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台灣的工會失能已久,而且勞動條件也早已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資方天堂,成為了血汗交織的過勞之島。過去威權時代的遺緒殘留至今,影響著無數勞工「爭取權益的權益」。
文:陳方隅(美國密西根州大政治所博士候選人)
「要了解工會,首先要建立一個基本概念,作為一個勞動者,擁有三種基本權利,也就是所謂的勞動三權。這三種權利分別是:團結權、協商權與爭議權。團結權指的就是團結組織工會的權利,協商權則是指擁有透過工會與雇主進行協商談判的權利,爭議權則指的是勞工在與雇主協商或有爭議時,有權利採取罷工、怠工等爭議行為。一般而言,這三種權利最基本的是團結權,沒有工會,就很難與雇主進行集體談判和集體罷工。」
-引述自林凱衡〈台灣的工會組織現況〉
華航空服員罷工大概是台灣目前為止引起最多注目,而且也最成功的一次罷工行動了,先前的各種勞工運動從來沒有獲得這麼多的關注,也幾乎沒有達到勞工所希望的談判結果。
或許有人會想到與我們臨近的南韓,因為我們的政客和企業家常常動不動就拿南韓出來比較,例如一直說他們簽了多少貿易協定、年輕人不怕競爭也都很少在放假之類的[1]。然而,南韓的勞工組織比台灣還要強悍許多,不只是罷工,還常常有激烈的上街抗議活動。
綜觀台韓兩國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政治經濟發展過程,幾乎可說是雙胞胎兄弟,兩者都是在美國的經援、技術移轉、開放市場的幫助之下,並且是在威權統治時期達成高度經濟成長,並稱為「亞洲四小龍」。勞工在經濟發展的過程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但為什麼南韓的工會表現出的「戰鬥力」十足,而台灣的工會卻好像很少發揮作用呢?是什麼原因讓台灣的工會組織率這麼低,而且大多數都跟小綿羊一樣乖巧[2]?
台灣PK韓國:工會戰鬥力
勞工「戰鬥力」的高低,指的是當勞資雙方無法達成協議的時候,勞方採取的行為讓資方感到痛的程度。在學術研究上,工會戰鬥力在英文的脈絡中是指militancy,具體可以用勞工運動當中參與的勞工人數、因此而損失的工作天數、勞資爭議的時間長短、運動事件的強度、造成的產值損失等等不同的指標來衡量。
例如,罷工的本質就是要讓消費者及社會大眾感到不便,讓資方因此受到營業上的損失、因為感到痛而重回談判桌,所以罷工愈長,資方會損失愈多營業額,在定義上工會的戰鬥力就愈高。不過,工會戰鬥力的高低跟實際上整體勞動權益高低,其實是兩件不同的事情[3]。
台灣和南韓在工人的戰鬥力方面簡直是天差地遠。例如,從1987年起算10年,台灣每起勞資爭議影響的勞工大概7~31人,平均每起勞資爭議影響到19人、加總起來大約有4.5天的工時,若以人次來算,每位勞資爭議中的勞工影響到的工時平均不到四分之一天(0.24天)。而南韓每起勞資爭議當中,參與的勞工平均157~935人,平均每起爭議影響321人、3,787天工時,每位勞資爭議中的勞工影響到的工時平均有11.8天[4]。
每個人影響0.24天是什麼概念⋯⋯台灣的工會在平均戰鬥力方面完全看不到南韓的車尾燈。
為什麼南韓的勞工組織可以比台灣還要頻繁地發起罷工以及勞工運動?許多既有的理論都很難解釋。例如「文化因素」的解釋(儒家文化影響),其實韓國受到儒家文化的影響不比台灣少,台灣在日治時期也是有出現過全島大罷工,只是被壓制地很慘;「經濟因素」的解釋也不見得行得通,因為台灣和南韓的經濟發展過程相當類似。學者們認為,主要的差異來自於工人們與統治者的連結方式不一樣。

