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中華商場的白天,比夜裡更為氣勢萬鈞,此時的商場不只是商場,它仍頂戴中華之名,中華商場與中華路之間更是青天白日滿地紅,旗正飄飄。
文:嚴勳業(交通大學人文社會學系族群與關係研究碩士)
柯P團隊拆除忠孝橋引道,重見天日(或媒體愛用風華再現)的北門成為西城區新寵的歷史建築,圍繞承恩門有大正洋式風的北門郵局、對街的鐵道部(亦是國民黨政府鐵路管理局舊址,端看你對殖民的品味)。只是有些小小遺憾,直率的柯P認為,附近大樓牆面各式招牌「雜亂」的中華民國美學令人受不了。柯P不是1990年就當臺北市長,不然鄰近中華路上延綿1100公尺的八幢棟棟相連到小南門邊以中華命名的商場,想必不合柯P的美學口味。
好家在,領頭北門周邊「西區門戶計畫」的林欽榮副市長,早在1992年黃大洲市長拆除中華商場時已在市府任職,他與同僚提出了商場拆除後,將寬幅78公尺的中華路規畫成媲美巴黎林蔭遮蔽的香榭大道,而北門猶如巴黎林蔭大道的終點凱旋門,圍繞她將冒出一個城市具備歷史與現代美麗願景(如果臺北西邊的不夠看,同場加映城市東西軍的東、西區門戶計畫)。

西區門戶計畫區域與規畫圖。資料來源:台灣城鄉發展脈動
在臺灣的各大城市,在國民黨政府的「一個自由中國」原則下,火車站前的重要幹道一定具備中華、中山、中正三中的原則。而臺北市的中華路當然也是戰後才出現的。許多都市空間與論述者會以具備重寫的羊皮紙(palimpsest)來形容地景的更迭──中古世紀以羊皮紙為書寫材料,在上面寫字必須先刮去之前的書寫,但原本的字跡並無法完全刮除,反覆的書寫與刮除羊皮紙就呈現了刮/寫的總和。
在中華路上的故事必須從北門開始,在清領時期這裏是西側南北走向城牆的位置;日治時期城牆拆除,原址成為臺語歌曲〈月夜愁〉中,夜晚月色燈光朦朧的西三線路,種滿綠色草皮的分隔島三線路已經頗有香榭大道的雛形;戰後1961-1992年中華商場落成,飲食學家逯耀東曾經形容商場是一道發光的城牆;2001年中華路兩旁的人行步道落成,加上近期的「西區門戶計畫」。啊~真是美妙的都市史治理的歷史分期啊!
等等,這樣故事就被都市計畫者給說完了,都市/人類學不覺得這種完美黃金分割的歷史階段論怪怪的嗎?至少還會畫個時間軸數線吧,不覺得少了幾年,而且城牆、路、城牆、路的唸謠卻像是歷代政權不只想刮除過往的地景,甚至想完全解消前朝的地方記憶。複寫紙只有兩種材料,如積木一般拆毀再找一批新物質重組,如此談拼貼也太單調了。不論路或是城牆同時具有界線與連結的空間,既有物理空間上的屏蔽與流通,同時也有機會沾黏上人與物,甚至成為生長文化的縫隙。
這些空缺恰好在中華商場在場的時間前後。我們必須倒退嚕到1949年左右大江大海騙了你的年代,國民黨挾帶中華民國的法統論調與大批軍民,企圖重構臺北為一個既象徵現代又自由的治理首都。
此時期的中華是存在於流離而來的廣大「同胞」的底層苦難敘事,呈現在軍隊戰役前撲後繼的轉進,與中國東岸港口邊生離死別的逃難中,中華民國正在戰爭的淒美中展露她的政治美學象徵「外省-軍人-國家-民族」連續體之中。此時,有30萬不具軍籍或軍眷身分的平民湧入了臺北都市,臺北人口爆增了一半。無地駐足的難胞,經臺北市警民協會的「安置」,在公園預定地、街角甚至墳場搭起了竹篾作為暫居之所。
而其中近5000人,於中華路縱貫鐵路兩側搭起了棚戶,首都臺北成為帳篷城市,而中華路從道路用地,在非常情況下,轉為居所,甚至也就成為市區最熱鬧的零售交易所。棚戶居民在不到2平方米的地方起生意:我認識的山東大娘,在1954年與先生結婚後就在此落腳,當時許多人以補鞋、修傘、賣雜貨、製麵條、蒸饅頭、烘燒餅、榨豆漿為業。很快地,在不到5、6年間,這裏成為臺北市地租最貴的帳篷,1954-5年間在台大陳紹馨教授與美援總署合作的統計中,都市人口每家戶每月的收入約為450元,但鄰近西門圓環的間鋪就要價6萬。

1950年代的中華路棚戶。資料來源:翻攝自雷伯爾、全漢昇、陳紹馨合著之《台灣之城市與工業》(1954年出版)
此時能在中華路精華地段繼續經商的商戶,可是「難民」中的佼佼者,大陸籍貫移民不是非留在此不可,也涉及了他們對於在臺灣的生活想像。山東大娘家裡賣起了香燭、禮品、與紙錢等婚喪喜慶的祭祖用品,做起老鄉的生意。老鄉意味著區分了大陸與臺灣日常生活的不同。
但是你知道嗎?不只是中華路上高貴棚戶是違建,連蓋好的中華商場也是違建,因著這個原因,中華商場除了產權之外,並沒有以任何名勝、或是市場的敘述留在官方編纂的地方史當中。不要忘了這是一個正在戒嚴法的時期,1958年蔣總統的一句話:中華路上太髒亂了,徹底整頓,OK?就會如同十二金牌電滋滋地流入警備總部的保安與拆除大隊中。
於是一個黑機關就開始一個偉大的計畫,簡單來說就是把住在此地的商戶都叫來,並且老實地告訴商戶們,我們很想拆遷你們,但現在國庫空虛,於是我們想好了一個辦法,我們幫你們重新蓋房子,但是錢你們自己出,蓋好的商場還是違建喔!並且產權是市政府的,交來的錢就當租金可以讓住20年!之後⋯⋯再談。警總的整建計畫不只容納中華路的違建戶,連小南門等地200戶的違建都共同納入,這麼一石多鳥的計畫實在太划算了!
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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