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荷據清廷到民國,從二二八到太陽花:談台灣主體性的建構與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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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陽花運動退場兩年後的今日,回顧台灣主體運動的發展軌跡,或可讓我們更看清台灣獨立的現在與未來。
文:陳峻毅(英國利物浦大學文學碩士,文字工作者)
太陽花是文化的台獨運動,否則,它就什麼都不是。
一場具歷史意義的社會運動如果是成功的,那是因為它永遠尚未成功。社會運動沒有完成之日,它永遠是其他運動的連續與發端。太陽花運動沒有完成與否,只有就此停止或以另一種形式繼續。
兩年之後的今天,如果談論太陽花仍是有意義的,那麼我們該探討的就不只是它作為政治抗爭的成敗,更是它在台灣歷史中的價值,以及它所帶來的未來思考。從二二八事件(筆者稱三月革命)到太陽花運動,實是一段台灣主體的建構史;它是波瀾壯闊的,卻也存在著不明確的未來危機。
在太陽花運動退場兩年後的今日,回顧台灣主體運動的發展軌跡,或可讓我們更看清台灣獨立的現在與未來。
二二八之前的台灣認同:台灣漢人 vs. 滿清中國
台灣之浮出歷史海平面,始於四百年前的明朝末年(十七世紀)。台灣「民族」意識是在時間中漸進形成的,其組成自始便包含了多樣的種族血緣:南島原住民、漢人、日本人(倭寇)、荷蘭人(日爾曼語系)、西班牙人(拉丁語系)。

荷西殖民時期的橫置福爾摩沙島地圖,透露當時的台灣並非邊緣島嶼,而是掌握時代局勢的海洋核心樞紐。

1662年,鄭成功與荷蘭人的締和條約。一紙條約,結束了台灣不隸屬任何國家的自由時代,這座島嶼從此在殖民霸權版圖之間流轉。
其中,作為主要移住民、左右著台灣主體意識發展的閩、粵漢人,自明末以來的最大移民動機,便是為了延續香火而逃離政治動亂、滿蒙南侵、民不聊生的唐山大陸。這種為了保存漢文化命脈,而遠離大陸原鄉的集體潛意識,造成台灣漢人在文化上對大陸懷抱鄉愁式認同、但在政治、社會與經濟上極力擺脫大陸影響的矛盾歷史現實。(註1)
直到1895年馬關割讓之前,這種矛盾被呈現為兩百多年持續發生、卻因清廷分化統治而從未成功的「反清復明」運動,之後又因遭日本「異族」的帝國殖民統治,(註2)而被自我虛構的祖國忠貞──「中國」(支那)一詞乃大清國(Chin-a)用於外交上之政治性自稱,並非漢人國家──暫時遮蔽了半個世紀。
明朝滅亡,台灣漢人抵死不從「薙髮令」;滿清割台,不少遺忘漢族身份的台灣人卻抵死不願剪掉「豬尾巴」,而以清朝遺民(Chin-ese)自居。充滿歷史諷刺的中國鄉愁,竟成了皇民化時代台灣漢人抵抗殖民的精神慰藉。
日據五十年,台灣在西化衝擊中被迫和日本共同發展為現代化儒教國家,而彼岸的大陸卻在徹底滿清化(Chin-ization,即中國化)之後,因貧亂而無能自南方的漢人革命中蛻變為現代國家。「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成為矛盾口號;當「中華」的所指從「漢民族/漢文化」被徹底韃靼化為「中國」的殖民帝國概念時,中國的僵化版圖便抹滅了漢族的生動存在。
可以說,推翻滿清之後的中華民國/人民共和國雖然在統治上似是去滿清化(de-chinized即去支那化、去中國化)了,但在文化上卻至今未能再讓漢人作為一個民族從「中國」(滿人王朝)意識形態中「獨立」出來,反而在政治思想、史觀、語文、習俗及價值觀等方面處處仿效滿清帝國舊習、以封建旗風為尚。
這種因為被異族長期殖民,而在政治獨立後卻無法完成文化去殖民化,反而崇尚殖民宗主威權文化的社會慣性,就如同脫離日本統治的台灣人卻緬懷日本帝國時代生活一樣,是一種集體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後殖民現象。大中國主義(反分裂)和大日本主義,都是為異族舊帝國延續其正統的奴性典型,而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貪腐封建與威權化,是漢族革命失敗、滿清復活的歷史鐵證。
此外,這種滿清中心主義(China-centrism),也構成了中華民國治下的台灣史觀。這種史觀將清治時期的台灣漢人抗清獨立運動──其中以朱一貴、林爽文、戴潮春事件最為人知──皆視為民變,而刻意遮掩其背後台灣漢族抗清(三大事件皆以反清復明為號召)的民族精神。同時,對於日治時代發生之噍吧哖事件,也未如其他抗日事件般做中華英雄化的大書特書,所為者,正是余清芳起義並非為了回歸中國,而是要建立「大明慈悲國」,當「臺灣漢人的皇帝」。