台灣和南韓的不同:政黨組織與統治策略
台灣和南韓的工會戰鬥力不同,主要源自於統治者治理策略的不同。簡單來說,國民黨很有效地透過黨的組織將勞工的發聲管道控制住,而南韓沒有。
若我們把勞工分成受到保護部門(國家掌控著上游產業鍊,以及重點發展的那些產業)以及競爭性部門來看,在台灣受保護的部門當中,國家主要透過國營事業和黨營事業,給予勞工較好的福利和保障,並且透過黨的組織來和勞工做連結。國民政府遷台之初,國民黨就透過公營事業和黨營事業,成立了許多的工會,主要目的是為了加強控制與防止反對運動出現。
而在那些相對具有競爭性的產業當中,許多企業會在國民黨政府的壓力下被迫成立工會。這些工會不是為了勞工的權益而成立的,而是國民黨控制企業的手段,因為各工會必須要有國民黨黨工,使員工聽命於雇主也要聽命於黨。除此之外,國民黨籍由地方性的黨組織和選舉網絡來和勞工連結。由於是外來政權,缺乏正當性,統治者維持著相對具有競爭性的地方選舉,並籍此建立了一套侍從網絡,若有什麼資源分配上的問題,或是勞資爭議要解決,通常會透過跟工會有相關的地方黨部人物來做聯繫和處理(「搓」商)。所以,工會的失能其實早在四、五十年前就已開始。
在南韓,獨裁者們(例如李承晚、朴正熙、全斗煥)對待工會的態度就是打壓。南韓的獨裁者們都沒有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執政黨,而是透過行政機關、軍隊以及情治單位的力量來統治;在經濟發展方面,韓國的執政者和大財閥建立起了相互依賴的關係,並不像國民黨一樣刻意地扶植中小企業來追求與一般民眾的連結[5]。南韓經濟中受保護的部門,主要是透過國家指定的大財閥來處理勞資關係,當然也是給予較好的保障。
而在那些競爭性的部門,勞工長期被打壓,在缺乏一個有力的執政黨和綿密的黨組織的情形之下,勞工並沒有辦法透過正式的制度管道來表達不滿,漸漸地,那些被獨裁者壓迫的宗教異議份子、學生運動、社會運動,跟勞工開始緊密結合,並且形成組織的力量,使得勞工運動展現出比台灣更完整的組織性以及體制外的戰鬥性。而且,南韓不像台灣一樣維持著基層的村里長鄉鎮市選舉,因此國家並沒有在各地的地方層級具備將人民動員和納入體制內的管道,反對黨也無法從選舉當中去和工人運動在體制內做結合。地方政府就像是中央政府的延伸以及分部而已,自主性比較低,因此,所有的抗爭活動也都集中針對中央政府,各種對政治體制的不滿持續累積。
超越運動場上的勝利,定義屬於自己的成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運動競賽中,總有站上頒獎台、榮獲金銀銅牌的高光時刻,但每每在賽事裡,即使遭逢意外受傷,仍要堅持運動精神、完成比賽的運動員們,也值得獲得全場觀眾們的熱烈鼓掌。場外勿以一時成敗論英雄,成功應由運動員自己來定義。如同Nike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大眾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何謂成功?將無所定義!

0.03秒,對日常生活中的你我,可能只是一個彈指的瞬間;解鎖手機的指尖滑動,可能都遠多於這剎那。但對於2023年成都世大運游泳賽道上的台灣選手王冠閎來說,這卻是奪得金牌或銀牌的差距。在200公尺蝶式的決賽中,與日本選手寺田拓未僅有0.03秒的差距,王冠閎以1分55秒69的成績奪下銀牌,也為接下來的亞運增添信心。無關排名,王冠閎在賽事中的全力拼搏,更值得所有人鼓掌喝采。事實上,從甫落幕的世大運,到即將登場的2023年杭州亞運,甚至延續到眾所期待的2024年巴黎奧運,贏與輸或許是運動場上寫實的成功象徵,但無論是否如願奪牌,展現竭盡所能對勝利渴望的運動員,或許更值得人們的尊敬與鼓勵。
個人的成功 需要時間來累積

逐漸受到國人關注的田徑場上,陳奎儒肯定是引起熱議的體壇新星。在2017年台北世大運的男子110公尺跨欄項目中,跑出了13.55秒的成績,不僅奪得銀牌,更打破全國紀錄。隔年2018雅加達亞運再以13.39秒紀錄突破自己樹立的全國紀錄,睽違48年由台灣選手拿下男子110公尺跨欄銀牌。但你可曾想過,幼年時的他曾需穿鐵甲衣、輔助器來協助正常行走。
陳奎儒身旁的訓練團隊成員們,總是會給予他「一直很努力地在進步」的評鑑,他也曾在媒體訪問中說道:「從小到大我都不是最好的,因為不被看好,所以每次我都想做到最好。」如鐵一般的意志,逐步精進、超越輸贏,達成看似不可能的目標,讓陳奎儒終能踏上東京奧運的最高殿堂,與美國、牙買加的頂尖選手們同場競爭。

