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禮夫人:大家都聽過的科學家,與她充滿波折的人生和感情路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瑪麗‧居禮是第一名獲頒諾貝爾獎的女性,也是第一名兩度榮獲諾貝爾獎的科學家。這名為科學界作出巨大貢獻的女性,卻在她有生之年因其性別、族籍和經濟地位而屢屢遭受歧視、排斥和打擊。
文:鍾武凌(出生於馬來西亞吉打亞羅士打市,霹靂怡保市長大,2014年考獲新加坡國立大學社會學博士,現為馬來亞大學高級講師。她的畢業論文是關於華裔印尼人在後蘇哈多時代印尼的民主化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除了華人社會,其研究興趣也包括政治社會學、族群關係以及印尼和馬來西亞社會與政治。)
瑪麗‧居禮(Maria Skłodowska-Curie,人稱Marie Curie)或「居禮夫人」,是第一名獲頒諾貝爾獎的女性,她也是第一名兩度榮獲諾貝爾獎的科學家。瑪麗開創了放射性理論,發明分離放射性同位素的技術,以及發現兩種新元素,即釙(Polonium)和鐳(Radium)。可以說,如果沒有瑪麗的研究成果,就不會有目前用來治療癌症的放射性療法。
瑪麗也是一名看淡功名,從不為名利所腐蝕的科學家。她與同為科學家的丈夫皮耶‧居禮(Pierre Curie)在發現和提煉出鐳後,選擇毫無保留地公開研究成果,這包括製鐳的方法。鐳工業因而很快就在世界各地發展起來。
然而,這名為科學界作出巨大貢獻的女性,卻在她有生之年因其性別、族籍和經濟地位而屢屢遭受歧視、排斥和打擊。
瑪麗於1867年11月7日出生在波蘭華沙(Warsaw)一個書香世家,父親為一名中學老師兼副學監,母親原是一所女子學校的校長,但後來為全心照顧家庭而把工作辭掉。瑪麗在家中排行最小,她一共有3個姐姐和1個哥哥。
在瑪麗出生時,波蘭已被俄羅斯帝國佔領。在沙皇的霸權統治下,波蘭人淪為亡國奴,他們不被允許學習波蘭文和波蘭歷史,而只能學習俄羅斯文和俄羅斯歷史。但在瑪麗的學校,老師們經常偷偷私下教導學生波蘭文和波蘭歷史。
父親是名愛國者
瑪麗的父親是一名正直的愛國者,他曾因為本身的愛國精神而遭受俄羅斯人的無理迫害。有一次,俄羅斯督學無理指責瑪麗父親學校的一名學生,說他的作文中有「波蘭性語句」,瑪麗的父親看到了,就忍不住為學生辯護,督學因而深感不滿。之後,校方撤銷瑪麗的父親副學監一職,減少他的薪水,並要他與家人馬上從校內宿舍搬走。
瑪麗全家搬入一所廉價住所。為了養活全家,再加上瑪麗的母親不幸患上肺癆病,瑪麗的父親招收了10多名寄宿生。除了供他們食宿外,瑪麗的父親下班後還得為他們補習功課,以賺取更多收入。因此,瑪麗童年時的住所總是吵吵鬧鬧的,非常熱鬧。
然而,這個家庭仍屢遭厄運。在瑪麗8歲時,家中一名寄宿生得了斑疹傷寒(Typhus),並傳染給瑪麗的大姐和二姐。結果,二姐雖然後來病癒,但大姐卻不幸病逝。兩年後,瑪麗的母親也因肺癆病而離開人間。
瑪麗的父親是名無神論者,而母親則是虔誠的天主教徒,瑪麗童年時曾跟隨母親信仰天主教。在母親和大姐病重時,瑪麗常上教堂祈禱,祈求上帝治愈兩名至親,但在她們病逝後,瑪麗覺得上帝不公平地讓那些不幸的事情降臨在她身上,因此她對宗教已不再像之前那麼虔誠,在成年後也對宗教不太熱心。
自小聰穎和用功
瑪麗從小就是一名相當聰穎和用功的學生,她的數理科成績遠比其他同學優異。她在15歲時以第一名的成績高中畢業,並獲得一枚金質獎章。然而,當時的波蘭大學奉行性別歧視,拒絕招收女生。因此,瑪麗雖然成績優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卻無緣在自己的家園繼續深造。當時的波蘭女子若要繼續升學,只能選擇出國,然而出國留學需要一大筆開銷,因此一般的家庭是難以負擔得起的。
除了瑪麗,瑪麗的二姐布朗斯拉娃(Bronisława)也是一名成績優異的女生,她有志修讀醫學系,將來成為一名懸壺濟世的醫生,但她也同樣因波蘭大學的性別歧視而無法在自己的家園升學。布朗斯拉娃曾想過前往法國巴黎大學修讀醫學系,但卻因家中的經濟問題而遲遲無法如願以償。
瑪麗跟布朗斯拉娃的感情很要好,她也認為後者比自己年長,應該儘早升學,因此決定先擔任數年的家庭教師資助二姐的學費,待二姐畢業後,再來資助自己升學。在瑪麗的資助下,布朗斯拉娃終於得以前往巴黎大學一圓升學夢。
在家庭教師介紹所的安排下,瑪麗於1886年前往偏遠的鄉下,擔任當地糖廠老闆的家庭教師。糖廠老闆供她食宿,瑪麗除了負責為老闆的孩子補習功課外,平日也須幫忙處理一些家務。老闆全家對她很好,他們經常把她介紹給親友,並稱讚她有教養、有學問、得過金質獎章、父親是知識分子等等。老闆也允許她從糖廠借閱一些物理學、生理學和社會學的書籍。
長子對瑪麗一見鍾情
