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評】《創造安娜》:藍領階級如何成功詐騙上流菁英圈?解密安娜的時尚穿搭學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曾主掌《醜聞》劇組服裝設計的Lyn Paolo和《謀殺入門課》時尚造型師Laura Frecon,聯手精心打造劇中安娜的名媛行頭。無論是高檔訂製服抑或是時尚潮牌,華服配件是安娜在上流菁英圈打滾時,先「分裂自我」,進而「角色扮演」的必備。
2018年5月號,《紐約雜誌》資深記者Jessica Pressler,發表一篇以俄羅斯裔德國籍移民安娜索羅金(Anna Sorokin)為主角,在紐約曼哈頓上流社會奢豪揮霍的長篇追蹤報導〈Maybe She Had So Much Money She Just Lost Track of It〉。
父親從事高校能源業務,母親為家庭主婦,在德國北萊因州就讀高中的安娜,19歲到倫敦中央聖馬丁藝術學院攻讀時尚學位,爾後輟學,轉至巴黎,於時尚藝術雜誌《Purple》實習。
自2013至17年間,自稱為德國貴族後裔、持有信託基金的安娜,化名為Anna Delvey,時時出席紐約名流場合、商業晚宴、遊艇派對。安娜口若懸河、無懼無畏,精品觸角非常敏銳,對穿戴上身的行頭相當講究,或許就是能成功偷拐搶騙、橫行紐約的老謀深算。
2019年10月,Netflix以此改編為迷你影集《創造安娜》,並請來朱莉亞嘉納(Julia Garner)飾演安娜;2022年2月11日,不偏不倚恰恰好正在安娜假釋出獄的整整一年後,此劇全球上線。
曾主掌《醜聞》劇組服裝設計的Lyn Paolo和《謀殺入門課》時尚造型師Laura Frecon,聯手精心打造劇中安娜的名媛行頭。無論是高檔訂製服抑或是時尚潮牌,華服配件是安娜在上流菁英圈打滾時,先「分裂自我」,進而「角色扮演」的必備。
設計師Paolo從義大利Valentino、Gucci或是法國時裝Dior、Chanel等名家當季時裝獲得靈感,造型出適合紐約上東區、蘇活區或布魯克林的服飾。觀眾得以運用裝扮、配件與色彩,一眼道出這是真實自我、孤獨無依的安娜,抑或是正在假裝矜持的千金小姐。
安娜第二話、第三話的時尚穿搭學
影集第二話《穿著安娜的惡魔》,安娜參加巴黎時尚週時,身著純白Valentino的單肩絲綢禮服,再搭配海軍藍西裝外套,兼具復古與商業女強人的氣質。
有趣在於,第二話的原標題為「The Devil Wore Anna」,正巧改題自紐約時報暢銷作家Lauren Weisberger,以自身在時尚界女魔頭辦公室實習,而撰寫的Chick Lit小說「The Devil Wears Prada」,而中文片名正是大名鼎鼎的《穿著Prada的惡魔》。
在第二話中,安娜與男友Chase參加富豪贊助商的豪華遊艇派對,手腕Dior熱門包款限量版Book Tote,華麗現身Dior罌粟紅露肩緊身洋裝,正好就是西洋文化史上撒旦惡魔的代表色系。梨嫩粉色印花染絲巾隨風飄揚,代表安娜如風隨影般捉摸不定的神秘性格,也反應正熱戀中的安娜,輕柔溫婉的小女人形象。
安娜在律師、富豪與名媛之間來回穿梭,極力說服贊助人支持其所創辦的ADF(Anna Delvey Foundation)藝術基金會,Anna Delvey的名字縮寫AD,無獨有偶,剛好也是打廣告(advertisement)的簡易用法。
初次與會曼哈頓金融律師艾倫(Alan Reed),只見安娜一頭金髮,霓虹閃亮荷葉邊連身洋裝襯,托纖細白皙的青春氣息,接連與建築師和堡壘投資(Fortress)等代表會面時,安娜選擇Valentino旗下主攻年輕女大生的副牌Red Valentino,黑、白、紅呢格紋及膝長版外套,再搭配黛安娜王妃生前也讚不絕口的正紅亮面漆皮Lady Dior手腕方型包,其「惡魔紅」的色彩搭配又再次隱含安娜之於征服紐約曼哈頓的事業野心。
可惜,過於洋娃娃可愛女大生形象(dolly dress look)無法說服金融律師艾倫的遲疑。於是安娜決定一髮染紅橘,身著深藍色系Chanel排扣套裝,擺脫多彩的調性,奠定更專業冷靜的商業高層形象。
果然,律師艾倫甚至無請示任何詳細的背景調查,就批准了六位數美金的申請。核准當天,又一身黑色系Chanel套裝的安娜,喜孜孜地將文件放置於Chanel長年熱賣的深灰色度假托特包Deauville Tote,天外飛來的貸款到手在望。
而《急診室的春天》的長青演員安東尼艾德華(Anthony Edwards)飾演的金融律師艾倫,其實是劇組新創的複合式角色,他是集合紐約眾多金融業務人士的縮影,代表安娜在紐約申請貸款的過程。
之所以會無薪無酬幫忙安娜,除了自我賺大錢的私心、有錢有勢的好友牽線外,安娜那頑強的決心、獨立的精神還有專業的穿搭,無論是裝腔還是作勢,都使艾倫另眼相看。相較於自家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獨生女兒,艾倫只能搖頭嘆息,轉而投射了自己望女成鳳的心思在「孺子可教也」的安娜身上。

