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中國殭屍傳說與港產殭屍電影(四):重要!對付殭屍的各式法寶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過了一陣子,殭屍又慢吞吞地踱回來了。只見這妖怪在棺材邊上轉來繞去,模樣看來「旁皇無措」,一副有家歸不得的樣子,顯然師爺的法子還頗為奏效。然而好死不死,殭屍卻在這時候忽然嗅到了附近有「生人之氣」,一下子就發現了師爺的蹤影,便張牙舞爪地要來抓他。嚇得半死的師爺拔腿狂奔,急忙逃回了家裡頭去,而那殭屍也一路從他屁股後頭跟了過來。
師爺無處可逃,只得「急掩雙扉,盡力頂户」,使盡吃奶的力氣抵著門,另一廂那殭屍則「怒撞不休」,幾乎要把大門給頂破了。這一人一屍就這麼在門裡門外推推撞撞,鬧到了雞鳴時分,見了太陽的殭屍終於仆倒在地,而那師爺的精神一鬆懈,也跟著昏了過去。又過了一會,晨起的人們發現了師爺跟殭屍各別躺在地板上,趕忙把前者救起,並且趕緊把後者放火燒成了灰,不在話下。
用《易經》卻鬼怪、鎮殭屍的辦法,在其他的古典民間傳說也還找得到一些,這個辦法同時似乎是當時的一種成說。清代文人鄭光祖在其著作《一斑錄》裡面就曾說到,他有次在外頭聽一個老人講些民間傳聞,其中有一條就是說,如果遇到「僵屍夜出」,那麼只要「置《易經》棺上」,殭屍便沒法再回到棺材裡去了。這麼看來,這種殭屍怕《易經》的講法,在清朝時候的平民百姓之間,可能是頗為流行的吧!
然而,把殭屍趕出棺材外面要幹嘛呢?我們看上面兩個故事當中的殭屍,其實和吸血鬼一個樣,都是見不得太陽的。只要天光一亮,這些妖怪便會立即失去行動能力,再不能逞凶鬥狠。這種對於殭屍習性的理解,應當也是蠻流行的一種觀念。也因此,許多古典的殭屍傳說,其實和上面的故事頗為相仿,都是在講人們如何想盡辦法在棺材上頭搞花樣,讓殭屍出了棺以後就沒法再躲回去。甚至有人直接搬了一堆磚瓦石塊就往人家的棺材裡頭塞,讓殭屍囧到爆炸。等到東方魚肚白,這些仍舊在外遊蕩的妖怪,便只能等著被太陽照得發昏,乖乖束手就擒了。
再來看看其他傳說裡面,對付殭屍還可以有哪些招數。《子不語》的「畫工畫僵屍」一條,說的是一個頗富喜劇色彩的故事:杭州地方有個叫劉以賢的畫師,隔壁死了鄰居。死者的兒子出門買棺材的同時,也央人去請劉以賢來幫他老爸畫個遺像。畫師答應了,帶上畫具就踏進了事主的家裡,見了大廳沒人,便逕自往樓梯上走,果然見到一具屍體躺在二樓的床上。這劉以賢大概是經常接到類似的case,膽子還挺大的,屁股往那死者的床邊一坐,便抽出筆來準備開工。沒想到這時候床上的死人屍體竟「忽蹶然起」,像是被按到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整個屍身驀地坐了起來,簡直要把人給嚇得魂飛魄散。
見到了這般可怕的鬼怪情事,劉以賢倒還挺能保持鎮定。他看了看屍體的樣子,慢慢明白過來:這大概就是人家常說的那種「走屍」一類的事情吧!而那殭屍雖然沒再出現什麼動作,但見它閉著眼睛張著嘴,眼角嘴角都在微微抽動,呈現一派日本恐怖漫畫的妖怪狀態。劉以賢暗暗尋思:照人家的說法,要是這時候逃走,殭屍必然也會追著他的屁股後面跑,如果真給殭屍逮著了,小命也就完蛋啦!還是先保持鎮定,等人家來幫忙解圍,方是上策。可是乾坐在這兒,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好,不如……繼續把人家委託的工作給完成吧!