然而,這個善良的家庭骨子裡卻非常守舊,階級觀念尤其濃厚。當老闆的長子從外地返鄉休假時,他對瑪麗一見鍾情,深深愛上了她,而瑪麗也對這名年輕的大學生懷有好感,兩個人因而談起戀愛。然而,當長子對父母提出要跟瑪麗結婚時,兩名老人家卻暴跳如雷,氣得不得了。他們認為,瑪麗再怎麼好,也不過是一名在別人家幫傭的女子,他們認為長子應該尋找一名富有高貴的女子作為結婚對象。
由此可見,在這個家庭眼中,瑪麗就算是個聰穎盡責的家庭教師,她始終是個下等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接受瑪麗成為家中的一分子。老闆的長子雖然深愛瑪麗,但他始終沒有勇氣反抗家庭、抗爭命運,兩個人的戀情因而無疾而終。
【馬力歐陪你喝一杯】看見身障老後的照顧困境,讓照顧悲劇不再發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伊甸基金會期待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不需自己一肩扛起所有的照顧重擔。
高齡社會是醫療技術進步、養生觀念提升的反映,但這樣的發展,也伴隨著許多問題,比方勞動力下降、經濟問題、醫療需求改變等。與此同時,我們可能較少關注到的身心障礙族群以及他們的照顧者,同樣也呈現逐年高齡化的發展,而且背負著更多挑戰與考驗,包括家庭、社會資源、公眾意識等。
根據衛福部統計,近七成生活需要他人協助的身心障礙者,是由家人照顧。老人福利法定義老人為年滿65歲,而身心障礙者往往比一般人提早退化20年,表示身心障礙者45歲即邁入老年期。在家人依舊承擔最多照顧勞動的現況,身心障礙者與照顧者雙雙老化的現象加速,照顧需求更顯迫切與複雜。
關於身心障礙者,你所不知道的是⋯⋯
「自從2000年以來,台灣的社會福利發生了很多變化,不管是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當然,也包括政府開始推動長照2.0的制度。這些改變的立意都是良善的,但是我們的社會觀念卻可能還沒有追上。」伊甸基金會副執行長何天元談起關於身心障礙者的福利,有感而發地表示。

在台灣,大眾對身心障礙者還是普遍存在著排斥的心態。何副執行長提到,這樣的排斥,可能不僅僅存在於一般身心健康的民眾,甚至是身心障礙者的家屬,都有可能抗拒接受現實,選擇封閉自己和身心障礙者,停止與外界接觸。「在推動照顧身心障礙者相關的服務上,真的是困難重重,比方我們要辦活動,或者要尋找合適的機構場地,常常遭到民眾抗議。」何副執行長表示。不過,即使如此,伊甸基金會想要持續為身心障礙者倡議、改善現況的決心,並沒有絲毫改變。「因為照顧身心障礙者,真的是非常重要,同時也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孤立,或者獨自承擔這一切。」
目前伊甸基金會提供日間照顧、居家照顧、社區服務、住宿機構等不同形式的服務,希望可以讓更多有需要的家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和家人的方式來照顧身心障礙者。「除此之外,因為科技不斷地進步,很多觀念也都在改變,伊甸希望可以永遠多想一步,替大家先做好準備,所以我們提供的各種課程、教材,還有對我們工作人員的培訓等,也都持續在更新。」為了打破傳統觀念上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排斥感,伊甸基金會更是持續舉辦活動,透過各種媒體、平台的宣導,希望能夠改變社會普遍的觀感。更重要的是,讓所有的身心障礙者和他們的家屬知道——你不需要孤軍奮戰,伊甸願意提供各種你需要的支援和資源。
當我老了,你也老了
提到伊甸所能提供的支援和資源,家有多重障礙者的恩蓉媽媽對此感受最深。「我們恩蓉是多重障礙的孩子,她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既然我們選擇迎接她的到來,就必須要為她做好最周全的準備,所以我跟恩蓉爸爸一直都很積極地去找各種課程、復健來上,希望恩蓉在人生的這路上,可以走得更順一點。」恩蓉自從八個月大左右就開始接受復健,在醫療上,恩蓉的爸爸媽媽也非常重視她的黃金治療期。除此之外,各種相關的課程、活動,恩蓉爸爸和媽媽也都盡可能去學習、接觸。在恩蓉一家搬到台北之後,恩蓉更是直接開始使用伊甸的日間照顧服務。「這個決定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因為伊甸的照顧服務,改變了我們一家相處的氣氛。」恩蓉媽媽真誠地說。

恩蓉是個喜歡學習的孩子,在享有義務教育的十二年期間,她白天到學校接受教育,傍晚放學回家休息,行程和一般的學生幾乎一樣。但是在高中畢業之後,恩蓉就面臨了大學裡面沒有這樣的服務的問題,換句話說,她白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家裡,由爸爸媽媽照顧。
