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日本年輕世代的抗議:SEALDs揚起的社會運動,用說唱音樂向政府發聲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不要忘了在全日本2000多個地區,走上街頭的上百萬普通市民和數千回大大小小的示威遊行。儘管SEALDs這顆勁草的激情並不能掩飾其無力感,但他們的政治參與卻已經讓日本社會「起風了」。
在反對安保法案的示威抗議中,經常看到在野黨的各位領導成員和議員與SEALDs並列而立。這自然也讓人質疑"SEALDs"與在野黨之間的密切關係,如有人指出SEALDs的宣傳車等示威遊行設備大多都來自日本共產黨,甚至有人把他們看成是在野黨挑戰執政黨的「廣播站」,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
但SEALDs明確聲明不支持特定的政黨,由於示威活動需要一些宣傳車和器材(最開始的幾次示威遊行的利用租金是奧田愛基個人通過打工和信用卡貸款籌集),缺乏資金來源的學生團體SEALDs後期與共產黨等在野黨確有一定的合作。可是奧田愛基認為他們並不是「被利用」,而是「利用」這些政治資源。源自日本公安部門(相當於中國的國家安全部門)消息的新聞也證實SEALDs背後並沒有既存政黨的領導。
2.用說唱音樂喊口號
由於牛田悅正自己酷愛說唱音樂,他一改日本傳統的七五調方式,將說唱技巧運用在喊口號上。新的喊口號方式不僅能遠離舊有政治勢力的影響,吸引更多的青年學生來參加示威抗議,也能在現場讓參與者情緒高漲,容易呼應。他們共同制定了大約30多個長短口號內容,都會在集會前認真練習。其中最著名的口號之一「民主是什麼?(民主主義ってなんだ?),這就是(これだ)」。這是奧田愛基從佔領華爾街運動的口號中借鑒而來(Tell me what democracy looks like, This is what democracy looks like)。
3.用自己的話說
如前所述SEALDs聲稱不支持特定的政黨,遠離傳統的政治意識形態。之前安保鬥爭中,大家都是用意識形態的用詞,「社會的語言」來發表觀點,喜歡開口閉口都是「我們(われわれ)」如何如何、「我們」應該怎樣那樣。但是SEALDs特別強調「我」,SEALDs結尾的複數「s」是由每一個「我」組成。在示威抗議中發言時,「用自己的話說(自分の言葉で語る)」。
通常的情景是學生登上宣傳車或發言台,手持存有寫好的發言稿的手機,闡述自己的感受和主張。SEALDs並沒有強制性或明文的規定,但大家達成了共識,盡可能不使用憲政或民主等大話套話,而是將自己日常生活的體驗轉化為通俗的口語傳遞出自己的主張,以「我認為」開頭,盡量不借用他人或名人的語言來增加發言的權威性,不使用抽象的術語和理論。
在演講最後,大聲報出自己的大學和名字後,以「我反對安保法案」結束。在示威遊行時,任何參與者都可以直接來發言,不進行事前內容審查。當然SEALDs自己的成員為了更好的傳遞其想法,他們會努力練習以提高發言的質量。
4.「副司令官」的組織建構
SEALDs採取的是非集中制的組織建構,沒有會員證,沒有絕對的領導人或代言人,是多副司令官」(該用詞來自墨西哥薩帕塔運動(ZAPATISTA)的副司令官馬科斯)。通過社交媒體Line的群組功能進行聯絡和協商,每個月線下舉辦交流會或學習會,通常約有50人左右參加,其他時間都是通過line群組討論問題和決定活動方針。

墨西哥Zapatsita運動的領導者「副司令」Marcos。他號召當地原住民抗爭時戴上面具,他的名言:「當我們帶起面罩時,我們就是你們」,意指只有當原住民遮起臉來,才能得到一般人同樣的對待。Marcos始終帶著面罩,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真實模樣。
Line群組中SEALDs之間並沒有採用自上而下的決定機制和投票制度來決定各事項,而是根據協商民主(Deliberative democracy)來達成共識決定。他們通過具體的分工來共同協作,主要的活動班組有:遊行示威班、設計班、影像班、內容班、出版版、學習沙龍班、宣傳班、選書項目班、聯絡中心班等。每個活動班的組織者都可以稱為「副司令官」。
儘管SEALDS承認受台灣和香港學生運動的影響和啓發,相比港台學生,SEALDs將自己的工作放在日常生活中。但與港台的學生運動在很多地方都有共同之處,如靈活使用視頻等工具以及網絡社交媒體,貫徹非暴力,重視參加者對運動娛樂性的滿足,展現了東亞新興一代的學生運動與舊有傳統學生運動的差異。
