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觀點:接受這些難民不但是自虐,也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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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歐洲的移民愈來愈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歐洲跟他們說:我們歡迎你們。
文:Melanie Phillips《泰晤士報》
翻譯:觀念座標
德國的巴士站以及抗議群眾之間,可以看到「歡迎難民」、「沒有人是非法的」的海報。上週末,英國群眾在牛津聚會,拿著自製的牌子,寫著:「只要給我們機會,我們歡迎難民」、「四海一家」等等。
這些抗議者只是在告訴旁觀者他們是好人而已。公開表示同情,是道德高尚的表現;不表同情,乃是顯示著冷酷無情。這稱為「張揚一己之德」(”virtue signalling”),或者強迫抒情(mandatory emoting),而這種情緒抒發在這次的移民大危機中已經達到瘋狂的高點。
許多人為了難民表達歇斯底里的情緒之時,英國首相卡麥隆(David Cameron)的回應算是有節度,做到了同理心與公共利益的平衡:他說,未來5年內,英國將會從敍利亞邊境上的難民營中,接收2萬人來此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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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馬上痛批此數字少得可憐。工黨黨魁候選人顧綺慧(Yvette Cooper)進一步抱怨,表示英國應該收容一些已經抵達歐洲的移民。但是這麼做,只會讓人蛇集團大賺其錢,並導致更多人溺死於地中海而已。尤有甚者,我們如此收容的人,可能有一部份是「伊斯蘭國」(IS)的支持者、或隸屬於其他伊斯蘭主義的派別,危害國家安全。
但最大的重點,是分類的錯誤。這不是有關人道的難民危機。這是一個政治性的移民危機:發展中國家的人群想要移動到已開發國家,且其數量排山倒海,前所未見,威脅歐洲。
聯合國1951年訂定的《難民地位公約》,將難民定義為一個有充份的理由害怕被迫害的人。這顯然不適用於目前這一群絕大多數並非為了逃命而移動的人群。
即使是激發歐洲輿論大同情的可憐男童艾藍(Aylan Kurdi),也不是為了逃命而溺死。他們全家在土耳其已經安全住了3年。
同時,稱呼這波人群為「經濟移民」也不正確。無疑其中有些人想要尋求財富,但其他人只是想要離開一個他們知道沒有前途的國家。這是因為阿拉伯、穆斯林世界陷於戰亂與暴力之中,正在一步步瓦解。其原因,當然是激進伊斯蘭的崛起,散播著難以言喻的野蠻與不文明。西方所加諸的民族國家形式,正在崩解,演變成部落戰爭。一個正在死亡的文化,一面試圖征服其他地方,另一面則開始戕害自己的人民。
這是一整文明正在抽搐痙孿的問題,但在歐洲與英國,媒體與政治界卻忙不迭地告訴我們,我們有道德義務收容成千上萬被影響到的人群,這當然是大錯特錯。
首先,為什麼這是我們的責任?沒有一個中東國家主動表示要收容任何一個難民。這次的移民潮難道不是阿拉伯與穆斯林世界的責任嗎?
