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商會:開枝散葉的地下電音——Techno在台北夜生活找到專屬一片天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相比於台北信義區的主流夜店,Techno夜店為顧客打造出更加自由奔放、無拘無束的氛圍,隨著活動發起人在每個周末尋找於從種種音樂活動脫穎而出的方法,藝術家及聽眾正在證明,這種經常出現於歐洲派對的小眾類型音樂表演,也能在台灣獲得大眾認可。
文:Julia Bergström(台灣美國商會TOPICS工商雜誌主編,自2019年起在台灣生活與工作。目前為工商雜誌撰寫有關台灣商業、經濟、政治和文化等相關議題)
譯:張瑞邦(Tucker Chang)
在文章開始前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先警示各位讀者:「一位台灣美國商會的同仁近日前去一家位在台北的Techno電子音樂俱樂部,不過他卻認為那邊是『嚇人的地方』。」簡單來說,Techno這種風格的電子舞曲或許並不合所有人的胃口。
然而,若你喜歡這類電音曲風,或是你喜歡律動更輕快、更具節奏感 ,作為Techno風格起源之一的「浩室音樂」(House),那你應該會很開心Techno音樂正在台灣迅速發展。
Techno在台灣雖然不是主流的音樂類型,但仍吸引了大批忠實粉絲和演出者。位於台北羅斯福路旁地下室的「Korner」是台灣近代最早引入該音樂風格的夜店,雖然Korner已於2019年結束營業,但該夜店的特色迄今仍為曾經光顧的民眾津津樂道。
Korner歇業後,陸續有數家電音夜店相繼開業,雖然在COVID-19防疫限制下面臨營運困境,但幾乎所有的俱樂部最終仍挺過疫情衝擊,這要歸功於購買這些電音夜店相關商品及預售門票的顧客。電音夜店的常客現在更可於周末夜晚前往「當鋪Pawnshop」、「Grey Area」、「Studio 9」、「FINAL」等地,以及其他夜店所舉辦的電音主題派對狂歡。
身處台北的Techno和浩室DJ,很少能單靠演出維生,這些音樂表演較像工作的互補,不僅是電音愛好者在工作一周後恢復精力的方式,更是他們生活靈感的泉源。
曾在台北大多數電子音樂夜店出演、常駐台北的DJ Kyra說:「台灣的職場文化可能相對壓抑。許多台灣人還是非常保守,但在這類電音場域裡,你可以徹底宣洩情緒,這也是為什麼舞蹈文化成為很多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尤其當你站在舞池時,你能真切的感受到某種連結,那是種人們純粹相聚一堂、盡情揮灑汗水的美妙聯繫。」
僅管Kyra認真看待自己的每一場演出,但她並沒有要以職業DJ為志向。Kyra認為,最能長期投入的DJ,是那些不把電音表演轉換成全職工作的演出者,「他們平日也朝九晚五的從事自己本業,但到了周末,這些人會化身DJ進行多場演出,我最敬佩的就是這類表演人士。」

資深表演者Jesse Chen就是該類型的音樂人。他的電音旅程始於國小階段,那時他會購買瑪麗亞・凱莉(Mariah Carey)、瑪丹娜(Madonna)等美國知名歌手的錄音帶和CD。而在這些音樂中,特別是瑪麗亞・凱莉的歌曲會發行多個版本,Jesse Chen也因此對混音如何改變音樂風格相當著迷。
高中時,他曾在一家地區性的廣播電台擔任DJ,並在一段時間後轉換至索尼音樂(Sony Music)服務,期間他負責撰寫曲目介紹以及將外文歌詞翻譯成中文。Jesse Chen成為DJ的時間則可追溯至大約10年前,他在朋友經營的一間地下酒吧,迎來人生首場電音表演。
雖然Jesse Chen長年涉獵音樂領域,但亦沒有要轉為全職DJ的打算。不過,他的DJ身分卻為主業發展帶來重要的影響力,每一場的電音演出都鼓舞著平日擔任設計師及精通市場行銷的Jesse Chen。
Jesse Chen說:「平日緊湊的工作行程,讓我真的非常期待在周末的舞台上分享音樂。但如果我接連表演多個場次,我也會感到身心俱疲,最後變得只想回去上班,因此,DJ和本業對我而言更像一種能量交換。」

