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交友為何讓人心累?為何交友軟體無法完全取代傳統的相親公司?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努力思考相親公司有什麼AI做不到,又不可取代的服務,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來了——傳統相親公司替你搞定與對方第一次實體見面聊天。
文:陶曉嫚
現在有數不清交友軟體,註冊登入就意味在「找伴」這一點上持開放態度,讀過潛在對象的資料後送出訊息,對方如果也對你感興趣就會回覆,雙方開始通聯之後,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就各憑本事了。
可能我屬性老派,對於在社群上公開曬出各種對話截圖一直不適應,不適應的第一層理由,是交友是雙方的事情,與事件有關的兩個人通常不是公眾人物,公眾人物也未必要向大家清楚交代自己的私生活,有什麼糾紛需要司法解決的,快點蒐證報警上法院,請無關的鄉民來圍觀或公審究竟在圖些什麼呢?
第二層不適應,是這些真偽難分、隱蔽個資、不確定有沒有斷章取義的對話截圖常有「超級奇文共賞」屬性,會被網友瘋傳的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網路世界的發言是真實世界人格的延伸,我真心納悶為什麼有人認為自己可以這樣講話、這樣做事、這樣對待別人?這樣會在感情或人際關係上受挫,也只是剛好而已。
網路交友的最心累處,傳統相親公司能解決?
「線上交友很心累。」有在玩交友軟體的朋友們不約而同訴苦:「你不知道要傳多少訊息, 在一堆『安安』、『在幹嘛』、『吃過沒』的回覆裡面,才會遇到一個對話有誠意讓你想繼續聊下去的人,然後不知道要聊多久,才有辦法約出來見第一次面——你跟對方的行事曆可能永遠都對不起來,好不容易雙方擠出時間,到了約定的地點卻被放鴿子。」
上述的心累並不是少數人的感覺,在《Modern Romance》一書中有生動的描寫與社會統計資料。1940到1990年代,美國有四分之一的新婚夫妻是透過家人介紹結識,此時原生家庭的地緣關係影響很大,另有超過十分之一的新婚夫妻是透過鄰里與教會活動認識的;1990年代到2005年間,原生家庭與地緣關係的影響力大幅減弱,有四成的新婚夫妻是透過朋友介紹認識;2005年之後則是另一波大翻轉,三分之一的新婚夫妻是透過網路認識,這個比例仍在攀升,網路已經改變全人類的求偶行為。
今日單身者所享有的戀愛機會,是人類史上最高峰,但為什麼尋覓靈魂伴侶還是這麼辛苦?這未必是年齡的問題,可能是時代的問題,畢竟到了1980年代,「和真愛結婚」才成為先進國家的社會共識,比史上第一次實驗用電腦程式進行約會配對的1960年還晚。
於是我好奇,有這麼多交友軟體,為什麼傳統的實體相親公司沒有被取代?
許多傳統相親公司宣稱,他們會嚴格審查會員的身分資料,請他們提供身分證、就職證明、薪資單、稅籍資料或營利事業登記,多了這關第三方認證,比起交友軟體由個人自行填答多一層保障——但若現在出現一名高明的騙徒,無論是厲害的AI還是人類專家,都可能被唬弄過去。
另一個傳統相親公司主打的賣點,是他們會確保每一個會員都是來尋覓長期關係的,簡單來說是「有高度的結婚意願」,使用交友軟體的人必須自行過濾誰想結婚、誰在尋覓一夜情對象——但透過軟體工程和大數據,也可以分析出註冊用戶的目的,甚至在搜尋上能更符合個人的心意,畢竟我定義的忠厚老實,跟父母一輩或是職業媒人定義的忠厚老實,可能有很大的落差。
我努力思考相親公司有什麼AI做不到,又不可取代的服務,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來了——傳統相親公司替你搞定與對方第一次實體見面聊天。
時間是人生最大的沉沒成本,高社經地位者更樂意花錢買時間
高中以前的學生時代,不管我們喜歡不喜歡,一天有八小時跟同一群人綁定在同一個空間裡、上同樣的課、參加同樣的活動。大學像是社會的模擬版本,若不是與同學有共同生活圈或是刻意建立關係,大家為課業、社團、愛情、打工和各種事奔走,四年可能連話都沒講過就畢業了。
出社會則是血淋淋的競爭,你忙、我忙、大家都忙,能夠顧及別人的感受、傾聽對方的苦惱、掛記親友在意的事情,已經是體貼入微又誠意十足了。
隨著年紀增長,時間成本越來越高,也越來越禁不起浪費,一直掛在網路上,糾結聊到什麼程度才能夠約出來見第一次面太消磨,花錢買跳關券也是一法。
所以傳統相親公司「安排第一次見面」的服務,讓人甘願支付數千元乃至高達一個月月薪的費用,也就是因為時間不可逆、是人生最大的沉沒成本,相親服務的定價分三六九等,越高社經地位的人時間成本越高昂,也就更樂意花錢買時間。
至於付費追求效率之後,能不能就此找到合適的伴侶、過得幸福快樂呢?這當然是沒有保證的,在實體世界多練習與人相處、弄清楚人際關係的分寸和界線,恐怕是所有人都無法迴避的人生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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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Living as ONE:一圖看懂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看見居住、永續新可能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全臺首場以「社會住宅」為命題的主題展覽「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即將於9月23日至10月01日登場,邀請大家於展出期間走入松山文創園區一號倉庫與北向製菸廠,一窺臺灣社會住宅的發展現況與未來展望。
今年9月23日至10月01日,由國家住宅及都市更新中心主辦的「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LIVING AS ONE)將於松山文創園區盛大登場。這次展覽內容以「我們+」為主題,取加號與「家」的相同讀音,巧妙地展現政策以「社會住宅」為核心、強調居住權的精神,同時也隱喻著臺灣社宅發展史中從零到一的累加與創造。
臺灣社會住宅發展史:一段集體創造的過程,一個關於我們成「+」的故事
臺灣社宅的發展歷程,相比歐美日韓等國於二戰後就開始不同,臺灣受特殊的歷史紋理與經濟脈絡影響,社宅的推動軌跡才不過十餘年。但其實自1989年反對高房價的「無殼蝸牛運動」後,不少民眾就意識到居住議題的重要性,並持續與政府、民間溝通對話,試圖改變「有土斯有財」價值觀中居住權、所有權緊緊相依的觀念,進而影響住宅政策的發展。

