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如果看膩漫威式超級英雄,這次看似陽春實則硬派的《蝙蝠俠》值得嘗試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新版《蝙蝠俠》是一次有趣的嘗試,除了某些與灰色基調不太符合的笑點之外,幾乎可以說是走在了漫威的反面,如果你看膩了漫威式超級英雄無止境的動作電影,又或者是那無止境的幻境擴張,不仿試試看此次乍看陽春,實則硬派的《蝙蝠俠》。
文:Liz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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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伯派汀森(Robert Pattinson)版本裡,黑暗騎士之所以黑暗,不是因為他所背負的傷痛不為外人所知,也並非是因為他心中被憤怒給填滿,而是因為他迷失在高譚市裡,高譚市就像深不見底的沼澤,孕育著一條又一條的鱷魚,而蝙蝠俠也是其中一條,他越是與其他鱷魚拼搏,就越是發現自己的無力,因為只要這個沼澤存在,鱷魚就會源源不絕。
在電影院裡觀賞2022年版《蝙蝠俠》無疑是一個奇特的體驗,你很容易會想到如果是銀幕亮度不夠好的電影院,這部電影可能會過暗,因為整部片三小時的過程裡,只有少少的時間是亮的,大多時候都是一片昏暗,而照明昏暗的乃是黃橙色的火焰,偶爾會變成藍色,比如蝙蝠破車的引擎噴發出的火焰;有時火焰是夕陽,有時則是羅伯派汀森憤怒的嗓音,而有的時候更是逼近血紅的熊熊大火。
這個世界是一團燃燒的垃圾,有別於《小丑》世界裡,那同樣也都是一片隔著銀幕就可以聞到的髒臭,這團世界垃圾正在燃燒所發出的氣味,是那種更加刺鼻,即便一直下雨都沖刷不掉的味道,猶如窗戶上揮之不去的汙痕,或者是雨天裡悶熱的積水鞋底。
於是,你會想起諾蘭(Nolan)版本的「蝙蝠俠」一直在討論的議題,比如高譚市這樣的腐敗城市到底還有沒有救,或者值不值得被救;又或者私刑正義的副作用,以及英雄到底如何才能擺脫作為英雄的孤獨宿命,是否某天人民有可能覺醒,接下英雄的重擔?
事實上,儘管導演麥特李維斯(Matthew Reeves)很抗拒劇組去看「蝙蝠俠」的系列電影,但觀眾卻可以在這版三小時的《蝙蝠俠》中看到幾乎收錄了諾蘭版「蝙蝠俠」系列的主題,這或許是巧合,也可能這些議題本來就是與蝙蝠俠這個角色息息相關。
觀眾可以想像超人離開大都會去扁人,但卻很難想像蝙蝠俠離開高譚市去抓人(所以《黑暗騎士》跑到香港讓人驚喜!),或許這就是為什麼DC的多元宇宙或是「正義聯盟」總是搞不起來,說到底,蝙蝠俠是個愛家的男人,而高譚市就是他的家。
與其說是蝙蝠造就了蝙蝠俠,不如說是高譚市造就了蝙蝠俠,而造就蝙蝠俠的代價,是毀了布魯斯韋恩。
他們以為我躲在陰影之中,卻沒有發現我就是陰影。
如果說,過去的蝙蝠俠我們都可以看見布魯斯韋恩的花花公子面向,但那或許是假面,也或許是人性的殘餘,在新版《蝙蝠俠》中我們則幾乎看不見布魯斯韋恩的樣貌,唯一出現的就只有兩種蝙蝠俠:一種是穿著全套裝甲的蝙蝠俠;另一種是畫上煙燻妝,穿著髒臭衣服,為了混入人群而不被注目的蝙蝠俠。
布魯斯維恩這層皮在新版中幾乎沒怎麼出現,就算出現也總是以一種羅伯派汀森式的邋遢樣現身,稱不上瘦弱,強不強壯則見仁見智,但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一身蒼白肌膚,以及充血的眼睛還有偶爾會遮住眼睛的亂髮,這頭亂髮肯定不常洗,因為我們可沒見過他抹過髮油,只有可能是不洗頭的油脂而導致的一片混亂。

