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艾琳達:國民黨下台的時刻,社會運動應趁勢而起並持續壯大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或許在台灣還不會發生出人意料的變化,而在國民黨下台這樣一個轉變的時刻,社會運動應趁勢而起,並持續壯大。
文:丘琦欣
翻譯:William Tsai
1960年代初到台灣時還是少女的艾琳達,在1970和1980年代成為台灣民主運動的老將。她在美麗島事件之後雖被驅逐出境,卻仍持續在境外為台灣民主奔走,1990年獲准重返台灣之後,也繼續參與台灣社會運動。艾琳達2007年起任教於台北醫學大學,直到2012年。破土在2015年8月訪問艾琳達,隨後於2016年1月再次拜訪,順應時事發展補充訪談內容。
政治背景
問:我猜大多數讀者對你的生命故事都略知一二。我想知道你會怎麼敘述自己在青少年時代走向左翼政治的歷程,像是你的政治化,以及後來的基進化。
艾琳達:你可以在我的著作《我的聲音借你:台灣人權訴求與國際聯絡網1960-1980》(2008)裡面讀到英文版,也可以讀我的中文傳記(《美麗的探險:艾琳達的一生》,2011),不過我在傳記裡並沒有寫得很詳細。
我認為,我對階級問題最初的理解多半是來自小時候和我父親在台灣的生活經驗。我父親在美軍顧問團工作,當時也和台灣的很多上流菁英來往。陳香梅(Anna Chennault)的女兒就是我的同班同學,我見識過許多台灣上流菁英的生活方式。
但我平常在街上閒逛,真正直接體驗台灣的時候,看見的則是在街頭、在市場工作的人,他們說的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言:台灣話,我真的感受到了有錢的統治階級與一般大眾之間的巨大差異。
我想,那立刻就為我勾勒出一幅這個社會的生動圖像。就算我那時年紀還小,我都清楚了解到,台灣社會的不平等是由軍事力量和高壓統治維持的。因為你在街上到處都看得到警察,美國軍人也毫不避諱地談論美軍如何支持蔣介石,即使他們都知道他很腐敗。
所以我從小時候的經驗就能清楚看到,台灣社會是個殖民社會,而且是美國的半殖民地。然後我去研究人類學和社會學,特別是在1970年代,我的觀點也發展得更深入。當然,這是經由反越戰運動以及其他社會運動。但我認為,當我們細看人們參與社會的動機,就真的會看到他們的早年經驗與直接見聞,這在動機的形成上往往十分重要。我想這樣就能說明我的動機了:我對美國帝國主義有直接的認知,同時對台灣人民有著個人情感。
太陽花運動的得失
問:我的下一個問題是關於現況,因為我們《破土》是由於太陽花運動而創辦的刊物。基於你在台灣境內及境外以各種不同形式投入台灣民主運動的豐富資歷,你對太陽花運動有甚麼看法?比如說,這場運動有哪些優點,以及哪些缺點?
艾琳達:這個問題我恐怕不能回答得很充分,我對這場運動的理解也不太夠。我以為,太陽花運動間接算是世界各地的反全球化抗爭之一,但我不覺得太陽花運動本身對於台灣在世界經濟上的地位這類問題有很高的自覺。不過我認為,台灣的貧富差距日漸擴大,經濟也缺乏未來出路等等這些切身課題都是很迫切的,推動著年輕人參與運動,他們都明白自己的薪水始終無法提升。