於是乎,在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殭屍旁邊,這位敬業得不可思議的畫師仍舊布置好紙筆,按著屍體的樣子畫起了人像。神奇的是,不管他是提筆蘸墨還是運筆繪圖,殭屍也總是跟著他做出一樣的動作來,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無論如何,劉以賢就這麼一邊畫著,一邊扯著喉嚨喊救兵。好不容易等到死者的兒子回到家,總算有人可以幫把手,卻沒想到這兒子上得樓來,見了死去的老爸直挺挺的坐在床上,竟一下子就給嚇暈了。又過了一陣子,有個隔壁鄰居大概聽見了劉以賢的喊聲,也進到屋裡上樓查看。然而這位厝邊朋友的心臟顯然也沒有比較大顆,一見了殭屍便嚇得當場癱軟,順著樓梯滾下去,摔成了一豬頭。
倒楣透頂的劉以賢「窘甚」(翻成現代白話就是「囧爆了」),只能繼續等著人家來救命。好不容易等到棺材店的工人把棺槨給送來了,這夥殯葬業者天天處理相關業務,總不會再嚇昏了吧!就在這當兒,劉以賢忽然想起人家說:殭屍最怕的東西就是「苕帚」,也就是苕草做的掃把,於是他連忙向樓下喊話,要底下的人把這東西準備好再上來。工人們一聽,頓時明白樓上發生了什麼事,遂趕緊弄來了一支苕帚,一上樓便往屍體身上劈將下去──殭屍頓時仆倒在地,不復再有任何動靜了。
除了墨斗、易經跟掃把以外,另外一些見於古典故事裡頭對付殭屍的古怪招數,還包括往棺材當中灌熱醋;用小紅豆、鐵屑等稀奇古怪的厭勝物(亦即避邪制煞的東西)灑在棺材四周;在殭屍的老巢附近不停搖鈴;用棗核釘殭屍的背脊……甚至有人憑著個人的武勇,也能把殭屍一棒擊沉。
清代中葉遊歷十分廣闊的文人許仲元,就在他的《三異筆談》裡面說到一個貪杯誤事的酒鬼,差點死在一具殭屍手裡的故事。這名男子有次在外頭喝得極醉,誤了回家的時辰,整個人又醉醺醺的看不準路,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荒郊野外裡去。迷迷茫茫之間,男子忽覺有人將他一把抓住,保不定是強盜什麼的,剛好他手上拄著一根長長的甘蔗枝,便順勢往那壞人的身上砸下去,將之撂倒在地。
看見元宇宙前,先讓我們再次看見真正的台灣——《看見台灣》十週年影響力回顧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2023年,是《看見台灣》上映十週年,齊柏林導演當年所傳遞的精神,正是呼喚我們思考身為台灣人的意義,透過「看見」,為這片土地、為這個社會、為這個時代,做出更積極的貢獻。
因三年疫情的影響,世界變得更加依賴網路服務與虛擬世界。有不少論述表示,疫情推動了元宇宙產業起飛,種種效應下,即便在解封後的今日,我們似乎只關注著「元宇宙」何時到來,卻忘記抬頭看看真實世界與真實的台灣。
才知道,困住我們的不只是城市生活,更是這個只有螢幕大小的世界。
2023年,是《看見台灣》上映十週年,齊柏林導演當年所傳遞的精神,正是呼喚我們思考身為台灣人的意義,透過「看見」,為這片土地、這個社會、這個時代,做出更積極的貢獻。
讓我們一起藉由這篇文章,再次回憶那年的感動。透過政治、經濟與教育等不同面向,回顧這十年來齊柏林導演對台灣的影響。從看見開始,再次踏上保護土地的旅程。
電影形成輿論,民意推動政府解決問題
2013年《看見台灣》上映,電影中赤裸裸呈現台灣國土的16道傷痕,包括日月光工廠在後勁溪排放含有鎳、銅等有害物質的赭紅色廢水;清境農場的山坡地濫墾、違建問題;水泥業者的過度開採,更使花蓮太魯閣國家公園裡的山頭一片光禿;以及花蓮市環保公園的邊坡,因遭海浪沖蝕而垃圾崩落,污染海洋。

