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純異議份子變恐怖組織,一次看懂博科聖地的前世今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和平之家」(Home of Peace),奈及利亞博爾諾州(Borno)汽車車牌上如是寫著。一個被「博科聖地」折騰半死的地方,原來於這個極端武裝組織崛起之前,也曾經為和平而自豪。
文:雅德
「和平之家」(Home of Peace),奈及利亞博爾諾州(Borno)汽車車牌上如是寫著。真是諷刺,一個被「博科聖地」(Boko Haram─意指西方教育是被禁止的、西方影響是種罪惡、以及西化是種褻瀆)折騰半死的地方,原來於這個極端武裝組織崛起之前,也曾經為和平而自豪。
「博科聖地」到底有多長的歷史?它是如何產生,經歷了什麼演變,導致成為今日以冷血手段進行大規模殺戮和破壞,令當地人深惡痛絕的一股邪惡力量?筆者身處奈及利亞(Nigeria)多月,曾經逗留在「博科聖地」肆虐的東北部2個月,而且深入其根據地博爾諾州首府邁杜古里市(Maiduguri,以下簡稱邁市),與當地居民有密切接觸,因而掌握了一些鮮為外人所知的情況。
透過本文,筆者嘗試以邁市為基礎勾勒出「博科聖地」由起初產生至現今發展變化的輪廓,並介紹當地人的觀點,以及提出一些值得思考的問題。

博爾諾州汽車車牌上寫著「和平之家(Home of Peace)」。Photo Credit: 雅德
西方教育是罪惡?
大家都以為「博科聖地」是一個組織的名稱,其實不然。「博科聖地」是奈國北部流通的語言豪薩語(Hausa),其意指「西方教育是罪惡」。為什麼說西方教育是罪惡?這是有歷史淵源的。1900到1960年期間,奈及利亞被英國殖民統治。英國殖民之前,奈及利亞北部大多數的在地部族信奉伊斯蘭教,南部地區居民則包括穆斯林和民間宗教信仰者。
英國人首先踏足奈及利亞的南方,其殖民統治也就由南向北擴展。基督教傳教士緊隨殖民者抵達奈及利亞,並開始在南方傳教和辦學。逐漸地,奈及利亞南部成為以基督徒為主的地區,很多穆斯林子弟因為進入傳教士所辦的學校受教育,而在教育影響下改信了基督教。奈及利亞北部的伊斯蘭學者鑑於此,為了防範未然,便提出「Boko Haram(西方教育是罪惡)」的口號,以警惕穆斯林家長不要把子女送進基督教學校。
要知道,伊斯蘭教育在當地歷史悠久,穆斯林孩子都入讀伊斯蘭學校(Madrasah);學校不單教孩子讀書識字,還傳授和深化伊斯蘭信仰,以及提供建基在信仰上的品德教育。若穆斯林孩子入讀基督教學校,即失去接受伊斯蘭教育薰陶的機會,恐怕長大後將會與自己原來的文化傳統脫離。基督教學校隨英國人進入奈及利亞,那些學校標榜西方教育的優勢,灌輸學生與當地傳統大相逕庭的思想;因此,學者警告西方教育(基督教學校)是罪惡。
一句殖民地時代的警語,怎麼會成為當今一個極端組織的名稱呢?「博科聖地」是該組織第一位領導者穆罕默德‧優素福(Mohammed Yusuf,簡稱MY)所採用的歷史詞彙;然而,在新的社會文化環境下,「西方教育是罪惡」的含義與之前大不相同。MY是奈及利亞東北部一位擁有個人魅力的宣教士。他居住在邁市,先是在當地清真寺任宣教士,其後成立了自己的宣教中心,吸引了一批追隨者,其中不少是青年。
宗教與社會脈動有深切關係,而且往往影響著社會運動。MY對奈及利亞社會的腐敗情況提出嚴厲的批評和獨到的觀點與解決方針。奈及利亞是非洲最大的石油生產國,可是,石油並沒有帶來國家社會繁榮昌盛或民生的富足。相反地,奈及利亞的民生問題愈來愈嚴重,社會腐敗日益惡化。解決之道為何呢?MY認為,「西方教育」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奈及利亞菁英都是英國人留下之西方教育的產品,是這些菁英帶著民眾走向腐化;因此,西方教育難辭其咎,它是罪惡之源。
MY之主張「西方教育是罪惡」有第二個理由。奈及利亞的公立學校學生大多數是男女混合上課,其中又不少是寄宿學校。自從西方文化入侵奈及利亞的傳統文化後,兩性關係產生了明顯變化。以前,男女雙方嚴守道德界線;但是,白人帶來了鬆散、隨便的兩性觀念。在西方文化主導的現代化都市裡,未成年少女成為未婚母親比比皆是。由於男女的混校助長了輕挑的兩性觀念,不僅學生之間大搞男女關係,更有男老師與女學生之間的不倫戀;而寄宿學校更是製造未婚媽媽的溫床。所以「西方教育是罪惡」。
MY進而指出第三個原因,政府學校的一些課程內容違反伊斯蘭教義,例如學校教授「達爾文進化論」就有違伊斯蘭的基本教義,即萬物皆由造物主所創造。
MY最為人所知的理論即是「西方教育是罪惡」,因此,以他為首的群體便被冠以Boko Haram(音譯兼意譯為「博科聖地」)這個名稱。其實,該群體的正式名字是「順尼派宣教與奮鬥團(Jama‘atu Ahlisunnah Lidda‘awati Wal-Jihad)」。此名稱原文為阿拉伯文,其中「奮鬥」一詞乃由阿拉伯文「Jihad」翻譯而來,意思是「努力」、「奮鬥」。Jihad通常被誤譯為「聖戰」。
MY曾經與奈及利亞北部著名的一些伊斯蘭學者如Sheikh Ja‘far Mahmud Adam,就西方教育對穆斯林來說是否罪惡進行公開辯論。一般伊斯蘭學者認為,西方教育的確含有一些不良的元素,但不應就被全盤否定。伊斯蘭提倡教育,伊斯蘭法學家並未把西方教育評定為非法;所以,穆斯林接受西方教育並不構成罪惡。不過,「博科聖地」成員的確認同MY的觀點,認為西方教育是罪惡,成員中接受過西式高等教育的,紛紛把畢業證書撕掉。
以伊斯蘭法引導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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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