其次,英國與歐洲有空間收容這波移民潮的說法,無疑是自欺。根據聯合國的統計,截至去年年底,被迫流離的人群人數高達6千萬人。全世界每122個人之中,就有1個人是難民、或是因為內戰而離開家園、要不然正在尋求庇護。英國當然沒有能耐收容這些人:英國的公共設施,早就因為每年外來的30萬移民,而面臨嚴重的短缺與不足。
來到歐洲的移民愈來愈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歐洲跟他們說:我們歡迎你們。

Photo Credit: Reuters/達志影像
德國說他們今年將會收容80萬人。義大利政府將非法移民除罪化以後,每個月都有成千上萬的移民從利比亞搭船進入,義大利地方政府消受不了,只好把他們丟到鎮中心、火車站的臨時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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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輿論對艾藍溺死的照片大表同情,只讓事情更糟糕。黎巴嫩港口市的黎波里的旅行社表示:過去一週內打算前往土耳其,再到歐洲的人數增加了30%。
這一波移民潮將會永遠改變歐洲的風貌:移民人口中絕大多數是穆斯林。聯合國統計,70%的移民是年輕男子。如果他們都獲准在歐洲定居,很可能會把全家人都接過來。歐洲的文化會因此而受到全面的改變。梅克爾(Angela Merkel)也知道這點,她承認德國將會因為這群人而改變。
與此同時,英國卻拒絕讓信仰基督教的難民進入。前坎特伯里大主教凱瑞(Lord Carey of Clifton)因此抗議,他說中東的基督徒被釘十字架、被砍頭、被強暴、被強迫改宗、被種族清洗。然而我們的政府卻拒絕讓伊拉克與敍利亞的基督徒來英國接受庇護。歐洲的主要基督教國家,除了波蘭與捷克以外,一方面逃避基督徒難民唯恐不及,另一方面卻打開大門迎接成千上萬的穆斯林。
匈牙利總理奧班(Viktor Orban)表示,歐洲應該只收容基督徒。為此,他被罵得臭頭,還被稱為「納綷」。這種一窩蜂、不假思索的態度,只會保證歐洲的法西斯主義再度成為現實:如果歐洲的左派政治菁英不顧念人民的感受,把那些想捍衛自己文化的人,污名化為「納綷」,那麼歐洲人民投入真正法西斯主義者、種族歧視者的懷抱,指日可待。
這種現世報已經在法國發生。民族陣線的瑪琳‧勒彭(Marine Le Pen)正打算利用這股民怨取得政治上的優勢。匈牙利有尤比克黨(Jobbik);希臘則有金色黎明(Golden Dawn);比利時則是弗拉芒利益(Vlaams B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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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空間的魔幻,讓自己好好被感動一番——當我們走入齊柏林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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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柏林空間最新特展《覓城》,以「候鳥視角」探訪城市的肌理,訴說一座座城市的美麗與哀愁。齊柏林空間自2019年4月啟用,至今已經舉辦了《見山》、《逐岸》、《映河》三檔展覽,累積近6萬人次參觀。
「城市,總是無怨無悔,接納來自四方的人,概括承受各種夢想。人與城,由無數自我構成;人與城,心跳同步,緊緊連動。」
吳念真在展覽預告片中,以溫暖樸實的配音,邀請大眾走進齊柏林空間特展《覓城》(The City, The Flâneur ),透過齊柏林導演的攝影作品,以「候鳥視角」飛越山巒,探索一座座城市的肌理,亦從嶄新的俯瞰視野,發現家鄉城鎮潛藏的心跳脈動。
城市,是人們共同生活的地方,包容形形色色的日常風貌。在本次齊柏林空間《覓城》特展中,觀者不僅能欣賞齊柏林導演為世人留下的作品,更可看見作家鄧九雲、設計師張溥輝、攝影師陳敏佳、社會學家李明璁等協同創作者,透過自身的觀察與詮釋,與齊導的攝影作品展開對話,並再次交織出不同風貌的故事。




在齊柏林空間展場中,閱讀齊導與協同創作者拍攝的一幀幀影像、深深刻下的一字一句,拼湊美麗島嶼的城市輪廓,一種美的感受在這個空間升起,讓觀者不禁感嘆與敬佩。當人們習於低頭、幾乎時時刻刻浸淫於數位虛擬世界,卻仍有一群人願意撐起一座齊柏林空間,以實體展覽的渲染力帶給觀者感動,背負重現齊導的攝影之夢、訴說山河海城市的故事、喚起人們對土地的重視等使命⋯⋯究竟是什麼帶給他們動力,讓這群人願意在淡水老街的古蹟洋房中亮起齊柏林空間的燈,持續為世人帶來感動的光火?