余清芳以羅教(齋教)信仰號召起義,建立大明慈悲國。

鑽研齋教與民間信仰的羅俊,是噍吧哖事件的另一精神領袖。
二戰方酣,日本帝國對美國宣戰的錯誤決定,預告了太平洋戰爭的慘敗,也使得被迫捲入戰禍的台灣,對於漢文化早已毀壞殆盡、由外國勢力操弄、分裂的新「中國」再度抱持泡沫般的夢幻期望。1945年日本戰敗前後,作為殖民地而缺乏主體意識的台灣,其民族認同無疑是歸屬中國多於日本的。
雖然部份前往中國參與抗日的台灣知識份子(如史明、鍾浩東夫婦)早已在接觸中對南北兩個中國政權(國民黨與共產黨)有所幻滅,但島內人民多仍無知於兩股中國勢力背後所共同代表的、與台灣的三種差異衝突。
其一是文化上的滿清遺俗(說滿洲話Mandarin、以盤釦的旗服旗袍為「唐裝」、視旗風為傳統)對比於台灣漢風的差異;其二是社會上的封建貪腐積習(因而貧窮)對比於台灣現代化開明法治(因而富庶)的差異;其三是政治上由戰勝國扶植的中國國民黨(美)和中國共產黨(蘇)對比於台灣作為戰敗國日本降地的抵觸。加以國共內戰趨烈,無差別地吸收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台灣知識界,卻渾然未知於中國乃至整個世界已被兩種意識形態撕裂為二。此種分裂衝突會延燒至台灣,只是遲早之事。
初醒:二二八與三月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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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G成為永續經營新顯學,除了追求獲利,這些企業更重視打造多元包容及友善環境的幸福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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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越來越多企業共享ESG架構理念,彼此跨業結盟、分享各自優勢,讓企業影響力發揮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從渣打銀行與全球第一大烈酒集團帝亞吉歐的對談中,就可以看到雙方有許多相似之處。
「我的夢想」是許多人小時候作文課都會寫的題目,但是長大後,能真正實現夢想的人為什麼少之又少?其實,原因來自千里馬沒能遇上給予支援與資源的伯樂。
不過現在情況正在翻轉,因為現代商業環境,除了追求獲利最大化,更多企業把重心投入於實踐永續發展理念;尤其是在社會責任方面,企業更加重視勞工及社區等利害關係人的權益與福祉。打造更包容與多元的社會,需要更多企業一起聯手合作。
渣打、帝亞吉歐:從各自領域幫助社會上的千里馬
渣打銀行與帝亞吉歐在社會責任方面的相似之處,在於兩家企業都有幫助社會更具包容、照顧弱勢的公益計畫。
多年來,渣打在攜手政府單位及社福夥伴,共同打造「看得見的希望視障就業平台」,並透過連續贊助國內最大型的公益馬拉松賽事「渣打臺北公益馬拉松」至今累計幫助近700位視障朋友成功並穩定就業。在支持視障青年多元就業之外,渣打集團於2019年推出全新的全球性計畫 — Futuremakers by Standard Chartered,並擴大所協助對象,主要協助16-35歲視障青年及弱勢女性,並與社福團體合作,結合各組織的專業與資源,為他們提供就業的支持,幫助他們翻轉未來。在2020~2023年期間,渣打協助近7,000名視障青年及弱勢女性學習新技能、輔助他們就業及創業。目前渣打銀行也有6位視障員工在銀行擔任客戶服務的工作。

