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仰光自由鬥士致敬:他是「阿偉」,是凡夫俗子卻成為對抗國家的小彈弓手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數以萬計的僧侶湧上街頭。由於他們身上袈裟的顏色,觀察家稱之為番紅花革命。他們主導的示威遊行持續了一星期,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平民加入,直到安全部隊血腥鎮壓。
文:黛芬妮‧史藍克(Delphine Schrank)
這世上的群眾和帝王,都有著分量,
而且是相同的分量卻由人擺布;
他們(那三人)如此渺小
既無法指望得救也無人搭救:
敵人為所欲為,他們所受的屈辱
不堪至極;他們失去尊嚴
且靈魂已逝,在軀體死亡之前。
—奧登(W. H. Auden),〈阿基里斯之盾〉(The Shield of Achilles)
就從他的雙眼說起吧。
眼眸清亮而眼距窄,它們望向歷史、望向未來,也盡看著他的國家,超脫世俗又令人心曠神怡。過去人們稱它作「黃金之地」。但在他的年代,也是我們的年代,它卻靜靜蟄伏於黑暗中。
接下來的故事,主要就是透過他的雙眼所見,述說他的同胞如何對抗五十年的獨裁統治。那雙眼、那樣的視角,不屬於哪位國王或遠來的學者。我們初見面時,他還年輕,是有著不平凡抱負的平凡人,從生性衝動的莽夫變成老練的政治智囊。他在這個故事裡並不孤獨,在他的奮鬥中也不孤獨。在本書裡,我叫他「阿偉」(Nway)。
但他和數十位同儕用生命為我開啟一個遙遠的世界:一群凡夫俗子明知自己是跑龍套的角色,即便人人拿起棍棒投入一場漫長累人的抗爭,也沒有時間趾高氣揚或垂頭喪氣,而是巧妙演出那名古老傳說中的弱小彈弓手,對抗無所不能又殘暴的國家所指揮的武裝組織。
一個民族數十年來跨越世代和國境爭取民主的過程,記載的不是一連串的榮耀,也不是接二連三的大屠殺和鑼鼓喧天的革命。那是有關奉獻和堅忍的故事,描寫一名孤獨的男子或女子跌跌撞撞、甚至踮著腳尖走出人群,試著踏出第一步、再一步,然後艱辛地往前走、一直走,在不停變動的大地上留下新足跡,走向充滿不確定的未來。
已故捷克總統哈維爾(Vaclav Havel)在1978年發表的論文〈無權者的力量〉(The Power of the Powerless)中就曾提到這種思維模式。1991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翁山蘇姬在1988年以民運領袖的身分嶄露頭角後,在文章裡、在言談中,乃至於她的一言一行,也都在宣揚這種思維模式。十年過去,阿偉在那場運動中找到他此生的使命。
關於「Burma」或「Myanmar」—從1989年更改國名的舉動,透露出某人的政治認同—本書並非一本詳盡的歷史書,也不是鉅細靡遺記錄其民主運動事件的書。我也盡可能放下我身為陌生人和外國記者的主觀判斷,用敬畏的心探索一個繚繞在青木瓜香氣中的熱帶獨裁政府的神祕之處。我努力藉由他們的眼、透過他們的心、從他們的香菸往外看,掌握他們的希望、感受和嘗試。
我在書中描述的內容東拼西湊,敘事過程也零零散散,因為書中主要人物的行動就是斷斷續續。在爾虞我詐和溝通不良的情況下,在真假難辨的混亂中,他們必須慎選行動的方式和時機。有時,他們和其他同胞一樣,會受制於獨裁統治的束縛及扭曲。一個國家的文化和氣候、土壤質地、城市結構,是如何形塑出相同的思維模式?在人們日復一日的抉擇當中,歷史的記憶會如何與個人的夢想和挫折,乃至於得過且過的心態產生交集,而不受任何影響?人們為何選擇做他們所做的事?他們有得選擇嗎?
