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時代唱廣東歌:《給下一輪廣東歌盛世備忘錄》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在「香港樂壇已死」的論述之下,很多人、很多作品都被低估了、遺忘了。這本書,就為這些廣東歌拾遺。
文:李展鵬
八十年代中期,譚詠麟張國榮並立,兩派歌迷水火不容。我當年不過是小學生,但在同學中也有兩派之爭。平心而論,我當時也買譚詠麟的卡帶,也覺得他的某些歌很好聽,但我是百分百的張派,從不畏懼跟譚派同學罵戰。當時形勢是譚派佔優,原因很簡單:譚很大路,形象人畜無害,至於張國榮則又陰柔又叛逆,他雖紅,但也是某種另類——在他之前,香港以至華人社會,是沒有這種男星的。
很多年後,偶然跟同是死忠張派的同齡朋友談起當年往事,我突然有感而發說:「我們當時才十歲左右,但要我們三十歲、四十歲、六十歲、八十歲再選,我們仍會選張國榮。」雖然只是小屁孩,但我們不只看到一個帥哥、聽到一些好歌,更是在他身上找到一份認同——某種當時我說不清的對他的叛逆、不從眾、孤高氣質的認同。對於我曾幼稚地為他跟人吵鬧,我只覺驕傲,那感覺是:還好我小時候做了這件事呀。
迷明星背後,有一個小孩懵懂地尋找自我認同的心理學因素;明星身上折射的,則是社會的微妙文化轉變。我的成長過程,原來也可以作為案例,說明流行文化的微言大義。

不過,要承認的是,過去十多年我追廣東歌的熱度大大減退,這其中涉及兩個標誌性人物:容祖兒大紅令我感覺跟廣東歌漸行漸遠,林峯大受歡迎更令我對香港樂壇失望透頂。猶記得初到台灣讀書時,有台灣同學談起《胭脂扣》,他大力讚嘆:「香港歌星好厲害呀!又會唱歌又會演戲!」多年後,台灣朋友卻是問:「這容祖兒為什麼在香港這麼紅呢?」曾經,人家羨慕香港有個梅艷芳;後來,人家不解容祖兒何以成為香港歌壇一姐。
所以,雖然這十多年來我很喜歡RubberBand、My Little Airport、何韻詩、梁詠琪及吳浩康等人的歌,也買過張敬軒、薛凱琪及許廷鏗等人的CD,但毫無疑問,我對廣東歌不再熱熾。甚至,我有日發現,我聽的舊歌已比新歌要多。這種由濃轉淡的感情,大概也是很多香港人所共有的。
於是,看到《給下一輪廣東歌盛世的備忘錄》的書稿,的確是難掩興奮。這本書要填補的,正是我所錯過的,也就是2010年之後廣東歌的風景,而書中不少內容更追溯至2000年前後的階段。嘉銘、子瑜及海邊欄幾位作者提醒我們:過去十多年廣東歌有許多趣味,只是往往備受忽視。

在「香港樂壇已死」的論述之下,很多人、很多作品都被低估了、遺忘了。這本書,就為這些廣東歌拾遺,並為我帶來新知:原來,鄧麗欣寫下不少題材獨特的歌詞;原來,欣宜在她的演唱會中曾作出在性別意識上非常破格的演出。整本書討論過的作品,可以看作一張長長的歌單;想重新認識過去十年多的廣東歌,翻一翻書即可。
更重要的是,這本書分析流行曲的同時,很強調這些作品背後的文化、社會、政治脈絡。流行文化既是時代的產物,也是創造時代的文本;英國評論人Raymond Durgnat早在1960年代就指出:一個地方的社會史可以由明星來書寫。過去十多年,香港發生太多大事,香港人也似乎無暇多討論廣東歌;這本書正正提供一個視野——從廣東歌看香港變化,一如我們曾用《半斤八兩》的草根心聲及《壞女孩》的情慾題材去看當年香港社情。

一直以來,香港流行音樂研究遠比香港電影研究少得多。原因包括香港電影的確比廣東歌更受國際矚目,而外國人研究廣東歌亦有難以跨越的語言隔閡。關於香港流行音樂的專著或論文,無論是中文或英文都不豐富。這本書的幾位作者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以不同的取徑延續對廣東歌的探究:例如嘉銘借鏡Marshall McLuhan與Manuel Castells的傳播學理論,子瑜引用Richard Dyer的明星研究,海邊欄則試用精神分析,都有拋磚引玉的意義。而事實上,面對新一波的廣東歌風潮,我們的確需要更多的理論視野。
從工業到情感,從個人記憶到文化政治,《給下一輪廣東歌盛世的備忘錄》梳理過去十多年的廣東歌發展,寫的是香港流行文化的現在進行式。過去幾年,香港經歷大變局,疫情肆虐,移民潮再現;放眼世界,從緬甸、阿富汗到烏克蘭,更是亂象處處。此刻大談流行曲,似乎是風花雪月,不知人間疾苦,至於追星,亦從來被視為是無聊事。
但我從來相信「文化無小事」:身處大時代,人們還是要聽歌;在紛亂時局,人們還是會迷明星。周璇的歌,就在抗戰時的上海大行其道;美國經濟大蕭條期間,湧進戲院看電影的人不降反增,更造就了荷里活的黃金時代。一方面,是流行文化慰藉了活在艱困中的人;這是傳統的「逃避主義」論調,也是很多人看待九七前香港主流電影的方式——既然前景不明,不如逃到嘻嘻哈哈或打打殺殺的電影中。但另一方面,流行文化也暗暗捕捉了時代的集體情緒與情感結構,例如《黃飛鴻》系列的清末亂世與周星馳的無厘頭,都微妙連繫九七前香港人的複雜心情,愛看黃飛鴻與周星星,是逃避,又不是逃避。

從這角度,可以理解《梅艷芳》引起的巨大社會效應:在今天的社會氣氛中,看著梅姐的故事,回望香港的起落,聽著《心債》、《壞女孩》、《烈焰紅唇》及《笑看風雲變》,並流下幾滴眼淚,那情感經驗既是逃避又不是逃避——而流行文化就往往遊走在這種曖昧中,成為時代印記。法國導演杜魯福曾說:「一部極度成功的電影已是社會學事件,而未必是藝術成就。」《梅艷芳》正正是這樣的社會學事件,當中主角就是廣東歌。至於MIRROR引起的追星狂潮,又何嘗不可視為困局中的香港的另一社會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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