己的處境能做到「雖然不滿意,但可以接受」。
誰又不是呢?想起史豔文說的:「時也、命也、運也,非我之所能也,是不得不為也。」
希望我的「不為」,不是落荒而逃,至少是一個華麗轉身!
想好好看看這美麗的世界
如果最後證實我體內的的確是「叛軍」、而且我又決定不加以「圍剿」,那麼這些「流寇」可能四處逃竄作亂,終將導致我的王國「滅亡」——這個比喻實在傳神,可見我的文筆的確不錯(雖然這麼說不合我謙虛的本性),但那已經一點也不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是醫生可能「宣判」還有多少日子好活(希望這位醫生有guts,不要跟我支支吾吾),那我就真的可以好好規劃我的「餘生」(好像也可以用殘年,不過聽起來比較慘)了。
我可能會去買一輛想了很多年的露營車,帶上足夠的止痛藥(希望多年來交往的醫生、護士、藥商……都能派上用場,雖然從來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和他們為友),然後開始環島去拜訪我心中的那些好朋友。
我還沒有「盤點」過,人數可能不多,但彌足珍貴。我會去拜訪對方,跟他或她好好的聊一聊我們相識至今的過程、我們彼此的真實感受,並且表達真摯的謝意……如果還能幫對方完成一個小小的心願那就更好了!
我並不是沒有私心的:因為可能不久之後我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我只能有一小段時間還活在他們心裡,我的奢望是被想到時是親和的、溫暖的、帶來歡笑的……我希望留在人世的是這樣的一個剪影。
在這個尋訪老友的過程中,我也會路過那些熟悉的老地方,散布在臺灣各個隱密角落的美麗風景。把車停下來,打開躺椅對著山巒、大海、夕陽或是雲海……我要最後一次把這些美景印在我的瞳孔、存在我的腦海,帶著這一切珍貴的影像離開孕育我的美麗土地……
Tags:
綠能x數位,科技助攻水產養殖產業升級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水產養殖結合太陽光電是一種創新的經營模式,讓漁場除了既有的漁獲外,更能提供綠電創造額外收益,國內更有漁場順勢導入數位工具管理養殖環境,持續提升水產質量。我們可以看到,數位與能源的雙軸轉型正在養殖漁業發生。
糧食生產是農漁業的主要功能,順應環境選擇不同的作物與耕種策略,是農漁民智慧的累積,臺灣的農漁業實力更是享譽國際。然而,由於整體產業結構轉型、生活型態轉變,傳統看天吃飯的一級產業,較不容易成為新世代就業的優先選項,如何在現有產業基礎上創造新商機、吸引年輕人返鄉,是各界都在思考的課題。
近年來,各國政府致力推動再生能源以實踐減碳,在不同場域、建物等結合光電開發的複合式發展模式,成為兼顧空間利用效率、提高單位面積產值的創新解決方案,這樣的趨勢正在農漁業現場發生。
農漁業結合光電創造附加價值
農電共生可提供自給自足的再生能源,還能保護農作物免受極端天氣影響,提高生產韌性,多餘的電力也可以躉售,提升農民收入。著眼於光電帶來的附加價值,越來越多國家看好農業結合太陽光電的發展潛力,德國、日本已有多個果園結合太陽光電從事農電共生,法國也實驗在成列的葡萄藤上安裝太陽光電模組。
不只農業,國際也開始出現結合水產養殖與太陽光電的漁電共生。例如美國切薩皮克灣(Chesapeake Bay)發展出太陽能牡蠣生產系統,不僅實現綠電自發自用,漁產收穫量更高達傳統養殖場的45倍;而在養蝦大國越南,也開始執行養蝦場結合太陽能發電的漁電共生計畫,為養殖場提供穩定電力並帶來漁獲,一舉兩得。

數位轉型為漁電共生添助力
漁電共生是利用漁業養殖場域結合太陽光電設置,期能改善生產環境、增加漁民收益,創造土地多元利用,是臺灣積極推動的重要政策方向之一。不過其他國家與臺灣的漁電共生開發型態不太一樣,其他國家多以沿海鋪設水面型光電為主,臺灣的漁電共生則採用室內養殖場搭配屋頂型光電,或室外魚塭搭配立柱型/水面型/塭堤型光電設備,近年來在許多漁民與光電業者的努力合作下,這樣的複合式土地利用模式逐漸展現效益。
不同養殖物種的環境需求不一,漁電共生導入的過程須經磨合,運用魚塭上方架設太陽能板,冬天防寒害、夏天助降溫,並配合不同物種的習性調整投料策略,同時結合數位環境監控系統調節養殖環境,進而達到提高漁獲收益之積極目的。

光電開發帶來的效益,也讓原本衰頹的產業地景重現生機,例如位於臺南七股的日運案場,原本是高鹽度的廢棄魚塭地,在養殖專家與在地青年的協力下,透過微生物、益生菌來控制池水,搭配AI數位化儀器監控養殖過程,持續累積養殖數據建立資料庫,烏魚、虱目魚、白蝦的混養模式已多次收成;四鯤鯓漁電共生案場過去同樣是廢棄魚塭,改建為室內型漁電共生案場後,能精準控制環境變數以從事精緻養殖,已成功育成一尾重達30克以上的白蝦。
由於漁電共生帶來的效益逐漸獲得認同,有別於過去多為光電業者發起的開發模式,最近也出現由漁民發起的漁電共生規劃,例如茄萣區不少養殖戶視漁電共生為吸引青農返鄉的契機,積極爭取納入漁電共生先行區;目前採用塭堤型與立柱型的光電設施,養殖的虱目魚也已開始收成。

養殖漁業正在實現數位與能源的雙軸轉型
數十年來漁民的養殖專業與經營視野,讓臺灣水產養殖產業在國際上向來有一席之地,但近年來確實也面臨產業結構轉型、從業人口老化凋零的挑戰;如今結合光電的漁電共生模式,讓原本看似傳統的一級產業開始蛻變,養殖模式、經營模式、商業模式不斷創新,也吸引更多青年關注與投入;臺灣養殖王國的美名,相信在不久的未來,將藉由數位與能源的雙軸轉型,再次展現耀眼光芒。
(經濟部能源署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