以往不發聲的民眾們,在「看見」後紛紛展開抗議與對政府的要求,在政治上帶來壓力,因此內政部旋即在同年年底成立了「國土保育專案小組」,邀請十多位跨部會專家和官員,針對《看見台灣》片中所呈現的各種問題進行檢討與開罰;後續更影響多項法條增修,例如《水污染防治法》、《礦業法》等,甚至間接推動早在2004年即已送審,卻遲未通過的《國土計畫法》(簡稱《國土法》),在2015年正式三讀通過。
現任國立師範大學永續管理與環境教育研究所教授的葉欣誠,曾在2012年至2014年期間,以及2014年至2016年間,先後擔任環保署副署長和政務委員,在「國土保育專案小組」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葉教授認為,《看見台灣》中呈現的問題,雖然在環保人士眼中可能已見怪不怪,卻很少被社會大眾關注;直到齊導將現場事實以影像藝術的方式呈現,把一般人覺得遙遠的問題轉化成「與自己有關」的現實問題,才成功喚起注意,也養成台灣民眾關注環境議題的習慣。

葉欣誠認為,藉由電影藝術在民間形成輿論,就能對政府及企業產生影響力,一如高爾的紀錄片《不願面對的真相》,也對全世界造成影響。「《看見台灣》上映後,跨部會針對每個議題都要提出因應措施,包括何時會改善完畢,每個單位都很積極地在面對這件事。當時政府的態度是認真的,因為社會面於這些事情的期待很高,我認為這對台灣是正面的影響。」
從永續角度重塑企業經營思維
除了推動政策的迭代,在《看見台灣》之後的十年間,台灣企業也更加具備永續意識,可以說是迎來企業關注「2030永續發展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SDGs)的高峰。也讓我們對於商業、經濟產生了更多的提問:「商業發展與環境保護有機會共存嗎?」
過去,企業講求「企業社會責任(CSR)」,以「回饋社會」為主軸,追求利益的同時,也為社會做出正面貢獻;但時至今日,這套觀念已不再適用,因為永續發展已不再只是一種做善事的回饋,更成為企業是否能保持競爭力、持續生存的新決策點。
葉欣誠教授分享,許多人對於永續發展的理解往往只是表面的,有超過一半的人認為所謂「永續」意味「永遠繼續」,但事實上,永續真正的含義更接近「世代正義」。世代正義的意涵更廣泛,這代表我們若要從永續的角度看待一個事情,必須從經濟、社會、環境等面向共同評估,而不僅關注於環境層面。
例如,在《看見台灣》上映後,台灣兩大水泥企業——亞泥和台泥被要求更重視在地居民的聲音,尤其在取得礦權延長的過程中,他們需要花費比以往更多的心力進行社會溝通。當社會對於這些企業有更多的要求時,他們自然得要將永續納入決策過程,讓這些先天高污染的行業能在經濟效益之外,也將社會、環境影響考慮進去,否則就會引發社會的反彈。
從正面的角度來看,未來的企業需要更全面地考慮問題;從負面的角度來看,也增加了企業的風險。尤其台灣是以製造業為主的出口國家,當世界大廠對於供應鏈廠商的SDGs表現有更高的要求時,意味著企業永續等同於企業競爭力,唯有同時考慮經濟、社會和環境,以及所有利害關係人的意見,透過平等溝通達成共識,才是未來提升企業競爭力的積極方法。
培養未來的齊柏林,讓關注延續
一部紀錄片,在台灣不僅刮起一陣又快又急的炫風,更匯集出一道對社會影響深沉而長久的洋流。《看見台灣》影響了政策、改變了企業思維,《看見台灣》更是種下種子,在世代間傳遞看見台灣的價值。