一般人可能無法體會,一些簡單的動作因為礙於視力限制,必須比常人多付出數十倍的反覆練習,沖泡咖啡就是一例。台灣第一位視障咖啡師林佳箴,小時候因意外導致視力逐漸退化,但她沒有向命運低頭,努力取得英國國際咖啡師證照,並且創立「甜裡開始」咖啡廳。
林佳箴的故事,能夠感動人心並且躍上媒體版面,一方面也因為她是帝亞吉歐「Keep Walking夢想資助計畫」的2020年得主名單之一。
帝亞吉歐Keep Walking計畫從2003年正式啟動,訴求不以營利為目的,不限定夢想的類型和議題,從環保生態、藝術文化、公益推動、到偏鄉教育,如今已經實現超過200份計畫,累積提供達1.8億元獎金回饋。每一位夢想家獲得贊助後,得以展現他們的天賦,實現自己的使命,堅持夢想並且勇往直前。
為地球永續而戰,日常小動作也能節能減碳
ESG概念的另一個重要議題是「環境保育」。近年因應極端氣候現象頻傳,為了讓全球溫升控制在1.5°C以內,截至2022年10月,全球已經有137個國家響應2050年要達成淨零排放,其中德國、瑞典、日本、英國等先進國家,更將「淨零入法」透過實際舉措要求企業從營運過程減少碳排放。
從國家立法到企業響應並展開行動,證明永續行動的迫切性,也凸顯沒有任何人可以在節能減碳這件事置身事外。
帝亞吉歐近期提出「2030社會願景」計畫,其中三個核心範疇分別是「提倡理性飲酒、促進社會多元包容、促進環境永續發展」,最後一項就扣連2030年要達到淨零排放。帝亞吉歐台灣總經理梁殷禎分享,在釀酒過程,最重要的成分就是水資源,帝亞吉歐規劃未來在產地製造過程,運用先進技術讓產品減少30%用水,具體提高產品生產效率。

渣打銀行總經理韓德聖(Ian Anderson)則表示,渣打集團也訂出2025年底要落實自身營運零碳排,2050年底達成投融資淨零碳排的目標。由於銀行的業務屬性,碳盤查過程, 屬於範疇一、範疇二的溫室氣體排放可以從自身做起;範疇三則屬於其他間接排放,例如商務旅行、上下游運輸、乃至於供應鏈、客戶所產生的碳排,且範疇三的碳排放量佔了總排放量95%。因此,渣打銀行下個目標就是要幫助客戶落實綠色轉型,打造綠色永續生態系。
值得一提的是,淨零減碳除了仰賴數位科技、組織轉型、調整商業模式來達成,每個人也可以在生活中擔任永續小尖兵。例如渣打銀行推出自家的永續發展App,員工可以在每日的工作中掌握自己的碳足跡,嘗試透過趣味的方式減碳,像是澆水、種樹小遊戲,企業會依同樣比例植樹,讓員工在日常為永續盡份心力。
翻轉偉大企業定義的現在進行式
股神巴菲特曾如此定義他眼中的偉大公司:「我認為競爭優勢可以持續25年到30年的公司」。然而,在ESG思維之下的今日,值得思考的是,偉大企業的意義應被賦予更多價值,除了具備競爭力與獲利能力,更重要的是願意關注社會、在乎永續的願景及行動。
對此,韓德聖這樣回應:「我們相信在推動商業與經濟增長的過程中,不能忽視對人類、環境、以及相關社群的關懷;藉由把永續行動融入我們的政策及業務之中,攜手我們的員工、客戶、乃至於更多人,一起創造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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