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乃雲達不來梅——德國人地方之情

來自不萊梅的年輕基民盟成員溫慧琪（Wiebke Winter），演唱過地方球隊雲達不來梅（Werder Bremen）的會歌《我們乃雲達不來梅》（Wir sind Werder Bremen），為球會打氣。

這位剛選進州議會的青年法律學者，不時在社交媒體上分享愛隊消息。畢竟在德國，地方球隊就是地區的象徵，德國人總會支持所屬地方的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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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球會未必是最有名或成績最佳的一隊，而可以是所屬小鎮的體育會。例如來自慕尼黑的人，未必是勁旅拜仁慕尼黑球迷，亦未必是該市次佳球會1860慕尼黑的擁躉，反而只關注所在區域的體育會。這些小型球會，是他們一生一世、代代以來的愛隊。

幾個月前回港，到訪位於德瑞學校的德語教會崇拜。在那裡與兩位居港德人聊天，他們不約而同來自西部萊普州的凱沙羅頓（Kaiserslautern）。我問他們支持哪球隊，一位馬上說當然是凱沙羅頓吧，然後問站在旁喝咖啡的另一位男士：「你也是凱隊的球迷吧？」他點點頭，說這是他的家鄉，當然支持這球隊。

凱沙羅頓這名字的港譯「凱沙」，是Kaiser（皇帝）的音譯，是德意志人採用了羅馬凱撒大帝的名字稱呼神聖羅馬帝國君主，也就是中世紀時德意志各邦的共主，後來亦是德意志帝國皇帝的稱號。然而那天聽到他們聊天，我沒有想到帝皇將相的風起雲湧，倒是想到兩人在東方之珠一角遇上，原來大家都來自同一個城市，有許多對這球會的記憶，多年來一直與它甘苦與共。原來球會可以連結人們，在遠方找到談得來的人。

在德國街頭，時見小孩穿著地區體育會制服，放學後坐車去體育會練習。德國的體育會，都有五花八門的名稱，最常見的簡稱包括SV、SC、SSV、SG等，也就是體育會的不同叫法。看見這些制服，我都會好奇地搜搜他們所屬的體育會，發現原來他們都有足球隊，在業餘聯賽作賽；此外亦有田徑、游泳和網球部。

初來德國時，沒有多注意這些體育會，只留意全國有名的球會和球員。住久了，才發現沒有入場看過一場地區球會的比賽，都稱不上住過在這裡。入場觀賽，是與所在城鎮文化的交匯。他們的運動員不是年薪幾千萬歐元的球星，卻是有血有肉、每天與自己同坐地鐵出入的人。這些年輕人，每天都在家附近的學校趕畢功課，然後去球場練習。看著他們，都有自己生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