「當人們在一張照片前駐足許久」——透過空間策展,將意念傳達給觀者
「我發現,每一個人都會在一張照片前駐足許久。」
故事始於 2017 年,一場空難讓齊柏林導演離開了我們。當時齊導的親朋好友決定舉辦攝影特展,讓感念齊導的民眾能前往追思,短短三週便累積了將近十萬人參觀。看見·齊柏林基金會的執行長萬冠麗回憶道,在齊柏林追思特展上,許多來觀展的民眾都會在影像作品前駐足許久,「觀眾看著齊柏林作品的眼神,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人們在齊柏林的每一幅作品中看見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台灣,以及尋找自己的家。」
萬冠麗接著說起看見·齊柏林基金會的開端。「許多觀眾以為齊柏林就是電影《看見台灣》的導演,事實上齊柏林在空中拍攝25年,他是一個堅定且堅持的空拍攝影師,累積了大量尚未面世的攝影作品。所以他離開的時候,我們深深覺得應該要讓他的作品被更多人看見,更重要的是看見齊柏林鮮為人知的那面——他的努力、他的熱情、他對工作的執著。」
齊柏林「為土地請命、為環境發聲」的遺志,以及25年對空拍堅持不輟的熱情,促成後人成立「看見·齊柏林基金會」,更感動了8,052位共建人慷慨支持,遂有了齊柏林空間作為基金會夥伴的基地。自2018年成立開始,基金會便持續整理齊柏林遺留的數十萬張空拍影像紀錄、進行數位典藏的任務;此外,也有系統地策劃不同主題的實體展覽,讓齊柏林的影像能量得以更深刻的傳達給世人。
「候鳥的人返航必經之地」——齊柏林空間選址淡水
許多人好奇的是,為什麼齊柏林空間選擇落腳淡水?萬冠麗表示,當時為尋找一處空間足夠、方便抵達、可承租的地點,一路找到了位於淡水老街的現址。巧合的是,看見·齊柏林基金會董事長歐晉德透露,淡水一帶的古色古香,正是齊柏林最喜歡的地方風光。
「齊柏林曾經和我說過,當他從海平面要飛回台北,映入眼簾的就是淡水小鎮。淡水,就是齊柏林每次返航進入台北市的轉折點。」
「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齊柏林要帶我們來的地方。」歐晉德曾如此對萬冠麗說。
齊柏林空間最終於淡水老街落地,行人散步至此,首先可見一道白色的「燈・山」牆。遠觀可見仿若雪山的層巒疊嶂,近看則可發現牆上鑄刻著齊柏林空間共建計畫的8,052名贊助者姓名。這道共建牆的一磚一瓦,象徵民眾齊心守護環境的力量,亦是齊柏林空間要訴說的目標。
在齊柏林空間裡,還有一群深受齊導感動、願意付出行動的人,那就是展館服務志工。對他們而言,齊柏林空間是傳播環境教育意義的場域,也是讓志工能身體力行、貢獻影響力的所在。
例如導覽志工周明德、陳錦雪分享,儘管淡水對於台北市地區民眾或其他縣市遊客來說地處偏遠,但人們因為感念齊柏林導演的精神、又或是喜愛齊導的空拍作品,總是不辭辛勞,願意舟車勞頓來到淡水,在齊柏林空間慢慢地走、靜靜地看、細細地體會。而實體展場的魔幻能量,在細膩的攝影作品包圍、志工娓娓道來的故事之下,於焉展開,觀者唯有親身走入才能明白。


「我們班叫做齊柏林」——讓環境教育的種子飛入心中吧
齊柏林空間自 2019 年4月啟用,至今已經舉辦了四檔展覽,分別為《見山》、《逐岸》、《映河》、《覓城》,策展脈絡依循齊柏林生前提過的「山-海-河-城市-人」的方向,將齊柏林留給世人的大量空拍影像,於不同主題的策展計畫中正式公開,讓民眾從多種視角再次看見美麗台灣。