起風了
儘管有許多新鮮特點,但其反對「安保體制」的依據薄弱,口號有激情但缺乏說服力。語言平易的同時也讓人有缺乏理論性的印象。而最大的問題是其運動的實際政治效果如何值得進一步評估。畢竟在日本多數人眼中,「基於選舉結果的政治才是民主主義」的思維根深蒂固。
按照預定計劃,SEALDs將在2016年7月參議院選舉後解散。2015年9月19日安保關聯法案成立並沒有給他們帶來挫敗感,而是給了他們更多的自信和團結感,準備開始下一階段讓支持安保法案的議員落選運動。奧田愛基認為:「只要我們堅持抱有主權者的意識,那麼民主主義不會終結」。奧田愛基等成員與學者、律師們共同組建了一個以網絡空間為主要活動陣地的智庫「ReDEMOS(リデモス)」,開始了新的政策立案運動。這個名字的意思是「回答(Re)民眾(Demos)」,主要是圍繞安保法制等政治課題提供信息,並向政黨和市民提供政策方案。
作為讓支持安保法案的議員落選運動的一部分,2015年12月20日SEALDs與反對安全保障關聯法學者之會等共5個市民團體(SEALDs、安全保障関連法に反対する學者の會、戦爭させない・9條壊すな!総がかり行動実行委員會、安保関連法に反対するママの會、立憲デモクラシーの會)宣佈組建「要求廢除安保法制和恢復立憲主義的市民聯盟(安保法制の廃止と立憲主義の回復を求める市民連合)」(簡稱「市民聯合」)。該組織的目的是為了在2016年7月參議院選舉中對支持反對安保法的在野黨候選人給予支援,呼籲「在野黨共同鬥爭(野黨共闘)」,力爭讓在野黨在參院選舉中獲得過半數議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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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守護一個家:伊甸基金會「弱勢兒童服務計畫」,牽緊每位慢飛天使的手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發展遲緩並非孩子成長的終點,事實上,若能透過早期療育,包括各種醫療復健、特殊教育、家庭支持和福利服務的介入,就有機會減輕發展遲緩的現象,給予遲緩兒及家庭更多的療育支持,幫助孩子邁開成長步伐,順利長大。
我們常聽到的「發展遲緩」(developmental retardation),指的是嬰幼兒或兒童在知覺、運動、認知、語言或社交等方面,出現遲緩的狀況。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兒童發展遲緩的發生率大約為6%至8%,以台灣每年平均有20到25萬新生兒計算,台灣每年大約有1萬5千名嬰兒,可能有發展方面的問題。
但是,發展遲緩並非無法矯治,事實上,若能透過早期療育,包括各種醫療復健、特殊教育、家庭支持和福利服務的介入等等,就有機會減輕發展遲緩的現象,幫助孩子邁開成長步伐,順利長大。
接連照顧兩代遲緩兒,她身心俱疲
今年4歲的蓁蓁,因為有癲癇及心房中膈缺損的問題,所以出生後便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後來醫院安排發展評估,發現蓁蓁不僅因為心臟影響整體發展,也有長短腳的問題。蓁蓁的主要照顧者是奶奶,但奶奶除了照顧蓁蓁,也要照顧有輕度智能障礙的蓁蓁爸爸。
蓁蓁爸爸小時候因糞便的細菌感染,發燒到40度後就醫住院,當時醫療跟早療觀念都不發達,並沒有發現蓁蓁爸爸的發展異狀。等到發現後,才趕緊接受早療服務。蓁蓁奶奶常常感慨地說:「因為太晚接受早療,所以成效比較有限,如果當初能夠早點發現的話,或許現在蓁蓁爸爸可以更好。」
雖然感慨,但是蓁蓁奶奶還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陪著蓁蓁爸爸走過了早療之路。現在的蓁蓁爸爸不僅表現不錯,更透過就業媒合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平時除了上班,就是陪蓁蓁玩,兩人相處起來像是兄妹一樣充滿了童真的趣味,讓蓁蓁奶奶感到很欣慰。原本想說生活終於要步入正軌的蓁蓁奶奶,沒想到孫女也出現了發展遲緩的狀況。身為主要照顧者的蓁蓁奶奶,想到所有的努力跟辛苦都要再來一次,巨大的疲倦感讓她時常淚流不止。「但是,為了我這個孫女將來能夠自立自主,我現在不扛起來,還有誰能扛起來?」蓁蓁奶奶說。
在照顧的路上,永遠不該讓一個人踽踽獨行
