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盛會」的詛咒:由民族主義到資本主義的都市競技場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民族主義夢囈的「台灣驕傲」,資本主義熱衷的「城市再造」,正是當今Mega Event複雜遊戲的兩大關鍵字。馬英九民族主義的天真,問題就在於他只吶喊了「台灣驕傲」,卻隱匿了「城市再造」。
然而只是退色而已?還是有個難解的問題:明知龐大資金不可能回收,申辦城市為何依然前仆後繼?
儘管申辦Mega Events的都市確實減少,而且舉城皆知風險極大,幾乎要債留子孫。但是每一屆的萬博、奧運、世足,卻總是有勇敢的城市團隊挺身而出,甚至有豪奢的簡報團超認真去爭取(一般申辦準備費就花一億美金)。台北也是其中之一。
答案,顯然另有蹊蹺。簡單來說:有人獲得利益,有人受到傷害,且是截然不同的兩群。
三、Mega Events的舊愛新歡
回首世界文化史,Mega Events和民族主義、資本主義的關係雖然一直很曖昧,但其實還是明顯看得出舊愛、新歡的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Mega Events和民族主義真是濃情密意。1851年倫敦第一次博覽會到1980年莫斯科奧運會,各國無不舉國投入爭取民族榮光,是民族主義還很有力的時代。
1851年倫敦舉辦第一次萬國博覽會,距離現代的兩個大革命(法國革命、工業革命)只有五、六十年,工業社會剛站穩腳步,還不知道產品的顧客在哪裡。因此,西方先進國不只需要嘗試合乎理性、邏輯精確的展示空間,更重要的是,他們要宣示文明發展、國家威嚴。因此萬國博覽會等於是封建帝國的現代版,奧運也是如此,都是先進國家展示其現代技能的地方。

因此,自1851年到二次大戰前的一百年左右,博覽會和奧運都是西方先進國家在輪流承辦,他們展現現代文明的戰場,殘留強烈的帝國主義餘緒。亦即,前期的Mega Events是民族主義的展示場,主辦經費幾乎清一色都由政府打理。
以熟悉的鄰國日本為例。1960年代日本正是經濟高度成長期,國力一直登頂。這個年代的日本,幾乎都陶醉在國家帶頭的Mega Events浪潮裡。對於在戰爭期遭受大傷痛的日本,東京奧運、大阪萬國博覽會、札幌冬奧這些一場一場的Mega Events,禮讚了日本「國家榮光」,承擔了「民族主義」任務。
不過到1980年代,西方工業文明已十分穩固,隨著生產力不斷提高,消費力不斷擴增,全世界都是工廠、也都是賣場。空談「愛用國貨」未必是好事,甚至還會妨害全球經濟。戰後三、四十年過去,在1975年英國柴契爾夫人執政,漸漸走向剷除貿易障礙的新自由主義趨勢,「民族主義」在Mega Events裡就注定要失寵。
確實,1970年代的西方世界對於申請萬博和奧運的主辦權,態度就已開始冷淡。過往動輒十餘國爭搶,落魄到只有兩、三國。然後,微妙的變化發生在1976到1984年之間。
四、新自由主義,誘使奧運投身新歡
1976年奧運是一個關鍵轉折的案例。1976年蒙特婁標得主辦權,是加拿大國家最高階的Mega Events。雖然一開始財政收支就遭質疑,但是市長Jean Drapeau信心滿滿留下一句名言「奧運不會虧本,就像男人不會生孩子」(The Olympics can no more have a deficit than a man can have a baby)。
很遺憾的,耗資58億美元興建的各種場館的鉅額工程款,會後並沒有順利回收,留下24億美元虧損,市政府無奈向全體市民加徵奧運稅,加稅期限前後歷時30年,直到2006年才清償債務。之後1980年奧運就冷到不行了,只有莫斯科和洛杉磯申請。莫斯科以些微票數搶下主辦權,是共產世界首次破冰。但是西方國家抗議當時的蘇聯入侵阿富汗,美國卡特總統帶頭抵制奧運會,超過五十個國家缺席,場面尷尬到極點, Mega Events的民族主義時代也走到終點。
事隔四年,美國洛杉磯順利拿下1984年奧運主辦權。1984年洛杉磯奧運,剛好是美國共和黨總統雷根連任成功,新自由主義氣勢如日中天,Mega Events也轉身倒向資本主義。
1984年洛杉磯奧運的籌委會主席,是出身金融界的Peter Victor Ueberroth。擅長財務行銷的他,誇口不需要政府補助,而以門票搭配電視轉播權、廣告、指定商品、冠名權、招募無薪志工等花樣,成為奧運史上第一次不由官方主辦,由民間部門主導的盛會。而且,成本不到5億美元,結餘竟有獲利2.5億美元。
1990年代以後,奧運果然重新活絡,但其中意義就有玄機了。先看一下戰後各屆的奧運主辦都巿。

簡要來說,1984年以前的奧運是民族主義式奧運,承辦者都背負著國家的榮光,舉國相助,賠錢不是問題。而1984年之後的奧運是資本主義奧運,承辦者都背負金權交織的使命,如何從中獲利更重要。
一橋大學町村敬志教授,由申奧都巿看出兩種類型。町村敬志利用以下二個判準,將申奧城市分為三種類型(一種從缺):(1)該城市爭取奧運時的國家GDP(以美國為1.0的相對指數)、(2)該城市是否為該國首都:

亦即、1948年至2008年之間,世界上其實只有二種城巿在主辦奧運:
1、開發中國家的首都:準備起飛的國家或集權國家,奧運是具有政治宣示作用的國家慶典,通常都由國家傾舉國之力追求榮耀。
2、已開發國家的非首都:高度開發國家或權力分散國家,奧運是個別城巿追求自主的運作型態,甚至具有對抗中央首都的意義。
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
漫畫設計:劉若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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