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疫苗戰爭》:一篇偽科學論文成為百年來傷害最大的醫學陰謀論,現在仍然繼續危害世界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反疫苗戰爭》提供了詳實的報導讓我們能夠在試錯中學習,值得關心醫學政策的朋友們好好一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也必須瞭解到為何有些民眾寧死都不肯接種疫苗,才能制定出更有效的疫苗政策以保護更多的人!
文:Gene
為了避免感染COVID-19(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新冠肺炎、武漢肺炎)之後的長期後遺症,我接種了三劑COVID-19疫苗,前兩劑是AZ腺病毒疫苗,第三劑是半劑量的莫德納RNA疫苗。
根據衛福部的報告,截至2022年6月24日,台灣接種兩劑COVID-19疫苗的人口比例已達82.98%,接種第三劑已達69.9%。可見有超過八成人口為了減少感染COVID-19的機會,願意承擔接種疫苗的不適副作用。完全接種後,還有近七成人口也願意再追加第三劑。然而,三不五時還是有人靠北疫苗接種是陰謀,指出還是有人接種三劑後病死。
姑且不論接種疫苗後病死的病患絕大多數本來就是不易產生免疫力的高齡、長期慢性病患(所以更應該接種更多劑疫苗),統計學也能告訴我們,單單從兩劑疫苗到三劑之間,能夠拯救多少性命。例如,6月27日公佈的資料中,死亡的127人中打滿三劑疫苗的有54人,打兩劑的只有22人──看起來打三劑反倒不安全,不過這個數字要經過接種人口比例的標準化(Normalization),才知道疫苗有無保護力;否則以相同的神邏輯,就會推測出「強制騎機車戴安全帽後,高達九成以上車禍死亡的騎士都戴著安全帽,所以機車安全帽殺死更多騎士」的荒謬言論!
根據衛福部疾管署的資料,把接種過三劑及兩劑疫苗的人口比例相減,只接種兩劑的人口約為13.08%。也就是說13.08%的人口比例中該日病死了22人,69.9%的人口比例中病死54人。如果全民都未接種第三劑疫苗,病死人數照比例推估應約為118人(69.9 / 13.08 * 22),而非實際上的54人!從中我們可知,第三劑疫苗確實是有保護力的——單單多接種一劑第三劑疫苗,一天就有63人因而獲救!6月初死亡人數破百後,第三劑疫苗僅僅在一個月內至少讓上千人免於病死!更甭提從今年5月份疫情蔓延開始,以及第一和第二劑疫苗的較弱但還是保護到的人!如果完全沒有COVID-19疫苗,台灣這幾波COVID-19疫情的總病死人數恐怕要在後面多加一個零吧?!
西方醫學史一向把疫苗的發明歸功於英國醫師愛德華.詹納(Edward Jenner,1749-1823),因為他在1796年5月14日進行了牛痘實驗。他以接種牛痘漿的方法,用一把清潔的刺胳針在一名八歲男孩詹姆斯.菲普斯(James Phipps)的兩隻胳膊上,劃了幾道傷口,然後替他接種牛痘,預防天花。男孩染上牛痘後,六星期內康復。之後詹納再替男孩接種天花,結果男孩完全沒有受感染,顯示牛痘能令人對天花產生免疫。詹納因此被後世稱為「免疫學之父」(Father of Immunology)。
其實,中國古代為預防天花傳染病,早就發明了人痘接種辦法。種痘的辦法,是採用天花病人的結痂和膿汁,接種到健康人的身上。讓人感染輕微的天花。輕微發病之後,即可獲得免疫力,之後便不會再犯天花。據俞正燮《癸巳存稿》所記:「康熙時俄羅斯遣人到中國學痘醫,由撒納特衙門移會理藩院衙門,在京城肄業。」
不少致命傳染病先後在大規模接種疫苗之下節節敗退,其中包括天花、脊髓灰質炎(俗稱小兒麻痺症)和麻疹。天花病毒四十年前確定從地球上根除,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種被消滅的致命傳染。天花在1980年被消滅後,全球皆停止接種天花疫苗,台灣1979年起停止接種,該年以後出生的民眾皆未接種。雖然全民不再接種天花疫苗了,第三代天花疫苗對於預防現在在全球多處出現的猴痘仍是有效的。
俗稱小兒麻痺症的脊髓灰質炎,是一種兒童急性傳染病,病毒主要透過糞口傳播進入消化系統,侵入血液、神經系統,然後開始攻擊脊髓,大多數人可以自行復原,但少數的人會造成終生殘疾,最常見的是腿瘸。小兒麻痺症在我們父母輩的時代,還是常見的傳染病,現在在我們的社會中近乎絕跡。
還有,麻疹疫苗在1963年問世,但現在每年全世界仍有約十四萬人死於麻疹。疫苗出現之前全球每年約有兩百六十多萬人被麻疹奪去性命。美國和歐洲近年來麻疹感染病例呈上升趨勢,因為疫苗接種人數越來越少,主要原因是人們擔心疫苗可能會帶來如自閉症等副作用,雖然這方面並沒有確鑿的醫學證據。麻疹主要透過咳嗽、打噴嚏時釋放到唾液細沫中的病毒或直接接觸傳染,症狀包括高燒、咳嗽、鼻炎、紅色斑丘疹,還可引發多種可能致命的併發症,如肺炎、腦炎和腹瀉等等。
西方先進國家愈來愈低的麻疹疫苗接種率是一個惡名昭彰的英國前醫師安德魯.維克菲爾德(Andrew Wakefield)所賜,他曾任職於倫敦皇家慈善醫院(Royal Free Hospital),在1998年撰寫的〈兒童所患非正常淋巴結節增生、非正常結腸炎和流行性腸道發展混亂〉論文中,做出「麻疹腮腺炎德國麻疹混合疫苗(Measles, Mumps, and Rubella,MMR)導致自閉症」的結論。該論文後來被發現造假,2010年遭刊登的頂尖醫學期刊《刺胳針》(Lancet)撤下。該論文有十三位作者,其中有十位作者在該期刊上發表了向公眾致歉聲明。他本人亦因為多項職業操守問題而在2011年被英國當局吊銷醫師執照。
【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