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悲劇:威脅猶太文化的不是巴勒斯坦人的槍,而是他們自己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想只要像這樣的人手上握有槍枝,以色列將永無寧日,因為殺人者人恆殺之,一定會有人想把他們幹掉。
文:伊恩‧歐佛頓(Iain Overton)
接下來要訪談的人,是真正了解「槍」在以色列扮演什麼角色,我要去見一位狙擊手。
我沒料到竟然是女性。我請當地一位新聞記者幫我安排一次會晤,而我輕率地以為對方會是個謹慎、話不多但殺人不眨眼的男人;但她竟然才二十七歲,帶有許多以色列女性的清秀之美,和我以為的狙擊手長相完全不同。
我們約在美國克羅尼飯店(American Colony Hotel)的庭院見面,這間旅館使用淺色的耶路撒冷石建成,位在聖城耶路撒冷的東邊,由已故演員尤斯汀諾夫爵士 (Peter Ustinov)的祖父巴倫.尤斯汀諾夫(Baron Ustinov)創立,因為不滿意當時的土耳其客棧,想在耶路撒冷擁有合適的旅館來接待歐美的訪客,因而開了這家飯店。如今這裡是新聞記者、間諜和政治人物見面的場所,大家都是被那華麗的花園以及彼此而吸引過來。
「前不久我見過東尼.布萊爾,」這位狙擊手走過在中央庭園陰涼處品嘗咖啡的食客後說道。她同時擁有英國和以色列的血統,口齒清晰,受過良好教育且似乎屬於自由派,推翻所有我對狙擊手先入為主的觀念。
她的主要工作是在以色列防衛軍中擔任訓練員,曾經開過幾門課,目的要為以色列的每個步兵分隊至少培養出一位狙擊手,「我們會教大家如何計算風、射程,如何處理槍枝故障,這是理論性的課程,但是必須去靶場,並且在城市區和戰場上練習偽裝,」桌上的燭光在她臉上投射出搖曳的光影。
我猜她也教這群士兵如何鎖定「杏桃區」,也就是在脊椎頂端和腦部間的小區域,那裡中槍會使人不經反射動作便倒下,他們稱之為「癱軟式的放鬆」,稱職的訓練員每次都會教大家如何擊中這個點。
狙擊手要接受密集嚴格的訓練,士兵兩兩成對,一位擔任槍手,一位是觀察員,觀察員負責分析距離、天候狀況和風速,將資訊提供給狙擊手,小組要經過幾個月的密集訓練,包括每次要扛起相當於體重六成重量的物品行進超過三十公里,此外他們透過偽裝來培養隱形的能力,要能把敵方狙擊手的位置找出來,並且注意到任何有助於追蹤到目標的蛛絲馬跡,IDF的官方部落格引述一位狙擊手的話,「有時你可能全神貫注了兩小時但什麼也沒發生,然後目標突然出現,而你只有兩秒鐘反應;但我隨時做好準備,因為那些人正把目標對準我、我的朋友以及以色列人民。」
以色列軍隊顯然認知到訓練狙擊手的好處,他們不僅是很好的投資(美國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學校有個牌子上寫著,「在越南,用M16每殺一人要花五萬發子彈,狙擊手只需要一點三發,成本差異為兩千三百美元與零點二七元。」)[1] 狙擊手也是心理戰的武器。
這些年來,以色列透過直升機、雄蜂飛彈和菁英部隊培養了精準殺人的技能,狙擊手在交戰中扮演要角,或者是經常被稱的「重點式擊潰」,二○○六年十二月十四日,以色列的最高法院判定蓄意殺人是面對恐怖主義時可被接受的自我防衛行為,至於蓄意的程度則有待辯論。根據以色列人權組織「以上帝之形」(B’Tselem)統計,這種「蓄意」殺人的行為,在二○○○年九月至二○一四年六月間,奪走了四百五十九條巴勒斯坦人命,其中有一百八十人(約百分之三十九)為平民或「沒有參與敵意行為者」。
以色列防衛軍專門訓練狙擊手當然不是新鮮事,狙擊(snipe)這個動詞最先是在一七七○年代由一群在印度服役的英國士兵想出來的,凡是證明自己厲害到能捕獲沙錐(snipe)這種難以被抓到的鳥,就贏得「狙擊手」(sniper)的稱號。後來英國在一九○○年第二次波耳戰爭期間(Second Boer War)組成「高地軍團羅威特偵查軍」(Lovat Scouts),於是狙擊的技能在戰鬥中益發精進 [2],這個單位的軍人最早穿上「吉利服」,偽裝成樹葉叢。
狙擊手真正攫獲世人目光是在二次世界大戰,並且成為今日的政治宣傳利器,這些神槍手成為前線的偶像,他們的存在令敵人不寒而慄,因此德國狙擊手在祖國獲得讚揚,只要證明自己殺死五十人就能獲得高雅的腕表,殺死一百人獲得狩獵步槍,一百五十人就可以和黨衛隊全國領袖海因里希.希姆來(Heinrich Himmler)本人一同進行狩獵旅行。