第三話原標題藉由英國諺語「一石二鳥」(One Stone, Two Birds)改題的「Two Birds, One Throne」,安娜和紐約貴婦諾拉踩點高檔百貨,而貴婦群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動保人士,堅決抵制珍稀鳥類製成標本,但一群女性權貴卻在以孔雀開屏裝飾為室內重點設計的精品店內八掛、消費,暗諷或許上流名媛都與這眼前這位中輟生「假掰、假新聞、假議題」的心態與程度,並無二致。
在諾拉牽線的藝術展覽公園餐會中,安娜身穿Dolce&Gabbana以大理花為設計靈感的沙漏型窄版西裝外套,亮黃、靛藍、深綠的鮮豔色調,搭配孔雀石的垂墜大耳環,爾後又將精品店孔雀開屏標本送給諾拉當驚喜,無非呼應了「Two Birds, One Throne」的劇名主題。

眼鏡和墨鏡,「Friends in Low Places」
除了亮眼華服穿搭,最能代表安娜各時期的心情與心機,無非就是現今當紅名媛影星最不離眼的眼鏡和墨鏡。影集第二話《穿著安娜的惡魔》的豪華遊艇派對,除了惡魔色系的罌粟紅露肩緊身洋裝,安娜選擇以同為暖色系的大尺寸方型墨鏡搭配,從深紫色過渡到夕陽粉色的彩色鏡片,鏡片上有著透明方框的細節,呈現出簍空的錯視感,也呈現了熱戀中輕鬆隨性的度假心情。
而在第四話《華服之狼》(A Wolf of Chic Clothing),靈感來自李奧納多主演的《華爾街之狼》(A Wolf of Wall Street)。安娜毫不費力地偷拐了私人噴射客機,方便招待紐約政商們洽談業務。
豪華機艙內,安娜依舊展現著對於細節的執著,身著Chanel深藍色系套裝,手持Celine當紅爆款行李包Luggage Handbag,眼戴Fendi貓眼簍空墨鏡,圓形鏡片和鏡架之間留有簍空的透視感,而鏡腳之處另有閃電形狀的彎曲設計;漆黑鏡片也透視出安娜隱藏的騙局與心機,而內心躲藏的焦慮與不安,更試圖遮掩「心靈之窗」,拒絕任何來者透視她的野心、謊言與騙局。