「雖無法改變家庭環境,但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拳擊甜心黃筱雯,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更多次吸毒入獄,仰賴爺爺開計程車扶養長大,接觸拳擊運動後,靠著自己的雙手,擊敗原生家庭的束縛,扭轉自己的命運,在東京奧運一舉奪銅,在2023年世錦賽更拿下第二面金牌。
無論在田徑場、拳擊場上的運動員們,即使有場邊教練與支援團隊的陪同,仍是需要一人扛起身心靈的龐大壓力。成功絕非一蹴可及,一時的輸贏並無法定奪每一位運動員的成就,因為往往在跌倒之後的重新邁步前進,步伐會更加地堅毅有力,運動員背後的故事也將更加的立體、鮮明而耀眼。
大我的勝利 不受限於運動場上
近年來,從持續吹起熱血旋風的HBL高中籃球聯賽,以及2023年成都世大運中華男籃締造隊史新猷的第11名佳績,加上赴日參加世界大學籃球系列賽,擊敗美國NCAA一級球隊與地主日本白鷗大學球隊的政大雄鷹籃球隊,再看到因COVID疫情睽違三年重啟的威廉瓊斯盃籃球邀請賽上,中華藍和中華白兩隊的拼搏表現,都讓台灣民眾們重拾起對於籃球運動的熱愛。在球類運動的團隊項目裡,成敗或許會因個人如英雄般的表現而影響輸贏,但藉由團隊凝聚眾志成城的力量與態度,更可讓球隊中的每一位球員都互相砥礪與交互成長,所展現出共好、共榮的團隊精神遠比隊伍能否奪牌的成果還更值得我們感動與學習。

另一方面,步出競技場外,運動員也能夠在社會中發揮其影響力,藉由不同方式來啟發更多新世代,感受運動的正向力量,進而創造更好的社會良性互動,這何嘗不也是一種運動的勝利呢?空手道競技場上的「小清新」文姿云,就曾在Nike與Teach For Taiwan團隊的邀請下前往花蓮,陪伴當地8所偏鄉小學的62位學童們,擔任一日老師,親自寫教案、帶領學童們上課、進行分組競賽,而文姿云也希望透過個人對於空手道運動的執著及拚勁,讓更多孩童們能體驗運動精神的重要性,進而對自我人生產生更多的決心與動力。
而身為中華男籃主控的陳盈駿,如同他控球後衛的角色,在籃球場外更是完美的詮釋「分享」的精神。陳盈駿攜手Nike,以他的生活口號「Have a nice Ray」,走訪偏鄉從事公益活動,透過籃球運動,教育基層孩童,更分享身為籃球運動員會面臨的挫折與挑戰,鼓勵偏鄉孩童勇於挑戰自己不設限。讓運動的成功定義不僅侷限場上的勝負,反而將運動的精神扎根全民心中,亦是一種廣義的勝利。
屬於未來的勝利,全世界共享

透過運動所彰顯出的成功,更可能是屬於全人類的。馬拉松界知名的Breaking 2計劃,就是一項無關世界排名與競賽輸贏的範例。挑戰人類在體能上的極限,當那1:59:40的紀錄終於達成,勝利並不僅屬於Eliud Kipchoge一人獨享,而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成就。
文化上的成就更可以透過運動的表現形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2023年9月即將舉行的第19屆亞運,首度將Breaking(霹靂舞)列入正式競技比賽項目,同時亦將於2024年首次登上巴黎奧運,體壇人士更積極倡議將其延續至2028年洛杉磯奧運。目前正努力進行亞運培訓的台灣Breaking(霹靂舞)國手孫振就曾表示:「正因有著長達50年的嘻哈文化來支撐,才能孕育出Breaking如此獨特的競技舞蹈,進入奧運殿堂。」

更多女性投入運動領域的未來,也是全球體壇發展上的一大成功。身處變革最前線的全球女性,正重新定義著運動的意義,Nike全球女性品牌副總裁Liz Weldon曾說到:「在過去的50年裡,我們在展現了反叛精神的同時,也引領著進步的方向—Just Do It。我們一直鼓勵世界各地人們只管放手去做。」女性透過競技體育、健身等不同形式的運動,為體壇注入一股充滿靈魂、齊心團結,以及不受框架約束的感動。無分性別族群、人人皆能動起來的下一代,相信必將是運動的一大成功。

運動場上的贏與輸或許是運動成就的光與影,但頒獎台上的光榮僅僅只是一位運動員生涯的驚嘆號。但背後無數動人的運動故事與運動員展現的不服輸的精神,是一個接一個的逗號與未完待續。正如Nike持續支持各領域頂尖好手追求卓越,秉持Just Do It的精神,鼓勵運動員放手一搏,成就屬於自己定義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