「那時候我們想了很多方法、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因為恩蓉是多重障礙,能夠幫助她的機構真的不多,後來我們只能選擇看護,讓她待在家裡。」但這樣的做法引起了恩蓉很大的反彈,因為她喜歡接觸新事物和具有學習的熱情,和被困在家裡的現實,起了巨大的衝突。恩蓉常常鬧起脾氣,爸爸媽媽也被迫在日常的工作之外,還要處理更多事情、更多情緒,一家人都感到喘不過氣來。
「搬到台北之後,我們進入了伊甸的民生日照中心,在這裡恩蓉可以參加課程,可以復健,有很多她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讓她非常開心;甚至我常常很驚喜地發現,她持續在進步、在成長。」不只如此,一家人因為伊甸照顧服務的幫助,都各自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在體力上、心情上都更加有餘裕與彼此相處。
你的辛苦有伊甸懂,請放心好好休息
「絕對要尋求協助,一定要給自己一點休息的空間。」恩蓉媽媽談到過去認識的朋友中,也有一位家有身心障礙兒的媽媽。「那位媽媽的先生沒有辦法接受有障礙的孩子,在孩子出生沒多久之後就選擇消失,把孩子丟給媽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家家境還不錯,不需要為經濟問題太費心。」即使如此,這位媽媽朋友還是在某一天傳訊給恩蓉媽媽,說自己真的很累,想要結束一切。「我收到訊息真的嚇到了,立刻找里長、找社工過去那位媽媽家,還好沒有發生遺憾的事情。但這也讓我思索到,人是沒有辦法獨自存在的,特別是有身心障礙者的家庭,了解各種支援系統可以怎樣隨時幫到你,隨時給你一個出口、一個喘息的機會,真的很重要。」
把成為身心障礙者家庭的後盾,當成一生目標的何副執行長,也提到他在第一線上,觀察到一些家庭的狀況。「很多家庭把自己封閉起來的原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的問題,覺得很羞恥;有些則是對外尋求協助,就會產生愧疚感。這樣的觀念,其實直到今天還一直困擾著非常多的家庭。」除此之外,經濟上的壓力,也是讓許多身心障礙者家庭不敢求援的主要原因之一。何副執行長提到,曾經遇到過一位身心障礙者,他的一天四餐就是一片厚片吐司,切成四塊,早餐、午餐、晚餐、宵夜各一塊。「而且你可以看到那片吐司已經是幾乎要腐敗的狀態,真的很令人揪心。」

目前政府已經開始在很多地方設立日間照顧機構,就是希望讓身心障礙者可以就近在社區裡也接受到不同需求的照顧服務。何副執行長強調,現在政府有補助,伊甸基金會也很願意提供急難救助,給所有有需要的家庭,一個暫時緩解現況的機會。「只要願意尋求援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我們只希望能夠傳達一個觀念:讓身心障礙者獲得更好的照顧,其實是讓整個家庭過得更好。」
這是一段讓力量凝聚的旅程
除了縱向的提供幫助之外,橫向的新知教育、心得分享也一樣重要,伊甸透過許多方式,讓資訊透明,讓不管是不是身心障礙者和其家庭,都能對身心障礙者的能力和需求更有概念。
何副執行長邀請大家收聽伊甸的Podcast——「先來一杯,我們再聊」,希望能透過照顧者的分享,讓彼此都有傾訴、傾聽的機會,更讓未來都可能是照顧者的你我,有越來越多的參考樣本。與此同時,讓照顧者們知道自己並不孤單,自己也有權力追求快樂與自我人生。
談到分享,恩蓉媽媽也非常同意「吐苦水」的重要性。「因為我先生是牧師,我身為師母,其實也常常扮演著傾聽者、照顧者的角色,所以我都很鼓勵有同樣狀況的家庭,把感受說出來、把問題說出來,我們一起來解決。」恩蓉媽媽希望讓更多身障家庭知道他們並不孤單:勇於求助、適時喘息、讓專業介入。
伊甸基金會從身心障礙者的角度出發,提供個案管理、心智障礙者雙老家庭支持、支持性就業、日間作業設施、日間照顧服務、社區居住等服務,另外還有居家修繕、交通接送、輔具服務等。不僅為身心障礙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更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和家庭一份深深的愛和希望。就像恩蓉和恩蓉媽媽,透過這些協助,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和價值,並成為社區中傳播正能量的重要角色。我們期待更多家有身心障礙者的朋友,能夠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只要願意求助,身心障礙者的照顧重擔,真的不用自己一肩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