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大年初一必鬧鬼?原來是因為他們都這樣拜年⋯⋯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如果你在宋朝,大年初一打開門,很可能會被嚇昏,為什麼呢?因為宋朝人竟打扮成這樣來拜年⋯⋯
文:李開周/本文摘自《過一個歡樂的宋朝新年》,時報出版
過完了除夕,就是大年初一,別名「開正」,又叫「新正」,在宋朝則名曰「元日」、「元旦」。
宋朝人過年,時間跨度太長:臨近冬至就有了年味,過了元宵才宣告結束。在長達兩個月左右的馬拉松式狂歡中,隔三差五就有一個小高潮,但最大的高潮還是元日,也就是大年初一。
和現在一樣,宋朝人到了大年初一也要拜年,也要饋歲(人們互贈禮物),也要給小孩子發紅包,也會有鼓吹班、子弟團、雜技藝人、傀儡藝人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和歡呼聲中巡迴演出,將新年的喜慶氣氛以非常熱鬧的方式展現出來。
不過宋朝距現代畢竟有些遙遠,當時拜年的規矩肯定與現在大不一樣。
春節很像西方萬聖節
假設您是一個宋朝人,一覺睡到大年初一,早晨起來出門上街。打開您家的大門之前,筆者建議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免得自己被嚇昏過去。
開個門而已,怎麼會嚇昏呢?原因很簡單,當您剛剛打開那扇門的時候,門口很可能突然冒出來幾隻青面獠牙的惡鬼,尖叫著向您猛撲過來!
這時候您千萬不要怕,最好從腰包裡摸出一把銅錢,朝那些惡鬼撒過去。常言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掏錢,鬼就會撤;如果不掏錢,鬼會一直纏著您,堵在您的家門口,不讓離開。
這世上當然沒有活生生的鬼,現在沒有,宋朝也沒有。既然沒有,堵在門口找您要錢的這些鬼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原來他們都是趕在大年初一早上沿門挨戶討錢的乞丐。
《夢粱錄》載:
街市有貧者,三五人一隊,裝神鬼判官鍾馗小妹等形,敲鑼擊鼓,沿門乞錢,謂之「打夜胡」。
「打夜胡」是宋朝方言,又名「打野呵」,本義是指流動藝人沿街串戲,沒有固定的演出場地,靠過往觀眾賞錢度日。乞丐並非藝人,但是作為職業乞丐,身上都有絕活,有的會翻跟頭,有的會拉胡琴,有的會唱蓮花落,有的會戴上面具扮鬼嚇人。平日裡靠扮鬼嚇人討錢,只能挨一頓打,可是到了大年初一卻能為街坊討吉利—街坊出錢讓他們離開,就等於是真正的惡鬼被趕走了,可以平平安安過大年了。
以前臺灣人過年時,也會遇到乞丐上門索討紅包,但是討要的方法不像宋朝乞丐這麼生猛,並不扮鬼嚇人,而是手執搖錢樹(用一根榕樹枝懸掛串了紅線的銅錢),口唱蓮花落:
新正發大財,財源滾滾來。
錢樹搖高高,生子生孫中狀元。
狀元子,舉子孫,一文分生查脯孫。
都是讓人聽了開心的吉祥話,一開心,紅包就遞過去了,大家皆大歡喜。
《夢粱錄》又載:
禁中除夜,呈大驅儺儀,並繫皇城司諸班直,戴面具,著繡畫雜色衣裝,手執金槍、銀戟、畫木刀劍、五色龍鳳、五色旗幟,以教樂所伶工裝將軍、符使、判官、鍾馗、六丁、六甲、神兵、五方鬼使、灶君、土地、門戶、神尉等神,自禁中動鼓吹,驅祟出東華門外,轉龍池灣,謂之「埋祟」而散。
大年初一前天晚上,也就是除夕當晚,民間小兒女正在守歲的時候,從皇宮裡浩浩蕩蕩開出來一隊神神鬼鬼,這批神鬼由御林軍和教坊司藝人裝扮,可比初一早晨扮鬼討錢的那些乞丐專業多了,他們除了戴面具,還化了彩妝,身上穿著戲服,手還拿著兵器和彩旗,有扮天兵的、有扮天將的、有扮判官的、有扮閻羅的、有扮灶君的、有扮土地的、有扮鍾馗的、有扮小鬼的,臉上五顏六色,旗幟五彩繽紛,彷彿百神聚會,又像群魔亂舞。
在一陣鼓吹聲中,大隊人馬出了皇宮,繞城遊行。假如我們在除夕夜來到宋朝京城,看見迎面走來無數神鬼,真有可能以為選錯了時間,沒趕上春節,卻趕上了萬聖節。從民俗學的角度講,無論是新正早晨的乞丐扮鬼,還是除夕夜的神鬼遊行,其實都是上古儺戲的遺風。什麼是儺戲?就是以人扮鬼,演一場驅鬼的鬧劇,以此來恐嚇真正的鬼。
書籍介紹
《過一個歡樂的宋朝新年》,時報出版
作者:李開周
這本書很薄,也很小,它的內容非常單純,無非就是談談新年,但它所要呈現的並非現在的新年,而是宋朝的新年。
宋朝是個魅力十足的朝代,商業發達、文化繁榮,市井小民的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多采多姿。距離我們七、八百年,但現今的新年習俗幾乎都能從宋朝找到源頭,像是祭灶、擺春飯、壓歲錢、除夕守歲、元旦燒香、貼春聯、放鞭炮、初二回娘家、十五元宵等,都能和宋朝遙相呼應。