人盡皆知,這個父母雙亡的富二代,成天窩在自己那灰暗、近乎法拍屋的豪宅裡,不喜社交。於是開場的萬聖節,對所有人而言是可以隱藏自己,扮裝上街狂歡的日子,但對蝙蝠俠而言,卻是可以作自己的日子。
你這怪胎一定最喜歡萬聖節對吧!
麥特李維斯不是一個擅長創新的導演,但他卻挺懂得怎麼拼裝過往已有的元素,不論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觀眾可以在本片裡看見許多更優秀的電影的影子,例如《索命黃道帶》、《火線追緝令》、《唐人街》(本片甚至隱晦的暗示了某些亂倫情節)、《計程車司機》等等。
而從麥特李維斯過去的作品來看,作品內容偏好驚悚的他,《柯洛弗檔案》裡的錄相實驗在本片則成了當代謎語人用來傳達訊息的抖音與直播,暗示世界是如此無望昏黃的《噬血童話》則成了更大規模的黑暗,當然在大場面處理上,經歷了《猩球崛起:黎明的進擊》、《猩球崛起:終極決戰》的大製作,麥特李維斯在前半段呈現蝙蝠俠作為異類,在人群之中或者說後半段近乎災難片的處理方式,都是駕輕就熟,進而不斷推進觀眾的感官享受,將觀眾拖入高譚市的黑暗與危機中。
而本片也會讓人想起《守護者》裡,在墮落城市執行私刑正義的羅夏之偏執與悲劇,開場與結尾的日記式獨白,還有這次蝙蝠俠每天都要檢查隱形眼鏡上的錄影的兩個細節,都讓我們難得的窺見「黑暗騎士」的內心世界,宛如進入深不可測的洞窟,隨時會被長著翅膀的老鼠襲擊,電影走的是近乎復古的黑色電影路線,在獨白的進行下,我們聽到了蝙蝠俠的自我懷疑,他日夜不懈的打擊犯罪,雖然已經持續兩年了,卻不知對高譚市有何改變。

昏黃的燈光打在灰暗的天空上,在這版本裡,高譚市似乎永無白日,而這代表蝙蝠俠可以一直出場。
恐懼是一種手段。這不只是信號,更是警告。
伴隨著作曲家麥可・吉亞奇諾(Michael Giacchino)不斷重複、如黃蜂不斷嗡嗡作響招牌聲響,也如警鈴般循環大作的旋律,一個典型的、孤獨的黑色電影主角,一個慘案的目擊者與倖存者出場了。
生活在世界,卻又彷彿世界的過客,如果可以,後來被稱為「老爺」的他應該會想自己搞定一切,但不行,在這次電影的時間裡,他的資歷只有兩年,高登還是副局長,貓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貓女,企鵝人也沒有奇怪的企鵝夥伴,就只是個鼻子比較尖,臉比較肥的黑道人士,至於本作大反派謎語人,當電影揭開其真面目時,觀眾或許也不會有任何訝異。
他們都想揭開你的面具看到你的真面目,但他們都搞錯了,你的面具就是你的真面目。
面具讓我可以做自己!
指引台灣邁向2050淨零轉型之路,玉山安永科技論壇剖析企業投資再生能源及財務策略計畫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減碳淨零時代,公司面臨的最新挑戰,就是該如何轉型成為綠色企業,這不僅牽涉企業的減碳藍圖,更需要滾動式調整財務策略,因應日後可能面臨的能源風險及成本議題。
安永聯合會計師事務所與台灣玉山科技協會共同舉辦「玉山安永科技論壇:淨零時代的國家競爭力與企業能源策略規劃」,邀請產官學界專家的深度探討,共同尋求台灣永續成長的下一波契機。
台灣經濟以外貿為大宗,能源轉型勢在必行
台灣玉山科技協會理事長童子賢首先指出,台灣2022年GDP達7,626.7億美元,同年我國對外貿易總額9,071.2億美元,意謂台灣高度依賴進出口貿易作為經濟成長引擎。面對歐盟CBAM、美國CCA碳關稅的衝擊,攸關台灣產業的國際競爭力,因此必須針對產業的能源策略做縝密規劃,在淨零減碳的路上,期許台灣成為各國學習的優等生。

事實上,碳排放與地球暖化的關聯性,最早回溯1970年代就有學者進行研究,但近五、六年因異常氣候造成大規模災難,促使全球各國、企業、乃至於個人,對減碳議題更為關注。安永諮詢服務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張騰龍表示:「淨零碳排不只是口號,絕對是需要落地。特別是台灣在2023年一月通過《氣候變遷因應法》,證明能源轉型勢在必行,企業須思考再生能源的投資可行性,以及對企業財務的風險影響並及時擬定因應之道。」