經過民間組織與政府單位的共同努力,2005年「社會住宅」一詞終於列入政策文件,其後伴隨著一系列的倡議、修法行動,直到2015年廢除國民住宅條例後,才終於確立社宅只租不賣的政策方向。換句話說,臺灣社宅乃經由長期的倡議運動而生,並在體制內、外的漫長溝通與修法過程中一點一滴的累積後,才形成現今結合社會福利、社區營造、公共服務的社宅樣貌。
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我們+》不只是全臺首次以「社會住宅」為命題的主題展覽,更是臺灣社宅發展的重大節點。此次展覽從倡議經歷、議題訴求、政策結果,及共榮共創的未來可能性等面向,將內容分為「社宅倡議+」、「社宅實踐+」、「社宅趨勢+」、「社宅生活+」四大展區,帶著觀展人一起看見社會住宅的方方面面,理解它的內涵與成果。

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看見社宅實踐的三種可能性
談了那麼多,社會住宅(Social Housing)到底是什麼?簡而言之,社宅最核心的概念是「只租不賣」,由政府將住宅以低於市場價格的租金,出租給一般戶或弱勢戶。目前臺灣的社宅主要有兩種類型,第一類是由政府主導或輔導興建的「社會住宅」;第二類則是由政府補助租屋服務業者開發民間房源 的「包租代管」。除此之外,社宅入住資格也有限制,《住宅法》規定,社宅應提供至少40%以上戶數予經濟或社會弱勢者,及一定比率予未設籍當地但因就學、就業而有居住需求者。

也因此,過去很容易因「社會住宅」與「弱勢戶」的連結造成負面觀感。不過事實並非如此,除了社會扶助的面向,社宅更加強調「多元混居」,且社宅並非獨立於社區的存在,當中不只有住戶,還乘載了許多社區的公共服務資源。例如07號展區展示的「信義區廣慈博愛園區社會住宅(E基地)」,就設有完善的物業管理機制、商業店鋪、托嬰中心、住宿式長照機構、身障空間等,不論是入住社宅的住戶,還是周邊社區的民眾,都可以享受社宅帶來的益處,住得安心、滿意。

另一方面,由於興建社宅的能量有限,所以政府除了興建新的社宅,還透過「包租」或「代管」的方式,媒合擁有閒置房屋的屋主及有居住需求的房客,重新利用現有的住宅空間,提供專業服務與租賃關係的保障。在展覽05號及08號展區中,亦展示了「包租代管」的社宅政策,無論是租稅補貼、居住體驗、傳統租屋困境等各個面向,都能夠讓觀展者更了解社宅政策下的多元樣貌。
社宅不只是房子,還是你未曾體驗過的生活方式
全臺各縣市都有社宅,而不同縣市的社宅,也發展出其獨特的特色。例如國家住都中心以「公共藝術打開鄰里之門」的林口選手村社宅、臺北市強調社區生活內涵而首創「社會住宅青年創新回饋計畫」(又稱青創戶)、臺中市強調公共空間設計的「臺中好宅」、高雄市以城市、交通與產業為主軸,將社宅融合進整體都市發展擘畫藍圖。

不難發現,在各地的社宅案例中,鄰里、社區、交通、公共空間等關鍵字反覆出現,這些字詞也直指社宅真正的本質──生活;而北中南東的不同發展方向,都是在成就一種地方性的理想生活。所以社宅的未來,其實就是城市生活的未來藍圖。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展覽不斷強調社宅的未來想像,於是在展覽最後,國家住都中心將臺灣的社宅發展置於國際視野中,透過世界各國興辦社宅的案例,呈現全球社宅與城市交織出的獨特風景;並與循環台灣基金會合作,重新發掘永續發展、銀髮混居、共融共享等生活型態的珍貴價值。
除了內容豐富的場館展區,國家住都中心在展期間也舉辦如公共藝術、社宅建設、社宅營運等共24場議題沙龍及工作坊,邀請大家觀展之餘也可以一起動動手、動動腦,想像未來的居住可能!

2023臺灣社會住宅展 《我們+》 展覽詳細資訊
展出時間:2023/09/23 (六)~2023/10/01 (日)
展出地點:台北松山文創園區一號倉庫與北向製菸廠
入場條件:免費入場
主辦單位:內政部國土管理署、國家住宅及都市更新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