有些狙擊手因為功績而聲名大噪,最有名的是席摩.海赫(Simo Hayha),他在一九三九年芬蘭與蘇聯的冬季戰爭(Winter War)中,證實在攝氏零下四十度的低溫殺死五百零五名蘇維埃士兵,而且是在短短三個月內,換言之席摩平均每天殺死五人,高明的殺人技術使他獲得「色死神」的封號,而他的莫辛納甘(Mosin-Nagant)步槍使用鐵製照準器而非瞄準鏡更增添其傳奇性,因為使用玻璃照準器必須把頭抬高而冒著被敵人看見的風險。[3]
當然,好萊塢也為狙擊手增添傳奇性與神祕感,《美國狙擊手》(American Sniper)和《搶救雷恩大兵》(Saving Private Ryan)中,百折不撓的美國南方人利用合乎科學的精準性殺敵,二○○一年的史詩大作《大敵當前》(Enemy at the Gates)則讚揚俄羅斯狙擊手瓦希里.札伊采夫(Vassili Zaitsev)及其部份杜撰的納粹敵人柯尼希上校(Major Erwin Konig),在史達林格勒戰爭如火如荼之際的過招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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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年輕科學家的幕後推手,李長榮教育基金會為優秀青年人才打造走向國際的舞台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臺灣的年輕人才值得更多機會與資源,李長榮教育基金會作為一個拋磚引玉的角色,除了舉辦李謀偉科學論壇,讓年輕科學家能和國際頂尖大師進行交流,更辦理多項獎助學金計畫,希望能喚起更多人對人才教育的重視,並共同參與其中。
出於對人才培育的重視,李長榮教育基金會自創立以來,就以推動創新研究思維、促進產業與學術領域的交流互動為核心,開辦各式獎學金計畫與李謀偉科學論壇來幫助年輕世代。其中由李長榮集團總裁李謀偉與李長榮教育基金會董事長楊賽芬所贊助的「李謀偉科學論壇」(Bowei Research Conference, 以下簡稱BRC),更提供了讓年輕科學家能接觸到各國頂尖學者的機會,接受豐沛的知識洗禮。
李謀偉總裁在麻省理工學院求學期間,模塑了自己對於教育、知識傳授形式的想法。在回國後,更對臺灣年輕學子,因為受限於環境、經濟等條件而無法進一步打開國際視野、接觸到更多領先知識,甚至與世界級專家學者進行交流等,感到可惜。因此李謀偉總裁運用自己的資源,透過主辦BRC,將國際頂尖的科學家,帶進臺灣。

最高度期待的科學盛會,BRC李謀偉科學論壇
2023年舉辦的第三屆BRC,邀請到國際間最重量級的學者群來到臺灣,並交由科學諮詢委員會(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 以下簡稱SAB)負責推薦講者與規劃整個論壇流程。其中,SAB的主席,同時也是國際知名的化學家——Dr. Ehud Keinan,今年已是第二次參加BRC,他在談及論壇的意義,以及自己為此所投入的心力時,非常懇切地表示:「我人生中很大的一部分,都在為了幫助更多年輕科學家、為他們創造機會而努力,我不求取任何回報,只希望能夠為科學界與科學人才,打造一個更有活力的未來。」Dr. Ehud Keinan表示,當初他向李謀偉總裁建議,BRC應該要往更國際化、更高規格的形式發展,立刻獲得總裁的全力支持。
最初在廣邀國際學者參加時,由於是非常新鮮的嘗試,也不為人所知,許多專家學者們都是在再三請託之下才願意來到臺灣,但是經過了兩屆的經營與鑽研,成果逐漸發酵,BRC在國際間打響了名聲。「這些重要的學者,現在都非常樂意來參加論壇,甚至預約了明年(2024年)要再次來訪,這真的是非常令我們感到振奮和感動。」Dr. Ehud Keinan充滿期盼地說道。

李謀偉總裁也進一步說明BRC的目標,是希望臺灣年輕學子與世界最頂尖科學家的切磋能夠有更多靈感碰撞,並進一步發展為改善人類生活的關鍵。他補充說明,這樣的靈感碰撞,不是大家規規矩矩坐在會議室中就會出現,所以BRC從地點到議程的安排,都跟一般論壇不一樣,參考了美國戈登論壇的作法,選擇一個遠離都市紛擾的僻靜地點,讓所有與會者可以在這裡充分地放鬆、沈澱思緒。