情況和蓁蓁一家類似的家庭,其實並不在少數。隨著台灣邁入高齡社會,家庭與人口結構改變,不論是上有長輩、下有子女、自己又有工作在身的三明治族父母;或是因父母忙碌而需將孩子交給長輩照顧的隔代教養家庭;資源不足、經濟弱勢的偏鄉家庭、單親家庭等等,在面對發展遲緩兒的照顧問題時,經濟、生理、心理所承受的壓力更加巨大。
根據衛福部統計,在2021年,台灣共有約1.9萬名兒童接受早期療育服務,以比例來看,遲緩兒接受早療服務的比例,遠低於遲緩兒的個案人數。這或許是因為受到過去「大雞晚啼」的觀念影響,有些家庭中的主要照顧者,可能無法及時,或者不願意面對嬰幼兒在發展上的異常狀況。而另一個原因則是發展遲緩並不像感冒或者跌倒擦傷一樣很明確。根據研究,目前只有大約20%的發展遲緩能夠找到原因,而在這些已知的原因中,還包括了各種先天的缺陷以及後天的影響。
染色體異常、營養缺乏、肌肉神經病變等都屬於先天的缺陷,像上文中的蓁蓁,就是因為遺傳性癲癇問題,而導致的發展遲緩。在後天的影響上,則有可能像是蓁蓁爸爸一樣在幼兒時期受到細菌感染,或者腦傷、腦性麻痺等等。另外也有可能是外在環境所導致,比方家人對於嬰幼兒疏於照顧和互動、兒童受虐,又或者是經濟弱勢的家庭,較無法滿足幼兒成長所需的資源,才導致發展遲緩。

無論原因為何,如果持續忽視嬰幼兒有遲緩發展的情形,對遲緩兒本身、家庭以及社會,都會帶來更沈重的負擔。試想,如果遲緩兒只能依賴主要照顧者而生活,隨著他的年齡增長,主要照顧者會老去、會生病,甚至有一天意外降臨,遲緩兒該怎麼辦?更重要的是,照顧遲緩兒的工作,也不應該只由一人扛起,因為長期照顧所產生的心理壓力,日積月累所導致的悲劇時有所聞。但這些其實都是可以避免的,因為只要發現得早,遲緩兒在專業的支持和幫助下,可以減輕發展遲緩的狀況,更有機會跟上同齡孩子的發展步伐。
慢飛家庭特攻隊 寶貝成長大作戰
伊甸投入早期療育服務邁入第30個年頭,每年幫助超過2萬名發展遲緩兒童及家庭趕上成長步伐。根據伊甸的服務經驗,許多家庭在發現孩子有遲緩成長現象時,往往不知所措,如果再加上社會環境、家庭結構及生活經濟等壓力,整個家庭就會加速失序,面臨崩潰邊緣。因此,伊甸的早療服務,期許能成為每個早療家庭的堅強後盾,以家庭為核心,為孩子安排療育課程,並透過親子活動、親職講座及定期療育會議,幫助家長在育兒上建立實用的五大能力,包含「溝通力」、「學習力」、「自信力」、「決策力」以及「影響力」,讓家長更了解孩子的需求,並能積極且自信地陪伴孩子跨越成長阻礙,減輕照顧壓力。今年邀請到藝人楊祐寧擔任愛心隊長,期待能強化並帶來早期療育正面、積極的印象,讓有需求的家庭,願意主動尋求支援,接受伊甸專業早療顧問團的幫助,共同支持孩子在成長階段中的種種需求。

上文中的蓁蓁奶奶,曾經為了蓁蓁的發展,不管颳風下雨,騎著機車載著蓁蓁到醫院回診,一個月要跑醫院好幾趟,非常辛苦。後來蓁蓁開始接受伊甸的早療服務,短短兩年時間,蓁蓁就有了非常明顯、令人驕傲的進步。比方可以自行上下樓梯、戒掉了尿布,在生活自理及口語能力上都有所提升。其中最大進步是在環境適應上——原本蓁蓁相當依賴奶奶,剛開始進入日托班上課的前半年,常常會哭鬧。但現在已經可以自在的跟著團體一起活動,和同學們也相處很融洽,甚至能夠幫忙老師照顧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
「蓁蓁是個體貼的孩子,她在接受早療服務之後,這些特質都慢慢的展現出來。」有一次蓁蓁奶奶在家中默默哭泣,被蓁蓁看到,蓁蓁便上前擦掉奶奶的淚水、安慰奶奶,讓蓁蓁奶奶覺得很驚訝,也很窩心。有時候蓁蓁奶奶在家裡接代工做,長時間久坐時後,蓁蓁還會自動自發的幫奶奶搥搥腰背。蓁蓁奶奶說:「看她那麼乖、那麼懂事,我就覺得再怎麼辛苦也很值得。」蓁蓁一天天的進步,讓蓁蓁奶奶覺得很欣慰,雖然還有許多成長挑戰等著蓁蓁克服,但現在的她,已經擁有更多可能性,順利長大、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都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是伸手就有機會抓住的目標。
「當超人,可以不只有自己一個人」,伊甸早療服務一直鼓勵慢飛家庭勇敢站出來,也期待社會大眾給予友善對待及行動響應,支持伊甸「弱勢兒童服務計畫」,幫助慢飛家庭解鎖成長任務,大家一起努力,用愛陪伴一個孩子,守護一個家。詳情請上官網,或洽捐款專線0800-025-8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