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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坎城影展】《怪物》影評:是枝裕和的變與不變,未辜負編劇坂元裕二、配樂坂本龍一的世界級陣容

【2023坎城影展】《怪物》影評:是枝裕和的變與不變,未辜負編劇坂元裕二、配樂坂本龍一的世界級陣容
Photo Credit: 《怪物》官方 twitter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日本名導是枝裕和今年交出的新作《怪物》,於法國時間17日完成在坎城影展的世界首映,身為本屆坎城主競賽首部亮相的作品,在坎城著名的德布西廳看完之後,我必須說,這部扛著是枝裕和執導、坂元裕二編劇、坂本龍一配樂的作品,完全沒有辜負團隊世界級的盛名。

在與大人們對比之後,《怪物》的尾聲讓兩名男孩產生出某種聖潔,事實上,是枝裕和關心的仍舊是孩子們,在「兩名男孩」的篇章底下,一名男孩的父親死亡,另一名男孩則是活在父權陰影底下。

當然,中村獅童飾演的父親較為樣板,但在極具功能性的角色背後,體現了父權於同志孩童的壓迫,引來的是男孩反覆提及的這句台詞,「我生病了,我是人類嗎?我的腦袋是豬腦袋」。

兩名男孩在豬腦袋的挪用與互文之下,片名的「怪物」題旨在最終亮出,表面之上點出了同志困境,暗湧之下也映照出體制窠臼——而這是關於成長階段的男孩,如何面對彼此互相喜歡,又如何找到彼此的故事。

也因此,「豬腦袋怪物」遭致眾人的惡作劇把玩,「豬腦袋怪物」的衣服與身體會被弄髒,但是,男孩戀人試圖通過潮濕漆黑的地下隧道,躲進體制之外的廢棄巴士。

於是,在這台近似同志男孩們的烏托邦巴士之中,是枝裕和讓兩名男孩擁有彼此,如同最後一顆與《親密》神似的鏡頭,奔跑、奔跑、奔跑——那是一條通往純粹情感的彼岸之路。

不過,這兩名男孩最終能跑向何方,是否僅能奔向理想的烏托邦,又如何重返社會,是枝裕和與坂元裕二未能也無力言說的。

怪物_新聞稿劇照01
Photo Credit: 《怪物》官方 twitter

歸結而言,以我的觀點來看,《怪物》具有嶄新的是枝裕和,也仍有熟悉的是枝裕和。這是一部能看見是枝裕和「新(變)」與「舊(不變)」的作品。

那份「新(變)」,包含了首次拍攝同志男孩以及《羅生門》式的時間序列,而敘事時間的差異調動,尤其來自劇本的編寫,很大一部份恐怕必須歸功於坂元裕二。

是枝裕和曾說:「基本上,我一直是自己寫電影劇本,但如果要和別人組隊,會是誰呢?我總是回答坂元裕二,這次專心擔任導演職務,但跟作品本身的距離感並沒有跟以往不同,」

於是,當我們看見是枝裕和在《小偷家族》之後,後金棕櫚時代的兩部非日語發音的作品《真實》以及《嬰兒轉運站》,似乎隱隱嗅出到是枝裕和的某種焦慮,乃至試圖從國族疆界的地域性,走出創作的重複路線。

但事實上,兩部片子在評價與迴響上皆為一般,即便宋康昊拿下坎城影帝,但多數聲音仍認為《嬰兒轉運站》為是枝裕和較為平庸乃至重複的作品。

而是枝裕和重返日本,再度推出日本當地製作、拍攝的日語電影,於我而言,這名享譽國際的導演,反而在熟悉的環境之下,闢出新徑,交出了一部讓坎城影展德布西廳映後,響起一陣掌聲的作品。

至於那份「舊(不變)」呢?我認為是來自對於家庭結構/社會體制的犀利觀察,以及對於孩童的真切關心。也因此,今年的《怪物》看見了是枝裕和的變與不變,看見了與坂元裕二劇本的化學效應,但無論如何變化,是枝裕和仍舊是那個在犀利針貶之中,帶著溫暖和煦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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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