在議程上,除了研討會之外,也會穿插安排休閒活動的交流時段。「我們邀請所有的學者和學生一起去健行、或騎自行車。在藍天白雲下,所有人都在很輕鬆自在的狀態中,自然而然地互動、談天。這是因為我相信,很多的靈感火花,就是在這個時候迸現。」李謀偉總裁認為這樣的安排,提供年輕學子一個跟大師們素面相見的絕佳機會,更是建立友誼、提高交流延續性的最好方法。

化學如何改變人類的生活,分子工程是科技新未來
第三屆BRC的主題為「The Magic of Chemistry」,議題聚焦在「New Frontier of Molecular Engineering – Electronic & Optical Materials(前瞻分子工程——電子與光學材料)」。針對這次的主題,Dr. Ehud Keinan分享,化學是事物的基礎,是滿足人類生活需求的科技中,最重要的元素。科學家發揮想像力,在自然生物、礦物,甚至化學元素中,找到可以模仿的靈感,再利用科學的方式重新整合這些素材,創造出了令人驚嘆不已的成果。
說到本次與會的科學家,Dr. Ehud Keinan興奮地介紹:「他們都是現今世界上,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科學家。」包括諾貝爾獎、普里斯特利獎章(Priestley Medal)、威爾許獎(Welch Award in Chemistry)、沃爾夫獎(Wolf Prize)的得主們,或者擁有實力角逐這些獎項的科學家。
Dr. Ehud Keinan認為,對於年輕科學家來說,最好的刺激就是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大師,認識他們、了解他們的故事和思考的方式,從中獲得關於研究、科學、未來的種種啟發。「這是最高的學習,比起念任何理論,或者坐在課堂中記著一頁又一頁的筆記還要重要,你獲得的不只是知識,還有這個知識的發展過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屆BRC所邀請的其中兩位學者,在論壇這段時間分別獲得了國際級大獎。科學諮詢委員翁啟惠院士,以醣科學的開創性研究,榮獲以色列化學學會Medicinal Chemistry Section(MCS-ICS)Barry Cohen藥物化學獎;而Jackie Yi-Ru Ying教授,則是成功將奈米科技與技術醫學結合,榮獲費薩爾國王國際科學獎(King Faisal Prize),成為首位獲得此項殊榮的女性科學家,Jackie Yi-Ru Ying教授在得知獲獎消息後,更俏皮地分享:「BRC is my lucky conference!」

多管道促進人才培育,讓世界看見臺灣年輕科學家
「我認為,對學生來說,不需要去要求他們有創意、有想法,因為這些事情並不是可以透過教導或學習而來的。對有志於從事科學的年輕人來說,只需要有自信,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與目標有信心。」自從15年前Dr. Ehud Keinan第一次訪問臺灣之後,他便時常因為教學或演講再次來訪。在他眼中,臺灣的學生們充滿了可能性,以及對知識的渴求。這就是為什麼他非常希望透過BRC,將大師們帶到臺灣,讓大師的身教和言教,給予學生們更多正面的鼓勵和刺激。
這樣的想法,和對於促進人才培育,無私挹注資源的李謀偉總裁不謀而合,因此這些年來,除了舉辦BRC,李長榮教育基金會也提供優秀人才更多獎勵管道,例如:優秀學生獎學金、李長榮博士生獎助學金計畫、李長榮碩士生獎助學金計畫等。李謀偉總裁特別提到:「教育是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改變一個社會最重要的動力。」這就是為什麼李長榮教育基金會,將持續推動各種研究活動,提供獎項、獎學金,希望幫助臺灣的年經科學家與學子,在研究與學習的道路上,能夠走得更自在、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