齊柏林導演曾說:「這塊士地發生過美好的、不美好的事跡,都應該被記錄下來;唯有被記錄,我們才有能力去理解人類對環境究竟產生了怎樣的影響。」2018年6月8日,為了繼承齊導遺願,「看見・齊柏林基金會」正式成立,除了典藏齊導演留下的珍貴影像,透過策展倡議與環境教育讓更多人看見,也舉辦「齊柏林環境紀錄獎」,希望挖掘更多引發社會強烈關注的紀錄片,繼續針砭政策,看見那些不為人知的環境問題。
2019年,空拍影像環境教育基地「齊柏林空間」在淡水成立,《見山》、《逐岸》、《映河》與《覓城》共四場影像展覽,吸引超過六萬人次參觀;2020年,基金會也透過超商零錢捐募集款項,預計在2025年前舉辦368場《看見台灣》校園公播,並邀請一萬名學生到齊柏林空間體驗環境教育課程,至今已有超過四萬名師生參與。
2022年,「齊柏林環境紀錄獎」正式開始徵件,第一屆得主張弘榤導演的《鯨之聲》,一舉獲得 2022年新北市紀錄片獎首獎,更在2023年勇奪第45屆金穗獎最佳紀錄片;而今年度第二屆得主廖敬堯導演的《除蛙記》,也同樣令人期待。
此外,基金會更在2022年將「iTaiwan8空中影像資料庫」重新改版上線,集結齊柏林導演未曾曝光的珍貴影像,讓所有人都能在網路上檢索利用,讓這六十萬張照片與近千小時的影片,能持續發揮影響力,讓台灣土地的姿態被更多人記住。
十年之後再次看見台灣,看見彼此
回望這十年,《看見台灣》的影響力不僅僅是一部電影所能承載,更是一股力量,推動著台灣往更好的方向前進。在未來的十年中,我們還需要更多的「看見」,更多的關注、行動、改變,才能保護這片美麗的土地。
那麼,在這十年的影響力高峰後,我們如何可以再創下一個環保輿論的高峰?這座島嶼,還需要更多《看見台灣》系列紀錄片,讓這份力量代代接棒下去。於是,基金會將《看見台灣2》永遠留給齊柏林,並邀請同樣愛護自然不遺餘力的紀錄片導演麥覺明,勇敢踏上續拍《看見台灣3》的艱難之路。麥覺明的《MIT台灣誌》是帶起台灣戶外行腳節目風潮的鼻祖,之後更跨足電影界,耗時11年拍攝紀錄片《黑熊來了》、歷時17年拍攝《山椒魚來了》。此次由他拾起接力棒,透過《看見台灣3》繼續訴說這塊土地的故事

此外,基金會也將在十週年時刻舉辦各式活動,邀請所有民眾參與。包含「看見台灣‧改變10 X 10」永續論壇,將在7月29日於台北市中油大樓舉辦,邀請跨領域重量級講者及年輕世代關鍵意見領袖,共商台灣的永續未來;《看見台灣》十週年攝影巡迴展也將走出「齊柏林空間」,自8月15日起在台北、台中、高雄三地舉辦展覽,邀請全台民眾透過影像,與土地河山對話。
尤其在年末12月3日,更將在台北市市民廣場及大佳河濱公園會盛大舉辦「看見Taiwan路跑」,以最環保健康的方式,號召人們一起用雙腳親近土地。同時,本賽事也將以低碳減廢方式執行,落實友善環境的理念。
在這值得紀念的十週年時刻,希望透過多元的形式接觸更多民眾,再度透過影像的力量,邀請讀者走出手機螢幕的虛擬世界,一起關心真實的生活、真正的台灣。
《看見台灣》十週年系列活動
「看見台灣‧改變10X10」論壇
時間:2023/7/29 (日) 9:00-16:00
地點:中油大樓 國光會議廳(臺北市信義區松仁路3號)
《看見台灣》十週年攝影巡迴展
【台北場】
時間:2023/08/15-09/10
地點:松山文創園區1號倉庫
【高雄場】
時間:2023/09/16-10/03
地點:駁二藝術特區蓬萊B3、B4倉庫
【台中場】
時間:2023/11/28-12/17
地點:文化部文化資產局藝文展覽館BCD
看見Taiwan 3K|10K|21K路跑
時間:2023/12/3 (日)
地點:台北市市民廣場(10K、21K起跑點)、大佳河濱公園(3K起跑點、主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