2015年一月當我落筆至此,從1962年起接連掌權的軍事統治者所實行的極權鎮壓,已經放手讓準文人政府有更大的空間。2011年底到2012年初推動的政治及經濟改革,開始放寬國家機器的管制措施。政治犯獲釋,新聞檢查鬆綁,西方國家則開始解除對緬甸、緬甸產業、軍政府及其企業夥伴的制裁。這一波波的制裁,源自於1990年5月27日舉行的全國選舉,當時翁山蘇姬率領的親民主政黨全國民主聯盟(National League for Democracy,簡稱NLD)大勝,選舉結果卻遭當時的軍政府推翻。在那之後與美國斷絕的全面外交關係,如今也已恢復。緬甸重返可接受的國家之列,外商不斷湧入。
然而,緬甸仍不是民主國家。過去數十載的創傷仍未平復。操弄民心的政客以佛教和佛教徒對國家文化認同的名義,指揮暴力分子對國內的穆斯林少數族群痛下毒手。與其他公然唱反調的民族在邊境爆發的內戰仍未止歇。人們挨餓,逃離村落後淪落到難民營,卻繼續遭到仇視。
但毫無疑問的,為了爭取自由和人權而抗爭的條件已經不同。追究箇中緣由,緬甸從一個受壓抑、扭曲的內在省視中逐漸解脫出來,原因不一而足又盤根錯節。其中包括:與緬甸北方接壤的大國中國大陸影響力無遠弗屆,讓人極度不安;這個國家失去了區域經濟重要性,不能再失去尊嚴;2011年初建立的新國會制度,結果不盡理想;強人丹瑞(Than Shwe)大將辭職,以及他的改革派接班人、退役准將登盛(Thein Sein)扮演的角色,後者脫下軍服勇於開始變革,目前擔任總統(編按:已於2016年3月30日卸任)。
我在本書中提出,還有另一個原因。
有關為了爭取自由而抗爭的描述,向來聚焦在某位充滿魅力的領導人,從近乎神的高度落入凡間,並號召一大群受迫害且群龍無首(卻百折不撓)的同胞。就算那個人沒有真正帶領他的子民獲得解救,光是他一個人也能喚醒他們反抗的靈魂。出現在這類故事裡的翁山蘇姬,理所當然加入許多偉人的行列,包括甘地(Mahatma一Gandhi)、金恩(Martin Luther King Jr.)、哈維爾及曼德拉(Nelson Mandela)。至於這些有關解放的未完故事裡如果還有其他人,他們也常被描繪成比跟班稍微吃重一點的角色,淪為「極權統治下的消極倖存者」。
一圖看懂 太陽光電三大觀念釐清!2050淨零台灣為何要有太陽光電?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為了應對淨零碳排的趨勢,台灣正積極推動再生能源。而太陽光電作為綠能發展的重要一環,本文將從環保、發電效能、經濟效益等三大面向,為讀者破除迷思,說明為何太陽光電會是綠電發展的必選正解。

隨著全球73個國家加入碳稅或ETS,碳定價已被證實是降低溫室氣體排放、減緩氣候變遷的有效手段。尤其台灣產業以外銷為導向,淨零減碳議題不僅是為環保,更關係到台灣企業的競爭力;若不積極面對挑戰,碳價成本將威脅台灣在國際市場上的地位,衝擊產業競爭力。因此,產業轉型發展綠電減排,已是不可不為的生存策略。
當全球綠電應用迅速發展,歐盟更早在2020年取得「最綠年」成果,再生能源佔總發電量的38%,甚至超越化石燃料佔比
為了應對淨零碳排的趨勢,台灣正積極推動再生能源。而太陽光電作為綠能發展的重要一環,經濟部能源局更研擬太陽光電能源用地白皮書,計畫將太陽光電用地需求納入國土規劃架構。然而,太陽光電作為新興能源,對社會大眾來說較為陌生,因此本文從環保、發電效能、經濟效益等三大面向,為讀者破除迷思,說明為何太陽光電會是綠電發展的必選正解。
觀念1:無毒可回收,汙染趨近零
「太陽光電板製造對環境有害?光電會有電磁波對人體影響?」其實,太陽能板結構簡單(主要由玻璃、鋁框和矽晶片組成),材料無毒且可回收,容易模組化又方便建置;目前政府已建立太陽光電模組回收機制,只要遵守環保法規製造太陽能板,幾乎不會排放汙染物。此外,光電發電設備主要由光電模組與變流器組成輸出直流電,不會產生高頻幅射;設備產生的磁場強度相當於一般家用電器如電腦,並沒有對人體產生電磁波危害的疑慮。
更無庸置疑,源源不絕的日照,讓太陽能成為最乾淨、最友善環境的能源之一,也是台灣綠能發展不可或缺的途徑。
觀念2:智慧電網與儲能,365天不斷電
「太陽光電無法提供穩定的能源供應?天氣不好的話,電力又告急?」其實,太陽光電已是是國家發展重點,隨著技術快速發展,勢必能應對高能耗需求,包括工業生產和大型機構的電力所需;例如台電已積極推動再生能源結合儲能,增建大甲溪光明發電廠計畫、協和燃氣機組改建計畫,以提升系統韌性與速度。透過智慧技術和儲能系統,太陽光電能夠提供穩定的能源供應,甚至有機會成為主要能源。
許多綠能產業正致力發展智慧管理、智慧電網和儲能技術,太陽光電也不例外。透過智慧管理,做到依照實際需求和天氣條件即時調整光電輸出,運用智慧電網提升能源分配的效率,藉由儲能系統在離峰時段儲電,於尖峰時段輸出能量,補足用電缺口,提升太陽光電系統的靈活度與應用效率。簡言之,無論天氣變化,只要建構完備的電力系統韌性,即可維持穩定供電。
觀念3:長遠投資,實現回本
「太陽光電設置和運維成本過高,無法回本?」我們都知道太陽光電源自取之不盡的太陽能,隨著太陽光電技術不斷進步,設施的建置和運維成本勢必逐步下降,並反映在電費上;換言之,太陽光電是一項必要的長遠投資,更是一個合理規劃即可預期回報的投資。
目前日本、歐美等國正積極發展農電共生、漁電共生,引導廢耕農地或廢棄魚塭重返耕耘或養殖,他國經驗也多次證明太陽能板有助於降低區域氣溫、幫助維護植被、避免土壤退化。
面對2030年實現產業淨零、2050年全國淨零的目標,地狹人稠的台灣更應該善用土地資源;我們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再利用廢耕地,推動智慧農/漁業、實現農/漁電共生,並善用太陽光電系統特性,提升綠能佔比、土地與空間利用率、糧食生產效率,最大程度地發揮經濟效益,造就產業多贏。
發展太陽光電的路上或許會面臨許多挑戰,但永續目標在即、綠電趨勢不可逆,太陽光電已被證實是可利用的綠電來源,全民應具備綠能共識、理性討論,共同思考如何實踐環保選址、智慧管理及儲能系統,朝向長遠、穩健的太陽光電邁進,才能為淨零台灣鋪平道路,實現永續未來。
(經濟部能源署廣告)