要成為DJ,表演者不需要具備音樂相關科系學位或參加長時間、昂貴學費的音樂課程,大多數的演出者都是自學成才,並從其他DJ身上獲取建議及學習技巧。然而,對於還未累積足夠聲量的表演者而言,倘若想要獲得出演場次,展現堅持不懈的積極態度以及開拓穩固的人脈網路就更顯重要。
Kyra表示,「我的一位DJ朋友對我有很大的啟發,他邀請我擔任DJ,那是我生平第一場的電音演出。這位朋友在音樂道路上靠的是自學,他會把自己的作品寄給電音夜店,如果沒有得到回覆,他就會開始在那間店遊走,或是直接進到裡面向管理階層請益。有些夜店的負責人最終被他的誠意所打動:『我喜歡你的態度,你對音樂有自己的堅持,那就讓我們一起試試吧。』或許他初試啼聲的作品沒有特別突出,但態度讓他有了站上舞台表演的契機與持續精進的動力,最棒的是他現在已經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這讓我相信,如果你也想從事這類型的工作,就需要展現堅韌的內心及持之以恆的態度。」
做生意的藝術
相比於台北信義區的主流夜店,Techno夜店為顧客打造出更加自由奔放、無拘無束的氛圍。造訪的賓客永遠不會在FINAL、Gray Area這類電音酒吧找到香檳女孩或VIP包廂等供特定消費者炫富的機會,金錢地位差距所帶來的壓力瞬間一掃而空。
然而,千萬不要被Techno這種追求自在的波希米亞(Bohemian)風格所蒙蔽,事實上,電音夜店的經營者皆相當嚴謹地看待這份工作。畢竟,每個周末夜都有眾多夜店活動吸引特定消費者的注意力,電音夜店的活動發起人勢必得找到方法從中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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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在台灣,等一項癌症救命新藥需要等上超過700天,而日本最快只需要60天!台灣人,你真的有「命」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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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項救命的藥物,需要多久時間?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健保正式給付生效,如癌症創新新藥等重大疾病藥物,平均需等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日本,則是60-90天內。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生了病,想要用到新研發的救命藥物,病人需耗時等待。台灣人,真的有「命」能等嗎?
2022年中,余苑綺因癌症過世,不僅讓演藝圈許多粉絲與親友不捨與難過,也讓許多同是癌症病友的患者與家屬,感到忐忑不安。余苑綺從2014年罹患直腸癌後,立委余天耗費數百萬就為替女兒挽命,甚至四處奔走希望爭取美國最新的抗癌藥物,可惜最終未能等到就已離世。
看得到卻用不到的救命新藥

事實上,類似遺憾在台灣時有所聞。即使國外屢有救命新藥問世,台灣人卻不一定能使用得到。根據數據顯示,在日、韓、以色列、加拿大等11個高所得國家中,台灣的肺癌存活率在高所得國家排名倒數第四,只有日本的一半;攝護腺癌存活率為倒數第一、乳癌倒數第二,胃癌則輸日本、韓國。若以平均餘命來看,台灣也比日本短少三年。
國人平均餘命、癌症存活率等指標,落後其他國家,健康投資不足也是一大原因。若與鄰近的日本比較,日本整體醫療支出佔整體GDP比例為11%、其中強制性醫療保險支出8.3%、藥費支出2.3%,而台灣則是6.1%、3.5%、1.2%,三者占比皆低於日本。
慢性病、罕見疾病甚至是現今新興癌症治療趨勢,如免疫療法、精準醫療等,亟具突破性、療效更佳的治療,在健保資源有限下,被限縮給付,導致病人只能自力救濟,自掏腰包使用。

為什麼新藥新科技導入台灣那麼難?

健保業務也包含引進新藥及新科技,但為什麼仍讓新藥新科技導入受阻?首要原因就是健保財源不足,進而排擠新藥引進。雖然每年的健保預算相較25年前開辦時的2000多億元,已成長到8000億元,但醫療費用年年成長,仍跟不上如雨後春筍增加的治療項目。台灣整體藥費支出早已偏低,新藥預算更是嚴重不足,不但零成長,甚至還負成長。
財務衝擊下,造成新藥給付審理流程頻頻卡關,許多國外原廠新藥因台灣議價空間小,使得引入時程拉長、健保給付條件越趨嚴格。許多效果良好的藥品,卻因支出費用高,在健保現有預算限制下,只得限縮藥品的給付範圍,讓可使用的病人族群也連帶限縮。
無法與國際治療標準接軌的台灣

新藥納入給付前都得先進行「醫療科技評估」(HTA),意即評估新藥引進是否具有成本效益,但常常因財務衝擊大,在醫療科技評估(HTA)這關就被擋了下來。依據2019年藥品查驗中心醫療科技評估(HTA)報告顯示,僅3成癌症患者所需用藥能獲得健保給付。
影響的不僅是個人減少延長生命機會,也讓台灣用藥標準大幅落後先進國家。根據統計,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入健保給付生效,如癌症等重大疾病創新藥物,平均審查需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的日本,則是在60-90天內。
尤其,相較於食品藥物管理署核准的藥品適應症,台灣健保給付的藥品適用範圍,因為預算相對限縮,僅部分適應症可以納入健保,未納保之適應症的病人必須自救苦等審核通過。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患重大疾病,可能只有三個殘忍選擇:一是使用既有治療控制病情苦等新藥納保;二是賣車賣房自費使用藥品換取生命延續;三若金錢耗盡最後只能放棄治療。反觀日本,新藥給付不僅時間快速,甚至是依照仿單所有的適應症都給付,民眾可以使用到依照仿單給付的最新藥品。
環環相扣下,台灣標準治療早已和國際嚴重偏離。政府對於台灣醫療政策要有前瞻性的思考,應全面檢討醫療資源利用效率,增加新藥預算以加速新藥新科技納入給付,為台灣民眾謀求新藥可近性及最佳醫療選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