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帝國》:從踏上IPO征途以來,私募股權業的一舉一動總是伴隨著各種爭議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本書作者傑森.凱利(Jason Kelly)為《彭博商業周刊》(Bloomberg Businessweek)的資深記者,長年追蹤私募股權產業動態,親身深入產業內幕,也曾實際接觸、訪問過產業中各集團的創始者與領導人物。他帶來詳實的第一手觀察,為這個實際掌控著全球金融的神祕產業,譜下波瀾壯闊的長篇史詩。
貝恩資本也選擇了堅持私有化路線,即使創始人兼執行長決定不再留任,轉而在政府部門開始政治生涯。1999年,羅姆尼離開了親手創立的貝恩資本,擔任鹽湖城冬奧會主席。在離職協議中,他將自己的股份賣給了其他合夥人,以避免出售給外部投資者或公開發售。做為回報,羅姆尼將繼續享有貝恩資本的經營收益。與由一、兩位創始人緊緊把持的競爭對手不同,貝恩資本採取了律師事務所和諮詢公司的營運模式。貝恩資本的九人委員會是首要決策機構。投資審批程序也由多位成員共同參與完成。「我們更重視團隊效應,而不是突出單兵作戰。這樣的組織結構更持久穩固。」馬克.楠納利說。
分散的所有權讓貝恩資本得以保持私有制。但是在羅姆尼離開後,投資業務顯著增長。與其退休時的40億美元相較,貝恩資本目前在全球管理的資產價值超過600億美元。另外,貝恩資本發展了更多新興業務。貝恩重視鍛煉內部人才,給予其晉升機會,而不是挖競爭對手的牆角。
在黑石集團,施瓦茨曼和詹姆斯打造了一家與眾不同的PE基金,上市不僅是創始人的轉型之作,也帶給黑石集團更多的現金,以加速業務拓展。雖然黑石集團走向IPO是勢在必行之舉,但直到2007年才最終實現。當開始向公眾發行股票的時候,已經是2007年年中了,施瓦茨曼知道他必須加快速度。
這一年真是熱鬧無比。除了生日聚會外,施瓦茨曼不僅登上了《財富》雜誌的封面(「屬於華爾街男人的巔峰時刻」),還順利完成了史上最大規模的槓桿併購(美國最大的房地產上市公司Equity Office Properties)。3月,黑石集團遞交了招股說明書,成為舉世矚目的私募股權基金。雖然這並不是首次私募股間金上市,經營私募股權、對沖基金以及房地產投資業務的Fortress投資集團已經在當年2月完成上市。
但是,黑石集團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遞交的S-1則是完全另一回事。這是公眾投資者——當然也包括華爾街的好事者、好奇的商學院學生——首次有機會對充滿神祕色彩的併購基金一窺究竟。更何況,他們還可以查到施瓦茨曼和黑石集團高層的實際身家。包括我在內的財經記者,緊緊跟蹤著黑石上市的每一步,企圖從遞交給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每一份補充檔案中找尋蛛絲馬跡。
6月的某個星期一清晨,黑石集團遞交了有關所有權和薪酬結構的詳細資料。在過去的一年,施瓦茨曼從黑石集團分得3.983億美元。號稱世界上最賺錢的投資銀行——高盛集團的全球董事長兼執行長勞爾德.貝蘭克梵(Lloyd Blankfein)的5,400萬美元年薪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們還了解到,按照預期的IPO價格,施瓦茨曼所持黑石集團的股權價值將達到80億美元。根據計畫,80歲的彼得.彼得森將兌現絕大部分的股份,並以此成立一個基金會。施瓦茨曼預計將繼續持有手裡大部分的股票,以24%的股份來維持控股權,但出售的部分總價值近6.84億美元。有關薪酬的故事還在繼續著,成為了彭博新聞一週內最熱門的話題。
然而,雖然由高盛和花旗組織的IPO承銷團隊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說明會,槓桿併購市場還是表現出了收緊的跡象,美國次級抵押貸款發生了創紀錄的違約事件,波及整個信貸市場,導致投行開始擔心能否如期完成融資。6月21日,黑石集團以每股31美元的價格募集了1.33億股,比預期理想。投行向市場配售了更多的股份,以滿足更大量的需求。第二日開盤以後,股票上漲至每股38美元,並以35.06美元收盤,成為黑石集團股票價格的最高紀錄。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黑石的股價從未再接近過這個數值,有一次甚至跌破了每股5美元。
如果當時他們再耐著性子等幾天,很可能就不會選擇上市了,甚至在往後的幾年裡都不會。KKR就是這種情況。KKR在7月3日晚遞交了S-1,然後就結束了美國上市之旅,直到三年後與歐洲基金完成複雜的合併程序後,才曲折上市。凱雷集團則把自己的IPO夢想實實在在的壓在箱底整整五年。
股票市場繼續看空私募股權業的未來,黑石集團的股價好像石沉大海,再也抬不起頭。施瓦茨曼和詹姆斯四處鼓吹黑石集團可以依靠不斷增長的對沖基金及房地產基金業務,從觸礁的槓桿併購交易中復甦;不過悲觀的投資情緒還是揮之不去。黑石集團也在繼續探索私募基金的出路。
從踏上IPO征途以來,私募股權業的一舉一動總是伴隨著各種的爭議,就好像公開上市與私募基金,從字面上看就自相矛盾一樣。總會有人不惜花費大量時間向董事會和高層們曉以利害,認為股票市場有著天生的缺陷,不能理解他們的上市訴求,片面的否定他們。這些人拉長聲音表示,保持私有制,你可以隨心所欲;選擇了IPO,就休想在公眾監督下悠哉游哉。
有關輿論對上市的看法,投資經理人們都是打從心裡認可的,且他們與華爾街分析師對私募基金的估值也存在爭論。另一點讓大眾不甚滿意的,是私募基金的兩類投資者間存在著利益衝突,即以養老保險基金及捐贈基金為代表的有限合夥人,和在公開市場購買股票的公眾投資者。雙方間的利益衝突是真實存在、或說可以感知到的。
【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