Photo Credit: Voice of America 公有領域
在美國和西班牙之類的已開發國家也是這樣的情況,隨著全球化進展而加速去工業化(deindustrialized)。我認為台灣目前的急速去工業化是這場運動的根本原因,許多參與太陽花運動的人,看來也有這樣的認知,但我也認為,太陽花運動的錯誤認知即在於他們以為這僅僅是中國因素所致,我以為這樣的理解並不恰當。我只是覺得,太陽花運動沿襲了過去台灣獨立運動的許多缺點,包含一種島國觀點,一種自島內產生的看法。
但我們仔細看任何一場運動的歷史,全世界幾乎每一場運動都有這樣的性質,都是對於最切身經驗的回應。只不過在許多其他國家,運動多半具備一個核心領導群體,他們以全球歷史分析為基礎,擁有十分寬廣的視野。至於太陽花運動,也有些人對運動者們發揮了影響力,像是林一方;至少我在去年五月曾經和他進行深入訪談,他當然是有全球觀點的,也有集體非暴力抗爭的策略。
因此太陽花運動的參與者可能有了一些深入發展的方向,只是我目前還沒感受到,或者有一些我所不知的戰略指導,但我認為,我們在很大程度上必須理解,一切群眾運動都有著回應當下事態的性質,幾乎沒有一場運動是為了展望未來而發動的。在我看來,這場運動在這方面同樣有所欠缺,對於下一步往哪兒走似乎還沒有具體方針。
台灣獨立運動的歷史
問:由此進入下一個問題再好不過,下一題是關於台灣獨立的。在你看來,台灣獨立具有明確的左派立場嗎?要是沒有的話,又為何要提倡台灣獨立?至少對我來說,這是太陽花運動隱含的問題,他們提倡獨立,卻不太從左派觀點出發。
艾琳達:這是我們所面對的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現在其實並沒有左派的台灣獨立運動,但以前曾經有過。因此我認為,要是我們回顧更久以前的歷史,就我所知,在1970和1980 年代,那時有過一個受到史明啟發的組織,名叫「台灣時代」。
我記得這個組織有相當多的不公開成員,大約100人吧,但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他們計劃要改變海外台灣人的思想,他們在1980年代的計劃與行動都很浩大,但在台灣逐漸開放民主,民主進步黨成立之後,這個組織在1986年基本上就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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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創Onramp Lab再下一城!看新產品ContactLoop聊天機器人,如何助金融業客戶業績提升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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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Onramp Lab這個新創團隊或許有些陌生,但自2015年成立以來,憑藉著技術本位的實力與內部夥伴並肩合作,成功擄獲了金融、媒體、娛樂甚至是食品等不同產業,令人更好奇 Onramp Lab 究竟有何看家本領,又將拿出什麼秘密武器來滿足市場與客戶的需求?
談起Onramp Lab這個新創團隊或許有些陌生,但自2015年成立以來,憑藉著技術本位的實力與內部夥伴並肩合作,成功擄獲了金融、媒體、娛樂甚至是食品等不同產業,令人更好奇 Onramp Lab究竟有何看家本領,又將拿出什麼秘密武器來滿足市場與客戶的需求?
攤開Onramp Lab目前的解決方案版圖,Onramp Lab執行長吳鎮雄分析,目前團隊除了有以提供金融諮詢的搜尋引擎優化FinanceJar外,還有能提供從買廣告、刊登廣告等媒體採購一條龍服務的ThreeSigmaMedia,「但我們在協助企業過程中發現聯繫消費者的最後一哩路出現了斷層,」無論企業投入多少的廣告資源,若無法在黃金時間與消費者接上線,就容易錯過了可能創造產值的機會,甚至在錯誤的時間聯繫、也會影響品牌好感度。
吳鎮雄表示根據Onramp Lab內部的統計,當企業投放廣告找到消費者後,即時(realtime)聯繫與20分鐘後以及隔天聯繫所能創造的成交結果,將相差4倍到10倍之多,且消費者對與品牌的關注度與專注力也隨著時間雪崩式遞減,這讓Onramp Lab團隊試圖去思考,如何能近一步協助手中的企業客戶有效解決此一問題,因此催生出了Onramp Lab第三個解決方案:ContactLoop AI聊天機器人。
導入ContactLoop,為企業創造營收又省時省力

試想當你去參加一場聯誼獲得到心儀對象的聯繫方式時,你會怎麼做?「聯誼結束到約出來碰面,肯定會醞釀一段時間啊!」吳鎮雄笑著說。
同理,當企業透過廣告投放獲得一份潛在客戶名單,他們究竟是真的對產品有興趣,還是不小心誤按?過去企業只能照著這份名單逐一聯繫,拒絕、碰壁甚至是未果都是常態,但對於企業而言大量的人力與時間投入都是成本。如今,企業能透過Onramp Lab團隊打造的聊天機器人ContactLoop,透過AI與潛在客戶初步互動,再篩選出更精準的清單進行溝通,讓完成最後一哩交易的路變得更有效率。
吳鎮雄表示,這項服務在美國上線半年多來,就成功為金融產業企業客戶節省至少3成的客服人力,同時靠著更精準的消費者名單,衝出2倍業績成長的表現。「團隊花了大量時間了解客戶的使用場景,」如何與消費者打招呼、應該要準備哪些回應內容、避免開放式的問題不易聚焦等,當消費者被廣告吸引的那一刻起,ContactLoop就能即時的與他們聯繫,透過如同真人般一問一答的簡訊對話流程,篩選出真正含金量高的潛在消費者,協助企業最後能「一竿進洞」。
或許有所不知,由吳鎮雄領軍的Onramp Lab團隊,旗下產品皆是由在台灣的開發團隊一同協助打造,且團隊的平均年齡僅30歲,同時具備著強大的行銷DNA與產業知識背景,甚至對於銷售場景也多有著墨,相較於強調「技術」的聊天機器人,ContactLoop的產品設計上能更佳直覺與人性化,來自台灣的產品也更能解決各個市場的企業痛點。
Onramp Lab產品技術總監竇友志表示,ContactLoop不僅提供一站式服務,探索客戶需求,更隨時調整聊天機器人的參數與訓練其語言辨識模型,確保企業在使過程中能準確掌握消費者需求,更能針對問題進行AB測試、找出最佳的起手式或應答。針對美國市場區域碼眾多的特殊性,ContactLoop也能在後台依據消費者的所在地進行分類,避免用非其所在的區域碼電話聯繫,「就好像你在台北接到陌生區碼的電話也可能拒接是一樣的概念,」竇友志説。

摩拳擦掌台灣市場,瞄準保險、電商產業
如今,ContactLoop這項全新服務在美國已成功打下第一仗,「很期待接下來能帶進台灣市場,」吳鎮雄説。從他的觀察發現,諸如保險、電商、醫美這類型在台灣市場蓬勃發展,卻仍需要耗費大量人力與廣告成本進行陌生開發消費者的模式,或是高電價且資訊量大的電商零售,都是ContactLoop AI聊天機器人可以協助轉型的產業。

吳鎮雄認為Onramp Lab團隊能給予企業客戶的不只是ContactLoop而已,從協助企業找出精準消費者名單開始,整合ThreeSigmaMedia、FinanceJar等不同解決方案,以一站式的角色給予企業更完整的服務,他相信Onramp Lab能與企業客戶一同創造更好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