安娜初抵紐約大都會與入獄後穿著飾品的變化也別有巧思,從絢麗華服到穿著卡其綠運動衫,都是劇組造型師想要表達安娜心境變化的時間歷程。
從第一話、和女記者薇薇安多次的訪談至最終章的出庭審訊,安娜皆離不開Celine近視眼鏡:極簡的黑粗框輪廓,鏡腳兩側有著外露的銀色五金圓點。
或許這副「一鏡到底」的簡約配件,就如同像在第六話《真假獄友》(Friends in Low Places)中,摩洛哥高級酒店網球場上穿著純白棉質浴袍喝醉哭泣的場景,大概是最接近安娜的真實內在。
俗語「Friends in Low Places」其實是指蹲過牢的友人,原是美國鄉村音樂歌手Garth Brooks在1990年專輯《No Fences》的主打單曲。這首歌詞講述藍領階級、沮喪憂鬱,當時廣受歡迎,還贏得1990年鄉村音樂協會熱門單曲獎。
與安娜一起同遊摩洛哥的瑞秋威廉絲(Rachel Williams)[2],現實身份即為劇中所設,擔任《浮華世界》的攝影編輯。安娜刻意接近瑞秋,與之成為好友,藉由她的關係進入紐約高端富裕的上東城名媛圈。
在摩洛哥度假時,表示旅程的費用全由她包辦,但卻因信用卡問題而瑞秋得代墊付款,摩洛哥頂級飯店動用黑道討債,限制安娜一行人的行動,對於出身藍領階級,頭髮膨鬆稍亂、衣著寬鬆白色洋裝的安娜,度日於宛如監獄般的度假勝地,不知道是瑞秋還是安娜,才是名副其實的「Friends in Low Places」?
謊言與真相/假象與希望
第八話標題為「Too Rich For Her Blood」,篇名根據英文俗語「Too much for my blood」(吃不消)而得,敘事二分平行線,一為記者薇薇安追尋安娜原生家庭的德國小鎮之旅;二為安娜直奔洛杉磯頂級奢華的好萊塢名流飯店Chateau Marmont。
此時,安娜與薇薇安的個性和行事動機漸漸形成鮮明的對照組:一是與父母幾近斷絕關係,偷拐搶騙的詐欺犯女兒;另一則是逼近臨盆大關的準媽媽,過去曾遭詐騙,導致記者職涯大受牽連的受害人。
她們一個努力編織謊言,創造人設,期盼假象能化為真實;而另一個人則試圖挖掘真實,企圖扭轉職業形象劣勢,最後真相水落石出後,卻又懷抱著期盼假象為真的希望。
但無論是上流名媛、政商霸權、新聞記者、熱戀男友、金融專家、親親閨蜜、抑或是辯護律師,一字排開,安娜卻成為所有角色的「黑鏡」,同時也成為折射般的存在,就這麼毫不留情地映照人心對於各種名聲、財富與職涯的私慾與渴望。
在超越五星級的頂級旅館Chateau Marmont之中,安娜身穿蓬蓬袖硬挺金屬光澤跑趴小禮服,耳戴祖母綠橢圓墜耳環,卻孤單憂傷,沒有真正的友情,或許這正是金光閃閃的金光黨的最後走台。
爾後安娜在急診室與素昧平生的心理醫師對話,身著病服,毫無品味可言,卻可能是最毫無保留的自我袒露。以國族寓意觀之,來自戰鬥民族的安娜,橫行霸道紐約上流社會,象徵百年來俄羅斯帝國伺機大舉入侵歐洲——偷拐搶騙、大放厥詞、傲慢無禮、恐嚇放話、發動戰爭。
而以榮格(Jung)心理分析,安娜大抵就是多重分裂人格的認知失調病患,她毫無產能,也毫無創造力,只有看透人性的弱點與一些時尚的知識,才得以在小老百姓望之莫及的曼哈頓上流社會混吃混喝一陣[3]。