針對目前國際減碳現況,台灣淨零路徑有哪些明確指引?國家發展委員會主委龔明鑫分享,全球目前有151國家宣示淨零排放目標,以及越來越多國際大廠宣示,2050將使用100%再生能源。台灣方面,從2021開始有目標宣示,一路經歷2050淨零排放路徑及策略制定,接著推出12項淨零轉型關鍵戰略行動計畫,再到2023年法案三讀通過,代表台灣淨零的里程碑,正式邁向法制化施行。
龔明鑫接著提及幾個關鍵數據,預估到2030年前政府將編列近9000萬預算,打造四大供應鏈:光電、風電、電動車、儲能等產業生態系,帶動民間4兆投資,預估可創造5.9兆產值及55萬個就業機會。另外,台灣發展再生能源將主力聚焦在太陽能、風電、氫能、碳捕捉封存技術(CCUS)這幾項重點項目,可望降低台灣的能源進口依賴度,目標要從2021年97.4%,下調到2050的50%以下。

淨零與永續畫上等號,企業如何因應挑戰調整資本策略
台灣12項淨零轉型關鍵戰略行動計畫當中,有一項計畫是「發展綠色金融」,顯見金融與淨零的密切關係,運用融資及金融工具,引導企業落實碳盤查並制定減碳目標及策略。安永財務管理諮詢服務股份有限公司執行總監馮熾煒就提到,全球淨零趨勢與企業永續策略緊密相連,在此脈絡下,金管會宣布2026年資本額達到新台幣100億元以上之上市櫃公司,必須接軌IFRS(國際財務報導準則)永續揭露準則藍圖。
「這項主管機關要求,代表台灣企業未來要定期向投資人揭露永續報告,透過國際通用標準方法來比較永續相關資訊,同時也避免可能漂綠的情事。」馮熾煒表示,為了達到淨零減碳,越來越多企業選擇購買綠電做為最終解決方案,也可從源頭的角度同步解決碳稅的問題,而目前台灣取得綠電途徑的可行方法,主要以「綠電直供、綠電轉供、再生能源憑證」三種方式為主。
對此,馮熾煒提到,企業可依據自身用電模式,以及未來綠電用量期程,設計出不同綠電採購的方案來評估潛在效益及風險,並進一步優化資本配置,制定出企業中長程且高可行性的淨零減碳計畫。

企業擬訂永續策略,不可忽視財務永續
本次論壇最後的座談環節,由安永聯合會計師事務所氣候變遷、永續發展與ESG諮詢服務負責人暨執業會計師曾于哲擔任主持人,邀請馮熾煒及兩家業界代表:GE Vernova政府暨公共事務總監王珮馨、Ørsted沃旭能源亞太區資產管理總監楊雅雯,一同分享彼此觀點及作法。
首先曾于哲提到服務企業客戶過程,觀察到永續投資趨勢的三大面向。第一,減碳不再是單打獨鬥,勢必讓供應鏈夥伴願意買單,而且搭配不同解方來執行計畫;其二,企業董事會盤點高層次的淨零願景,相關資本支出計畫必須有配套的具體方案;第三,全台金融機構分行與企業做融資貸款業務時,相當關注企業的淨零進度,若不做轉型,未來勢必拿不到最多訂單。
由此觀之,企業展開永續轉型過程,財務議題是重中之重。企業代表又是如何從財務角度,協助策略有效執行?王珮馨指出,GE身為設備商,除了把碳盤查的範疇一、二、三的每個減碳路徑擬定出來,同時財務長及執行長也積極與各地政府對話,搭配當地獎勵措施政策,幫助企業淨零轉型過程獲得更充沛的資本挹注。

楊雅雯對此議題回應,目前台灣除了自發自用綠電,大部分採用「電證合一」綠電購買模式,也就是將綠電跟憑證綁定採購,因此建議財務長盤點自身企業的用電量,藉此掌握不同再生能源方案的實際成本,協助公司擬定適切的購電策略。馮熾煒也補充,未來綠能與傳統能源的成本會在某個時間點發生黃金交叉,建議財務長持續掌握能源成本趨勢,協助企業達到能源轉型的最終目標。
最後,曾于哲再次強調,「擁抱再生能源實現企業永續成長」的重要性。企業未來談生意的過程,若期待不需再費心思關注再生能源的挑戰,相關做法包含從源頭減量及實際的財務計畫,安永會持續協助企業邁向永續之路,根據具體計畫來逐步執行,確保企業擁有永續成長的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