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疫情衝擊,中國社會第二階級面臨崩解危機;《紐約時報》:「清零派」與「解封派」撕裂對立,政府出手控制

學者:疫情衝擊,中國社會第二階級面臨崩解危機;《紐約時報》:「清零派」與「解封派」撕裂對立,政府出手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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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防疫政策急轉彎放棄「清零」後,民眾出現兩派意見對立。「清零派」暗示批評,中共取消「清零」政策讓國內和西方的惡意批評者有了主動權,甚至削弱了中共在忠實支持者心中的地位。爭論的另一方是「放開」或「解封」派,他們視解除封控為一種解脫,認為社會迫切需要中共從人們日常生活中退出。

邱楠也記得,該公司一家養老院院長曾哭著打電話給她說,院內一位老人要緊急就醫,但撥打120,得知前面排了近100人。

多位養老院從業者推測,養老院的防線被擊破,主要是通過氣溶膠和接觸傳播,如受感染的家屬給老人送食物或物品,可能會被病毒污染。

報導指出,不少養老院經過院內快速傳播後,近期正在恢復秩序。秦楓說,其養老院也幾乎所有老人都已感染過,截至1月8日不少感染的員工已康復,機構壓力最大的階段已經渡過。

不過,邱楠認為,養老院「還沒過危險期」,當一些養老院多數老人感染並康復,是否還要繼續閉環封控,是當下養老從業者最關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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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指低報疫情,中國官員稱目前沒必要追究死因

(中央社)中國疫情真實數據不透明,世界衛生組織官員更指中國嚴重低報死亡人數;中國官方專家對此稱目前沒有必要追究每個病例死因,指大流行期間重點任務是救治。

世界衛生組織(WHO)近期一再表達擔憂,指中國的COVID-19(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新冠肺炎、武漢肺炎)官方數據未反映當前病例激增造成的真實衝擊。

世衛公共衛生緊急計畫執行主任萊恩(Michael Ryan)11日表示,「世衛依然相信,在中國的死亡人數嚴重低報」,萊恩並將此歸咎於北京當局對COVID-19病亡者的狹隘定義,指出「需要鼓勵公衛體系醫生通報這些病例,而不是阻撓他們」。

北京大學第一醫院感染疾病科主任王貴強去年12月曾說明中國因疫死亡的定義,指官方只會將檢測為陽性、死於呼吸衰竭者視為因疫死亡;因其他慢性病或心臟病發作等致死者,即使死前感染COVID-19,也不會被歸類為因疫死亡病例。

《美國之音》12日報導,中國官員似乎並不急於改變做法,包括對COVID-19死亡病例的定義和統計。

中國國家衛健委疫情應對處置工作領導小組專家組組長梁萬年向媒體表示,目前沒有必要追究每個病例死因,大流行期間重點任務應該是救治。

梁萬年說,「當前重點對全球來說,都是要度過大流行,度過新冠是一個全球關注的公共衛生事件,回過頭來再研究這種死亡到底是怎麼一個歸類」。

他在談到關於COVID-19死亡歸類時說,全球形成共識最好,若不能形成共識,「各個國家根據自己的情況來做歸類」。

《美國之音》說,據官方數據,上月以來,中國在14億人口中僅記錄37例與COVID-19有關的死亡病例。面對這種差異,世衛組織對選擇要求來自中國的旅行者進行COVID-19測試的國家表示理解。

疫情衝擊,學者:中國社會階級再面臨崩解危機

(中央社)中國近月疫情大爆發,美媒引述學者表示,數百萬年長者生命受折磨,黨國精英失去隔離屏障,中國社會階級正在崩塌,是自文革以來再次面臨崩解的危機。

《美國之音》昨天報導,今冬大概是過去20年以來中國最寒冷的冬天。在跨年前後,全國重演了3年前武漢的悲劇,數百萬老人生命被病毒折磨,社會正承受前所未有的衝擊,堪稱文化大革命以來中國社會面臨的又一次崩解危機。

報導刊出筆名為「江楓」的上海政治學者文章,指自上月初以來,COVID-19疫情從華北到華南如海嘯一般迅速蔓延。

近一個月之間,各城市超過80%的民眾被感染,重症率居高不下,卻苦於缺乏退燒藥、抗生素、特效藥和足夠的急救設施、救護車、氧氣、病床甚至是火葬場,尤其對2億5000萬中國老年人來說,今冬疫情更猶如一場集體悲劇。

江楓指出,上海龍華殯儀館日均處理量從平時數十例增至200例以上,北京八寶山日均處理量近千。普通家庭不得不在家中停靈多日,為去世老人舉辦遺體告別和追悼會以及單獨火化已成為奢望,數百萬家庭陷入難以體面告別逝者的困境。這是對中國社會結構和傳統倫理的第一波衝擊。

文章提到,中國社會陷入一種集體掙扎的驚魂中。上月初退燒藥的短缺後,民眾開始自發交換、囤積和轉賣藥品,這如同1940年代末上海灘的人們用金條購買盤尼西林(青黴素)的瘋狂,而真正的震撼來自那些有關年長知識分子和黨的老幹部大批死去的新聞。

《星島日報》曾報導,至去年底,中國科學院院士和中國工程院院士共51位院士離世,讓人聯想到與疫情有關,但官方對COVID-19死亡標準採取保守認定,以致絕大多數都稱是「因病醫治無效逝世」。

文章表示,人們開始意識到一個可怕、荒誕的情形,即COVID-19面前人人平等。一個長期占用中國公共醫療資源的特權體制以及作為特權階級附庸的富裕人群,即使度過了上海的封城,也難以逃脫最新一波疫情的衝擊。中國社會的第二階級正在坍塌。

文章表示,中國社會目前是一個三級的階級結構。

居於頂端的是數百個或者千餘個權貴家族;第二階級是中共官僚集團,包括部委和地方領導幹部、國企領導以及一批御用知識分子等;第三階級則從私營企業家到底層階級,從新興中產階級到以外賣騎手、滴滴司機、淘寶店主為代表的「新僕役」階級,占人口比例的99%。

文章表示,當局過去3年堅持封閉、頑固的清零政策,拒絕進口歐美有效的疫苗和藥物,將99%的第三階級置於脆弱的高風險中。強硬、任意的封城、鎖國措施,將他們封閉在家中、方艙和駕駛室內等等,更像是為了在第三級和第一、二級之間建立一道隔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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