結語
劇情起始,安娜在美術藝廊一眼定奪攝影師辛蒂雪曼(Cindy Sherman)的「無題」 展場作品(Untitled Film Still #17, 1978, reprinted 1998,於Tate美術館館藏),也表示自己希望如同雪曼般,「不再被迫扮演女性在男性主導藝術界的角色」,而能成為自己作品的主角。
辛蒂雪曼的作品中凝視概念與女性主義的主題,恰好也映照《創造安娜》中,安娜回應男性主導政商金融的紐約大都會的無所畏懼,譏諷影集中多次釋出美國前總統川普(Trump)不時鄙視女性的電視新聞橋段,都在在顯示本劇質疑男性制霸政商金融的女性主義思維。
但更諷刺在於,如果所謂的新女性主義,是顛覆「女權主義富二代千金、奮發向上的獨立女商人、聰明性感的小女友,慷慨助人的好朋友等」各種形象,是我們只看表象,只以頭銜交友,只以按讚數多寡,來評論人氣的高度資本主義社會寵壞的後果,還是怪罪於原生家庭的基因遺傳?
是我們的虛榮,集體創造了安娜這個虛無的個體,抑或是安娜創造了虛偽的我們,不願意接受自身的虛有其表?

備註
[1]《紐約雜誌》資深記者Jessica Pressler的全篇報導全文點此
[2]片中由好些嬰兒肥的Katie Lowes飾演。至於《浮華世界》的攝影編輯瑞秋威廉絲,於2018年為該雜誌發表了一篇有關於她與安娜索羅金的文章——〈An Added Bonus, She Paid For Everything: My Bright-Lights Misadventure With A Magician of Manhattan〉,並於2019年出版了《My Friend Anna: The True Story of a Fake Heiress》一書。瑞秋威廉絲以35000美金出售相關資訊予HBO,而版權交易更使她穫利30萬美金。
[3]安娜索羅金出獄後,仍然經營Twitter、IG等社交帳號,曾寫信諷刺前總統川普,還想以10萬美元兜售前男友的真實身份。
延伸閱讀
- Netflix《Tinder大騙徒》的受害者絕非拜金女,反而是你該努力追求的對象
- 從NLP心理學解析Netflix紀錄片《Tinder大騙徒》:為什麼女性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騙?
- 職場版《Tinder大騙徒》:設計公司Madbird招聘了50多位員工,結果從辦公室地址到創辦人身分都是假的
【加入關鍵評論網會員】每天精彩好文直送你的信箱,每週獨享編輯精選、時事精選、藝文週報等特製電子報。還可留言與作者、記者、編輯討論文章內容。立刻點擊免費加入會員!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Tags:
Living as ONE:一圖看懂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看見居住、永續新可能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全臺首場以「社會住宅」為命題的主題展覽「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即將於9月23日至10月01日登場,邀請大家於展出期間走入松山文創園區一號倉庫與北向製菸廠,一窺臺灣社會住宅的發展現況與未來展望。
今年9月23日至10月01日,由國家住宅及都市更新中心主辦的「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LIVING AS ONE)將於松山文創園區盛大登場。這次展覽內容以「我們+」為主題,取加號與「家」的相同讀音,巧妙地展現政策以「社會住宅」為核心、強調居住權的精神,同時也隱喻著臺灣社宅發展史中從零到一的累加與創造。
臺灣社會住宅發展史:一段集體創造的過程,一個關於我們成「+」的故事
臺灣社宅的發展歷程,相比歐美日韓等國於二戰後就開始不同,臺灣受特殊的歷史紋理與經濟脈絡影響,社宅的推動軌跡才不過十餘年。但其實自1989年反對高房價的「無殼蝸牛運動」後,不少民眾就意識到居住議題的重要性,並持續與政府、民間溝通對話,試圖改變「有土斯有財」價值觀中居住權、所有權緊緊相依的觀念,進而影響住宅政策的發展。

