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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分子多巴胺》:愛情終究是握不住的多巴胺,了解之後也沒什麼了不起

《欲望分子多巴胺》:愛情終究是握不住的多巴胺,了解之後也沒什麼了不起
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 / 達志影像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多巴胺讓人對屬於外界區域的事物感到興奮,並激勵我們去追求詩和遠方。它鼓勵獵人追踪難以捉摸的動物,鼓勵社畜申請夢寐以求的促銷活動,鼓勵消費者購買功能強大的汽車。 從演化的角度來看,這是有道理的。 畢竟,決定我們最終生死的往往並非眼前苛且可吃的食物,而是我們尚未擁有的遠方食物。

控制多巴胺有助於控制我們對多巴胺的渴望。我們的大腦將多巴胺用於多種目的。除了讓我們渴望食物、性或毒品,我們也演化出一個系統來控制我們的多巴胺慾望迴路並控制它們。該系統像是一個安全閥,也是由多巴胺驅動的,被稱為多巴胺控制迴路(dopamine control circuit)。儘管控制系統和慾望系統是由完全相同的分子驅動的,但它們的功能卻截然不同。 慾望多巴胺讓我們想要東西,而控制多巴胺幫助我們得到它們。

我們前額皮質的多巴胺控制迴路,把欲望變成目標,讓我們能夠決定什麼樣的更多值得擁有,並且支配我們周圍的世界,以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多巴胺控制迴路也是想像力和創造性思維的引擎,控制計畫、制定戰略和想像未來。然而,當多巴胺控制迴路太強大時,我們就會變得殘忍、狡猾和沒有良心。

多巴胺讓我們創造出藝術、文學和音樂!多巴胺可以產生創造性天才或精神疾病,或兩者兼而有之。我們的大腦使用多巴胺控制迴路來計畫、想像和製定戰略,幫助我們讓未來比現在更美好。但實現這一目標通常意味著跳出框架思考,並在看似完全不同的事物之間建立新的聯繫,這就是創造力發揮作用之處。然而,異常活躍的多巴胺,也被認為是精神病的罪魁禍首,讓病患過度相信那些本來會被我們其他人忽視的事情。

我們的多巴胺也會影響我們的政治信仰。2002年,美國維吉尼亞聯邦大學的研究員發表了一項關於人格和政治信仰的研究,似乎支持了大多數學者的想法。研究發現,自由派往往慷慨大方、善於交際。另一方面,保守派傾向於威權主義和衝動。然而,但事實恰恰相反。十四年後,他們承認是不小心混淆了資料,那篇論文必須撤稿。其實,自由派反而傾向於衝動、專制和追求刺激,而保守派則擅長慈善和社交。更多研究發現,自由派比保守派有更高的多巴胺,因為自由派希望在未來造福大眾,因此更傾向支持大政府,更注重在政策上造福社會,而保守派則希望他們的選民現在就有飯吃,更關心他們周遭的人們,這也是多巴胺作用的不同。

多巴胺讓人類征服世界,讓我們尋求新奇的刺激體驗。我們的大腦對多巴胺的受體越多,它對我們行為的影響就越強,更具探索性和遷移性。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擁有特定版本的DRD4(編碼多巴胺受體的基因)的人往往更願意、喜歡冒險,並且熱衷於學習新事物。全世界大約有兩成的人有這種基因變異,稱為DRD4-7R。多巴胺受體甚至能解釋,為何有更高比例的美國諾貝爾獎得主是移民。

我自己實驗室就有研究DRD4是否會影響外來入侵種的擴散,也就是讓外來入侵種更加愛冒險遷徙到遠方。那位碩士論文的學生,畢業後獨自一人從中亞騎單車到阿拉伯半島,遇到疫情後,在沙烏地阿拉伯又騎了半年單車,回國前還到歐洲阿爾卑斯山區騎了一趟,我頗肯定她的DRD4應該是冒險家的變異版本。

多巴胺讓我們欲求不滿,幸福意味著在多巴胺和當下分子之間平衡。多巴胺是我們的慾望、堅韌、創造力,甚至治信仰的源泉。理想情況下,多巴胺和當下分子要以平衡的方式分泌,從而帶來和諧的生活。《欲望分子多巴胺》提到,在某個領域中精通技能,能讓多巴胺達成任務後,交給當下分子接管幸福;分心和多工處理會讓人身心俱疲,專注在當下的事物,行住坐臥都可以是修行;進行創造性的活動,例如手作、繪畫、體育、園藝和烹飪等等可以讓多巴胺和當下分子合作無間,為我們帶來成就感!

多巴胺讓我們汲汲營營地發展文明和科技,讓我們不斷思考、計劃、探索、想像、規劃未來,而不原地踏步、固步自封。可是,被多巴胺綁架的人生,讓人無止盡地陷在快樂跑步機上,在聲色犬馬和酒池肉林的世界中迷失自己,無法享受當下的幸福。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欲望多巴胺是把雙面刃。控制我們欲望的也是多巴胺分子。升華或墮落,也存乎一心!

本文經Readmoo閱讀最前線授權刊登,原文發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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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潘柏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