過一個歡樂的宋朝新年
責任編輯:鄒琪
核稿編輯:楊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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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在台灣,等一項癌症救命新藥需要等上超過700天,而日本最快只需要60天!台灣人,你真的有「命」等嗎?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等一項救命的藥物,需要多久時間?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健保正式給付生效,如癌症創新新藥等重大疾病藥物,平均需等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日本,則是60-90天內。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生了病,想要用到新研發的救命藥物,病人需耗時等待。台灣人,真的有「命」能等嗎?
2022年中,余苑綺因癌症過世,不僅讓演藝圈許多粉絲與親友不捨與難過,也讓許多同是癌症病友的患者與家屬,感到忐忑不安。余苑綺從2014年罹患直腸癌後,立委余天耗費數百萬就為替女兒挽命,甚至四處奔走希望爭取美國最新的抗癌藥物,可惜最終未能等到就已離世。
看得到卻用不到的救命新藥

事實上,類似遺憾在台灣時有所聞。即使國外屢有救命新藥問世,台灣人卻不一定能使用得到。根據數據顯示,在日、韓、以色列、加拿大等11個高所得國家中,台灣的肺癌存活率在高所得國家排名倒數第四,只有日本的一半;攝護腺癌存活率為倒數第一、乳癌倒數第二,胃癌則輸日本、韓國。若以平均餘命來看,台灣也比日本短少三年。
國人平均餘命、癌症存活率等指標,落後其他國家,健康投資不足也是一大原因。若與鄰近的日本比較,日本整體醫療支出佔整體GDP比例為11%、其中強制性醫療保險支出8.3%、藥費支出2.3%,而台灣則是6.1%、3.5%、1.2%,三者占比皆低於日本。
慢性病、罕見疾病甚至是現今新興癌症治療趨勢,如免疫療法、精準醫療等,亟具突破性、療效更佳的治療,在健保資源有限下,被限縮給付,導致病人只能自力救濟,自掏腰包使用。

為什麼新藥新科技導入台灣那麼難?

健保業務也包含引進新藥及新科技,但為什麼仍讓新藥新科技導入受阻?首要原因就是健保財源不足,進而排擠新藥引進。雖然每年的健保預算相較25年前開辦時的2000多億元,已成長到8000億元,但醫療費用年年成長,仍跟不上如雨後春筍增加的治療項目。台灣整體藥費支出早已偏低,新藥預算更是嚴重不足,不但零成長,甚至還負成長。
財務衝擊下,造成新藥給付審理流程頻頻卡關,許多國外原廠新藥因台灣議價空間小,使得引入時程拉長、健保給付條件越趨嚴格。許多效果良好的藥品,卻因支出費用高,在健保現有預算限制下,只得限縮藥品的給付範圍,讓可使用的病人族群也連帶限縮。
無法與國際治療標準接軌的台灣

新藥納入給付前都得先進行「醫療科技評估」(HTA),意即評估新藥引進是否具有成本效益,但常常因財務衝擊大,在醫療科技評估(HTA)這關就被擋了下來。依據2019年藥品查驗中心醫療科技評估(HTA)報告顯示,僅3成癌症患者所需用藥能獲得健保給付。
影響的不僅是個人減少延長生命機會,也讓台灣用藥標準大幅落後先進國家。根據統計,台灣新藥從申請日到入健保給付生效,如癌症等重大疾病創新藥物,平均審查需超過700天;而鄰近國家的日本,則是在60-90天內。
尤其,相較於食品藥物管理署核准的藥品適應症,台灣健保給付的藥品適用範圍,因為預算相對限縮,僅部分適應症可以納入健保,未納保之適應症的病人必須自救苦等審核通過。換句話說,台灣人一旦患重大疾病,可能只有三個殘忍選擇:一是使用既有治療控制病情苦等新藥納保;二是賣車賣房自費使用藥品換取生命延續;三若金錢耗盡最後只能放棄治療。反觀日本,新藥給付不僅時間快速,甚至是依照仿單所有的適應症都給付,民眾可以使用到依照仿單給付的最新藥品。
環環相扣下,台灣標準治療早已和國際嚴重偏離。政府對於台灣醫療政策要有前瞻性的思考,應全面檢討醫療資源利用效率,增加新藥預算以加速新藥新科技納入給付,為台灣民眾謀求新藥可近性及最佳醫療選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