為了好好運用影像訴說土地的故事,齊柏林空間的每次策展,可不只是將影像陳列,事前必須有數位典藏的龐大工程支持,接著挑選作品,讓每一幀影像都能更有系統性、有故事性地被看見,向觀者傳達隱藏的意念。用心的策展民眾有目共睹,其中,2021年度特展《映河》更獲得德國紅點、日本Good Design、台灣金點等國內外設計大獎肯定。
除了獲得獎項青睞,齊柏林空間的環境永續精神,也吸引企業共同倡議。2020年底,看見·齊柏林基金會與全家便利商店合作,以公益零錢捐的方式,啟動「齊柏林空間・環境教育基地營」計畫,預計五年內邀請一萬名學生入館參觀學習,讓環境教育往下扎根。
在眾多走進齊柏林空間的學校團體中,特別讓萬冠麗印象深刻的是來自新竹市的竹光國中。由於竹光國中的學生可以為自己的班級取一個名字,因此有某一班級的學生便決定取名為「齊柏林班」。那天,「齊柏林班」來到齊柏林空間參訪,導師對於學生們的專注不禁感到驚喜——
「外頭熙熙攘攘的淡水老街這麼的吸引人,我以為孩子們會坐不住。但是我看到他們專注於欣賞作品、享受影像美景的神情,以及不捨環境被破壞的感嘆⋯⋯那種質樸而真實的反應,令我驚訝而感動,也更加覺得環境教育是不能等的。我很慶幸自己帶他們進入齊柏林空間,在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讓空間去感動你」——從看見到行動,喚起人人心中的齊柏林精神
儘管齊柏林空間啟用不到一年,就遇上了2020年疫情大爆發,但疫情不只帶來危機,也帶來改變的可能性。萬冠麗分享,當時有YouTuber做了一集淡水旅遊節目,將齊柏林空間列入約會行程,沒想到因此吸引了許多年輕人來參觀,讓原先多以青壯年齡層民眾為主的齊柏林空間,擁有更多年輕族群的投入。而這也讓萬冠麗第一次強烈感受到,數位傳播與實體空間的合作效應。只不過,數位傳播的力量雖然不容小覷,但實體展覽空間仍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走一趟展覽空間,是會對你有所影響的。實體展場的溫度、影像策展的震撼,它會影響你的視覺,影響你的思維,影響你的心。必須透過這種方式,人們才會放在心裡面,才能真的開始感同身受去做一件事情。」
萬冠麗認為,打造一個空間讓人們進入、感受、體驗,才能創造數位載體所沒有的感動,進而促成實踐的可能。「所以,其實齊柏林空間成立的最大目的,是讓人們可以來這裡,能夠看見、認識、瞭解,最後才能夠有所行動。」

25年的空拍生涯,齊柏林導演為世人留下了10萬張底片、50萬張數位照片及1,000小時影片等大量影像素材。而看見·齊柏林基金一方面進行工程浩大的「數位典藏」,一方面經營齊柏林空間做實體展覽、環境教育,為的就是延續齊導遺志,讓影像持續發揮力量,貫徹「永續、札根、傳承、志業」的使命。
萬冠麗形容,數位典藏就像是「下水道工程」,是人們看不見,卻極度重要、不可或缺的基礎建設;而齊柏林空間的存在,就是讓數位典藏的影像得以「被看見」,讓整理後的作品匯聚成河,讓感動流進人們心中,進而啟發人們為環境努力。
行過山、踏過海、飄過河,接著我們走進城市,走進《覓城》展覽中,跟隨齊柏林導演如候鳥一般的眼光,在原先所習慣的一切之上翱翔,發掘過去不曾見過的城市樣貌。
展覽時間|2022.12.28-2023.秋
展覽地點|齊柏林空間(新北市淡水區中正路316-1號,得忌利士洋行後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