經過民間組織與政府單位的共同努力,2005年「社會住宅」一詞終於列入政策文件,其後伴隨著一系列的倡議、修法行動,直到2015年廢除國民住宅條例後,才終於確立社宅只租不賣的政策方向。換句話說,臺灣社宅乃經由長期的倡議運動而生,並在體制內、外的漫長溝通與修法過程中一點一滴的累積後,才形成現今結合社會福利、社區營造、公共服務的社宅樣貌。
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不只是全臺首次以「社會住宅」為命題的主題展覽,更是臺灣社宅發展的重大節點。此次展覽從倡議經歷、議題訴求、政策結果,及共榮共創的未來可能性等面向,將內容分為「社宅倡議+」、「社宅實踐+」、「社宅趨勢+」、「社宅生活+」四大展區,帶著觀展人一起看見社會住宅的方方面面,理解它的內涵與成果。

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看見社宅實踐的三種可能性
談了那麼多,社會住宅(Social Housing)到底是什麼?簡而言之,社宅最核心的概念是「只租不賣」,由政府將住宅以低於市場價格的租金,出租給一般戶或弱勢戶。目前臺灣的社宅主要有兩種類型,第一類是由政府主導或輔導興建的「社會住宅」;第二類則是由政府補助租屋服務業者開發民間房源 的「包租代管」。除此之外,社宅入住資格也有限制,《住宅法》規定,社宅應提供至少40%以上戶數予經濟或社會弱勢者,及一定比率予未設籍當地但因就學、就業而有居住需求者。

也因此,過去很容易因「社會住宅」與「弱勢戶」的連結造成負面觀感。不過事實並非如此,除了社會扶助的面向,社宅更加強調「多元混居」,且社宅並非獨立於社區的存在,當中不只有住戶,還乘載了許多社區的公共服務資源。例如07號展區展示的「信義區廣慈博愛園區社會住宅(E基地)」,就設有完善的物業管理機制、商業店鋪、托嬰中心、住宿式長照機構、身障空間等,不論是入住社宅的住戶,還是周邊社區的民眾,都可以享受社宅帶來的益處,住得安心、滿意。

另一方面,由於興建社宅的能量有限,所以政府除了興建新的社宅,還透過「包租」或「代管」的方式,媒合擁有閒置房屋的屋主及有居住需求的房客,重新利用現有的住宅空間,提供專業服務與租賃關係的保障。在展覽05號及08號展區中,亦展示了「包租代管」的社宅政策,無論是租稅補貼、居住體驗、傳統租屋困境等各個面向,都能夠讓觀展者更了解社宅政策下的多元樣貌。
社宅不只是房子,還是你未曾體驗過的生活方式
全臺各縣市都有社宅,而不同縣市的社宅,也發展出其獨特的特色。例如國家住都中心以「公共藝術打開鄰里之門」的林口選手村社宅、臺北市強調社區生活內涵而首創「社會住宅青年創新回饋計畫」(又稱青創戶)、臺中市強調公共空間設計的「臺中好宅」、高雄市以城市、交通與產業為主軸,將社宅融合進整體都市發展擘畫藍圖。

不難發現,在各地的社宅案例中,鄰里、社區、交通、公共空間等關鍵字反覆出現,這些字詞也直指社宅真正的本質──生活;而北中南東的不同發展方向,都是在成就一種地方性的理想生活。所以社宅的未來,其實就是城市生活的未來藍圖。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展覽不斷強調社宅的未來想像,於是在展覽最後,國家住都中心將臺灣的社宅發展置於國際視野中,透過世界各國興辦社宅的案例,呈現全球社宅與城市交織出的獨特風景;並與循環台灣基金會合作,重新發掘永續發展、銀髮混居、共融共享等生活型態的珍貴價值。
除了內容豐富的場館展區,國家住都中心在展期間也舉辦如公共藝術、社宅建設、社宅營運等共24場議題沙龍及工作坊,邀請大家觀展之餘也可以一起動動手、動動腦,想像未來的居住可能!

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 《我們+》 展覽詳細資訊
展出時間:2023/09/23 (六)~2023/10/01 (日)
展出地點:台北松山文創園區一號倉庫與北向製菸廠
入場條件:免費入場
主辦單位:內政部國土管理署、國家住宅及都市更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